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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姑娘,你们快走吧。”臧正看着她沉沉的说着。
钱莱最后看了一眼关翊航,撕下一截衣服,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解药的方子写在上面,交给臧正。
“谢谢你,臧正。”钱莱看着她,真切的说。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不想看到帮主如此痛苦的模样。”臧正抬眼看到她倚在方忱的怀中,心中一阵刺痛,便又将眼帘移向天边。
钱莱转身,而后面又传来臧正的声音“风姑娘,日后,望你珍重!”
钱莱哭了,“愿我们各自珍重!”
雨还在锲而不舍的下着,所有的一切都慢慢消逝在这暴雨中。
最后看了看关翊航的脸,“再见了关翊航,再见了,我逝去的爱,愿我们永世不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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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惊现“空”字()
方忱抱着钱莱,跨上马背,没有任何犹豫的,扬驰而去。
雨还没有停,马蹄踏在地上,溅起数丈高的泥水。
湿冷,再加上浑身的伤痛让钱莱几近晕厥,方忱知道,怀中的女子不能再继续淋雨了,他只好先就近找一处农家,医治一下钱莱。
当找到一处农舍的时候,钱莱已经浑身没有温度,几乎陷入了休克状态。
因为男女有别,方忱便求了屋主的老妇人为她换下湿衣服,虽然看不见钱莱身上的伤口,可是那老妇人一边脱衣服一边嘟囔着:“这可怜的女娃啊,到底是谁如此狠心,连一块好皮都不给留下!”
方忱听一句心就颤上一分,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对钱莱如此上心,明明是很浅的缘分,却牵动自己着如此的深情。
大夫来了,为钱莱诊好了脉,开了药方子后,便让老妇人为钱莱涂抹了药。
并嘱咐说,钱莱虽无性命之忧,但现下全身上下的伤口,因为泥水的浸染,以已经肿发炎,着实受罪,淋雨后,身体又高热不退,若照顾不周全,不好好细心调养,恐伤了根本。
方忱暗自记下,她尚昏迷不醒,只得强迫灌着汤药。
醒来是在第二天的傍晚,钱莱已经退烧了,方忱一直守在她的床畔。
“你醒了。”方忱上前惊喜的询问。
“嗯,你一直守在这里?”钱莱一出声,却是沙哑不已的嗓音。
方忱只是笑笑,然后用一只手给钱莱掖了掖被子。
他的动作怪异僵硬,钱莱奇怪的看向他的另一只胳膊。
天哪!他的袖子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而整个右臂都染满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你的手臂”钱莱挣扎着坐起来,把他的衣袖往上挽,伤口大约得有十五公分,竟然深可见骨,这青翼剑果真是把好兵器。
“这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不包扎一下,竟然连湿衣服也不知道换换!”钱莱忍不住出声责怪。
“我忘了。”方忱讪讪的笑了笑。
看着他呆呆的笑容,钱莱的眼眶红了,说话间就要下床。
“你浑身是伤,不能乱动。”方忱立刻制止。
“是这条胳膊不想要了吗?你的伤口必须要处理,你看,都见得到骨头了!”
“你坐着别动,需要什么我拿来给你就是。”方忱嘱咐钱莱不要乱动,然后把大夫给钱莱治外伤的药都拿了过来。
钱莱把他的袖子用剪刀剪下来,观察着他的伤口。
“你懂医术?”他看着她专心的模样,心里莫名浮现出一丝欣喜。
竟然这么严重,伤口又长又深,还在不停流着血,钱莱没有回答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拿来的药。
“你的伤口太深了,这些根本不行,你快去准备些干净的水,针线,还有再拿瓶烈酒来。”钱莱有些焦急地说。
“烈酒用来清理伤口,但要这针线做什么?”方忱不解的问。
直到他看见钱莱拿着针线像缝衣服一样疯着他裂开的皮肉,他才明白这针线的用途。
这女子的想法还真的是独一无二啊,虽没见过如此治外伤的,但方忱竟觉得一定管用。
他想起刚刚的情景。
钱莱将他的胳膊放进水中冲洗,顿时水便染成了红色,她颤抖又小心翼翼地把酒浇在伤口上。
“因为没有麻药,会很疼,再忍一忍,”她轻声说着,仿佛再哄一个孩子。等清理完伤口,她便穿针引线,一层一层,一针一针的缝合他的皮肉。
“别看,不看就不会疼了。”轻轻的,她把他的头扭到另一边。
他清晰的感知着针线的走向,一上一下,从左至右。
说实话,虽然自幼习武,这点痛不算什么,但毕竟针扎进来,再穿出去,疼还是有的,但他心里异常甜蜜,只因为钱来的几句贴心的话。
一切完毕,竟缝了四十多针!
最后,他静静看着她把金创药洒在伤口上,用棉布包起来。
“对我如此,是因为看着我想到的是你的允哥哥吗?”
这句话竟然鬼使神差的说出来,但他立马就懊恼的不再看她。
钱莱的手一颤,“允哥哥可没有你这么长的头发。”
方忱一愣,在如此的巨痛下,他笑了,而且极其好看。
钱莱这时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她认真的看着方忱。
“真的谢谢,幸亏刚巧碰到你,要不然,我可能真的做游魂去了。”
“哪里是碰到的,我是专程去救你的,不是你派人给我送了封信吗?”方忱反问。
“有人给你送信?”钱莱诧异,这信当然不可能是她送的,这些日子她一直被关翊航囚!禁。
“嗯,上面写着:翾龙邦襄阳分舵,钱莱有难,速救。”
钱莱顿时一惊,谁会这么熟悉她的生活,不仅知道自己认识方忱,竟还知道她的真名!
她仔细思索,非常确信,除了萨府的人,她告诉自己真实身份的就只有方忱一个,那这么说,到底是谁认得她?
又或许这人可能与21世纪的自己有关联?
“就因为一封信,你就这样只身前来救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你傻啊!”
“谁说我们不认识,难道不是你追着我的队伍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想到那时的窘样,两人都轻笑出声。
钱莱终于将伤口处理好,慢慢将袖子放下来,当视线扫过他的手腕时,整个人都愣住了,一个深深的“空”字疤痕,根深蒂固的刻在上面。
钱莱耳边不由得回荡着长恨的话:“当年离别之际,我为了以后的重逢,忍痛在他的右手手腕处用簪子深深刺了一个‘空’字。”
“空”字,真的是个“空”字!
“你果然不是方忱!”她激动的抓住他的手,“你不是方忱,真的不是!我们现在必须马上走,去襄阳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方忱皱眉,什么叫你果然不是方忱?
“等等,你浑身是伤,不能乱动。大夫说过,没有个把月,你绝对不能走动的!”
“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事我能等,但你等不得!”
“不行,不管什么事,我都可以等,好不容易将你救出来,我决不允许你拿自己的生命安危开玩笑!”方忱再次出手阻止她。
“真的不能耽搁了,世事变幻无常,我们永远不能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晚一秒都恐生遗憾。”钱莱声音飘渺,心中又想到了她上辈子大好青春,还有她和关翊航没有走完的爱,难过的气息又涌上心头。
方忱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道:“去哪?”
“先皇在世时的勇将,萨奔将军的府邸。”
方忱抱着钱莱骑在马背上,用一件貂裘披在她身上,为她挡去大半寒风,又小心让自己不碰到她的伤口,一路上更是走的十分谨慎,唯恐颠簸又引起她的疼痛。
他心里考虑着,这萨府应该是从前萨奔的府邸,虽然萨奔在世时,他还未出生,但此人是以谋逆之大罪获刑,诛连九族,当时牵扯甚大,所以他还是有印象的,不知钱莱与他会有何干系。
萨府修建在深山密林里,他们足足走了五六个时辰,才看到萨府庄严地门庭。
“毕叔,恨姨,我回来了!”刚到大门口,钱莱就迫不及待地让方忱抱她下来敲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是老毕。
老毕看到她,先是一愣,接着就兴奋的叫起来,“孩子们,快出来,阿莱回来了,阿莱回来了!”
老毕高兴的招呼方忱进屋,等到方忱把钱莱放在床上,大家才看清了他们身上的伤。
看到钱莱满身都包扎着纱布,这群孩子哇哇的哭,想抱她又怕弄疼她。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长恨推着轮椅上前,不禁红了眼眶。
钱莱看到长恨,什么都顾不得了,“恨姨,我找到了,我能帮你找到了!”钱莱激动的抓住她的胳膊,把方忱叫到她们的面前,“恨姨,快看,他右手手腕有字,是空字!”
长恨愣愣的看着方忱手腕上的疤痕,那是自己的笔迹没错!同样的位置,自己当年自己一下一下刻上去的。
长恨哭了,她颤抖的抓着方忱的手,看着他俊朗的容颜,在心里痛哭: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钱莱指着方忱说道“恨姨,他叫方忱,是屿树国的大将军,他就是你——”
“住嘴,别说了!”长恨忍着泪水出声制止,“别说了阿莱!”
“恨姨,你”钱莱从未想过长恨会不愿意与方忱相认。
“老毕,你先带这位方将军去换身干爽的衣服吧,他这身还粘着血呢!”长恨再次恋恋不舍的看了方忱一眼,便对老毕说道。
方忱深深的看了眼钱莱与长恨,他知道这个满身旧伤的恨姨,在找借口支他出去,虽已看透,但还是出去了。
“恨姨,你为什么阻止我说下去,难道方大哥不是你儿子?”
“是他,没错,那个空字是我亲手刻上去的,他确实是我儿子,我一出生便失散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