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晚上,今天回大同。”我大致和老单串了串口供。
……
到了派出所,这位警察把我俩交给另外两名警察,他们还嘀嘀咕咕的一阵子。
我心里有点发虚,摸不着这位警察为什么非要把我们叫到警局里。
我前前后后想了一遍,没有什么事情能让警察抓了把柄的,莫非…。。
我心里一惊…。。
莫非,昨天那七个人出来了?
我报了警,警察把他们从那里给捞出来了?
然后,他们感动了,把我们原原本本给供了出来?
……
没错了,要不怎么看我们的身份证,那是在确认我们的身份!
我艹,我这是自掘坟墓啊!
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本来想报个假警,等警察来了,那帮家伙肯定耗子惧怕猫,开溜了,我们趁这个机会,安安全全地把车开走……
没想到,抓鹰不成,反被鹰啄瞎了双眼!
完啦~~
我顿时心灰意冷,如掉入了万丈深渊…。。
……
我们俩坐在一排,对面坐着俩警察,从头到尾地问,我们就把在车上统一好的口供说了一遍。
两位警察走了…。。
让我们等一会儿。
这个派出所很小,这间小办公室算不上正真意义上的办公室,是用玻璃隔开的,而且上半部分是通着的,外面讲话,里面的我们听得很清楚。
“老赵,怎么样?昨天半夜那通假报警怎么处理了?”
“真他妈的无聊,大半夜的不知道哪个吃饱了撑的家伙,说下娘村十多年没人的房子里有命案,他妈了疤子,听到这种报案,不敢怠慢,赶紧出警,我和小孙带着枪去的,怕摆不平,唉呀,没想到,他妈的,我俩半夜到那房子里,那个搜啊,土眉土脸的出了身臭汗,一无所获…。。现在说起来,还气得肝儿疼,一晚上没睡觉!”
“有这么他妈逼闹的吗?让老子逮住这家伙,非把他关进那楼里去,让丫的在那儿过个爽夜!”
“今儿早上,所长自己接到一个报警,说在玉泉府桥下,有人被人啤酒瓶子打伤了,打人的跑了,被打的人报警了,所长还问呢,严重不严重,要不要叫救护车…。。
刚派小周出警,这不,又他妈的是个假的!小周带回来俩正问着呢。”
……
……
我和老单都听见了,也听明白了。
老单刚想和我说话,我努了努嘴,让他看头上方的摄像头。
老单重新坐直,咽了口口水,清了清痰。
不一会儿,一位刚查问过我们的警察回来了。
“你们说住在那个招待所,是为了见附近的一位朋友?”警察问我们。
“嗯呐~”老单翻着他的青蛙眼肯定地说。
“你们给你们的朋友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们,你们就可以走了。我们得证实一下你们说的是不是实话,请理解一下。”
我靠!
老曹出院了,我两眼一抹黑,哪有朋友呀?
“嗯!”老单又清了清他那片粗嗓子。
“好的,没啥问题,谢谢警察。”他极其爽快地应了。
同时,掏出他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第83章 拾荒人()
老单从容地在警察面前拨出去一个电话……
这颇让我有些诧异,不过转念一想,在北京找个熟人对老单来说,算是个事儿吗?
他可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这里是他的家!
想到这儿,我心里松快多了。
我相信老单,坚决能摆平这点小事。
我们坐着,等着他叫的“朋友”来。
…。。
等了半个多钟头的光景,派出所门口闹哄哄的。
我俩坐着,没敢随意瞎走动。
老单站了起来,心神不宁,抻着脖子向门外张望着。
刚才那位警察,正搀扶着一位残疾人缓步进来了。
搀扶着的是一位瘦小枯干、破衣烂衫的小老头,裤脚都开裂了,下边破成了流苏,差参不齐。
拄着一根比人高出一大截的木棍……
离近了一看,老人眼睛有问题,一只眼睛只是一层白膜,另一只眼睛向上吊吊着,黑眼仁全吊在了上眼皮里。
是位瞎了的拾荒人。
可怜人,这年头还有人穿得这么破……
唉,眼也瞎完了…。。
看着眼前的老人这付寒仓的样子,我心头发酸…。。
“哎呀,关大爷,劳您驾了,劳您驾了,昨儿回北京看望您,晚上在招待所住了一夜,早上准备开车回大同的时,碰到了警察正在执行公务。让我叫您来,证实一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儿…。。真难为您了,大爷哎…。。”
老单抢前几步,弓腰握住了拾荒老人单薄的胳膊。
我傻了,这是?
警察把老人搀扶到了屋子里,我才这咂摸过味儿来了。
面前的瞎眼拾荒老人,难不成就是老单电话里叫来的朋友???
这让我脑子实在是转不弯来。
不是我势利眼,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老人嗓门特别大,木棍子在地上杵得“通通”直响。
没等警察问话,老人开始唠叨老单:“你说你,大老远地来看我这个废人,我这心里呀,别提多感激了…。。警察把你咋地啦?单家小爷?到底出啥事儿啦,警察同志,警察同志…。。”
整个派出所里全充斥着老人的高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
我的耳朵都快受不了了。
警察一见这阵势,赶紧打发,让我们快点带着老人离开,没事了。
…。。。
出了派出所,我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局面。
老单把老人扶到了副驾的位置上,驶向招待所,取回了八宝盒
汽车载着我们到了一处胡同口。
车停在胡同外,我们下了车。
老单没再搀扶老人。
老人向我们做了个请的手势,径直前头往里走去。
我对北京不了解,不知道这是几环,但是就胡同来说,应该是在中轴线上的。
老人住在这里??
眼睛看不见,他是如何用了半个钟头,从二环赶到了七、八十公里外的西郊的?就是坐地铁也要四十分钟吧,而且还没有通到派出所那个位置的地铁线…。。
或者,老人在西郊也有个家?
以他给我的印象来看,当然不可能像是房爷。
我心中一团疑惑无处求解…。。
胡同外面热闹些,进了胡同,显得没多少人烟,越往里面越有这种感觉,因为旧墙上面长着不少的嫩草。
到了最里面一座院落门前,老人抖抖索索掏出一大串钥匙来。
退了色的朱红大门两侧,蹲着一对头上磨得油光锃亮的石狮子。
典型的北京老四合院儿!
不会吧?穿着破衣烂裤的拾荒人居然住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四合院中?
我脑子搅起了一大团的浆糊,木讷地跟着老单进了院子。
再看院子里的结构,我吃惊的程度激增了几倍
这里显然是旧时的大宅门啊,七南七北的大四合院!
可惜,院子里长满了野草,一派荒凉。
老人把我们让进的了正屋。
屋里阵设极其简单,一张老木床,一张退了色的八仙桌,四条笨拙的老旧木椅子。八仙桌上居然放着我小时候见过的,现在已经绝迹了的八磅容量的绿塑料暧水瓶。
老人拎起暧水瓶里给我们倒了两大碗水。
老单居然欠了欠身子,轻声说:“关爷,我不敢劳您驾,这回真的遇到麻烦了,您不出马,我恐怕出不了警局,关爷,实在是抱歉啦…。。”
“关爷,有几年不见您了,您也老了,近下日子过得去吗?“
我第一次见老单用这样的口吻和别人说话的,谦虚、低声细话,像是对着一个不可高攀的长者。
我心里揣测,这老人不是个凡人,瞧他在派出所那样儿,活脱脱一个可怜人。
但是到了胡同,他的底盘儿,他不再那么老态龙钟,不再是个盲人了,不用他人搀扶,“腾腾”地走着,手里那根木棍倒成了个道具。
我观察他那只眼睛,黑眼仁从上眼皮里降了下来!
在警察那儿,他是故意往上翻翻着,装全盲。
他这只眼睛是有视力的!
“嗨,单家小爷,你这话儿说得见外了,这么多年是你在收留我,不断地接济我,你有啥事,我这不是应当的吗?话儿说回来,你这是出了哪档子事,让人家给请局子里了?”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老人从衣袖里掏出一只翡翠鼻烟壶,鼻烟壶身子和小盖子有条银链子连着。
老人揭开小盖子,边说话边从鼻烟壶里倒在左手虎口上一点儿膏子,放在鼻子下吸进去了。
这个动作,我只在影视上见过:吸鸦片。
不过,他吸得明显不是大烟,而是鼻烟膏子。
这个年代了,还有人用这玩艺儿?
……
“啊呀,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我这次回北京得着了个宝贝,正好,您给掌掌眼。”
说完,老单把八宝盒递给老人:“这个,是先秦的帛书,价值不菲,还是个孤品。”
老人一下子坐直了,恭敬地接过了八宝盒,轻轻地放在桌上。
他又从抽屉里又摸出一个放大镜,用绸布擦了擦。
又从一个没有颜色的老式板柜里拿出一片毡子,铺在桌上。
打开了盒子,拿出内盒,再次打开,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真切地看到了里面的帛书。
帛书像蝴蝶标本一样,被固定在一个精致的玻璃框子里。
老人打开了台灯,拿着放大镜,仔细地一片、一片地来回看着。
……
十几分钟后,老人放下了放大镜,用一只眼睛对着老单。
“单小爷,我就说,先秦的帛书,价值连城的东西能让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