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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远走到床边,轻击上她的伸直的右掌,“敢!”
“你我击掌为誓,有违誓言,天诛地灭,尸骨无存!”林雨芯硬着心肠,说出了在她心中最为歹毒的誓言。
徐清远如万箭穿心般难受,半天才说了个“好”字。
林雨芯这才开始重新吃药,但她却如惊弓之鸟,晚上徐清远翻个身如果动作大了点,她都不由的打个激灵。
两天后,林雨芯就瘦了不止十斤,本来大而有神的眼睛,也变得空洞吓人,眼睑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我既然说了我不动这个孩子,我就却不会动他。”徐清远看她喝粥,都跟在数米粒似的,就心焦的劝道:“你长此下去,别说孩子了,就是你自己的身体,你也会受不了的。”
林雨芯抬眸看到他脸上的关心,她的眼眸一热,“你的心里还想把这个孩子打掉吗?”
徐清远很想点头,但想着还呆在二十里外不离开的宫皓轩,他就没法子点头。
皇族的血脉怎么可以流落在外?
到时恐怕皇上都会出面说话!
“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林雨芯都觉得自己说的话,苍白无力,但除了这句话外,她还能说什么呢?
徐清远看着林雨芯:“宫皓轩来了。”
林雨芯的眼角不由的跳了跳。
“他来接你!”徐清远看着她,接着说道:“你想跟他走吗?”
林雨芯看着他,久久未语。
她本想说: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走?
可是想到徐清远一直没歇了要打掉孩子的心思,她就不禁动了心思,如果跟宫皓轩走的话,能不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呢?
宫皓轩对自己要是真的有愧,又报着誓在必得的心思的话,到是可以利用一下他,起码可以先离开这里再另做打算,现在呆在徐清远的身边,她实在是太担惊受怕,长此以往,就算不吃药,孩子恐怕也难以保住!
“你这是想跟他走?”徐清远的脸色黑如锅底,“你心里还真的想跟他走?”
“你要是容不下这个孩子,就放我走吧!”林雨芯心如止水的看着他,“该说的,我已经跟你说了,你不相信,我也无计可施,但这个孩子我是要定了。”
“你跟宫皓轩到什么关系?他竟然连你身上的胎记都知道!”徐清远眼看着林雨芯的脸色大变,他的心就骤然沉到了谷底,“他说的都是真的?”
林雨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宫皓轩会如此无耻,竟然跟徐清远说出这么私密的事情,而她更不知道的是除了胎记这件事情以外,宫皓轩还有没有跟徐清远说远其他的事情?
她的不知所措,她的哑口无言,在徐清远的眼里,都成了默认。
他的脸色由黑变白,退后了两步,不等林雨芯回答,转身就出了营帐。
林雨芯才明白为何无论自己怎么说,徐清远都不相信的原因。
她心里暗恨宫皓轩的无耻,也不敢再有跟宫皓轩离开的念头,可是呆在这里,显然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她从床上下来,到了外间的书案旁,提笑想给大哥林雨航写封信,可是才提起笑,她就又轻轻的放下了。
不说她这封信难以送出,就是真的送出了,她又怎么能让林雨航冒险来救她?
而且最重要的是徐清远能等得及林雨航来的那天吗?
林雨芯还没想出对策呢,就见帐帘一掀,徐清远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他看到站在书案旁的林雨芯,面上闪过涩意,脚步落地有声的向她一步步走来
徐清远瞧向林雨芯,迎上她含着戒备的目光,心中一绞,但还是道:“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重要的是以后,我们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林雨芯在他进来的时候,便猜到他手里的那碗汤药绝非保胎药,如今听闻他的话当即面色就变了,她退后了两步,靠在了旁边的架子上,警惕地瞪大了眼睛,眼里的恐慌,让徐清远触目惊心
第154章 还敢嫌弃?()
此刻徐清远端着那药碗,站在离林雨芯两步远的地方,瞧着她如临大敌般瞪着他,登时眉头便蹙了起来,他也同样盯着林雨芯。
沉声劝道:“孩子将来你想要,咱们再生便是,这孩子咱们真不能要,不管是为了你的声誉,还是孩子的将来,他都不能要!”
林雨芯听了他的话,忙用手臂死死将小腹护了起来,她身子向后躲,神情越发戒备地盯着徐清远,声音尖锐而急切:“既然你容不下他,也不相信我的话,那就让我带着他走吧!好不好?我带着他找个小地方隐居,你就对外说我已经死了,好不好?”
“你想跟谁去隐居?你想跟宫皓轩去隐居,是不是?”徐清远心里的愤怒再也忍无可忍,“你把我置于何地?我还没死呢,你怎么就能跟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就算你失忆了,难道你就能跟他未婚先”
“你住嘴!”林雨芯脸白如雪,她看着徐清远,痛声道:“我说了我没有!我跟宫皓轩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他是怎么知道的?”徐清远怒吼着:“你沐浴从不让人近身伺候,他是怎么知道你屁股上的胎记的?你告诉我,他是怎么知道的?”
林雨芯哭着摇头,眼中泪水也随之夺眶而出,沿着她洁白的面颊点点滑落。
“你怎么样才能让我留下这个孩子?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伤害他?”
徐清远只觉心中一痛,端着药碗的手也因用力而显得有些青白。
他一步步的靠近,让林雨芯避他如蛇蝎的一点点往后退,可他最后终于还是站在了她的面前。
“徐清远,你会后悔的!”林雨芯用手背擦掉了脸上的泪水,面露悲凄,“你一定会后悔的。”
林雨芯闪着泪光的美眸中,盛满了乞求和惊惧,他只觉心如滚油在浇注,五脏俱焚,虽是让他撕心裂肺的疼,但他还是狠下心肠,不去看她满是哀求的眼睛,冷冷抿唇伸出手臂,将药碗递到了她的面前。
林雨芯伸手从他的手里将药碗夺了过来,睁大氤氲的眼眸,眼里闪过无边的恨意,冲着他轻轻一笑,就含了一大口药汁在嘴里。
那汤药苦的竟然如此的厉害,刚一入口,还没有咽下去,林雨芯就已经感觉到了五脏六腑都苦的入骨,她忍着眼泪,目不转睛的看着徐清远,仿似要记住他的模样,又好似想让他记住她的样子。
可是忽然林雨芯心里就感觉到了万分的不甘心,凭什么她的孩子就总是面临这样的命运?
她猛的推开了徐清远,把药碗摔到了地上,跑到盆边,将嘴里还未咽下去的汤药全都吐了出来,又将手指头伸进嘴里,不停的呕吐了起来,不光那些汤药,就连暗黄的胆汁都呕了出来,她还是不肯停歇。
徐清远看着她单薄的身子抱着水盆不停的干呕,那模样实是骇人,好象要把内脏都吐出来似的,他一下子就呆在了当场。
汤药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两人谁都没有说以后会怎么样。
徐清远叫来了大夫,让他重新给林雨芯把了脉,开了安胎药,然后他就走了,一直到晚上也没有再回来。
林雨芯只让大夫把了脉,而大夫端来的药,她却一口也没喝。
到了夜间,她从床上起来,走到了门口,掀帘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个侍卫。
她又退了回来。
她当初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也不知道就算她能从军营里跑出去,又能跑多远呢?
她双手摸在了了自己的小腹上,也不知道这个孩子能不能受得了。
忽然她听到营帐侧面传来了细碎的摩擦声,她有些心惊的回了里间,看着床边上的地方,眼看着一把尖刀划开了营帐。
林雨芯捂着嘴,没有出声,她心里虽然害怕,但也有着莫名的期待。
口子慢慢变大,划成了一个半圆,后面露出了一个高大的男子身形,他弯腰低头,看向了她。
“李靖南?”林雨芯又惊又喜的看着他。
“跟不跟我走?”李靖南低声问。
“跟。”林雨芯重重的点了下头,跑去外间拿起架子上的披风,看了眼书案,犹豫了一下,转身跑入了李靖南。
徐清远想了一夜也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办,直到天将亮,才信步走回营帐。
在帐外他又徘徊了一会儿,最后下定决心。
既然这个孩子林雨芯想留着,那就留着吧,大不了早早的就将他送到哪里去读书,或者学艺,让他离京城,离他们都稍微远点。
可当他轻手轻脚的回到了营帐的内间,看到了帐子上的那个半圆形的窟窿时,他的心一下子就空了。
他飞快的从窟窿钻了出去,大喊着让人赶紧封营门、备马、查踪迹,当一个时辰后,他带人追出了三十多里地的一个大十字路口时,他心里才感觉到了真正的恐慌,这个路口,一条通嘉峪关,一条通江南,一条通京城。
他忽然意识到,这次林雨芯是清醒着,是自愿跟着来人走的,是带着对他的怨恨走的,这一次走,他可能真的再也找不回来她了。
但他还是安排了三队人马,往不同的方向追去,并让人分别去查宫皓轩、林雨航和李靖南的消息,可查的结果是宫皓轩还呆在军营的二十里外,林雨航守在嘉峪关,李靖南八天前经过陕西回了天沐国,而林雨芯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一点消息
但徐清远知道林家一定知道林雨芯的消息,因为他始终没有跟林家联系,而林家竟然也没有来人找过他,就连过年林家也一个人都未来,一封信都未到。
转眼之间,过去了一年半,皇上下旨让徐清远回京述职。
张大志很是担心的看着徐清远,“皇上下旨说这次可携带家眷。”
“那就带着吧!”徐清远淡淡的说道:“也是该回京了。”
“可是,总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