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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仔细地给夙亦宸诊断完伤势后,目光转移到白浅欢身上,问道。
“是我给他止的血!”
白浅欢没有隐瞒事实。她会医术这件事虽说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可是大夫却是瞒不得的。早在猎场的时候,她就已经为夙亦宸紧急止了血。否则,那么大的伤口,若任由血那么流下去,恐怕还没等回到侯府,他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不治而亡了。
“夫人做得好!还好你及时给侯爷止了血,否则怕是”
老大夫欲言又止,不过没有说出口的话白浅欢却是心知肚明。同样会医术的两个人交流起来,显然要比寻常人更来得顺畅一些。
这位大夫在医治外伤这方面颇为得心应手。在白浅欢的帮助下,他娴熟地替夙亦宸处理伤口——止血、消炎、上药,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曾拖泥带水。
待这一切完成后,老大夫用一块布巾擦了擦额上的汗,对白浅欢恭敬地说道,“侯爷的伤口已经处理完了,老夫这就去开个内服的方子。这几日,夫人要密切关注着侯爷的恢复情况。这伤势实在不太乐观!”
刚好大夫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被忍不住再次进来一探情况的连若水听见。以为大夫这样说就代表夙亦宸没救了,连若水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瞬间白得像鬼一样。
几乎是一步一踉跄地来到大夫面前,她犹不死心地追问,“不太乐观是什么意思?他会死吗?”
连若水眼中含着热泪,貌似只要大夫点个头,她下一瞬就会哭给他看。
老大夫被她问得愣住了。他只是说侯爷的伤情不甚明朗,怎么到了这位夫人那里,就被理解为是‘将死’的意思?这
“麻烦大夫快去开药吧,我会吩咐下人随你去取药!”
白浅欢的及时开口解了老大夫飞围。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还如何回答这位大夫人的问题。若说侯爷不会死吧?其实他也不敢百分之一百的保证。侯爷的伤势虽然十分严重,可是侯爷的身体底子好,又有内力护体。只要他意志足够坚定,相信这点伤夺不走他的性命。
可是这一切都是在一个‘假设’的前提之下,未来怎么样,谁都不敢给出斩钉截铁的回答。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老大夫提着药箱走了,连若水也忙不迭跟了上去,似乎非要从大夫口中得到一个‘答案’才肯罢休。
第165章 谨言慎行()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白浅欢抻过被子想要为夙亦宸盖上,一双眼却在不经意间被他身上那斑驳纵横的伤痕所吸引。
那些伤痕,显然已经历了久远的岁月,伤口都已愈合,只留下一道道让人心疼的伤疤。
这些伤,应是在战场上留下来的吧?
前世的自家,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痕无数。所以,自然能体会到个中心酸。或许在皇帝眼中,在百姓眼中,看到的只有战场上胜败的结果,殷殷期待的唯有胜利。可是他们哪里能知道?在战场上,要经历多少生死悲欢,要牺牲掉多少将士的性命,才能求来国家与百姓的安宁?
替他盖好了被子,白浅欢搬来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眼中,视线里,仍在昏睡的男子面容少了血色的滋润,变得苍白憔悴。蓦然,他为保护她而受伤的那一幕再次闪过脑海。虽然她当时背对着他,看不见被野狼撕咬的画面。可是那种深深击中心灵的震撼,她到这一刻仍记忆犹新!
“豁出性命去救这样一个我,值得吗?”
这句轻声细语的低喃,她像是在问他,却更像在问自己。为了她,他甚至连性命都可豁得出去,难道只单单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吗?相比如此顾念夫妻之情的他,她又做了什么?新婚初夜便单方面地立下了‘一年之约’,她甚至都没问过他愿不愿意,一心只想从他身边逃离。只因她不想再一次地卷入感情的困障中。
可是,说来说去,她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她自己。几时又为他考虑过?为这偌大的定国侯府考虑过?
就在白浅欢凝眉陷入了自责的沉思中时,来自外面的泣哭声让她微恼地蹙起秀眉。结果当她走出门外的时候,就看见丫鬟们纷纷在那儿哭天抹泪。而这其中,哭得最为‘欢畅’的就属连若水了。
“都在哭什么?你们的主子还没死呢。现在就哭,不嫌太早了点吗?”
白浅欢这一冷声开口,连若水当即不可思议的抬起泪眸,充满幽怨地怒瞪着她。
“白浅欢你你怎么可以诅咒亦宸呢?”
白浅欢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嘴角轻扬,冷漠地笑出声,“请问大嫂哪只耳朵听我在诅咒夙亦宸了?”
“我——”连若水刚要开口,却被白浅欢冷言冷语地打断,“倒是你们。夙亦宸不过受了点小伤,你们就在这里哭天抹泪的,是在咒他死还是怎么样?”
“你胡说!”连若水被她的‘歪理’气红了脸,着急替自己辩解,“明明是我方才听大夫说的,他说亦宸的伤势”
“大嫂谨言。很多时候,说得多就错的多!”
白浅欢面色一沉,冷冷凝睇着面前的连若水,眸光透出了一丝警告。她实在是不知,连若水这个女人究竟是真蠢还是在故作姿态?难道她不清楚夙亦宸伤重的消息一旦传播出去,会对定国侯府造成怎样的负面影响吗?
现在外面,等着看他们定国侯府笑话的人多不胜数,想要将他们定国侯府彻底踩在脚下甚至急欲处之而后快的也不是没有。一旦夙亦宸伤重生命垂尾的消息不慎传了出去,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黑手势必将蠢蠢欲动。他们会认为,夙亦宸病重恰好给了他们一个可以彻底铲除定国侯府的绝好机会。尤其是蟠龙宝座上的那位,必定首当其冲。
第166章 一探虚实()
在连若水因她的话而怔着不知该作何反应的时候,白浅欢的双眼则是扫向了院子里的下人们,面容冷沉,嘴角衔着清冷危险的笑意,朗声道,“你们都给我记着,侯爷只是因为在骑猎的过程中,不慎从马上跌落,受了点轻伤。倘若有人敢出去乱嚼舌根,本夫人定重惩不饶!”
下人们无不被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威势震慑住,点头齐声应道:“奴婢们谨遵夫人吩咐!”
白浅欢又招手唤来了管家南宫洺。继孙嬷嬷一家人被赶出府后,就是南宫洺接替了管家的位置。此人三十岁出头,表面上一副老实本分的模样,但其实是个十分精明的人。
“最近这段时日,给我看好了府里的人,谁若敢走漏半点风声出去,严惩不贷!”
南宫洺是白浅欢提拔起来的,自然对她惟命是从,“夫人放心吧,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
秋韵走入房中,看到自家小姐动也不动地坐在床边,像个雕塑一样,她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自打昨日侯爷受了伤回来,小姐就这么不眠不休地坐在床畔守着,不吃不喝也不睡。
将托盘轻巧地放在桌上,秋韵随即收起略显伤感的神色,故意用着与平日无异的轻松语气说道,“小姐,您该用膳了!过来看看奴婢都给您做了什么?有蒸虾饺,这可是小姐最喜欢吃的。还有醋溜排骨,清蒸鳕鱼奴婢今日可是亲自下厨,就为了给小姐做这顿饭,所以您务必得赏个脸给奴婢。快过来尝尝!看奴婢的手艺有没有精进?”
“不用了,我不饿!”
又是这句!
秋韵脸上的笑容再次垮了下来。从昨儿个开始,每当她送饭进来,小姐就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算上这顿,小姐都已经连续四顿饭没有正经吃过了,怎么可能不饿?
她虽然为着小姐与姑爷的鹣鲽情深而深深感动着,可是再怎么着也得吃饭啊。不是有句老话常讲嘛——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小姐总是这么不吃不喝的,就算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哎呀,我的好小姐,您就多少吃一点吧,算秋韵求您了。”
索性,秋韵走到白浅欢身边,软磨硬泡了起来。没准小姐一心软,就乖乖地用饭了呢。
“我真的不饿!”
白浅欢这完全不走心的回应,算是彻底让秋韵没辙了。她只能企盼着侯爷快快醒来。否则,他若是这样睡上个七天八天,恐怕还没等到他醒过来,小姐就先挺不住了。
面带失望之色地转身,秋韵正打算往外走,这时候,门却再次被人推开,温嬷嬷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夫人,煊王殿下来了!”
煊王赫连煊?
温嬷嬷的话总算让白浅欢的脸上有了些微的表情变化。挑起秀眉,冷笑着勾了勾唇。赫连煊这会子来到府上,想必是受了某人的指示,到他们侯府一探虚实来的。
第167章 又是假十三()
呵,那个人还真是迫切呢。他们昨日还回府,他今儿个就派了人过来,还是出身皇家的十三殿下。这样一来,她就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将来人拒之门外,更别谈想随意地敷衍过去!
“夫人,煊王殿下那里您要见吗?用不用老奴帮你推了他?”
温嬷嬷久在深府,尔虞我诈、明争暗斗见得多了,自然也知道十三殿下选在这种非常时刻来,想必是‘来者不善’。
“推脱不见,只会落了个不敬皇室、狂妄自大的罪名,让侯府陷于被动。”
沉吟了片刻,白浅欢忽然自床畔站了起来,身形一旋便向外走去。边走边吩咐道,“温嬷嬷,你守在这里。秋韵,跟我去前厅!”
“是!”
“不知十三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是臣妇的不是了!”
甫一迈入迎客的前厅,白浅欢即笑言道,姣美的容颜上却不见丝毫的恐慌之色。显然,这只是客套话而已。
行至赫连煊面前,福了福身,“臣妇给殿下见礼了!”
“夫人不必多礼。倒是本王,未差人来知会一声就冒昧来访,心有不安呐!”
“十三殿下哪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