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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好学,偏偏学他帮主眼神不好这一点。
“你在这等我?为什么不直接去我房间找?”他的头发上已经一层薄薄的细雾,看样子站了很久了。
“找我什么事?”
“我……”臧正的面色上浮现出一丝纠结。
“这个送给你……”
钱莱这才发现他的手里拿着东西,是一盆花。
是一盆白色的,有心形花瓣的花。
“这个是,不悔花!”钱莱惊讶地说。
“嗯,我把它们移植到了这里,今天是开花期,我想送你一盆。”若不是它的花期短,他也不会顶了个难看的猪头脸来找她。
臧正的声音,在这美丽的情花下,显得格外缥缈。
钱莱看着这盆不悔花,开的格外艳丽,可是却只有三天的花期。
看她没有接,他有些慌。
“风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别误会,就是上次你说好想看它们开花的样子,所以我才……你不要也没有关系的……”说着,臧正有些失望地垂下手,一只手抓住花盆的边。
钱莱跑过去,将花盆捧在怀中,“我很喜欢,谢谢!”
“还有这个……”臧正把一个粉红色的荷包递给她。
“里面放的是去年风干的不悔花的花瓣。”
臧正说着,手不禁抚上了腰间。
钱莱看到了,他的腰间挂着一个天蓝色的荷包,是去年他父亲祭日时,她送给他的,里面装的也是不悔花的花瓣。
“这个,我……”上次因为她送给臧正一个荷包,关翊航身上的醋味差点把她酸死,要是今天她再收他一荷包,那么,大概关府这一整年都不用买醋了。
“风姑娘,这个荷包并不是情侣间的信物,只是普通的朋友之间的礼物,就像这个一样。”臧正晃了晃自己的蓝色荷包。
钱莱记得,那时她想要离开望舒园去找袁成斌他们,是他不顾关翊航的责罚,帮了她的忙,给了她含香,让她离开。
为了感谢他,她送了他一个随身带的荷包。
“风姑娘,在下对你却有爱慕之情,如果换了别人,我一定会和他争到底,可是,那个人偏偏是我最敬爱的帮主,所以爱你只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我绝对不会干扰你,而这荷包,只不过朋友间留个念想罢了,当然你也可以拒绝。”钱莱抬头,当她对上臧正那种哀伤的眼眸时,关翊航那哀泣的面庞突然闯入了她的脑海,顿时心疼不已。
“我接受。”钱莱把荷包拿了过来,挂在了自己的身上。
“谢谢你,一大早,我就收到了两件这么好的礼物,我很高兴。”
“只要你喜欢就好。”臧正看着她美丽的面庞,眼神忧郁无边。
“你和帮主……最近好吗?”
“嗯,我们很好。”
“你终于想通了,我真替帮主开心,不枉他,为你辞去了一切职务,只想成全你自由的心。所以你一定不要伤害帮主了,祝福你们。”
“他这样什么都不管了,你和臧正应该很累吧?”
“累到无所谓,我们就怕能力有限,做不到帮主的那样的成就,有负他的所托。”
“不会,你们一定会做的很好。”既是鼓励臧正,也是相信关翊航看人的眼光。
“对了,今天你看到关翊航了吗?”钱莱问。
“帮主?他今天有重要事情处理,你不知道吗?”
“所有事物都交给了你们,他有什么事?”
“这个我不知道,帮主的事,我们从来不过问,不过今天他一大早就出去了,行色匆匆的样子。看方向,应该是去了后山那边。”
后山?钱莱奇怪,他去后山做什么?
到了中午,关翊航仍然没有回来,她的心一直都很忐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的问题,她今天特别累。
一边躺在床上一边等关翊航,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睡得特别的不安稳。
梦里,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一直在叫他阿莱阿莱,等她看清了那人的脸,确实方忱!
她想过去救他,就在快要到达的时候,关翊航出现在了方忱的背后,他恐怖地笑着,然后拿出青翼剑,朝着方忱刺下去,方忱尖叫了一声,血流了满地。
钱莱被吓醒了,悠地坐起来,已是大汗淋漓!
钱莱的心跳的更厉害了,他出去找关翊航,可是她还没有回来。
冲动下,她去了后山。
结果,当她刚进山,就听到了摄人心神地惨叫,钱莱被那凄惨的声音吓到了,脚下一滑,差点滚下去。
第二百二十一章还要继续欺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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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当她刚进山,就听到了摄人心神地惨叫,钱莱被那凄惨的声音吓到了,脚下一滑,差点滚下去。
心跳的很快,就像不是她的一样。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她的第六感告诉她。
于是壮着胆子,慢慢地,艰难地往山林深处走去,就好像,只要找到了那个来源,一切的谜团都会解开一样。
越往前走,那嘶叫就越来越大,越来越密。越往前走,她就越来越恐惧,脑海一片空洞。
终于,爬在山丘后面,钱莱见到了这辈子最骇人的一幕,她终于懂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就连电锯惊魂都没有这里百分之一的残忍。
一个男人,光着上半身,四肢被竖着吊了起来,双手分开,被绑在树的上方,双脚没有穿鞋,离地很高,同样也被大大扯开,分别绑在了树的不同位置。
树底下,全是一个个断指,触目惊心,钱莱再去看那个人,他的手指脚趾已经全部被砍了下来。
这个场面,她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
他上半身几乎全被血覆盖了,因为有个人正在他的身上,一片一片割他的肉,仔细看,他的两只胳膊已经全剩下了白骨,而胸前的肉也被剃掉了,内脏就那样勉强的塞在里面,空空荡荡地挂在胸腔里,他的肠子,因为没有了肚子的包裹,就那样垂下来,一直垂到地上。
偏偏那个人却没死,每隔几分钟就有一次痛入骨髓的尖叫。
这个男人浑身是血,就像是刚从朱红色的油漆里爬出来一样,却唯独只有脸是干净的。
钱莱看向他的脸,心里更是震惊不已,竟然是那个人!
他记得,方忱就是派他到萨府给自己送的塞外的红莺雏鸟。
没记错的话,当时他说自己是定远大将军的副将,钱莱想了想,应该是和阿三一样的职务吧。
钱莱想,到底是什么人,要这么折磨一个人,如果方大哥还活着,他的部下一定不会受这种罪。
隐隐约约的,在一棵大树的前面,站着一个男人,因为那树干太粗,所以钱莱只看得到他漆黑的衣服袍子。
接着,那个男人说话了,听见他的声音,钱莱觉得比拿青翼剑再杀死自己一次还要痛不欲生。
“还不说吗?只要说出方忱的兵符在哪里,我就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兵符!方忱掌管南疆部队的兵符!捂着嘴巴,钱莱心中那个疑团慢慢清晰起来。
“你别妄想了,我觉不会让你拿着兵符,给方将军扣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你想用这种方法来洗脱你杀了方将军的罪名,好顺利成章地掌管南疆部队,你别忘想了!”
这个男人几乎只剩了一口气,却不愧是真男儿。
钱莱紧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但她却感不到疼痛,因为心脏的掩盖了一切。
这个声音是关翊航的声音,昨晚他还轻声细语他的耳边呢喃,诉说爱意,而今天,就让她看到如此残忍的一幕。
“真的是不知好歹,本来还想让你死的痛快一点的。你说的没错,方忱,确实是我杀的,如果不杀了他,他的新娘怎么会是我的呢?如果不杀了他,我又怎么做屿树国的第一呢!”
男人朝属下招了招手,接着,那个刽子手走了过来。
“帮主!”
“既然他这么有骨气,把他的下半部分也切了吧,记住,我要骨头上连点肉丝都没有。”
“是!”
“顺便把舌头也割了吧,既然他不想说话,那我就成全他,我关翊航想做的事,从来就没有办不成的,方忱的兵符而已,早晚是我的!他的一切都会是我的!”
副将凄厉的声音还在一遍一遍重复,回荡在空寂山体里。
而短短得半个小时,钱莱的泪已经哭干,她不想再看下去了,这个犹如人间炼狱的地方,她一刻也待不下去。
树干后面的黑衣男人,在钱莱离开后,摘下了套在脸上的黑布,嘴角的笑容嗜血而残忍。
钱莱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去的,这一次的打击,比每一次都沉重。
傍晚十分,天空又下起了雨,不知为什么,今年的春天雨水特别多。
“阿莱,你在做什么,这么大的雨,为什么不进屋!”
关翊航一回来,就看到钱莱跪坐在屋外的台阶上。
他赶紧把她抱回屋里面。
屋内,关翊航,赶紧找毛巾为她擦拭头发,钱莱转过头看他:“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好久。”
“对不起,我今天有点事出去了,等我怎么不在屋里等,你知道外面下多大的雨吗?沾染了风寒怎么办!”关翊航看她浑身湿透,忍不住的心疼,这时他却也未看出她情绪上的不妥。
“那个,要不然我出去,你先把衣服换一换吧。”他看到了钱莱在浑身打颤。
钱莱却一把抓住他离去的身影,她的手握住他的,两个人的手却同样的冰冷,谁也温暖不了谁。
“我问你,你今天到底去了哪里?”她面无表情地再问。
关翊航面露难色,好像在思量应该怎么说。
“一个地名就这么难说出口吗?那就让我来问你,今天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