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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明明称霸一方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上,偏偏在某些问题上敏感的不得了。
夏骄阳暗自翻了个白眼,“小的一时口误嘛,路总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计较,好不好?”
她软软的趴在身上,蹭来蹭去的像小动物似的撒娇。软软的头发扎在颈侧有些痒,路臣眯了眯眼,心里那点不愉快被她罕见的娇态安抚了的下去。
刚才这笔帐可以不算,但其他的帐还是要算的——
“今天打算怎么安排?”他问。
“没安排啊。”
“那我来帮你安排?”
“好的呀,安排什么?”
夏骄阳抬起头来,人还蜷在路臣身上,两只小鹿一样的眼睛亮晶晶的,很是期待的看着他。
路臣也看着她,昏暗的光线里他笑的很随意,“帮你约花蔓,上午你们去倚楼看电影,下午可以看画展或是插花,午餐帮你们定在西餐厅如何?
你可以玩一整天,下午五点我再让司机接你回来,觉得怎么样?”
他不紧不慢的说完,完全是替她考虑周全的面面俱到,末了还很好心的问:“中午要喝红酒么?我让人去酒窖取了送过去。”
玩、司机、喝酒——
夏骄阳的大脑在路臣凉凉的眼神里一点点的清醒过来,憧憬的眼神渐渐僵硬起来。
昨天的画面过电般迅速在脑中掠过,这三个重要信息立刻组成一段事实:你擦了车隐瞒不报,喝了酒后乘机偷溜,下了大厅上台跳舞——
秋后算账,完蛋了!
路臣说完,见她还呆愣的没有反应,心里一声冷笑,三秒后,他温柔的发声催促,“阳阳?”
卡顿的大脑迅速回神。
夏骄阳笑,“嘿嘿——”
心虚又谄媚。
路臣也笑,“呵呵——”
皮笑肉不笑。
笑着笑着夏骄阳就笑不出来了,路臣用一种‘你说怎么办’的眼神‘温柔’地注视她。夏骄阳只觉得阵阵阴风扑面而来,背上一阵寒凉之气升起,手臂上立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路臣擒着笑,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在她的背上,看着她白玉一样的小脸,慢条斯理的将她的心理防线一点一点的击溃。
夏骄阳就在他这种‘春风似利剑’的节奏里,眼神弱了下来。
生气的阿臣——
好可怕!
路臣生气的时候有两种:一种是暴怒,真刀真枪的发泄完也就没事了;另一种,就是笑的温文莞尔,实际上有一肚子损招在等着你。
比如现在——
夏骄阳第一次见识到路臣的两面三刀是在他16岁那年。
路臣陪她参加一个商业晚会,有不长眼的问他是不是夏骄阳的弟弟,路臣端着红酒与来人轻轻一碰,礼貌的答,“不是。”
见他脸色无异,还与别人侃侃而谈的讨论时策,夏骄阳也就没放在心上。
谁知道他转过身发了疯似的,折腾的人家股票连续暴跌一个月。
41。第41章 第一次服软纪念日(一)()
这个温柔俊雅的男人发起狠来有多可怕,过去她那一次次被禁足的经历已经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
那时候在夏家,她把他惹急了。路臣大手一挥,接下她所有的工作,情愿每天休息的时间只能以分钟来计算,也要把她关在家里不许出门。
在夏家方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决定,任她一关就是按月计算,何况是在这里。
“阿臣……”仿佛已经看到又要被禁足的惨状,夏骄阳撒娇地在他胸口蹭了蹭。
“嗯?”路臣顺着她,温柔的恩了一声。
“阿臣……”
“嗯?”路臣还是只发出一个听不出情绪单音,凤眼半阖。
看样子他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对于夏骄阳来说,禁足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这种时候只有主动承认错误才能获得赦免。撒娇既然不管用,夏骄阳眸光几闪,迅速转换策略,直起身子端正的坐在一边,“我错了,我不该擦了车不告诉你,不该喝了酒还跑下楼,更不该下了楼还去跳舞。我发誓,我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她语气真挚,还应景的举起三根手指,一本正经的小脸看上去似乎真有诚心改过的悔意。
很好,还有下次!
路臣笑的愈发温柔,“恩,我知道了,要不要再叫上苏画?三个人在一起要热闹些。”
“……”
惨了!
夏骄阳欲哭无泪,在路臣似笑非笑的眼神里把花蔓骂了一百遍,要不是她蹿撮自己,她怎么会下楼去,要是没下楼去,她怎么会……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候呢?
你骄傲,放肆,目空一切。但有一个人,你很在意他的想法,会因为他的情绪而放低你的姿态,你觉得很没面子,但又觉得心甘情愿。
“我不去找她了,我去公司陪你上班。”她闷闷的开口,小脑袋丧气的低垂着。这种认怂的样子实在很没面子。
路臣眼峰一挑,“我怕你无聊,还是算了吧?”
“一点都不无聊,总裁室采光好,坐在沙发上看杂志最舒服了。休息间的大床很软,龚秘书煮的咖啡也不错。”
“我很忙,恐怕没时间陪你。”
“我陪你。”
“看你烦闷,我会心疼。”
“我自己会打发时间,一点都不闷。”
42。第42章 还有更疼的(一)()
“可是……”
“不用可是了!”夏骄阳快速打断他,“这个问题不用再做讨论。 我陪你去上班,保证寸步不离总裁室。不会无聊,不会烦,不会闷。你安心工作,我自己会安排好自己。”她目光灼灼,生怕他不答应似的。
反正注定被禁足,夏骄阳只求能把时间降低到最短,好歹……一个月以内吧。
“……唔,好吧。”
路臣勉为其难的接受她的决定,摸了摸她的头发。掀开被子起身,吹着口哨下楼去给她熬粥。留下夏骄阳独自倒在被窝里,万念俱灰的将被角揉成一团。
下楼时路臣顺手开了客厅窗帘的开关,海蓝色的厚重窗帘向两边徐徐打开,光线一点一点的扩大,透过落地窗渐渐照亮他和她的海底世界。
等水开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心情大好,“今天几号来着?列为夏骄阳第一次服软纪念日?”
****
路氏总裁室。
路臣放下手中的钢笔,将签好的文件阖上,递给秘书,揉了揉酸痛的后颈,将目光落在那个跪坐在地毯上的小女人身上。
高跟鞋被脱下来甩在一边,夏骄阳一身白色修身t恤搭九分牛仔裤,穿了一件可爱的粉色围裙。钻石发卡将卷发别在脑后,露出修长优美的脖颈,不施粉黛的侧脸在逆光中娇嫩宛如婴儿。
她用手背擦了一下汗,又低下头不停的倒腾那些瓷器花盆,全然不知刚才那个动作让侧脸沾了一些泥土。路臣唇角勾起一个宠溺的弧度,眼神柔的不可思议。
喜欢她什么呢?
盛气凌人的她,娇嗔可爱的她,不可一世的她,刁蛮霸道的她,娇俏动人的她,万众瞩目的她,宜室宜家的她……
“总裁?”
离会议开始只剩三分钟,龚秘书见英明神武的总裁大人又在看着夏小姐走神,只能硬着头皮催促。这种深情凝视的眼神,基本每日都会上演,她已经见怪不怪。
“走吧。”路臣回过神来,决定不去打扰那个玩的认真的人,推开椅子,站起身率先往外走。想到她额头的那一层薄汗,又顿了顿脚,轻声交代,“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
被禁足的夏骄阳还真能找到玩的,某天不知道在哪看到一段种花视频,兴致勃勃的非要自己也试一试。
她被关了半个月,人蔫蔫的,自然对他也没有好脾气。路臣上天入地都没能博她一笑,见她终于露出笑脸,当然是她开心什么都好。立刻命人从国外空运回来一大堆的珍稀花卉,由的她折腾。
事实上很多植物都不符合这个节气种植,各种花卉对空气的湿度和温度要求也不同。
夏骄阳根本不会种,空运来的花卉没几天就死了一大片。龚秘书嘴角直抽,而路总竟然只是看着蔫巴巴的植物摇了摇头,擒着笑,吩咐她又定了几批过来。
进路氏之前她也在别的公司任职过,不是没见过有钱的老板空运鲜花送人的。但是像这样全球各地去找名贵花种,拿来送人练手玩的,她真是第一次见!
总裁室昂贵的手工地毯被漆黑的花土弄得面目全非,保洁部一天三遍的清洗都忙不过来。夏小姐又极为爱干净,看着五颜六色的地毯一皱眉——
这下好了,路总挥了挥手,换!
43。第43章 还有更疼的(二)()
d的手下最近终于也找到了活干,一群黑西装洋人每天带着白手套将一株一株的名花搬进来,再将一盆一盆半死不活的或是已经死了的搬出去。
当d几盆枯萎的黑色郁金香从眼前经过的时候,龚秘书的脸色已经从一开始的暴遣天物淡定地转变为——嗯,这是夏小姐的正常发挥。
托夏骄阳的福,出身国际经济与贸易的龚秘书每晚给孩子的睡前故事已经换成了论全球变暖对珍稀植物的影响。
秘书处的两位得力干将,对全球昂贵花卉的每日价格了如指掌;除此之外,保洁部几乎人手一块抵得上他们三年工资的手工地毯,还有无数精美的陶瓷花盆。
路氏上下一时间流言四起,疯传不近女色的总裁在办公室金屋藏娇的事。
而这件事在不久后也得到证实。
某次导演部例行会议结束后,路臣对某位导演赞赏的看了一眼,表扬他新拍的喜剧片不错。
导演大为感动,要知道以路总的要求,能被他评为拍的一般的电影,已经是极为卖座的。
连忙站起身连声感谢,头脑一热导演壮着胆子问:“路总,您已经看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