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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内卫军上尉,鲍里斯就在接待处用的午餐,说来令人感慨,就因为军衔的提升,他在接待处享受的待遇便被升格了。接待处不仅为他安排了用餐的单间以及丰盛的午餐,还为他提供了一瓶法国进口的香槟。
这些令鲍里斯体会到了职位提高所带来的最直接的好处,苏联是个很讲究规则的国家,一个人处在什么样的位置,就能享受到什么样的待遇,一丝一毫都不会错。
如今的苏联当然没有午休这一说,吃过饭,鲍里斯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莫斯科市委,不用半个小时,就领到了一串钥匙,同时,市委的后勤部门还安排了两个人,专门陪他去看了房子。
房子很一般,临建的帝俄时期建筑,3个居室中有2个向阳,采光很好,客厅也足够大,里面摆设齐全,而且明显是新装修过的,里面看着非常新。陪他看房子的市委工作人员告诉他,市政服务部门的工人,每隔两天会来打扫清理一次,如果有什么需要清洗的东西,可以事先放在门口位置,会有人来收走。
非常好,一切都非常的周到,感觉就跟住酒店一样,而且还是总统套。但这些并没有让鲍里斯感觉欣喜,这都是他用命换来的——有他自己的命,但更多地则是士兵的命。另外,鲍里斯相信,这栋房子里肯定装满了窃听器,而街道对面的那栋楼层里,很可能还住有监控的人。
果然,在送走了市委的工作人员之后,不到五分钟,住所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铺着地毯的房间里,鲍里斯夹着一支烟坐在沙发上,而在他的对面,则站着一位身材黑色风衣的年轻女人。
女人名叫格洛塔,表面的身份是市政服务站的工作人员,她是市政服务站给鲍里斯安排的服务员,主要是负责厨师的工作。而实际上,她则是鲍里斯和内务人民委员部上级联系的中间人,今后,鲍里斯有什么需要像上面传递的信息,也需要通过这个人来传达。
格罗塔为鲍里斯带来了内务人民委员部给他的证件,以及他的下线名单。
名单中涉及到的人共有43个,他们现在分布各处,并不是都在西方面军中任职,但在此后的一个月内,这些人都将进入西方面军的各支部队。
鲍里斯知道,这些人只不过是西方面军内他所能接触到的那一部分人,看职位就知道了,他们中级别最低的是中尉,最高的是少校,以及一部分各级别的军事委员。可以肯定,这些人的下面,还有他们各自的关系网,这一层层的情报网组合在一起,就能通过最少的人来监控整个西方面军的各级指挥员。
鲍里斯甚至怀疑,自己之所以被派往罗科索夫斯基指挥的第16集团军,也是有目的的,原因很简单,尽管之前的战斗中,罗科索夫斯基表现的很出色,但内务人民委员部并不信任这位大帅哥,不为别的,就因为当初内务人民委员部想要整死他却没能如愿。
除了名单之外,格洛塔还给了鲍里斯一份电码本,这是内务人民委员部专用的,主要是为了在通讯受限的时候,可以通过电报把信息反馈回来。
在工作基本交代清楚之后,身材臃肿的像是一头猪般的格洛塔,还专门告诉鲍里斯,上级领导已经做出了专门的安排,将34旅的一名通信兵调到了伊万诺沃的防空雷达站,今天,这位通信兵已经上了火车,正在去往库尔斯克。
不用问,鲍里斯也知道这位通信兵指的是谁,这样也好,伊万诺沃在莫斯科以东,是绝对的大后方,能够让奥尔加脱离危险的战争,也算他没有亏欠人家了。而从今天这一刻起,他将成为一个戴着面具生活的人,也不知道这一辈子,他还有没有机会把这该死的面具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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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苏娅()
9月下旬的莫斯科,天气已经开始变得清冷,从莫斯科到索尔捏奇诺戈尔斯克的公路两旁,成排的白桦树已经开始落叶,往往一阵清风吹来,就有落叶从树梢跌落,扑簌簌的落到地上。
离着公路不到50米远的地方,就是一条与公路并行的铁路,几乎每隔20多分钟,就有一辆由装甲列车领航的军列轰隆隆的驶过,车上搭载的全都是军用物资以及士兵。
鲍里斯开着自己的吉普车在公路上缓慢的爬行,如今,整个莫斯科西部地区成了一个巨大的屯兵站,公路沿线全都是一列列行进中的士兵。
这些士兵穿着不同的制服,有成队的士兵带着圆筒状的帽子,红色的帽顶上,还有黑色的米字。有的士兵则穿着翻毛领的军大衣,带着同样翻毛料的大帽子。
不过,鲍里斯最为关注的,还是那些穿着一身白斗篷,身后背着雪橇的士兵,这些士兵精气神最好,一个个看着都异常彪悍——这是总参谋部从西伯利亚调来的部队,是苏军精锐中的精锐。
鲍里斯知道,截止到昨天夜里位置,到达莫斯科西部近郊的西伯利亚部队一共只有两个师,更多的部队正在夜以继日的赶过来,他们的口号就是“用莫斯科的雪和西伯利亚的血扞卫苏维埃祖国”。
或许是有了职业病,鲍里斯如今看到气势高昂的士兵就兴奋,因此,尽管公路上人涌如潮,让他的吉普车只能以龟速行进,可他却一点都不心烦,偶尔看到有朝他敬礼的士兵,他还会笑容满面的回个礼。
就这么慢悠悠的挪蹭,从莫斯科出发近一个小时,他才走到距离莫斯科不到12公里处的洛基慕廖佐沃镇,就在他刚刚看到镇子外围的一栋磨坊时,刺耳的空袭警报声在镇子里响起。
公路上行进的士兵们迅速撤下公路,隐藏到了路边的林地里,鲍里斯也不敢耽搁,急忙转动方向盘,把车开下路基,进了林子。
最近几天,德军突然加大了对莫斯科方向的空袭,尽管苏军的空军部队以及地面防空炮火给德军的空袭部队造成了重大损失,但这种袭击却始终没有停止过。
为了应对这种频繁的空袭,莫斯科市区已经升起了大量的防空气球和飞艇,不过这种防空手段只能阻隔德军轰炸机的视线,却不能阻止德军飞临莫斯科上空。
在林子里躲藏了将近十分钟,西边的天际处却是什么都没有出现,不过,就在大家伙等的快要不耐烦的时候,西侧的公路上突然响起密集的机枪射击声,随后,一架低空飞行的德军战机突然出现在林地上空。
这架德军战机显然是被击伤了,机尾的部位冒着滚滚的浓烟,整个机身也在掠行中频频发颤,眼看着就要坠毁的样子。
就在这架德军战机掠过鲍里斯头顶的时候,离着他不到十几米远的地方,一挺临时架设起来的机枪开火了。一名少尉指挥着这挺机枪,机枪支架搭在两名士兵的肩膀上,后方的机枪手咬着牙,追着战机掠过的方向猛烈开火。
机枪连续发射的咆哮声充斥着耳鼓,也不知道为什么,鲍里斯竟然感觉这样的场面非常温馨,他也没找地方躲藏,也不像别人似得匍匐在地,就那么笔直的站在吉普车边上,手搭凉棚,朝德军战机飞掠而去的方向眺望。
“轰!”
就在不远的地方,一声爆响传来,估计是那架德军的战机报销了,只不过林地里的视线不好,看不到前方的情况。
危险接触,鲍里斯重新跳上车,打着倒挡把车退出林地,再次上了公路。
吉普车又向前行驶了几百米,公路边的林地里突然涌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个满身是血的,却穿着女兵制裙的人冲到鲍里斯的车子前方,大张着双臂,嘴里喊着:“这里有伤员,需要帮助,这里有伤员……”
鲍里斯把车停住,推开车门跳下去,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几名士兵担着一个担架从林子里跑出来,后边还跟着两个背了行军背囊的女兵。
“对不起,中校同志,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拦着的女兵看到车停下来,便飞快的跑上前,给鲍里斯行了个礼,大声说道。
“上车吧,”这种事鲍里斯当然不能置之不理,他让开一步,对女兵说道,“知道附近哪里有医院吗?”
“索尔汉斯克那边有一个野战医院,我们就是要去那里报道的,”女兵一边指挥着剩余的人把担架放上车,一边飞快的回答道。
索尔汉斯克这地方鲍里斯知道,那里临近索尔捏奇诺戈尔斯克,是他的必经之路。
吉普车内的空间有限,车门也没那么宽,担架根本上不去。鲍里斯见那个受伤的士兵左臂都少了半截,明显伤势严重,因此也顾不上别的了,急忙指挥着两个士兵把车棚拆掉,改成敞篷模式。
没了车棚,担架就被直接放在后座上,之前抬担架的士兵明显是帮忙的,没有上车,倒是三个女兵簇拥着爬上车。
尽管嘎斯吉普车的设计很宽敞,但一个担架再加上三个女兵,还有鲍里斯这么个司机,整个车上就显得异常拥挤了。
鲍里斯倒是没说什么,他把车子重新开动起来,一边按着喇叭向前走,一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被刚才那架德国人的飞机碎片打伤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便是刚才拦车的那个女兵,她侧着身子,看着后面的伤兵,哆嗦着嘴唇说道,“幸好他闪的还算快,只打到了胳膊。”
或许是心情平复下来的缘故,女兵的声音听着非常清脆,好听得很,鲍里斯禁不住扭过头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她那张标准的瓜子脸上,竟然溅满了鲜血,估计是刚才给伤兵做紧急包扎时溅上的。
随手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条手绢,递给对方,鲍里斯说道:“把脸擦一擦吧,不然血迹干了会很难受。”
“哦,谢谢你,中校同志,”女兵楞了一下,犹豫着把手绢接过去。
“你们是医护兵吗?哪支部队的?”鲍里斯把车尽可能的开快,同时问道。
“是的,中校同志,我们都是医护兵,从赫塔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