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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懊恼的收兵回去。
而那边此时的曾生,已经将五十多个伪军都缴了械,将武器都收缴了起来。正像李子元预料的那样,在没有日军督战的情况之下。这些伪军的战斗意志很薄弱,尤其是带队的一个中队长,第一时间就去见了上帝,剩下的伪军更是了无战意。
在加上李子元为了在第一时间打垮掉日军,集中了几挺机枪。其火力密集度,那些伪军不知道来了多少八路军,就更加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李子元自己的部队没有配发军装,身上都穿着便装,可曾生带着的那个连,可是清一色的八路军军服。
听着后面密集的机枪声,在看到眼前冲上来的曾生所部。这些伪军以为是自己遭遇到的是老八路。见到带着部队端着上了刺刀步枪,冲上来的曾生所部。还是第一次见到八路军如此密集火力的这些伪军,只是略做抵抗等到日军彻底被打垮后,便直接缴械投降。
手脚很是利落的曾生,在将押运的伪壶北县警备队人员缴械后。直接将那些被俘人员,也都割断了绳子解救出来。只是虽说李子元已经尽可能的做了战术安排,但毕竟子弹是不长眼睛的。
这场战斗仅仅持续了不足二十分钟,伪军也几乎没有进行什么坚决的抵抗。在曾生带着几十名战士冲到面前的时候,基本上就缴械投降。但短时间之内的战斗,依旧有十余个被俘人员被流弹误伤。
其中当场死亡七个,剩下的伤势虽说不算重,但情况也不是太好。李子元自己的部队,反倒是只有三个人受了一些轻伤,其中还有一个是因为冲的过猛,把脚脖子给崴了一下。这一战,对于李子元来说可以称的上零伤亡。
追赶莫及只能懊恼返回的李子元,在清点了伤员之后。见到曾生正在掏出干粮,准备给那些被俘人员发下去,李子元连忙拦住了他。这些被俘人员明显都表现出长时间饥饿后的营养不良,这个时候并不适合一下子吃太多的东西。
在告诉那些被俘人员在坚持一下,并将那些原来看押俘虏,现在自己却成了俘虏的伪军。扒光了这些伪军身上的军服后,用原来捆绑被俘人员的绳子,直接捆起来扔到公路南边的山里面。
李子元带着解救出来的俘虏还有劳工,抬着几名被流弹误伤的伤员,向东北方向一直运动了二十多里远离公路。才让人架起大锅,利用携带作为备用粮食的小米,加上几个牛肉罐头,熬了几大锅小米粥给被俘的人员发下去。
让那些被俘后每天只有两个婴儿拳头大橡子面窝头,早就饿的饥肠辘辘的被俘人员,先垫垫肚子再说。至少先让他们恢复部分的体力,能够经受得起较长时间行军,才不会影响下一步的行动。
实际上李子元很清楚,现在也不是休息的时候,这里距离周围的敌军还是太近了。但这些被俘人员,明显已经饿了几天,体力根本就跟不上。要是行军太长时间,出现太多的掉队人员。反倒是要耽误大量的时间。
李子元只能大致选择了一个安全的地带,在放好警戒之后给这些人先补充一些食物。并给伤员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处置。最关键的是李子元,也要摸摸这些被俘人员的实际情况。他的那条秘密出山通道不能随意的暴露,那怕是在自己人面前也是一样的。
等到这些人员狼吞虎咽的将发下来的食物,吃完后恢复了一些体力,李子元才准备开口询问这些人员。只是还没有等到李子元开口,那边俘虏之中站起来一个人,走到李子元的面前道:“李队长,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
看到眼前的这个有些熟悉的人,李子元想了好大一会,才想起来这个人是四分区政治部的一个干事。自己原来在主力部队的时候,在四分区作战的时候见过他。前一段时间去分区参加潞东与临近的四分区,联席作战会议也有过一面之缘。
只是这个家伙叫什么名字,李子元却是实在有些想不起来了。看着面前的这位熟人,李子元挠了挠头道:“你们怎么回事?你这家伙不是四分区政治部的吗?你们分区出了什么问题,怎么让你这个上级领导也当了俘虏?”
“还有那些身上穿着友军军装的人,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是哪个部分的。你们怎么和他们混到一起去了?你们四分区的司令部不是在平顺境内,你不跟着你们政治部行动,怎么跑到壶关去当俘虏了。”
听到李子元提及自己怎么当了俘虏,这个人有些无奈的道:“这次日军扫荡,我奉命带着一批人员运送一批物资,疏散到地形复杂一些的壶关进行坚壁。可没有想到刚转移到这里,还没有等壶关独立营派出的接应部队赶到,就被壶关境内的友军给包围、缴械。”
“我们这些人一共才两支枪、十发子弹,就是想拼命都没有东西可拼,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当了友军的俘虏。不过偷袭我们的友军那个营,将我们抓住之后还没有来得及转移,又被壶关的日军给盯上了。”
“将我们缴械的那个营,一个小时不到就被日军打垮。除了战死的和溃散的,剩下的人都在这里。被日军关押在壶关俘虏营里面十多天后,又与被鬼子抓来的二百多劳工,以这阶段日军扫荡之中被俘的同志们,一起准备送往长治。”
说到这里,这个家伙有些郁闷的道:“你说老子怎么这么的倒霉?先是当中国人自己的俘虏,结果还没有到一个小时,转瞬之间又当了日军的俘虏。这要是跟咱们自己部队行动,那里会遭遇到这么多的麻烦?”
“虽说这次遇袭,损失倒是不算太大。就是丢了十几大车的粮食,还有一部油印机和部分纸张。可丢了这么多的东西,让我怎么向上级交待?那些粮食是我们分区,储备的战备粮食。这下全他妈的丢了,回去司令员和政委非处分我不可。”
听到这个倒霉蛋的遭遇,李子元即便是再刻意的压制,也实在有些控制不住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拍着他的肩膀道:“行了,你老兄也别抱怨了。虽说你小子倒霉了一些,可老子这次不是把你又给救回来了吗?”
“不过,既然你老兄是搞政工的,咱们的人就归你带回去。这些被俘的同志之中,应该有作战部队的人吧。这样,这次缴获的武器弹药你们都带上,临时编成一个队伍。你们是回四分区,还是在壶关继续坚壁那是你的事情。”
“那些友军的人,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是打发他们回自己部队,还是你留下他们你小子自己决定。不过那些劳工,要是其中有壶北的老子可就都带走了。剩下的你小子自己看着办,是遣散回家还是怎么的,我可就不管了。”
“这次我们一共缴获的六十多条枪,都给你们留下。我在给你们每人留下三十发子弹,在给你们留下一部分*。你要是感觉不足的话,我在给你们留下一挺机枪,子弹也可以在多留一些。”
第一百八十章 不翻老账()
看着眼前的李子元,尽管被李子元很是有些不厚道的笑声搞的老脸涨红。但那个同样被壶关境内复杂的形势,搞的实在有些后怕,俘虏当的甚至有些摸清奇妙的干部。在转过头看了看山连着山的壶关方向,有些头大的道:“得,你老李可别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从参军的那天起就是政工干部,从来就没有搞过军事。之前也就刚参军的时候,学过开几枪。在四分区政治部工作的时候,连枪都没有一支。你让我带着这些人,要是在遇到鬼子或是那些友不友、敌不敌的队伍,搞不好老子这次直接就要升天去见马克思了。”
“你也不是不知道鬼子的习惯,这次吃了一个闷亏,势必要到处寻找我们报复。这里除了我之外,就一个排长是军事干部。剩下的都是普通的战士,还有一部分是新兵。你让我这个书生带着一群新兵打游击,你这不是将他们往火坑里面推吗?”
“现在壶关独立营,也不知道转移到那里去了。你别看老子在四分区,可这里的地方干部,我认识的几乎没有。现在鬼子正在大扫荡,山里面到处都是日伪军,你让老子怎么办?别看我在四分区工作,可这里我也是人生地不熟的。”
“所以,这次老子决定跟定你了,当定你身上的狗皮膏药了。你老兄这次是走哪儿,老子就跟到那里。你也别嫌我麻烦,没办法,你让我做做思想动员,或是写一点材料这没有问题。可你要是让我指挥打仗,我虽说见过猪跑,却没有吃过猪肉。”
“军事指挥上,我是七巧通了六窍,剩下的是一窍不通。这些人要是都交给我,搞不好结果更惨。这次你把我们救了出来,小鬼子还不得发疯似的到处找我们?要是遇到他们,我们可就倒霉了。所以这次我是属狗皮膏药的,贴定你身上了。”
“至于友军的那些人,直接打发走人就完事了。他们在壶关东南面还驻扎着一个团。在陵川那边,还有他们的一个师。老子这次当俘虏,就是拜这些人所赐。看着他们老子就闹心,我也不想掀后账,早点打发走你我都省事。”
说到这里,他伸出手来对着李子元道:“李队长,我知道你是年初从主力,调到壶北基干游击队担任队长的。恐怕对于我,你还是有些不熟悉吧。我叫马志成,四分区政治部宣传干事。战前在太原读大学时候入的党,四分区组建后被分配到四分区当宣传干事。”
看到面前马志成伸出的手,此时还不知道这是自己与这位将会在未来十年,与自己搭档的政工干部,第一次真正熟悉的李子元,笑了笑握了上去道:“老马,咱们虽说见面不多,可都在一个锅里面搅马勺,建制不同可也不是外人。”
“跟你说句实话吧,不是我不想带你们走。现在整个潞东境内的小鬼子,都在翻天覆地的找我们。你要是跟着我们,没准会更加的倒霉。你老兄带着部队。你们这些人我看了一下,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