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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怎么知道?”秋韵瞪大了眼睛,觉得小姐简直神了。明明是她让白浅欢猜猜是谁的,结果人家真猜了出来,反倒她大惊小怪的,瞠目结舌的表情更是逗得白浅欢一乐。
“你既然让我猜,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我认识的。而我暂时失去记忆这件事,除了我与你,还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在我醒来这两日,认识的人也实在有限。能在外面探头探脑的,不会是注重身份的‘主子’。下人里我能叫得上名字的,也只有你和春晗两个。既不是你,那就只能是她了。”
白浅欢分析得头头是道,秋韵却是听的一愣一愣的。现下,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小姐真的变聪明了!
“小姐,春晗下次再探头探脑,用不用我把她揪进来问上一问她是想干什么。”
“不用理她。迟早她自己会露出马脚的。”白浅欢哂了口茶,粉唇轻撩,勾勒出一条优美浅然的弧线,笑意深长令人不知所谓。
入夜,陷入一片沉寂的兰苑静得出奇。哪怕她再放轻脚步声,每每踏出一步,那微浅的布鞋与地面擦碰所发出的声音依然惊得她满头大汗。
春晗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好不容易脱离了白浅欢这个草包小姐,她终于能去二夫人近旁服侍。本以为自己这是时来运转了,哪成想
想起她这两日在二夫人院子里受到的冷遇,别说近二夫人的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嬷嬷根本拿她当粗使丫鬟一样在使唤,什么脏活累活都推给她。她气不过去找二夫人,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却被二夫人身边的李嬷嬷反咬一口,说她不安于命。结果可想而知,在李嬷嬷与她之间,二夫人会选择替谁说话。
春晗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任由别人欺负下去。所以当二夫人差使她来做这件事的时候,她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这可是一个向二夫人表示忠诚的绝好机会啊。如果做得好,说不定她就能被二夫人留在屋子里侍奉了。要知道,在屋子里当个贴身丫鬟与在外面当粗使丫鬟可是有着天壤之别。
用袖口擦去额上冒出的冷汗,春晗一步一步接近着主屋。还好这夜深时刻,包括院子里的下人们都已经去睡了。三小姐房里又是黑漆漆一片,想来也是早睡了。
蹑手蹑脚地进到房中,因怕会吵醒房中熟睡之人,春晗也不敢点着蜡烛,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屋子里摸黑行走。
也亏得她在这屋子里侍奉的时间不短,对房中的陈设了如指掌,才避免发生一些碰撞,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终于走到了梳妆台前,春晗暗暗松了口气。她记得那东西就是放在三小姐装胭脂水粉的盒子里,还是她亲手放进去的。
现在,拿了东西赶快走人,她就算完成了任务!
第17章 一盒胭脂()
在一对瓶盒中翻找,因为黑看不见,她也只能凭着感觉摸索出要找的东西。
诶,找到了!
春晗心中一喜,取出那个精致的小瓷盒,也顾不得把被自己翻得乱七八糟的盒子放回原处,抬步便想着尽快离开这里。
然而就在这时——
被秋韵点着的烛灯乍然带来了一丝明亮。
春晗心一紧,抬眸,便见白浅欢与秋韵双双站在面前。虽是一身的月白里衣,可白浅欢脸上却丝毫不见睡意氤氲,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淡淡落在她身上,唇边盈着浅浅的笑意。
“春晗,回来了也不与我打声招呼。这深更半夜的,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用不用我让秋韵帮你找找?”
春晗瞬间褪去血色的连只余下惨淡灰白,她将手负于身后,紧攥在手掌心,一双黑眸滴溜溜地转着,似乎在合计要如何度过眼前的难关。
“你手里拿着什么?把东西交出来!”
秋韵声辞冷厉地叱喝道。以前一同服侍小姐的时候,春晗便总爱‘监守自盗’。想不到她走了走了,居然还敢回来偷取小姐的东西?简直是胆大包天!
“我什么东西都没拿,你凭什么冤枉我?”
春晗犹自嘴硬地为自己辩解着。这时候一定要咬住了千万不能松口,否则,她就真的完了!
或许是觉得站着有些累,白浅欢走到八仙桌旁坐了下来。耐性告罄,她不想再和春晗周旋下去,便给秋韵使了个眼色。
秋韵对主子的意欲心领神会,放下烛台,她快步走到春晗面前,不由分说便将她藏于身后的手抓住,强硬地扯到身前来。
“你做什么?放开我!”
春晗万没料到秋韵看上去纤弱瘦小,力气却不是一般的大。
秋韵完全不理会她的抵抗,硬是将她紧紧攥拢的五根手指掰开。一见到里面的东西露出来,便立刻夺走,随即拿到白浅欢面前供她一观。
“小姐,你看!”
秋韵摊开的手上放着一个乍然看去平淡无奇的胭脂盒。不过春晗会为了偷一盒胭脂而如此大费周章吗?
白浅欢将那小盒拿过,打开来,闻了闻。虽然盒中粉末也会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但是和胭脂比起来却稍淡了一些。
“这是什么?”柳眉微挑,她看向春晗。
春晗压下心底的恐慌,力持镇定地说道,“只是一盒普通的胭脂。三小姐不会连‘胭脂’都不认得吧?”
她特意强调‘普通’二字,倒隐隐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秋韵轻挑着眉,一开始就觉得这盒粉末很眼熟,可是她这个笨脑子就是想不起来什么。
“春晗,你侍奉二夫人,二夫人那里什么好东西没有?要说起胭脂水粉,更是要比我的好上许多。何以你会舍近求远,绕路而行吗?”
一直在纠结着那个盒子的秋韵,一听到白浅欢提起‘二夫人’,纠结的眉宇舒展开,忽然露出一副恍然的神色,“哦,我想起来了。小姐,这盒粉末是二夫人送来的!”难怪她会觉得眼熟。
第18章 阴谋无处不在()
“你说二夫人?”白浅欢水眸微闪,嘴角缓缓溢出一丝冷凝的笑意。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秋韵将发生在白浅欢受伤昏迷第一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对她讲来。
原来,这不是胭脂,而是药粉。在她撞伤了头昏迷不醒的时候,二夫人曾来‘探望’过一次,还给了秋韵一盒药粉,说是只要均匀涂抹在白浅欢额头受伤的位置,就可让伤口迅速愈合并且痊愈后不留疤痕。
“二夫人说只要把这个涂抹在小姐的伤口上,痊愈后就不会留下疤痕。奴婢便想,小姐毕竟是女儿家,脸上有着疤痕总是不太好看。所以就取了些匀在小姐的伤口上。”
“那为什么后来你却不再给我抹这个东西了?”白浅欢抓住问题的关键。
“那是因为因为奴婢给小姐涂抹了一次后,注意到小姐额头上的伤非但没像二夫人所说的那样很快愈合,反而更严重了。”
“哦?这倒是有趣了。”白浅欢眉头轻挑,淡然而笑,只是眼神却好似刀上的刃,看得春晗心慌无措之余,心里蓦然生出一种‘大难即将临头’的不安感!
?
翌日清早,坐在梳妆台前涂涂抹抹了好一阵,二夫人秦氏才慢悠悠地站起,正待转身去膳房检查今晨给老爷准备的早膳,李嬷嬷这时却急色匆匆地走入,还差点撞上了她。
发现李嬷嬷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惊慌之色,她微微眯眸,略显不快地斥道,“你作何这般惊慌失措的?”
李嬷嬷素日里是个老成稳练的,怎的今日倒有些乱了分寸?
“二夫人,不好了!”李嬷嬷左右看了看,见屋子里尚有打扫的丫鬟,便趋身近到秦氏耳旁,压低声音说道,“春晗自从昨晚上出去,就一直没回来。”
“什么?”
秦氏心里一跳。没回来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被白浅欢发现了?给扣留在了兰苑?
“李嬷嬷,你速去兰苑打听,看看春晗是否在那里。”
“夫人,老奴已经去过了,一大早没发现春晗,老奴就直接去了兰苑。问了几个咱们安插在兰苑的人,都说没看见春晗。您说说这”
秦氏一脸的惊疑不定,心思开始飞快地转动起来。若是春晗去偷东西不成反被抓住,兰苑那边应该早传出动静了才是啊。何以会风平浪静呢?
“二夫人,我看我们应该尽早想出对策才是。万一春晗真是被三小姐给抓住,这件事闹到了太妃或是老爷那里”李嬷嬷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怕什么?就算白浅欢真把这件事闹到了太妃与老爷那里,只要我矢口否认,没证没据的,他们又能奈我何?别忘了,春晗从前可是她白浅欢身边的人。若白浅欢真将这件事捅露了出去,我大可反咬她一口,说她诬陷于我。”
李嬷嬷听了,频频点头,笑着恭维道,“夫人好思量!”
?
晌午时分,太妃的中院里来了客人。原本打算小睡片刻的太妃,也只好先将小憩的意图搁浅,来到正厅迎客。
柳家夫人与小姐前来拜访,自然让人下意识便联想到七八日前曾发生的那场纷争。
第19章 不知者无罪()
说起这柳家,家主柳中元在朝为官,官拜三品,为京府巡按。而柳中元的大哥柳忠庆虽为武将,却因前段时日击退北蛮来犯有功,被皇上亲授‘威武大将军’的称号。自然,连带着柳家也是水涨船高,气势更胜以往。不过此番柳家夫人来,与她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驰,她并非为着前几日自家女儿与白三小姐那场纷争来‘兴师问罪’的。恰恰相反,她是奉了丈夫的命,前来赔罪的!
想到此,柳家夫人的脸色不由得阴沉了几分。
太妃与柳家夫人相互寒暄着,只是不清楚各自脸上的笑容有几分真心。
柳家夫人一直在等着太妃开口。只要她主动向她们柳家问罪,那自己可是想好了许多说辞替女儿辩解。在这京城里的人,谁不知晓她们白家三小姐是个没有脑子的‘草包’?那日之事许多人也皆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