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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糊涂了,完全破不了这里面的逻辑!警察可没我这么笨,他已经一步一步到了那俩人跟前,他的枪口对着风水先生徒弟的脑门。他围住他们转了两圈儿。
风水先生的嘴角竟然流出一尺多长的哈喇子,恍惚间老了许多,以老者的姿态站着,标准一名自闭型的老年痴呆患者,他活过来的徒弟的眼睛却是神采飞扬,随着梁警察的身形在转动,不光是眼睛,脸也转向警察,那样子就像一个天真的孩子在问:你在做啥?
我和关文明赶忙走过去,关教授手里握着把手枪,另一只手小心地试探着摸向风水先生徒弟的胸口。还用得着摸吗?我都看明白了,他就是个大活人,他的胸腹处用他自己撕扯开的深蓝色外衣紧紧地包扎了一圈儿……
脸色苍白,失血过多。
他没有反抗关文明去摸他,仿佛很好奇关文明的举动。
“他真的没死!”关教授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和警察听,伴随着他的一声长叹。
警察问风水先生的徒弟,他是怎么从那个金属针上下来的。小徒弟的脸上流露出诧异的神色,看不出他真听不懂还是在装傻。风水先生此刻突然灵光乍现,流着涎水说道:“我,我把他弄下来的,我挂在绳子上把他弄下来的……。”
“那绳子是你给?”关文明盯着他。
“绳子是我给……。”风水大师一脸赤诚,接着关文明没讲完的话岔,眼睛却不和我们对视:“我给弄下来的!大凶之地,死穴!我不进来!”
我脑子的画面:风水大师趁我们都睡熟了,他偷偷爬起来,神一样系好护具,上了攀爬绳,然后操作升降器一点点把他徒弟从日晷上撸了下来……。接着他解下护具,踌躇地望着三根绳子,腾出一只手,一根儿一根儿捏住绳子,丹田运功,他的金刚一阳指,顷刻将绳子化搓成了粉末……
他坦然地扛起徒弟,跳下晷盘,找到一处绝密之地把人藏起来,再有条不紊地给他伤口包扎……
从一开始他就掐指算出,人人都以为挂了的徒弟会闭气功……
这会是真的吗?????
症结来了,他把徒弟藏到哪儿了呢,为何我们一众人等都没能发现?而且小老头动用炸药才破得了的石洞,他却在众目睽睽下,实现了无缝隙地传送,把他徒弟弄到了洞里?或者他找到的藏人处原本就在洞里,那他是怎么进去的呢?
“活着最好,咱们快走吧,赶上前面的人。“关文明的话把我从冥想里拉回到现实:“你伤口碍事不?能自己走吗?“
风水先生的徒弟向前迈步,他的腰有些弯,走路完全不在话下!
真他妈的坚强,我有种冲动想看看他那惨烈的伤口,是不是从前能望到后的一个空洞……
我心里这个难受,心房如扎进一群臭虫似的不自在,有些责怪关文明,为什么当初没确定好他的死活,现在他离奇的复活,让我直犯嘀咕。
这半疯癫的风水大师刚才去哪儿了,从哪儿找到他徒弟的?
关教授前头走,我和警察走在他们后面。
终于,我实在忍不住了,再不问出来,我会被这些疑虑搞成风水先生:“项先生,您刚才去哪儿了,在哪儿找到您徒弟的?”
风水先生听见了,闭上了他的打字机嘴,朝我翻了几翻眼睛,歪着脑袋想了想,转过头向身后面的黑暗里僵直地平伸出一只手:“那儿,我在那儿找到他的,大凶之地,死穴!我不进来!大凶之地,死穴!我不进来……”后面那句话,他重复得越来越快,犹如相声演员在激烈地练习倒嘴: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反到吐葡萄皮。令我一阵一阵起鸡皮疙瘩。
半疯子又开始魔怔了,再问下去估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望了望墓道那侧的黑暗,咬了咬牙:“我过去看看,你们带着他们先往前面走,我一会儿追你们。”
关文明想了想,点了点头:“别走太远,看一眼就跟上来!”
“有事情鸣枪!”梁警察眉头上的肉锁头变得更大了,我想展示了个微笑,但是脸部太僵,不知道他有没有捕捉到。
我转身快步向着黑暗里走去,隐隐地察觉出风水先生的徒弟似乎背后有双眼睛,朝这边的我瞭了一眼。控制住自己的神经,告诫内心不能疑神疑鬼,我下意识地抖了灰肩膀,随着手中的手电光走下去。
没多久,前面的地面不再是平直的了,一条条厚石板组成向下的台阶,非常陡,估摸着走了有十几个,没路了,前下方是一个方形的小石洞。
我琢磨着要不要下去,风水先生说的是这里吗?
走近小方洞,还没等手电光往里面照过去,印入我的眼睛的是小洞深处闪烁着的几排绿色的亮点。
那是什么?我迅速侧身躲向边上一侧的石壁处,枪口对准了洞口。
第31章 尸罐()
寂静最能让人产生妄想与恐惧,小方石洞内没有任何物质或精神性的东西来回应我的紧张。
我只能主动出击试探。
学着小老头儿,从背包里抽出一只燃烧棒,擦着了,顺势丢进洞里。
燃烧棒的光比手电光亮上几百倍,明亮不仅能驱赶黑暗,还能消除危险与恐惧。
我的目光探入,小洞里的情形一览无余。没有活动及潜在的敌人和危险物。奇妙的的是,它里面所呈现给我的视觉落差。
小方洞里面的构造,形象点讲是一个类似我们通常盛放饼干扁圆铁盒子的空间,几个半人高怪异的罐子围成一圈儿,中间是一个石头池子,池子的石头上刻着些斑驳的图案,最突出的是一些象眼睛似的圆点。池子上面,石头顶上镶着个黑色的圆盖子。
我猜测方才看到的绿光点就是这些罐子发出来的。但是罐子体积庞大,我看见的光点却很小,想必是罐子中的一个部位产生的。
罐子的造型相当奇特,上面是半圆,半圆下面是个收窄的腰身,左右各有两条胳膊样的耳儿掐在腰上,腰身下面是一个梨形的大肚,罐子的足是倒喇叭状。罐子上头是一个圆鼓鼓的盖子,盖子上有一根脐带一样青白色的管子通向石顶,并且貌似钻入顶中。
罐子的颜色发污,看着像生了绣的银器,猛然想起关文明来曾说过,当地农民挖出了两只诡异的银罐子,难道就是它们?
我数了数,一共十六只,间隔均匀,没有缺失的迹象。
罐子是做什么用的?真的是祭祀是用的吗?隐隐记得关文明说,出土的那两只罐子里有干尸。
眼前的罐子,它的盖子相当特殊,不仅形状像球,而且颜色与罐体也不一样,呈现青蜡的灰白色。
我猫下腰,用手摸了摸罐子的盖儿,手上的感觉告诉我这盖子不是金属,没有金属特有的冰冷感,它很有弹性,丝绵感还有些涩手。仔细看过去,球盖儿上面布有稀疏的几条纹路,如……。
不好!我大惊失色,这是人头!
没错!不是盖子,是人头!没有头发的青皮人头!
更不是什么纹路,那是头皮血管青筋!
我的手有些发抖,这是盛放尸体的尸罐!关文明讲得一点都不假!
我背好枪,腾出双手,忍者心悸与恶心,抱住人头试着向上提,虽然因为罐子中间的细腰设计,没能拉出尸体,但是有一样儿,确定这不是一颗单独的头颅,下面是连着尸身的。
谁会这么变态设计出如此骇人的尸罐?头颅一半露在外面,乍一看以为是个盖子,头颅的另一半,眉弓以下的脸部却没入罐体,看不到五官,头颅天灵盖上通着一条脐带似的软管子直穿上方的石顶。
我撸了撸这条带子,我草!这不是后来安装上去的,严丝合缝从尸体头皮上长出来的肉管子!脐带长错了位置了!
不对!等等,别先入为主!这,是人类吗?有谁见过人类头顶上会长出一条肉管子?就算有一个变异的,不可能同时能收集到十六个变异体!
但是,它的头颅太像人类的了,剃过刮过的青头皮上,毛孔清晰可见,头皮里全是一根根黑色的毛囊,还有头颅颞侧几条凸起似蚯蚓般的头皮血管…。。
头颅的大小不是成年人的,更接近儿童或少年的,颅骨很有弹性。
怎么看都像现代医学院校解剖实验室福尔马林里泡着的研究用的人头。
虽然我是个外行,但是这些罐子,肯定不是现代出产的,它的锈迹、造型、纹路,经过的文明和沧桑,不是现代能仿出的。
从头颅上看里面的尸体是湿的,胶原、水份充足,头皮软组织没有一丝腐烂。古代的湿尸,不可能保存得这么好。
石头池子也是圆形的,边缘高中央凹,一口石锅。为什么说它是个池子呢?里面有液体,血色的。它的上面半人高就是顶,圆形黑褐色的盖子。盖子?就是说打开盖子能通向上面?盖子偶尔还往下面池子里滴哒掉落着什么,那些红色液体是从上面流下来的?
我忽如其来地一股冲动,想看看黑色盖子打开后究竟会通向哪里……
双脚站对称站在石锅似的池子边缘,马步半蹲着观察头上的圆盖子。
密密麻麻的孔,就像一个卫生间里的水洒,它上面确实有液体,血红色的。
这是一个金属盖子,怎么看上去它的质地和那个大日晷很相似?
我托着金属盖子的两边使劲向上推去,手上湿哒哒粘不叽叽粘满了那种像极了鲜血的液体。
顾不了许多,再用力向上,盖子纹丝不动。又试着顺时针转动它,也没成功,我吸了口气,再逆时针转它。“嘎吱”它竟然有一点活动的迹象,我担心把池子给踩踏了,不敢用太强的力,两次运力后,圆盖“嘎吱”作响,但是没动,上面似乎非常重。豁出去了,使上吃奶的劲儿,全部力道运到双臂,走!
盖子“吱呀呀”转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