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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一看,叹了口气说道:“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们在日本东京交情面上,我见一见我徒儿如何”。
陈烔明一听这话脸就红了,连忙叫人去带刚峰来。
原来,这陈烔明年青时自己赴日本留学,刚到日本,便被人偷去川资及行李,只得流落街头,靠行乞活命。偶一天行乞时遇到赵梦圆,这赵梦圆一看他是中国人,便详细盘问出真相,便送他川资与学费,让他去上学。后来他上学时加入孙中山领导的革命党,才知赵先生也是革命党人。是以陈烔明知自己欠人家一个大恩情,人家拿这天大恩情只换见一下自己的徒弟,你若不允许天下人将如何责骂你忘恩负义。
一会,军士把刚峰拖了进来。为何是拖呢,因为刚峰已被打得走不动路了。
老先生一见,刚峰身上绑着绳子,浑身无一出好肉。便眼中喷火,大骂道:
“陈烔明,你个王八蛋,他一个孩子,又是革命先烈之后,纵使有得罪你的地方,你也不能下此狠手,你不是人啊”!
说着便跑到刚峰面前,老泪纵横地说:“刚儿,刚儿,你怎么不听话呢?你有个三长两短,叫为师怎么活呢”?
陈烔明,叶举见如此也觉脸红,毕竟他是先烈之后,打成这样,传出去要被天下人骂死的。
却说刚峰这时已清醒过来,一见恩师在此便吓了一跳,以为陈烔明认为是恩师指使,抓恩师来。
便对老师说:“恩师,我没事”。
转过头,又恶狠狠对陈烔明和叶举骂到:“你们两个反动军阀,小爷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恩师革命三十年,如今年近六十岁之人,你们也敢抓他。快把他老人家放了,万事由我担。若你们敢对我恩师下毒手,我做鬼也放不过你们。我师兄们也会杀你们全家!”
一时间,陈烔明、叶举哭笑不得,心想:你以为我们请这老狐狸来啊,是他自己来的。但二人见赵梦圆和刚峰如此师徒感情却也钦佩。
赵老先生见刚峰声音宏亮,知无大碍,虽是心疼,但也先解决眼前首要问题再说。于是看着陈、叶二人问道:“不知两位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有什么条件提出来,只要是老夫做得到的随便你们提。莫非真是要铁了心害这孩子命不成?
陈、叶二人一时又不好怎么说,几人便呆立当场,过了一会,叶举说到:“我们与这个孩子又没深仇大恨,为什么非要害他命。只是出了这么个事,总要有个交代吧?你叫他说出主使之人,我们就恭送二位离开,决不食言”。
赵梦圆一听,这便难了,这孩子是自己偷跑出来为夫人报仇的,有什么主使之人。可说出来,眼前二人不信啊,想了一会,便对二人说到: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这样,我来问,你们来听可好?但他是我抚养十来年之人,绝不会对我说假话,而维护别人,你二位可信”?
陈叶二人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看这毛孩子对他老师的关心样子,我们稍微吓一吓,怕是要说实话。
于是陈烔明对叶举一使眼色,叶举便说到:
“刚峰你听好了,你干这事让我们在天下人面前丢够了面子。今天你老师问你话,你若不老实回答,我们也顾及不了许多,只好杀了你老师给下面一个交代。老赵,你自己问”。
赵先生知道二人心意,便问道:“刚儿,你为何要炸陈将军府?他也是革命党人,只是与孙先生有不同意见而已”。
刚峰见如此,也只得回答:
“老师,我不管他与孙先生有什么意见,也不管他是不是革命党或者反动军阀,那是他的事,但他不该搞假兵变炮轰总统府,害得孙夫人一辈子伤悲。他搞他的宪政也好,他出兵帮孙先生北伐也好,他做反动军阀也好,我都不会理会,那是他自己的事,自己将来负责。但不能搞这个‘假兵变’害孙夫人一辈子。谁害孙夫人,我就杀谁!我找不到叛兵头目,他是那些人的总头子,冤有头,债有主,我就找他!
老先生转头对二人说:“听见了吧,还有什么要问的”?
叶举便说:“你说没人指使,你怎知昨晚督军在家?又怎知客人要来?炸弹哪来的”?
刚峰便把自己来报仇,找不到人,后来怎样个情况也不隐瞒都说了。说完又说到:“放了我师父,万事由你们处理,我担着。不放我师父,怕你们活不过一年”。
二人听他讲了经过,也是信了。后又听最后一句话,二人可是吓了一跳的,这个毛孩子就这么了得,那八个大的,不把我这广州拆了?心中也是打鼓,可要放刚峰又不甘心,一时也不说话。
老先生见二人情形也猜到他二人心思,便说到:“不知二位可了解兴中会”?
陈烔明是了解的,便点了点头。
老先生又说到:“不知若有人杀了兴中会二当家的全家独苗是什么后果”?
陈烔明一楞,马上倒吸一口凉气,他可是知道兴中会是专干暗杀、刺杀的革命组织,他也亲自接触过,受过兴中会的帮助。忙说到:
“梦圆兄之话何意?兴中会与我们一体的革命党,我们可没得罪过他们”。
老先生嘿嘿一笑,说道:“今天你们不放这个孩子,老朽是不会走的,你们杀了他,老夫只好陪他死了,黄泉路上有个伴就是了。老实告诉你们,这孩子生父孙秉义,亲叔叫孙树义,我想陈督军应该有耳闻吧。孙树义两兄弟只这颗独苗,其他的事你们想清楚再说吧”。
说罢也不理二人,自顾自给刚峰检查伤口。
这时陈烔明可就目瞪口呆了:我他妈怎么这么倒霉,这毛孩子是孙树义亲侄子。我若动他,那杀神不要我全家命才怪。而且立马就会在我的军队中拉人叛变打我黑枪。罢、罢、罢,老子认栽,只怪叶举、林虎两个混蛋做事欠思量。
那陈烔明也是枭雄,提得起,放得下之人。当下哈哈一笑道:“梦圆兄既然事情说开了,我们也有管教下属不力之责任。这孩子为师报仇也情有可原,况且我与孙大总统一样革命战友,一时小误会还望您代为解说。这就送您和孙公子回府如何?”
老先生见他如此说,便对刚峰道:
“刚儿,这次事件不是陈督军的责任,是叶举与林虎管束士兵不当造成的。你今后不要乱找陈将军麻烦好不好”?
刚峰虽是侠义执着性子,但也不是无脑求死之人,即知是林虎、叶举的部队干的,那杀他们两个领头的就是了。
心中打定主意,便朗声对陈烔明说道:“我炸陈府实有莽撞,多有得罪,还请陈将军原谅!将来若不违侠义之道,不违民族大意。陈将军若有事,刚峰必有一报!”
陈烔明现在直想早点送走这瘟神,哪里顾这些,便说:“好说,好说,少不得麻烦孙公子的。”
于是叫人开车出来,送老先生和刚峰回会馆。
却说二十年后,刚峰得知陈烔明宁死不当汉奸便命人把他安全转移到山东。
二人回到会馆,老先生不放心,马上租了一辆车,直开到黄埔,又命五小赶快找船过江。正好有船,众人七手八脚把刚峰抬上船向海军基地开去。
第27章 回永丰舰养伤()
却说永丰舰上孙夫人见两天了还未有刚峰消息,已急得如大病一般,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呆呆坐在舱室默默流泪。
上午十时,便有人来报告,说昨晚广州陈烔明府上被一个小孩连扔几颗炸弹,死伤了许多人,现在扔炸弹的小孩子已被抓住了。孙文一听就着急了,也顾不得夫人,忙去找人准备营救。
孙夫人却如五雷轰顶,人当时就傻了,心说:刚儿,刚儿,你怎么如此莽撞。你既知革命是要唤起民众,共同奋斗,你冒这个生命危险去干暗杀、刺杀之事干什么?就是你杀了陈烔明,难道就真的为我报了仇?你若出事,叫我们的革命重担将来谁来挑?我如今已是这样,你炸死他们又能挽回得来?现在你被抓住了,岂不是凶多吉少?
夫人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害怕起来。便哭出了声。
正在这时就听婉琴在外面喊到:“大姐,大姐,弟弟被救回来了,弟弟被救回来了”!
夫人开始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或是幻觉,才一凝神,婉琴急促而欢快的声音就在门外,而且门敲得也很急促。夫人大喜,本是如大病中浑身无力的人,这下浑身都充满了力气,一下就跳下床,也不顾什么风度不风度,一把拉开门,声音颤抖着问:
“在哪里,人在哪里,快领我去”!便扶着婉琴向外走。
却说,船一靠岸,老先生便对来询问的海军士兵大声说到:“快,快去报告大总统,孙刚峰已经被我们救回来了,快去报告!”
带队士兵一看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在众人抬扶下船,便飞快跑向永丰舰去报告。
孙文孙大炮正在和几个骨干商议如何救援,听见来人报告,惊喜地站起来就向外走,一边走一边喊到:“快准备医务室,快准备担架!抬到这里来治伤”。
众人也不再商量了,忙着分头去准备。
婉琴正在换药,快包扎好时,便见军官来通知:快做好救治准备工作,孙刚峰公子受了伤,马上就会来治伤。婉琴一听,连忙问到:“是哪个孙刚峰?”
军官答道:“就是大总统的侄子,勇炸陈烔明的小英雄,孙刚峰公子”。说完又飞快跑去准备人手和担架。
婉琴一听,喜从天降,也不顾还没包扎好,就去向夫人报喜。因她知道夫人这两天本已快好的身体,因刚峰之事又急成大病一般。
夫人扶着婉琴来到舰面,见刚峰还未到,便扶着婉琴慢慢走向铉梯,这时就见到原处一群人抬着担架飞快跑过来,孙文也在其中。
却说刚峰虽身受了鞭打重伤,浑身疼痛难忍,但没伤到筋骨和内脏,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