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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旧物件,好久没人来整理了。
打开门,一股霉味铺面而来,蜘蛛网层层叠叠的,里面有以前爷爷他们留下的板柜、坐柜,屏风……
东西没个次序,都胡乱在堆着,一动灰尘到处飞。
把乱物勉强挪开,打开爷爷留下的板柜,里面也是放满了东西,找到好几罐子铜钱,几个玉片子,半截银钥匙链儿。
我被老尘埃呛得直打喷嚏,实在想不出父亲突然整这些个没用的旧物件干嘛。
父亲边挪腾边说:“听你爷爷说,你祖爷爷和曹家祖爷爷是靠一卷子帛书起家的,我问过你爷爷,啥帛书,你爷爷说,他也没见过,据说是曹家爷爷走货的时候救了个人,那人给他的。”
我一下儿愣住了,我似乎明白了,今天父亲为什么来旧院子清理旧杂物了。
“曹家的东西肯定是曹家人保管呗。”我止住接二连三的喷嚏,补了一句。
“小时候问过你元岁儿大伯,他也听说过这档子事,也问过他爹,他爹跟他说他爹也从来没见过这东西。”
“尽是些罗生门。”我嘟囔了一句。
“啥门?”父亲问。
“没啥门,谁都没见过,那就是没有呗。”
“有,咱晋中老家的老人们说,有人见过,当年你老祖爷和曹家老祖爷在宁夏开铺子前,他们找人看过那卷帛书,上面写的东西,他们看不懂。”
“爸,您要这么一说,有也相当于没有,您和大伯到现在都没见到过,那就是没有了。”
翻腾了一上午,最后我带回些既值钱又不值钱的东西,包括一兜子各色的***像章,和镶着***和林副主席的镜子,上面写着:亲密战友。
第70章 老单()
我的店终于开业了!
不容易啊…。。。
谁又能想到,一名复转军人,会开起了不怎么高大尚的古玩小店来?
就连我自己都想不到!
老单忙里忙外的,比他开店还尽心着力、还兴奋无比,大嗓子扯开了吆喝,整个儿古玩城都知道我们这儿在开业。
老单,本名叫单雄信,别误会,他不是隋唐的名将山东曹县的那位。
他,是大同古玩城里的一名小商贩,开着门面只有四十平(连着他的吃喝拉撒的地方)的小店。
但是,千万别小看他,就这四十平店,一年下来,不比一家中小型高科技公司的收入差。
老单是个地地道道的北京人,不知什么原因窝在了大同。他在北京有一套老四合院,据说价值七、八千万元呢。
在大同,他也买了房子,而且还是高档社区的大房子。不过这老小子快四十岁了,孤雁一只,多大的房子对他来说,没有太实在的意义。所以他常期的生活场地就是他那四十平的小店铺。
认识老单是在我和家人就退役的事摊了牌的无比郁闷的那些天里。
迁了新坟不久,父母发现我还不说归队,大概他们心里有些嘀咕了。我没事干,把旧院子南房整理了个底朝天,把所有的物品都过了一遍,重新码好,灰尘给打扫清理了,当然也罗回来不少杂物。
因为父亲说起了老辈儿上手里的帛书传说,我去了曹大伯家,专门问起这件事,曹大伯没有旧院子了,早卖掉了,他的旧物件就在他现在住的楼里一间不小的贮物间里,翻腾了半天,找到些老式的铜酒具,一面雕花的水银都像地图似的花了的老坐镜,但是镜座儿却是红木的,还有一只比较漂亮的老梳妆匣子,里面放着弹弓、风镜、玻璃弹子儿一干老曹玩过的东西,还有一本特别厚,书边都卷了边的古书,里面夹着不少鞋样儿,窗花样儿,旧粮票等我曹婶子的家什。曹大伯说,要说有点用的,就这些个了。帛书,在天上呢。听是听说过祖上有卷帛书,家里面没见过这玩艺儿,到底有还是没有,只有死去的人知道咾……
几天之后,终于,父亲再也忍不住了,问我啥时候准备回部队,回来晓半个月了……
我淡淡地说:“我离开部队了,彻底回家了。”
我这句话,简直就是一枚投进父母平静心湖的中子弹,瞬间把他二老给炸懵了。
过了几分钟,我老爹最先从冲击波的伤害里反应过来,声音之大,如同一头咆哮着的狮子:“你在说啥?”
接着我妈也反应过来了:“亮子,你方才说,你回家了?出啥事了?部队不要你了,咋地?”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谁能待在部队一辈子?离开不是很正常吗?”我试着轻描淡写。
“正常你个妈个脚!当初你放着大学不好好念完,说要当兵,我和你妈说你啥了?当就当,好事,指望你好好干,升个一官半职。这都没干几年儿,又打上退堂鼓了?你说!咋回事!你是不是犯事儿啦?”父亲从我上初中起,没在向我动过手,这会儿,冲到我面前,薅着我脖领子,一副要打人的凶样儿。
我妈赶紧上前拉:“老头子,别这么大声,让邻居听见了不好,快放手,他这么大了,不能动不动就放粗。”
我也不知道怎么啦,我狠狠地掰开父亲的手他已经没有我力气大了,二话没说,甩开门走了。
打那以后,父亲不和我说话了,我呢,白天不着家,到处瞎逛游,饿了,外面吃个饼,买碗面,行尸走肉般游荡在大街上。
我不知道怎么和父母去解释清楚,我也不想去解释,我不想和任何人再谈哨所的事情。
只有夜深人静时,我一个人呆坐在床上,望着漆黑的世界,才像鬼似地游荡回家,才又想起哨所的一切,我的每个战友……
那一幕幕如同一把锉刀,一点点在我心上锉着,我发现,那把锉子一直都在。
我无法释怀那里发生的一切,如果不能解决它们,我这辈子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想着想着,我突然想明白了,他们死了,我活着,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要让他们死得明明白白的。
我打开灯,拿出了那只犀牛角,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
第二天,我把曾给关文明的拓片分成了三部分,揣着其中的一片溜达到了全市最大的古玩市场。
关文明告诉我,这上面记载着一种古老的祭祀,位置在山西忻州,所以他带着我去了,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要亲自证实这上面的鸟字的意思。
古玩市场完全和我想像的不一样,我逛了两天发现,这里的生意人奸诈,越是好东西越会诓你,外行人占不到一点便宜不说了,被骗的机率太大了。
于是,我没急着拿出拓片儿,而是一天一天都在这儿溜达。
老单就是这么个时候印入我的眼帘的!
我看到一家店里面摆着********纪念章,而且每天都能出手不少,我想起自己家里那一兜子纪念章了,想看看他出手的行情,就在他店里逗留的时间多了起来。
老单的外形,活脱脱演绎出了施耐庵笔下的恶人蒋门神:形容丑恶,相貌粗疏,一身紫肉横铺,几道青筋暴露,黄髯斜卷,唇边几阵风生;怪眼圆睁,眉下一双星闪,真是神荼郁垒像,却非立地顶天人……
这就是老单!一条壮汉!
起初,看着店家这副长相,我是近而远之,后来发觉这小店生意不错,来往进出的各色人等,再看老单,虽面目凶恶,声如洪钟,待人却是满脸堆笑,态度非常好,心说,不能以貌人。
去的回数多了,引起了老单的注意,有一天,他看见我又进来,主动笑着问:“小兄弟,我见你常来,啥东西也不买,你这是在踩行情呐?”
“不是,我看你这儿有像章,我手里有一些,不知道你收不收。”
“收啊,有多少要多少。”
我真把家里的像章的一半给老单拿了过去,老单二话不说,给了个价儿。我这些天没白转悠,知道这价老单给得实在,心里头对老单多了几份好感。
从那以后,我成了老单店里的常客,没人的时候,老单给我沏一壶茶,闲聊。
他知道我今年刚从部队下来,劝我找个正经工作。
他的店里,经常会有一些神秘的人来造访。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风尘仆仆的,进店前,四处张望,周围没人时才迈进去,进了店,老单立马把他们请进内屋,不出一分钟,老单会和我说,今天有客人,你先回去吧或到别的店里去转转,然后就打烊,把门朝里插上……
和老单混熟了,我有一次问他,那些是什么人?
老单赫赫地笑了:“拿来大单的客人!”
这期间,我父亲托人给我找了份不好不坏的工作,在一所中专学校当保卫科科长。
我父亲的原话:旱涝保收,活儿不多,轻生,不算太体面,也不丢人,总比闲在街上好!
两个月来,这是他头一次开口和我说话。
第71章 黑影()
看着父母处心积虑为我操心的样子,我没有拒绝,我的心思不在工作上,什么样的工作都行。
其实我今年年底才办离队手续,现在部队还给我发着工资,日子还过得去。
这份工作正如父亲说的,不好不坏,一周之内我全部掌握了工作事项,说是保卫科的科长,其实下面就有一个成员小肖,办公室坐着两人:我和他。
白天没啥事,夜里任务挺重,学校全名市卫生学校,主要专业是护理和助产,清一色的女学生,安全问题成了重中之重了。
听说,以前有变态夜里藏在学校的女厕所里,有女生半夜起夜,变态站在厕所中央把下半身露出来,吓得学生夜里不敢上厕所。还有的变态给学生宿舍里半夜往里面塞黄色小卡片儿……
我和小肖的任务是夜里巡逻,抓变态。
我和小肖轮着下夜,白天我们休息,偶尔学校有事过去一下,我大多数时间还是泡在老单的店里。
刚上任的这些天,变态销声匿迹了,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