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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很明亮,但不是太阳带来的,因为我举目望向天幕,没有看见熟悉的天象,没有太阳,没有月亮和星星,更没见到半片云朵。广袤天幕呈现出矇晕萋离的黑褐色,它的中央月晕似的有个天体,不知是太阳还是月亮,不发光,比背景还要暗。
光,从下面发散出来的,我正处在一个湖的中央一矗礁石上。
礁石?橡皮似得的礁石,它的下面是中空的,有着臭不可闻的沼泽泥石流。
倒是下面这池湖水,别具一格,说不出是美丽呢还是诡异。一道残阳没有,却有半江瑟瑟半江红,浮光跃金的绚丽,太魔性了。
绚丽诡谲的湖光,无垠无光的天宇,这种意境的,我仅在游戏的界面上见过……
被眼前的奇异世界给引吸住了,居然充满了遐想,差一点给忘记要做什么了。我甩了甩泥脑袋,理了理思绪。首先要弄明白,这是上到地面上了还是仍然在地下世界里。
看高远的苍穹吧,象是在地球表面了,不然哪来的那么浩瀚的天际呢?但是人类存在的地球只有两种大天象:白天与黑夜。现在即不是白天也不像黑夜。
难道我遇到了特殊天象了?全月食?天空中的那一圆圆的暗影就是被地球遮住的月亮吗?全月食持续时间虽然长短不一,但是长的确实能持续超过近两小时。也有可能是日食,为什么不是呢?全日食从初亏至复圆则可以长达几个小时。
这么分析完,我是初步认为碰上了日或月食了。我,处在地球体表了。
这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我望了望下面,礁石离水面几米高,这矗礁石颜色触目,赭红色的,说白点就是猪肝色,突出湖面如坟头状一块。
以防万一,我没冐然跳下去,顺着绳子往下出溜着,下到礁石和湖面处,找了一块落脚点,坐了下来。我的身上粘糊糊,脏兮兮的,有些发红的湖水很清澈,倒影出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一派从混凝土泥浆里出来的怪物形象,五官完全成了泥塑的。
我轻轻撩起湖水,把头脸洗干净了,又把身上的迷彩服脱了下来。我穿着部队的迷彩服,防水性能相当好,里面的衣服没有进去太多臭泥。从背包里拿出带来的换洗外衣,换上。又把作战靴脱下来,在水里清洗干净了。
喝了瓶矿泉水,吃了一块饼干,边吃边望着这一大片颜色绮丽的湖。
湖很大,不太能清晰地看到它的边际,我怎么能渡过去到达岸边呢?目测这湖水不浅,况且这般大,虽说我的泳技不一般,以现在的体能恐怕很难保证一口气能游过去。
湖面上连一丝丝涟漪都没有,平静得似一面镜子,我目力所及之处无半个人影儿,更无舟船来往,听不见任何声音,哪怕一缕风声也好。
自从哨所那些事情后,我的神经变得异常敏感,这里的景象总让我不踏实,如此玄幻之异界,莫名地有种风雨欲来之感。
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法子,能万无一失去泅到岸上去。若一直待在这里,湖水涨潮了可怎么办?总不能再爬上去。礁石的豁口处很可能会涌了臭沼泥浆来……
又累又困,我的两只眼皮子开始不由大脑控制了,一合上就无法睁开…。。
我尽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好像大声喊了几嗓子,不知道是梦里喊的还是真喊出来了,总之没用,我睡着了,睡得极其不安稳,不断地在做着梦,也许不是梦,就是半梦半醒间自己理智和自己肉体激烈斗争的过程。
当我醒来时,以为是在连队里、哨所里,以为会看见绿色的人,绿色的被子……
眼前却还是一汪淡红色的湖,一幕黑迷般的天。
没有记录时间的东西,不知道睡过去有多久,场景一丝未变,日食月食还在持续,湖水仍然平静如镜,近处远处只我一人。
看来,没人会来救我,我不动,时间永远会停在死了般的湖中央。
游过去!趁刚才迷瞪了会儿体力有所恢复,趁周围环境还未恶化,趁湖水如此平和……
我准备再等下去了,收拾物品,把泥糊了的枪能洗的部分在水里洗干净了,把弹夹也擦洗干净,保证危急时能用。
我要负重泅渡了……。
在部队,一个考核项目就是负重游泳,我背着辎重二十五公斤的装备游过三千米。
我把刚才洗过的迷彩服裤用嘴吹足气,把裤腰扎紧,两只裤腿扎好系到我的脖子上,上衣同样吹起,扎紧口,系在背包上,两只简易的气囊做成了。
现在,我要下水朝着离我较近的一处岸边游去……
湖水并不太冷,游起来体力充沛,动作得心应手。
开始,我拿着十万个小心,观察着提防着这貌似平静的湖,生怕湖里会突然钻过来些不为人知的凶猛鱼类或都其他能攻击我的生物。游出去一千多米,并没有出现我预想的危险,湖里似乎根本没有鱼,或是没有生物,因为我变换泳姿,用蛙泳时头埋在清澈的水里,没见到平常湖里生长着的水草,连个水虱子都没有。
湖太实在是太大了,游到一半时,显然,我的体力不支了,四肢动作失去了原有的协调,湖水变得沉重起来。多亏了我做的简易救生气囊,就这样,我咬着牙,拼着毅力,不停地滑动着四肢一点一点游向岸边。
第34章 黑乾坤()
我在精疲力竭地游着时,脑子也没闲着,愤愤然地想,自己在小方洞里仅仅耽误了小半盏茶的功夫儿,出来后硬是没赶上关文明他们。他们去哪儿了?会不会同我一样遭遇臭沼流,被臭沼泥流裹夹着冲走埋葬其中了?
陈莎他们又去哪儿了?有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一会儿我游到岸上,一定赶快找个有信号的地方,第一时就是报警。
什么都比不上人命重要!
在我即将瘫软的最后时刻,游到了岸边,黑黄色的岩石是那么有生机,我终于触到了它,成功了!
然而,这岸是个悬崖,七十度角挺拔向上而去,我拖着一身水再也没有力气攀登了,还好,攀爬的器具我收在背包里了,喘了会气,缓过来力气,把绳子、飞爪取出来,继续向岸上甩,一次就勾牢了,真是谢天谢天,天无绝人之路。
水鬼似的我重重地把自己从水里打捞出来摔在石岸上,仰望着魔域的墨色天穹,天穹上那个黑暗的星体,胸中五味陈杂。
气喘匀了,我站起来,湖岸像人工修筑的河堤,围着下面的红湖筑就。没有植被,连棵野生的小草都没见着。这里的季节,是春天还是秋天,按现在的温度来说,排除掉冬季和春季。但是完全没有参照物,春秋无法分辨。
我急切地从包里找出手机,四下举着寻找信号,手机就像个早已断气的老太婆,没有一丝生命迹象,时间都没恢复,仿佛这里根本不是地球,手机运营商从来没探到过这处幽闭,电子机彻底丧失。
我往湖堤外围走去,看到的一幕顿时让我如坠冰窟。
湖堤最外缘,不是什么陆地,亿丈深渊……
站在这里,能望见远方,有几座形象相似的山峰。而深渊下耀眼的白炽光在闪动,照得如同阎罗府,黑暗中的光明……
这倒底是什么鬼地方?没有一点人迹,整个地形地貌失真,神话般离奇。
这么雄伟的巨型大坝在中国也就是三峡重力坝了,没听说还有超过它的神作。
草,我怀疑自己一不小心跑到游戏世界里去了。
怎么办?刚出鬼门关,又入绝命界。
下去?绳子长度有限,渊底有多深没谱。下面闪闪发光,如果是炼狱熔岩浆呢?我还不想尝试火刑。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
泅回去,钻进腐臭泥潭里?更你妈离谱……
谁设计的这墓地?光怪陆离,狰狞可怖,环环都在要人命。听说过防盗十八般,翻板,水湖,湖底刀尖林立,毒水银,铁浆封石,流沙墓,弓弩毒气……从来没听说过,花巨工建造险境,让你迷失,自生自灭这么恶毒的布局。
这个地方到底埋着什么人?谁的墓?关文明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们这杆子人?他只说找到挖掘出银罐子古尸之处,为什么国家不直接派人来找,而是他找了些社会中人?这事情越琢磨越有问题……
哎,靠,这时候了我还有这屁闲心想这些醪糟事,赶紧想想怎么出去
我绕着大堤走,想找到一处能能向生的路……
走得快虚脱了,都是一样的绝地,圆堤下方是发着光的深渊……
湖太大,我要绕它一周,没个两天能不完。
这算是个天柱吗?独耸于天际?除了展翅飞翔这辈子都别想下去……
入地无门,那上天呢?
头上的黑宇亘古不变,什么他妈的日食月食,这么久没见一点变相!我肯定是想错了,这不是天空!
但是,我不知道那孙子是什么……
圆湖圆堤与上空毫无物质上的联系!上天无缝!
颓废,再啃几口食儿,要想活着,少了力气不行。不吃压缩饼干,吃美国人产的高能营养棒儿,巧克力……
这是地下世界,“苍穹”如此遥不可及,这距离,怎么说也四十多公里?接近熔岩层了,下面十有八九就是岩浆。
方便完,我有个主意了。
我掏出信号枪,装上一颗红色信号弹,向上空激发。
信号弹带着响声火速升空,借着它耀眼的光,我戴上望远镜,调整焦距,想看清楚黑色的穹顶到底是什么……。
一个圆圆的黑洞在天幕中,而天幕似乎有些褶痕,很不规则,没发现一点发光的物体。
信号弹又迅速下坠,我是站在堤边发现的,信号弹往下方的深渊里滑落。
信号弹鸽鸣消失了,红点也不见了踪影。
宇宙深处般寂静,这种寂静使人抓狂。这里除了我,没有生命体,信号弹无法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