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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它的爪子实在是太拥挤了!
抽成一团的鸟爪子,不是两只,而是三只!
老妖捂着他的后脑勺也过来看。
“死性不改,这就是我打中的那只鸟!它居然还活着,还来偷袭我,鸟都成精了!”
老妖既惊讶又愤怒,他上前抬脚就要往鸟身上跺去。
“唉唉老妖,先等等,它有三只鸟爪子!”我拦住了老妖。
“我不是和你们说过吗,三只脚的鸟,怪胎!”
“你们几个没个正形,呀,一只鸟,三只脚咋啦,人还有三只脚的呢,畸形鸟,有啥大惊小怪的。”
“瘦子,你脑瓜子没事吧?”
马队长问老妖。
“没事,撞得有点晕,现在好了。”老妖怒视着地上的鸟,愤愤然……
“继续走吧,到前面看看,它马上死了,别管它了。”马队长说着,自己先跨过三只爪的怪鸟走了。
……。
我想起了在腾格里哨所,小方洞里石壁上,所见到的人脸三足鸟的画像。
而眼前这只鸟也有三只足,两只攥成一团的爪子的中间,伸出一条同样上粗下细的鸟大腿,一只灰黑色同样紧攥成团的细爪子。
它的脸,并不似石壁上画的那只怪鸟,平平常常的一张鸟嘴脸,但是它的尾巴……。。
我竭力回想着石壁上看到的鸟画,那鸟尾巴后面缀着一个三角羽簇,羽毛上的花纹像极一张可怖人脸,画中的鸟翅膀上没有羽毛,只有强壮的肌肉……
这只鸟的尾巴,同样有一个三角,颜色的差异形成一个图案,很模糊,看不出究竟像什么……
经历的怪事多了,我是不是变得神经兮兮了?
我不禁自问。
……
“走吧,还愣着干啥?”死人魁拽了我一下,催促着。
我在琢磨比较着两只鸟的关联,刚迈出一步,听到地上快咽气的鸟,发出很奇特翅膀扑腾声。
回头一看,果然,这只鸟可能回光返照,糊满血的双翅膀铺展在骨头堆儿上,小小的躯体正挣命地做着垂死挣扎。
我有些于心不忍了,给它来个痛快得了。
它喘息般在嘶鸣着,有着血洞的后背拱起,三角形的鸟屁股撅着,它似乎在努力地……
下蛋!
母鸟?
最后时刻要把子孙产下来?
我曾看到这样一则新闻,一条怀孕的母狗不幸严重烧伤,陷入了昏迷,人们发现它,把它带到兽医处救治,它在生命的最后,努力生下的五只幼崽后死了……
难道这只鸟肚里有鸟蛋,不甘心报仇失败后立即死去,死前尽力产出自己的蛋?
……
大家都听到了鸟的异常扑腾,全部停了下来,转过身凝视着它。
“吱吱吱~”
它没有如我想的生出鸟蛋,带着枪眼的鸟背却在众目睽睽下裂了,越裂越开,整个鸟背全绽放了。
妈呀,这是要从背上生蛋了?
从裂开的部位一拱一拱的,有着生命迹象的粉红色的肉肉在蠕动,在往外挤…。。
这,这是鸟蛋浮出小鸟的一幕,怎么直接省略了“蛋”这个步骤,卵生变成背生?
一团肉逐渐从裂口处挣了出来,果然是只鸟。
鸟头出来后,没有一根儿羽毛的幼鸟把爪子之下的没有生机的鸟皮鸟毛彻底蹬掉,站了起来。
还是哪里不对……。
幼鸟怎么这么大个儿?和刚才的母鸟体型一样!
它一出生就稳稳地站着。
当我看见它的翅膀时,心里“咯噔”往下一沉。
它的翅膀像猩猩们的两只健壮的臂膀,拄在地上,没有羽毛的翅膀看上去像人的肱二头肌!
鸟头一抬的瞬间,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蹿出,直达天灵盖!
大瓜子状的鸟脸,镶嵌着一双阴翳的圆豆鸟眼,诡异且带着愠怒,一只尖利的鸟嘴……
圆秃的脑门上三条黑色的波纹,两只爪子呈外八字站着,第三只爪凶暴地向前伸着。
我不禁叫出了声……
石壁画中的怪鸟!
我生怕自己因为过度联想产生主观幻觉,闭上眼再睁开细看,没错!
其他三位都不知所措。
大家在正常的有逻辑可寻的世界中生活惯了,突然出现在眼前,无以拿常理来评判断的事物,所有人的脑子都会当机。
“嘎哑~~~~~”
肉鸟发出一记凄厉愤怒的尖叫,划破长空,刺入脑髓…。。
摄人魂魄……
我立刻反应过来了,端枪对着它……
与此同时,它奋起一双肉翅,直升直起……
“嚯”
一股烈焰喷向空中的肉鸟,霎时间,鸟就在我们面前化为乌有,一些灰渣从空中扑簌簌落下…。。
胖子死人魁,手里端着的是小型喷火枪!
看上去很普通的冲锋枪原来是喷火枪!
“啪!”
马队长冲到死人魁的面前,恶狠狠地撩了胖子一耳贴子。
“谁让你烧死它的!!”
马婆子咬牙切齿,还想来第二记耳光,胖子那是啥人物,盗墓世家,肯定不是善类。
一把抓住马队长的雪腕,眼看着就要上演一场血雨腥风……
“臭娘们,凭什么打人,啊?你眼瞎呀,那是只正常的鸟不?爷今天替天行道,让你这个臭娘们知道知道马王爷长着三只眼……”
说着,就要扇马队长。
我和老妖抢过来劝架,把他们勉强隔开,两个人还在不住地对骂。
第116章 迷魂氹()
大头陀,听他们说得像是个人物。
这么看也不咋地,选了个泼妇当领队,从这个角度衡量他,就一尿泥捏的假菩萨,一群乌合之众。
哪有一个领队动不动,先动手甩人耳光子的?
虽说那只畸胎鸟,死人魁确实不该鲁莽了却它,但他也是为了大家好,那鸟玩意不是个吉兆,它老母能抱死袭击仇人,崽子会是个好鸟吗?
至于发了疯似的,拡人家大耳光吗?
一个女流之辈,手下人等已经尽数消失,光杆儿司令一个了,还辨不明时向,就她那点儿体力,死人魁再肥再胖,撂倒她,那是小case。
这次我站胖子死人魁。
……
老山深渊底部的夜里,无风、无虫、无月、无星辰……
死寂中噪起的人声,更让我有一种被黑暗窥视的不安。
马队长和死人魁两把扫帚星,终于骂累了。
灰头土脸的,闭上嘴重新把空寂还给黑暗……
我们头上、手里的光源,与黑暗极不协调,成了不合时宜存生。
出奇地安静,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刚才马队长和死人魁的对骂就像空寂了上亿光年的虚无世界里,突然摔破了个瓷器……
一切都在沉睡了,黑幢幢的岿然不动…。。。
一切都隐匿于黑暗里,看不见听不见的触须悄无声息地包围着闯入者……
我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
当我们绕过蘑菇状山丘时,傻了。
这特么的是穿越到了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边上的罗布泊了,乍得的博尔古,还是阿富汗哈姆恩?
头灯最强光所到处,寂冷荒原,周围远远近近,鬼一样耸立着,形状诡异的各色山丘山岭,瘦的胖的,高的矮的、点缀绿沙柏的陡壁的小山包!!
围着我们,一语不发,黑着自己的身影,漠然凝视这几个不速之客……
这还是大山里的构造吗?
还是大雨滂沱,瀑布如洪的山林腹地吗?
怎么看都是雅丹地貌啊……
真他娘邪门了,我搜肠刮肚,无法想明白,青山翠林的底部竟然有雅丹风格的风蚀的沙砂岩。
方的、犬牙状、锥状、金字塔、长脊状、拱背状、鲸背状、蘑菇状,少女头顶水罐状……。。
人类语言无法描绘准确的形状。。。。。。。
散在视线里的,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力作!!!
这样的山丘形成一定离不了风。
风呢?
这样的地貌应该在极端干旱区和部分干旱区,由第三纪后形成的未完全固结成岩的沉积物形成,加上常年累月的风力、洪水的作用下完成发育的。
视线范围,山丘土台,已经具足了相当的分布范围和发育规模……
雅丹与丹霞完美的连贯结合体?
丹霞吧,还不够标准,山丘是黄中略带着赭色,离丹红还有不少距离…。。
丹霞地貌分布就广了,热带、亚热带的湿润区,温带湿润、半湿润区挺常见的,半干旱、干旱区、高原的高寒区也不老少呢。
那就是说,这里有风,至少在过去常有,是多风的天气,而且有洪水不断……。
形状诡异的山丘们,个子都在几十米以上,直耸的,圆墩缓坡儿的什么形态都有……
辽阔…。。
我被这个词吓得不轻,为什么是辽阔呢?
一个大山的深底,怎么成了辽阔?
可是,它真的就是你的眼前!
真的仿佛进了非洲乍得盆地的特贝斯荒原,新疆的鬼耳朵罗布泊……
四个人望着不可思、不可议的地貌呆若木鸡……
……
哪里有他们要寻的宝物呢?
进去还是回去,我猜,这是每个人正在纠结的问题。
……
很显然,这,是个大迷宫。
没听说过吗?1996年6月,大旅行家、大探险家余纯顺先生,穿越罗布泊时迷失方向之后死亡。他死的地点,距自己亲手填埋的水和食品供给地点仅2公里,硬是迷路找不到北,活活给渴死饿死了。
说明了什么?迷路的可怕!
……
“还往里走吗?嗳?”死人魁是在问我们,其实在问他自己。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走!”马队长雄赳赳气昂昂,带头迈步进去了……
有点红色娘子军的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