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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几个就是案板上的鱼,随时等着被宰杀……
不知道游了多久,游出去了多长距离。我实在没有力气了,像冲浪似的,一手拉着小老头儿,整个身子平趴在水面上,只有双脚在上下小幅度地扑腾,随便飘吧,哪怕是退回来也不在乎了。
我们担心互相之间游着游者给游丢了,隔上一小会儿,就会招呼一下另外两个人。
有一阵子我似乎睡着了,迷迷瞪瞪的……
忽然听见小夏尖声狂叫:“快离开这儿,漩涡!快离开!有漩涡!”
等我清醒了,已经晚了。
水下涌起一道巨大的吸力,像只巨人的手,一下子把我的给拉了下去,同时我把小老头儿也给带了下去。
河水直往我的喉咙里灌入,我随着剧烈旋转的旋流向深处坠去。
仿佛进入的时空隧道,我被无限地拉长再拉长,然后,又被急射入太空…。。
……
再次清醒时,眼皮外的环境非常陌生,我首先看到了久违了的蓝天,有着白云、大阳和飞鸟的蓝天…。。
我是个极少流泪的人,一度曾忘记了眼泪是什么。这次居然重新感受到泪腺在分泌,干涩的眼睛湿润了。
我们四个人都活着!这真是老天爷开了眼。
我看见他们和我一样躺在草地上,枯黄的草中间微微有一点点绿色的嫩芽…。。
小夏说,我们遇到的强劲无比的水下漩涡……
我们无一例外全都被卷进漩涡中,漩涡直接旋转向下,那里有一个极深的洞。我们掉了进去……
小夏一直保持着清醒,这完全得益于他从小在村边的河里练就的超凡的憋气能力。
那个小深洞特别深,我们一直往下掉……
最后,从那个深洞掉出来了……
是干湖底!
不远外,一个干涸的被草盖着的洞,小夏说,那就是我们出来的口。。。。。。
小夏把已经晕菜的我们,一个儿个儿给拖到平整的草地上,帮我们清理了口鼻的水。
听到这里,我不禁万分诧异。
小夏没毛病吧?他怎么会说是掉到了干湖底?
我们从地下世界的河里掉下去,应该掉到更深的地心才对。掉到干湖底,这怎么可能!
我试着坐了起来,没错,这里茫茫荒草,像是那个干湖底!
我越听越糊涂……
小夏根本不在乎我们相信与否,只是例行公事给我们讲述过程。
“小夏,我们怎么可能从地下掉到地上呢,这说不通啊?”程莎也坐了起来,听完小夏的讲述,他也大惑不解。
“嗯,你们有没有想过上和下的问题?”小夏脸上的痘子似乎少了,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平淡木纳地问我们。
“啥?上与下?”程莎比我还糊涂。
“上与下的关系,比如,我们现在觉得自己是在上面,而地球对面的美国人也觉得他们是上面。如果我们从这里一直掉下去,结果就会掉到他们那边……”小夏继续说。
我似懂非懂,觉得有点道理,但是好像又不太对。
程莎一脸茫然,显然他也没有完全明白。
“可是,我们没在美国那边,我们是在中国的地下,然后掉到了中国的地上……”这个问题,对于程莎来说,不弄明白如芒在背。
“这是个既简单又深奥的理论,我们现在不必要谈论它。重要是,从这里家。”小夏不想继续和我们解释了,他后半句说到点子上了。
是的,既然从地狱里了出来,我们该各归各家了。
很感慨,来的时候是十个人,出来的只有四个人,死了四个人,失踪了两个。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问小夏:“你让我看梁子,他怎么会被分成那么多块儿?那是怎么回事?他还活着吗?”
小夏没想到我会这么问,身子明显震了震,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说:“不同的时空,不同的速度,梁警察进入了时空交织区……不同的时速将他撕裂了。”
“我看着,他身体那些部分还活着……”这是我最大的疑结。
“你看到的,是那时他刚进入那个区域时的状态,是过去时。”小夏回答我说。
“你是说,他死了?”我问出了自己最不愿意说出的字。
小夏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
程莎惊叫了起来:“有信号了!”
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了,我不习惯戴手表,手机等一切物品全是背包里,已经付之地流了。
程莎和小夏的手机还在,小夏的手机浸水后,开不了机了。反倒是程莎的国产手机非但开机了,一切功能皆正常!
怪事,我们来的时候,正是走到这里,身上的所有电子装备全部失灵了,电子手表都不走了。如今同样是在这里,电子装备又能用了!
他妈了个比!我愤愤地泄出口脏话,也只能用这个来还击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从癸末村出发到现在,整整七天的时间,七天不算长,我们在地狱的长街里走了几个来回。
娄老头儿的眼睛依然紧闭着,人打着焉儿,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听到我们说走出来了,他的脸上也没显现出一丝高兴来。难怪呢,他的徒弟丧生在这里,他的眼睛也折在这里,换做谁都无法高兴起来。
小夏和程莎的指北针此时也开始工作了……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四个人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往来的方位走去。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太阳真是个好东西啊,看见它,算是看见了希望,看见了生命,看见了正常!
我们上到了湖岸上的高处,一眼就瞅见了那两辆停在高处的、我们当初留下的越野车……
真的得救了!所有的酸甜苦辣尽在不言中……
两辆越野车驶入癸末村时,天又是擦黑儿的时候。
孙疙蛋看见我们时,脸上现出了无比惊愕的表情,这让我有点不舒服,不明白他为何见到我们不是很惊喜,而是愕然呢?
第58章 分道扬镳()
孙疙蛋把我们让进了屋,又把灶火加旺,我们几个换下湿衣服在炉火旁烘烤。
程莎给了孙疙瘩二百元钱,叫他去买些吃喝。
癸末村村长的小姨子,在村西头儿开着个小卖部,孙疙瘩去了半盏茶的功夫,买回了猪头肉、卤大肠、猪肝、猪脚、花生米、馒头、咸莱,酒……
孙疙蛋没有老婆,老婆早年间病逝了,没留下只男半女,各种原因他没有再娶,只和七十多岁的老母亲过日子。
孙疙蛋的老母亲住在耳房,老人家吃过晚饭,早早睡下了……
孙疙蛋在灶火上又烧了一大锅小米粥,把酒和馒头给热了。
一干死里逃生的人,坐在孙疙蛋家的热灶上,腮动腮颊,大快朵颐……
酒一进肚,话就多起来,不过小老头儿除外。
他老人家虽然还是一言不语,但吃起来狼吞虎咽,脸上的皱纹舒展了……
……
太累了,热酒周身一转游,困意势不可挡……
孙疙蛋的大热炕太舒服了,头一回感觉,能安安稳稳地睡觉,原来是这么可贵,这么的幸福洋溢……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们才懒洋洋睁开了眼。
孙疙瘩真不含乎,又熬了一锅粥,煮了自家老母鸡下的红皮儿蛋,他老母亲腌的萝卜,烤得蛋生生的馒头片儿……
吃过早饭,小夏从留在孙疙蛋院子里车上的包里拿出些钱,给了孙疙瘩。
孙疙蛋死活不要:“关教授昨天已经给过我了,不能多要,我也没为你们做啥,你看这……咋好意思呢……”
关文明,听错了?
“你再说一遍,谁昨天给你钱了着?”小夏阴着脸问孙疙蛋。
“关教授哇……”孙疙蛋一脸的不解。
“你,是说,你昨天见到关教授了?”小夏逼问道。
“对啊,关教授前天先回来的,他还说你们昨天要回来……”
大家全是愕然了……
关教授活着!
天大的好事儿呀!
他活着,大伙儿的工钱有着落了。
但是,为什么他会说,我们也要回来了?难道他看到我们了?在哪里看到的我们?为什么不一起呢?这是啥路数?教人琢磨不透!
小夏一把抓住了孙疙蛋前胸的衣服,满脸的疙蛋爆红:“快仔细告诉我经过,你是怎么看到他的?”
孙疙蛋被这么一抓,不仅异常尴尬,而且愠怒了:“你这是干啥,我又没说错话,快放开,我生气了。”
我和程莎赶紧上前把他们分开,向孙疙蛋解释,赔不是。
小夏手在微微地哆嗦,情绪非常激动,激动的太异常了。
小夏不依不挠,追着孙疙蛋询问关文明的事儿。
虽然,我也对这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小夏这种行为实在让我难以理解。导师活着,不管怎么说应该是件高兴的事,对于他来说。犯不着满脸阴云密布,激动得失去理智,而这个激动明显不是兴奋的激动,像是恐惧……
“哎哟,孙大哥,这小兄弟一听说他师父活着,忘乎所以了,您别和他记较啊。哦,您真给我们说说,关教授是一个人来的您家吗?”程莎立刻充当了润滑剂。
孙疙瘩整了整衣服扣子,重新坐下来:“昨天想问问你们……关教授嘱咐我,不让多问。来的时候十个人,咋现在还缺几个,他们啥时候回来?”
程莎连忙看向我,我假装没看见他的目光,眼睛别向一边。
程莎只好讪讪地说:“这个,嗯,有三个人出事了……”
“出事了?出啥事了?你看看,我说啥了?那个地方去不得……唉,关教授就是听不进去我的话……”这回轮孙疙瘩跳脚了,他也像小夏似的面红耳赤……
程莎含含糊糊,没仔细说地下发生的事情。孙疙瘩也没硬打听。
……
孙疙蛋的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