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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就不该答应会和薄安结婚,明知道薄安喜欢他,他给了她这个念想却又不打算给她爱情。
双方沉默片刻后,薄安先说话:“你不打算骗我一下吗也许你现在说你会娶我我就会马上回来。”还是和多年前一样,薄安先给了韩应铖挽留她的机会,不管是真是假的都无所谓。
那时候,韩应铖没意识到。
现在韩应铖有意识到,却声音低哑地低缓道:“不能。我现在这个年纪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负上责任,我不想骗你什么,我喜欢戚暖,以前是现在也是。我对你是有内疚,差一点就酿成大错,还好最后我们没有结成婚。没有爱情的婚姻,落在我们身上只会互相折磨,你不该喜欢我。”
与戚暖结婚之后,韩应铖的婚姻价值观随之改变了不少,曾经他认为不需要感情维持的婚姻已经令他难以接受,一如遇到最合适自己的人尝过最好的滋味,不愿意再将就过回从前的生活。
薄安反问:“那为什么你不能喜欢我”她不懂:“她只用了短短的时间就走进你的心里,可我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你始终不肯让我靠近你的心。我知道爱情是不分先后的,但不是还有一种爱情叫日久生情吗我就差到你连对我仅仅的一点心动也没有”
韩应铖没有说话,已经快到极限,他望向前方,从他这个位置看,笔直的走廊一直到尽头,仍然是那盏亮着的红色手术灯。
他开始有些麻木,那是一种慢性的折磨,慢慢,渐渐渗透心脏。
薄安假设道:“如果我在你遇到戚暖之前先对你告白,我们会不会就一直在一起”
话音刚落,手术室的灯骤然熄灭,下一刻门打开,韩应铖猛地冲跑过去,心脏激烈狂跳。
在凌乱的声音之中,薄安听到韩应铖的呼吸声很急促,强稳有力,他匆匆给了她一个答案,末了,不再等她多说,通话很快就被掐断。
薄安听到答案的刹那间,眼里泛起湿润,她站在路边用手背捂着眼睛,只觉得阳光无比刺痛,泪就这么流下来,也顾不上经过的路人会怎么看她。
***
戚暖伤的是头部,有轻微的脑震荡,额头缝了数针,右手的手肘擦伤了一块皮也缝了几针,身体其他地方有多处软组织损伤,还好送来医院及时,不至于生命有危险,只是失血有点多,人有点虚弱。
单独病房里,光线亮堂。
戚暖躺在雪白的病**上,额头包扎着洁白的纱布,刘海被剃了点,发丝全铺在枕头上,她就像是睡着一般,安宁静美,肤色却跟洁净的**褥一样白,几乎没有血色,就连红唇也暗淡了许多。
仿佛是原本精心娇养的鲜花忽然凋零,纤细羸弱。
韩应铖小心翼翼地攥住戚暖的小手,看到她的手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一根根白细的手指贴着胶布,浅色的指甲边缘还沾着凝固的血,一双小手不似之前白腻无瑕,布满创伤后的伤痕。
韩应铖狠狠地心疼,无法想象戚暖在当时的那一刻有多疼痛,他平时对她稍微用力一点她都会皱眉喊痛,肌肤又娇气,又怕痛,根本承受不住一丝粗鲁的对待。
可以的话,他宁愿受伤的人是他,她太小了,身体不够强壮,哪怕只是一点打击都能将她轻易折断似的,他很害怕会失去她。
女医生说:“病人身上的麻醉药过后就会醒来,到时候你按铃,我会过来看一下。”
韩应铖颔首,目光不离戚暖。
女医生出去后,几个女护士也跟着离开,关上病房的门之前,其中一个实习**偷偷多看了几眼韩应铖,微微低垂的侧颜,俊美如斯,染着极深的忧郁,表情堪称深情,是个非常好看的男人,病**上的女人是他的爱人吧
**轻轻关上房门,羡慕的。
韩应铖守在病**旁,等待戚暖醒来,他的大手一直攥住她的小手,他背靠着椅背盯着前面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间一分一秒在过,滴滴答答的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他甚至能默数出每一秒的流逝,经历了多少秒的时间,极端清晰的大脑,身体却是极端疲累。
就像是一种变相的折磨,在等待的过程当中依旧煎熬着他,戚暖不醒来,他就越发地难受,下意识去联想去计数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一旦超过时间戚暖还不见醒来,他就马上去找医生,又在想,时间为何过得这么漫长。
停不下来,整个人都在压抑的冷静中慢慢失控。
韩应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必须要找点事情做,至少在戚暖醒来之前安排好一些事情。他低头看看自己褶皱的白衬衫,领带已经不翼而飞,西装外套他也不知道扔到哪了,很不修边幅。
戚暖不会喜欢看他这个样子,她平时有点小洁癖,醒来后可能会皱眉说他脏。】天冷就到烟中网手机点碰阅读
第二百三十四章 第一次那么深爱一个女人()
第二百三十四章第一次那么深爱一个女人
想到这,韩应铖将戚暖的小手轻轻搁在被褥上,起身进去洗手间整理一下自己,他没有关门,好随时方便看外面的情况。
他看了下眼前的镜子,打开水头,洗了把脸,从未如此狼狈过,此刻的心境也完全不一样,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问题,整颗心的心思都系在戚暖身上,不停想着戚暖。
他整理好自己,将干净的手帕洗了洗,出去坐下病**旁的椅子上,轻轻执起戚暖的小手,将沾在她指甲边缘的血渍,仔细擦拭干净,一根根手指慢慢给她擦拭,避开她贴着胶布的小伤口,整个过程差不多进行了一个多小时。
韩应铖从未有过如此认真地侍候人的经验,还是他本人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自发行为。
之后,韩应铖打电话给陆子,让陆子今天下午去接七夕七年放学,接着带他们先去吃饭,他们想去哪就带他们去哪,晚上时分再送回戚暖家。
他又要了邹舟的手机号码,拨打了过去,将戚暖发生车祸的事情告知对方。
邹舟一听说戚暖出了车祸就想马上赶来医院,但韩应铖不让,让她先代替照顾七夕七年。
邹舟很紧张戚暖,一直问戚暖伤得重不重,现在怎么样,但韩应铖回答她的不多,对于这个极难相处的男人,邹舟也不敢用质问的口气问他。韩应铖说什么便是什么,始终气场不如人。
最后邹舟担心道:“晚上他们见不到小七,会一直问我的。”
七夕七年很黏戚暖的,平时戚暖加班或者彻夜不归,他们俩都会问她一遍又一遍,最后实在熬不住眼皮子才肯去睡的。
韩应铖低沉道:“晚上我会打电话给他们。”又说:“先不要告诉他们小七的事,他们会哭。”
韩应铖不让七夕七年过来医院看戚暖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们肯定会哭,他们一哭戚暖也会跟着哭,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好的。”邹舟在这一点上倒是和韩应铖不谋而合。
七夕七年要是知道小七出了车祸,肯定会又哭又闹地要求去医院看她,戚暖又个爱哭的,到时候三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都不知道先哄谁好了。
安排好七夕七年,韩应铖稍稍放下心,刚准备要掐断电话,邹舟问他:“小七为什么会出车祸”
他望向戚暖,眸光深邃而漆,眼角的猩红未褪:“我还不清楚。”
邹舟顿时有点生气,觉得韩应铖不负责任:“你怎么可以不清楚你是她的丈夫,她跟你结婚不仅仅只是要法律的庇护你对戚暖是真心的吧她心里有多喜欢你你应该很清楚,你可千万不要辜负她。”
有些夫妻可以共患难,有些夫妻则只能与富贵,邹舟对婚姻是各种没信心的,很担心戚暖会碰到不幸的婚姻。韩应铖纨绔少爷的形象始终很难与好丈夫挂钩,可能是太出色又太有钱,反而让人产生不安。
韩应铖这次算是挺好脾气的,任由邹舟将他一通说,也不反驳,等她说完了,他才说:“让七夕七年晚上等我电话。”
邹舟一愣,她还以为韩应铖会反驳她,或者是解释,但他都没有,这意思算是接受她的批评了
邹舟有点不敢置信,她都准备好一堆说词打算和韩应铖吵一架的了,谁知道对方这次,竟然没有一点高高在上的架子。又想,她刚才说的话没有多过分吧小七说不定会心疼他。
搁下手机。
韩应铖仍旧攥住戚暖的小手,他缓缓低下头,高大的身躯半倾下伏在病**边上,完全没有平时的坚毅不倒,唯独在戚暖面前才会露出的最为真实的一面。
没有人是无所不能的,包括韩应铖。
他轻轻吻了吻戚暖冰凉的指尖,一滴湿润滑过她的手背
只有韩应铖自己的心里清楚,戚暖对他而言有多么的重要,非一言半语可以表达出来,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可以形容。他第一次那么深爱一个女人,以前从未有过的心情现在全部给了戚暖。
对戚暖的感情,韩应铖一向是毫无保留,连掩饰的都没有。
说来可能荒唐,戚暖的确是韩应铖的第一个女人,从年少荷尔蒙旺盛的青春期到逐渐成熟的青年时期,韩应铖对爱和欲的方面一直很冷淡,倒不是从来没有过冲动,特别是年少在校的时光,男生与男生之间的话题总是关系着另一个漂亮异性,说着说着,白花花的肢体仿佛就浮现在眼前。
韩应铖因此交往过几个别人口中漂亮的异性,才发现不过是这么一回事,真谈起来的时候反而兴致缺缺,太麻烦,甚至不觉得去征服一个时时刻刻追着问你爱我吗的女人有多大的乐趣,只觉浪费时间。
韩应铖最后索性将年少过旺的精力,全部发泄到打篮球方面,宁愿挥洒汗水也懒得应付漂亮到掉胃口的女人,再无空闲想**之事。
再后来,便是初遇戚暖。
空旷已久的心,被狠狠打击一下,又仿佛被全部填满,**来得没有理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