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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是现在他的娘亲,谢夏氏。
谢夏氏是当他来到这里后,从昏迷中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憔悴不已满眼含泪,却一滴都不在他面前落下。
温柔却坚韧的母亲,拳拳爱子之心,虽其子已因天花而去,然他却从意外中凭空而来。
既然如今,他占用了这具身体,那么父母生养之恩,理应由他来报了。
“噗嗤,我说你们这爷俩。前儿与你爹爹说了,你大病初愈且年龄尙幼,不宜开蒙过早。可你爹爹不听还非说你必有后福,让你不会写字,便像以前画小鸡小鸭那样画下来也好。”
说着,谢母放下手中的水壶又道:“你倒是乖巧,真听了话,画了起来。要是让你舅舅知道非像教训你表哥那样罚你不准吃饭不可。”
谢夏氏说完戏谑的走上前来,轻轻的拧着谢湘的耳朵。
“嘿嘿,嘿嘿,娘,爹就快从学堂回来了,大宝饿了,大宝要吃饭饭嘛。”
谢湘边说边退,向庭院左边的厨房跑去。
说完后感觉自己的衣服都被顶了起来,果然是因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呜,做小孩子也不容易啊……
谢夏氏宠溺的跟在后面走进厨房,官人这个时候是该快到家了,也要把饭菜摆好了。
不到一刻,谢夫子便进了家门。谢夫子是谢湘的爹这个谢湘是肯定知道,但除了这之外谢湘只知道他爹爹是中过举人的。
但是谢夫子的这个举人,因为官场倾轧,在一次大案中受到牵连,好不容易因为恩师帮忙,加上家里倾尽财产,自己本身也只是一条小鱼,才保的一条命在,可从此也无望仕途了,只得回到家乡。
谢夫子家中资产全数投在捞他出狱上,积蓄尽散。谢湘的爹从此以后便做了族学里的夫子,维持生计罢了。
而这些全是谢湘在病逾后乱走散心,听村里婆婆们讲闲话才知道的,多的就不知道了。
第十一章 饮恨而去()
谢湘本正在努力摆放碗筷,看谢夫子进了正厅,便连忙放下东西走到谢夫子跟前,笑着喊了声:“爹爹回来了。”
“嗯,今天有没有听你娘的话,”谢夫子刚进了门就看见自家儿子在帮着做事,很是欣慰。
“不过,你病刚好,虽可以在院子里散散,但不可出门。今儿的大字画完了吗?没有也不用着急,身子总是重要些。”谢夫子弯下腰摸着谢湘的头殷殷叮嘱道。
“你是不知道这孩子的吗,他总归是静不下来。东家走西家窜的。昨儿还是村头刘婶让小花给送回来的呢,说是不记得路了。”
谢母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你说这孩子,病了一场,连村里的路都不记得的了。真是不知该怎么说好。”谢夏氏端着刚下灶的汤从正厅门口走进来。
这不是……到陌生地方先熟悉地形…然后踩点啥的嘛……只不过出了点意外,太陌生了……把自己给丢了啥的也只能说是智者千虑嘛……不过,那啥,还是有点跌份啊……谢湘讪讪的想着。
“呵呵,本来就小,病了一场。快一个月没出门,忘了也是应该。”谢夫子说着,牵着谢湘的手走到桌旁坐下。
谢湘的娘抿嘴笑而不语,也坐了下来。
一家人开始吃饭,谢家饭桌上有食不语的习惯。
谢湘估计这这是鼎盛时的谢家留下来的习惯,尽管现在的谢家已是被局限在小村庄里的,但这习惯倒是一直遵守着。显示了谢家与普通农户的区别。
饭后,谢湘跟随谢夫子来到书房。谢家是普通皖南民居的构造,据说是祖上留下的宅子。所以年代是有了些,前门进了是前厅,前厅出了后是一进的院子。
院子两旁是厢房,左边从北往南是厨房和柴房,以及一间装杂物的房子。右边从北往南是谢湘的房间和一间书房,还有一间客房。
不过谢家血脉单薄,到谢夫子这一脉现在只剩下他一个,原是有一个嫡亲的兄长,却不幸英年早逝。也未曾留下骨血,因而虽说正是流行贞节牌坊的时期,但其妻子仍是回了娘家。
因为谢家兄弟父母已故,没有嫂嫂跟着叔叔一家子过的道理。故除了谢夏氏那边远在湘水的娘家,其他的亲戚都是一些远亲。
现在谢家已是没落,也没些破落户来沾亲带故,这到也是幸事一桩。
谢家的客房常年空着,也没什么家具物件。只是谢夏氏爱干净,经常打扫罢了。院子正方是正厅,旁边便是谢湘父母的房间。
而现在,谢湘趴在在书房中谢夫子大书桌旁,专为他而打造的小书桌上。谢夫子简单的查看了下谢湘描画的大字,讲解了字的意思,让他温习了几遍。勉励几句,又布置下明天的作业,便打发他去找谢母梳洗了。
谢夫子打发走儿子,则留在书房抚着几本旧书,默而不语。
谢湘曾经偷偷溜眼看那些书名,却屡次因谢夫子的大书桌太高,而自己只是三寸豆丁而一次次饮恨而去……
第十二章 到底是哪个朝代()
现在,谢湘再一次的在向老娘申请自己洗澡,却仍旧是听谢母含笑一边夸真乖,一边强行剥下他身上的衣物。
在这样屡次的深重打击下,谢湘无奈的练就心中小人宽条面泪流千行,面上却不显半分的高超技艺……面瘫……
这便是后来无数人夸谢公子真是临危不惧,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的由来……果然误会都是美好的吗……
谢母在拾缀了谢湘之后,自己也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抱着谢湘来到了正房,本来谢湘早先是有一间单独厢房的。但因着这场大病,谢父谢母一直不大敢让他独居。便权宜着让他暂时随夫妻俩睡了。
谢湘趴在谢母肩头暗暗的咬着母亲肩上的一小块布料,一边磨牙,一边催眠自己:我是四岁我是四岁……我是……四岁……
突然,谢母轻轻的抬起手拍了下他的小屁股:“你这孩子,牙还没长齐呢。还咬,小心牙把舌头给磕掉了地下,让猫儿给衔了去。”
谢湘虎躯一震,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空气里僵化了。然后随着一阵晚风吹来,碎成了渣渣……
进了正房,谢母把谢湘放在了床铺上,又放了只布老虎在他身边。自己去取了针线篓,继续那永远做不完的活计。
而谢湘只能欲哭无泪的伸伸手碰了碰老虎,老虎也瞪大着眼望着他,于是谢湘灵光一闪想起了一句诗,觉得是十分应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就在谢湘和老虎两相无言,当然也不会有言的时候,谢夫子已经沐浴后进了正房。谢母听见声响,抬头见是谢父进来了,便起身去服侍他脱了外衣。又和他低声交谈了几句,大概是谢父让谢母不要太晚休息,而谢母应了几句。
之后谢母又去椅子上坐着,就着灯光缝补着衣物。而谢父则来到床前将谢湘和老虎往里移了移,自己在床的外侧躺下准备歇息了。
过了一会,谢母突然停下手中的活计,几次抬起头张开口却欲言又止。
谢湘在床上奇怪的看着母亲,布老虎也不要了,一脚把它踢到床尾。
布老虎翻了一个跟头,蓦然回首:果然,谢公子你是用完就丢吗……
谢母看到谢湘的动作,轻轻的笑了几声,眉头上带的的愁意也退了一点下去。
而谢父本就未曾睡着,这回倒是又睁开了眼睛。想说什么,还未开口,便听得谢母对他说:“官人,自从你从湘水任上歇了下来,我们一家便回了故宅。那时起我娘家那边便和我是偶有通信……”
边说着谢母便干脆起身将针线什么的收拾了起来一一放好,“虽说时间不一定,但也大概是两三个月有那么一封。可是只从去年年关的一封来信,说我那小侄儿也生场大病,亏祖宗保佑高烧三日三夜后却也是好了,之后就再也没来信了。这世道啊……让我没得个消息了,心里总是惦念的慌。”
谢湘心里有些疑惑,伸手挠了挠小脑袋。想到:自从醒来,只是知道自己回了古代。却不晓得到底是哪个朝代?
第十三章 倍感有颜面()
他对古时的家具物事没有研究,虽听人谈论,但也没有谁提起过年号皇帝什么的。
只是听人提起公差的口气,政局大概是近些年来有点混乱。他约莫着要不是换了皇帝,要不是换了丞相。
不过未曾见得国丧情景,估计是换了丞相。而他一四岁小儿,也不大方便询问,怕吓到了大人,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这些思前想后顾虑重重,导致了他虽已来了数月,却仍不知具体详细的国情。所以听娘说这么长时间未见通信,也觉得很是不正常。
“娘子,你大可放宽心。凌威大哥是有武艺护身的,且素是宽厚,不愿与人发生纠纷,”谢父稍微起身朝着谢母轻声安慰道:“估计是信客在路上耽误了,或许挨个两天就到了。”
谢母听了后也只能轻轻点了点头,其实这个可能她怎么没想到呢。只不过是寻求自家当家的安慰,宽自己的心罢了。毕竟自己兄弟家远在湘水,不等又能怎么样呢。
谢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了想奶声奶气望着谢父问道:“爹爹,谁是凌威大哥啊?”
“大宝,你可不能这么叫。那是你舅舅,你娘亲的嫡亲大哥。”谢父板着脸道。
“怪不得他,搬到这里的时候他才两岁。话都说不清,能记得什么。而且现在也才四岁,知道有个舅舅就不错了。又怎么知道谁是谁。”
谢母上了床来整理着被子道,“不过大宝,你现在可是知道了。爹爹说的,就是娘亲常跟你提的,和你差不多大的小表哥的爹爹。这下可得记着了。”
“哦~娘,我知道了~”谢湘糯糯的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回答道。其实心里却在想着:我知道才怪了,今天才听说我有个会冷暴力的舅舅,一个常被饿肚子的表哥,谁知道就是他啊。
而这边谢父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