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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老头儿执着火折子,右手“啵”地弹出三枚硬币,分别射入打开的棺室内。硬币落下旋转的清脆玲珑之声粒粒在耳。
里面寂然如初,没出现任何异样……
火光的照耀下,木套棺内,中央静默着一只长方形黄灿灿的内棺赫然入目!
“黄金的?”话还没说完,程莎一个箭步蹿了进去,其他人也不再迟疑随后踏入。
真的是一只黄金棺!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黄金,以前在人身上商店柜面上,见到的无非是些黄金手首饰,集大成的黄金棺真要闪瞎我的双眼,由不得莫名地兴奋!
怪不得有盗墓贼这个行当!
墓里果然聚有重财!
对于贪穷、贪婪的者来说,黑暗、恐惧、死尸都是暂时的障碍,一夜后的改头换面,如此的诱惑才是最大的兴奋点与追求!冒险与财富站在一起,绝对不值一瞥!
不过,更让我们内心震荡着的并非眼前这具黄橙橙的金棺,而是它装载着的东西……
黄金棺的造型,离奇別样,看着就是个人型。
一张面具般的人脸,没有刻雕五官,却刻着一个大大的带日冕的太阳;长条状棺身到了尾部竖起了像脚部或尾鳍的形状。
除了太阳外,金棺通体再没有其他的刻纹和标识……
四个人从头到尾细细打量了几遍金棺,金棺冠状分割成盖与底,各占一半。
“看出什么门道儿了没有啊?”娄老头咽了口唾沫,眼睛分分秒秒都没有离开过金棺,他显得比任何人都着急。
“要打开吗?”我受了小老头儿的影响,不由得喉头一咕噜,也咽了口口水,询问小老头儿。
“开,当然要开了!”程莎隔着口罩用手遮着口鼻,瓮窿不清地替小老头儿回答我。
小夏拿着另一只火折子,呆若木鸡看着金棺……
“戴上手套儿,前面俩人,后面俩人,金子份量重。”娄老头发号司令,他把火折子叼在嘴里,腾出手来戴手套。
小夏没娄老头的本领,他把火折子撂在了木门口。
四个人八条胳膊上的肌肉绷成了一坨一坨,黄金棺盖终于被我们从前往后推开了一半。
时间凝固了……
我都不敢贸然朝里面看……
“啊?”不知道是谁惊呼出声。
我的眼睛定在了里面的东西上!
我头皮麻簌簌的,全身汗毛倒立,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本能地后退了两步……
皱巴巴、干涩的、乳黄色几近透明的一具人pi壳子!
空洞洞的眼窝,嘴巴……
活脱脱一个人pi壳!
头枕在黄金鞍枕上!
双足置于黄金足托上!
人皮壳子的发髻完整,总发至顶,头发编结成辫后盘绕于顶上的,发髻里插有一根金笄。
这是个全裸的、男性的人pi壳子!
“不是外星人,是殷商时代的墓葬!”娄老头一字一顿地挤出一句话。
同时,他腾出一只手,用两根手指从人皮壳子侧面夹出一只玉俑。
“你们看,这东西,就是个证据!”
我们上眼去看他举在手里的玉俑。高有二十厘米左右,男性,平胸,luo体,双手拱于胸前,眉眼安祥平和,神形栩栩。
除了这些外部特征,我没古玉器方面的背景知识,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是一尊刻着铭文的陪葬玉跪俑,你们瞧见了没?这玉质、这雕工、这沁色、啊~,这表面老化特征……毫无悬念,它是夏商时代的古玉嘛!”娄老头把玉俑倒转过来:“看这里,它的两个膝盖上什么?刻着夏朝的文字!左边是“祀仝”;右边的刻着“日仝”。这说明啥子?玉俑是用来祭天的器具!,这,是个帝王陵来!”老头儿两眼放光,喜形与色。
大家把金棺盖顺着立到地上,空壳人皮身侧共有十二个玉俑,一侧六只。六男六女,女的袒xiong露ru,双手做拱于腹前,也是跪俑,膝上刻着同样的文字。
“嘶~,这么说,不是外星人啰,是商夏的古人……那,怎么是人壳,rou和骨头呢?被人bo出来的皮?既然被bo了皮,为何还要厚葬他的pi呢?”程莎说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他说着,用手指捅咕了几下人pi壳,发出了干羊皮的脆裂声。
“不可!这是无价之宝的文物,破坏文物要入刑的!”小夏一个跨步挡在程莎的前面。
“哎哟哟,别拿这么大的帽子压我,我不是被吓大的!你不是说,星图不是人类画的吗?那眼前这是外星人吗?”程莎嘲谑道。
“这个人皮是怎么剥下来的呢,身上头上都没见伤处,只有左胸心脏位置有一处二厘米的小切口,挺完整的一个人蜕……”程莎收回手,不再理会小夏,仍然思索着人皮壳。
他的话刚出口,我听到“人蜕”二字,灵机一动,一下子想到蛇蜕。
“看看他的背。”我说。
大家齐动手,轻拿轻放把人皮壳侧翻了个过来。
果然,他背部有一条纵贯整个背脊的一条鱼状裂……
“rou身从这里钻出去了?”程莎惊讶道。
再说了,如果剥完应该瘪了,就是一张举足而轻的东西。若经过很多年,干涩皱缩。不加防腐剂又不是置于绝对干燥环境中的话,开始阶段就已经腐烂发臭了。
然而,眼前这俱人pi壳却仍然保持着没被剥离之前的饱满形状,胳膊腿xiong腹是圆鼓的,与生前形状无二,只是里面被掏空了,掏空的内里并没有充添任何东西。
完胜蛇类与生俱有的能耐,比蛇蜕完美数倍!
他的心脏处挨了致命的一剌,死后被剥了皮,我猜这大概是他的遭遇……
如果说,他背部菱形的口子是取出rou体之处,他的四肢乃至每一根指趾,是如何在没有切口的情形下,完整无缺地被掏出去的?
令人惊叹的另类黑色技艺!
他,会是谁?
犯了什么大不赦的罪,而被处以如此惨烈的极刑?
为什么又给予他这么高规格的墓葬?
被剥下的肉体呢?
为何要厚葬了他的皮壳,而不是他的骨肉之躯呢?
第47章 绝处(求收藏)()
金棺内只有人皮壳子尸和玉俑,没有其他赔葬品。
无疑,这是一个令人费解的墓,矛盾着的墓。
……
娄老头儿把十二个玉俑全耧到包里。
小夏不干了,揪住他的背包问:“老先生,这是贵重的文物,不属于我们个人,它们属于国家属于人类。您这样装着它们容易损坏……”
“哎呀你个憨包学生娃,我这也是在保护文物,不是嘛。放在这里不拿走,保不齐那些虫子进来,或是石壁转过来,玉碎金没了……嗳,这么着吧,你呢老师生死不知,你拿四个,算你老师一份儿,我呢,徒儿丧生在此,他必须有一份,上有老下有小……我拿四个,余下四个,俩小老弟一人两个。你看嘛,我们分别保管好处很多,万一,啊,不至于全部带不出去,埋没了宝贝。娃儿,你老师找到了,回去把大家的命钱结了,大伙儿把玉俑全交给你老师。另一方面,你别不爱听,你老师万一有个好歹,谁付我们工钱?我们可是舍着条命来的……这种情况,娃儿,玉俑就当工钱了罗……再说了,我们咋个走出去还不晓得呢。”
小夏被老头儿一席话给塞得哑口无言,他张着嘴,脸上的疙瘩又泛起了红,但是他啥也没说出来。
小老头拿出四个玉俑,硬塞在他怀里,不忘叮嘱他:“小心拿,用布包好喽。”
小夏无奈地收起四个玉俑。
娄老头又把玉俑分给我和程莎。
我打心里欣赏小夏,单纯憨实腼腆,积极向上,不贪心。
对于娄老头分给我的这两个玉俑,我不会私留。宁愿让它回到博物馆,让所有的人观摩欣赏记住它,而不是用它卑劣地换取钱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孔圣人的教导我记得的……
小心翼翼地裹好玉俑,收入囊内。
……
大家忙着“分脏”,程莎突然像中邪了,一头撞开众人,冲到木棺门外,又像颗钉子一样,钉到那儿一动不动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的其他三个人一时傻在当地。
程莎中招了?人皮壳尸有毒,还是玉俑有诅咒?
“完了!”
“我们全完了!”程莎发出一串悲鸣。
“啥子就完了?”连娄老头儿问。
“死老头儿,你害死了我们!石棺盖被人盖上啦!!”木门外的程莎转过脸,杨二嫂插腰式,恶狠狠瞪着老头儿:“让你贪!”
三个人不顾程莎,抢着冲出木棺,娄老头又点燃一支火折子。
火光中,几十平方的石棺顶没有缝隙,石棺盖罩住了棺顶。
谁他妈的把石盖给推上的?
我一股无名火,冲到石棺后面,后面不算高,也有三米的垂直高度,就算我踮起脚尖,手指尖都无法探到石棺盖!
我草!
“外面有人?”娄老头问。
“不一定是人……”小夏说。
“那,那是什么?”我问了一句最蠢的话。
“把金棺盖搬过来,站上去,我们必须把石棺盖推开,不然,我们撑不了多久。”说完,我自己一马当先,回到木棺内,他们几个跟了进来。
危难时刻,人的潜能是无穷的,我们硬生生把金棺盖子兜兜转转整了出来,暂时立在木门前头,立在石棺的正前壁上使用。
金棺盖斜依在石棺前壁上,我和程莎个子最高,踩在金棺盖上面,金子质软,两个人的体重把它压弯了,心痛的小夏直咂嘴,但是生命和宝物,他明白孰重孰轻,仅仅咂咂嘴而已。
失败!前部有四米高,金盖棺吃不上力,往前拉比往前推更难,不像从外部操作,能抓住石棺盖的边缘,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