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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钱莱胸口大片的红刺痛了他的眼,内心一恸,一个不稳,跪倒在床边。
他低头看着她的脸,她的颊畔竟还挂着泪珠,轻轻为她拭去,那冰凉的温度令他浑身一颤,他轻轻叫着她。“阿莱,阿莱你快醒醒”
“你快醒来啊,剑不是你这样玩的。”
“是我混蛋,是我该死,就算我心里再怎么难受都不应该骂你的,你快点醒过来,我让你打回来,骂回来!”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凶你了,你醒过来好不好?”一声声热切而紧张的低声呼喊,让一旁听到的人都不忍垂泪。
“帮主,夫人她这样子,得先救治才行,您医术高超,就先为夫人把脉吧!”丫鬟年看着钱莱的样子,不知是死是活。
关翊航仿佛没听到一样,只是紧握住钱莱垂下的手,在她耳畔轻喃:“阿莱,别睡了,快醒醒”
“帮主,你”丫鬟从未见过这样的关翊航,他仿佛失掉了一切能力似的,眼里只容得下眼前这个女人。
“帮主,不能再耽搁了,我们要马上看看夫人是否还有救!”再一次的请求没有得到回答后,小丫鬟只有擅作主张,因为毕竟救人要紧,她通知大家,然后去请大夫,她发现他们的帮主现在根本没有了思考能力。
“阿莱,对不起,你别这样吓我,我胡说的,我气急了,你说我为什要胡说,为什么!”关翊航不停地摇着她。
大夫来的时候,关翊航就是这样不停摇晃钱莱,臧正一干人等,进来后,都没想到会看到这幅景象。
他心中一痛,什么都顾不得,直接关翊航推开:“别再摇晃她了,她现在必须马上救治!”
这个时候他忘了尊卑,忘了礼仪,竟然敢去推关翊航,而关翊航,竟也让他一下推到了。
对于臧正的动作,关翊航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救治救治”倒是臧正的话把他点醒了,“对,救治!”
他忙上前拉起一旁的大夫,“快救她!快点!你一定要救活她,因为我不能没有她”
不能没有她,话一出口,简短的这几个字深深触动了在场的每一位,
大夫小跑赶忙上前,拉起风向云的手探脉,只几秒钟后,他脸色一变,然后又伸手探向她的鼻尖,果然是毫无任何气息的征兆。
大夫摇着头叹气:“老夫无能,夫人已去,还望节哀顺变”
“你说什么?”关翊航不相信,扑上前去“你胡说,阿莱怎么会死呢?她只是还在生我的气罢了!你快点治,快点!如果救不好她,我一样也在你的心口上捅一剑!”
大夫被关翊航的动作和话语吓到,赶忙再次来的钱莱的床边检查起来:“利剑插进心脏,丝毫不差,发现的太晚了,尊夫人确实去了,脉息全无!”
臧正不敢相信,那个女子就这样去了,他摸着腰间天蓝色的荷包,那里面还装着她为他风干的不悔花瓣。
“不可能,阿莱不会死,谁说他死了!”关翊航站起身来,又吐出好大一口血,他眼睛狠厉地盯着那大夫,然后突然一拳将他打倒在地,这还不算完,他如同一直失去幼崽的狮子般,直接跨坐在此大夫身上,一拳又接一拳,可怜这年迈的老人,哪经得住这样的击打,口中不停求饶。
“帮主,不要打了,若不是你苦苦相逼,她又怎会对自己下如此狠手。”臧正似是埋怨,悲从痛处来。
陈权从后面抱住关翊航,他现在犹如失心疯的模样,让他心痛不已,“少主,你冷静一点,你冷静一点!夫人可能还有救,我们去寻玉侯,当年灵玉姑娘也是玉侯从鬼门关救回来的。”
这样说着,才让关翊航停止了暴动。
“对,玉侯。”像是记起了什么,关翊航停住了手,而这时的他已神魂颠倒,快速跑到床边,轻轻抱起钱莱:“阿莱,别怕,我们走,我一定把你治好。”
关翊航没有整理自己,甚至连双鞋都吝啬给自己穿,旁人不知道,但陈权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
他抱起钱莱上了马车,他将钱莱抱紧怀中,没有片刻的松动。从这里到玉侯峰,行程却要三天。
陈权说要去寻玉侯,那时他也不过是想稳住关翊航的情绪罢了,所有人都清楚,人已死了,就算这玉侯妙手回春,本领再大,也救不了死了三天的人,这风向云福薄,便是就此去了。
三天,对一个健康、生活有规律,按时吃饭的人来说不算长,但对一个身中剧毒,不吃也不喝的人来说,那滋味好比漫长的三个世纪。
这三天里,关翊航命令马车一刻不许停,送来的水和食物都原封未动,她只是抱着钱莱的尸体,仔细的抱着,怕她被马车颠簸。
幸亏是深冬,天气寒冷,她的尸身看起来没有太多变化,只是那张脸白的异常恐怖。
终于到达玉侯处,当这个经历世界百态的智者看到关翊航抱着钱莱走进来的时候,他竟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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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误会引发的血案3()
终于到达玉侯处,当这个经历世界百态的智者,看到关翊航抱着钱莱走进来的时候,他竟也愣住了。
当年,这个年轻人也曾一身是血的抱着个女子而来,听闻那女子为她挡了一箭,才会身受重伤,当时也是十分危急,虽见他心痛,但也不是这般失了心的模样。
在他的心里,这个年轻人城府极高,武学渊博,深谋远虑,却也浩然正气,仿佛没有任何事能松动他的神经,可谓是当今一豪侠,但现在却是一身的绝望的气息。
“还望神医救救我的夫人。”关翊航抱着钱莱,满眼尽是光亮的看着他。
玉侯望向他怀抱中的女子,面色苍白,身体僵硬,俨然已经没了气息,死亡时间绝对超过三天。
他行医数载,早已见惯生死,可不知为何,“她已经死了”这五个字却怎么也无法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说出口。
再次看了看关翊航,只好说道:“你且先将尊夫人放到床上,无论如何,这剑还是要拔出来的。”
关翊航点了点头,走上前,把钱莱放入床中放平,而那插在她胸口的剑却晃的他眼疼,他没走开,仍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放。
“关将军,你暂且退后,否则老夫如何拔刀?”玉侯说道。
关翊航看了眼玉侯,又看着床中的钱莱,即便万般不舍,他还是后退了几步。
因钱莱已经死亡多天,血液凝固,剑很轻松的拔出。
玉侯看着她的伤口,他一早就看出了这姑娘的伤是自己弄的,但却也没有在这时候点破,瞧这伤口的深度和力度,此女子是下了必死的决心了。
玉侯想,到底活着有多痛苦,才会如此狠心的结束自己。
“剑直插心脏,没有半分差错,死时没有痛苦,应该很快就过去了,关将军,早早准备后事吧。人已去,当入土为安。”
人已去,当入土为安
缓缓转过头,连玉侯都说她死了,那么她就真的死了
这个狠心的女子,竟然就这样死了
“死了也好,就这样死了也好,从此就不会有人能从我身边把你带走了,”关翊航听着玉侯的话,心中痛疼万分,“噗噗”鲜血再次吐出,关翊航拿起从钱莱身上拔下的青翼剑,慢慢踱到她身侧。“阿莱,你永远逃不开我,因为我们有过誓言的,我这就下去陪你。”手再次抚上她僵硬的脸庞。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生生世世都不分开”他缓缓拿起剑,同样对准自己的胸腔。
“少主!”
“帮主!”
玉侯眼神一动,手中射出三根银针,关翊航的手顿住,剑掉在了脚下。玉侯用银针封住的是他的麻穴。
现在的年轻人怎这么不懂珍惜自己的生命,还在尚青葱的年华便想着要去死。
他走上前,抬起他的胳膊,隔衣探脉,又解开衣领,看了看他的胸口处,那心脏的位置果然浮现出一块碗口大的黑色淤青。
众人大惊,帮主的胸口什么时候受过伤,怪不得这几天总是大口大口的吐血。
“你中了毒。”缓缓地,玉侯开口。
“没错,我是中了毒,不过我这毒便不必玉侯费心了。”关翊航无所谓地一笑,现在对他来说,中毒是好事,那样就算他不自杀,他也能去找他的阿莱了。
一听关翊航中了毒,翾龙邦的人大惊,到底是什么人能近了帮主的身,还能在他无所察觉的情况下,给帮主下毒。
“玉王爷,我家少主所中何毒?可有解药?”陈权登时跪下,焦急的询问。
玉侯再次看了眼关翊航,徐徐说道:“准确的说,他是中了毒蛊,这毒蛊名为问情蛊,出自塞外,已经消失20几年,不知现在又如何突然出现。”
“这毒蛊本身对自己和同性之间并无伤害。下蛊之人,将自己的血喂饱蛊虫,给异性吃下。如果此人对下蛊之人没有感情,半个时辰之内没有解药,那么此人便会被蛊虫啃噬的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死。
但如果此人真心喜欢下蛊之人,蛊虫便会在种蛊之日起迅速进入此人心脏。如果下蛊之人不爱此人,或是下蛊之人和别的男人有暧昧举动,那么此时心脏里的蛊虫就会躁动不安,令此人产生难以忍受的高强度疼痛。爱的越深,痛的就会越厉害。如此持续三年之后,此人必死无疑。
此时想要解毒只有两种办法,一是拿到解药;二就是想办法让下蛊之人真心爱上他,连续49天行房中之事,便可解蛊。”
玉侯的解释,让所有人都很震惊,这种毒蛊,他们真的第一次听说。
“依老夫愚见,关将军当属第二种情况,那么下毒之人便只有床上的这位夫人了。”
关翊航没有否认,看着眼前的女子:原来这种毒叫问情蛊吗?阿莱,你当真狠心,就算是死,也要让我熬过三年
众人再次沉默,“难道神医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