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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乌拉那拉依云,萨尔图氏却是提都不想再提了,横竖她是死是活,四阿哥府要如何惩戒她,都让她阿玛去操心吧,她是管不了、也没那个心力去管了!
看着本来骄傲直爽的女子如今却被一个庶女连累,不得不摆出这般卑微的姿态,凝芳不禁暗叹一声。
萨尔图氏性子爽利真诚,很合凝芳的胃口。但是她有乌拉那拉依云这样一个没脑子却又自命不凡的庶女,平日里也不知道明里暗里地受了她多少气。
再加上萨尔图氏那样一个宠妾灭妻、嫡庶不分的丈夫,倒也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通透明澈之人。
凝芳不愿因为乌拉那拉依云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而迁怒于萨尔图氏,但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乌拉那拉依云:
“福晋言重了,福晋也算是我的堂婶,是我的长辈,福晋这样说可就是折煞凝芳了。况且,这也不是福晋的错,凝芳可绝非那等是非不分之人。”
凝芳相信萨尔图氏是个聪慧通透的女人,自然会明白她的意思的。
萨尔图氏果然闻弦而知雅意。。
四福晋说不会怪罪自己,但是却“是非分明”,想来是不会再轻易放过依云这个庶女了。
萨尔图氏眸光一闪,立刻回道:
“四福晋放心,四福晋受此无妄之灾,本就是奴才管教不周才引起的。奴才回去后定会好好禀报老爷,我们老爷通情达理,想来一定不会让四福晋白白受罪的。”
这是承诺会劝告乌拉那拉谷鲁,让他对四阿哥府有所交代了……
而这交代,必然是要让乌拉那拉依云付出她应有的代价!
凝芳莞尔一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虽然即便乌拉那拉谷鲁有可能会仍旧看不清形势、一味地包庇纵容乌拉那拉依云,但是谋害四福晋这件事可大可小,乌拉那拉谷鲁只要不是真的愚不可及,便不得不顾及四阿哥府的地位。
回想这一段日子以来胤禛对自己的态度,凝芳相信堂堂四阿哥肯定不介意替他受了委屈的福晋撑腰的。
“既然如此,那我和四阿哥就坐等贵府的消息了。”
萨尔图氏垂眸、沉声应诺:
“请福晋放心,奴才一定言出必行。”
凝芳轻轻点头,又不适地扯了扯湿透的衣摆,歉声道:
“我这衣裳适才被泼湿了,还请福晋坐下稍等片刻,容我去换身衣裳来。”
萨尔图氏哪有不从的道理,赶紧躬身回道:
“四福晋请自便。”
凝芳转头扶着如月向内室走去。
才走了几步,却正好看到方才被摔得狠了,此时还趴在地上不能起来、并且无人搭理的乌拉那拉依云。
凝芳像是才想起这个人来一般,转头嗔怪地看了如月一眼:
“你也太心急了些,纵然担忧我的伤势,也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推开别人呀,你的力气一向大,若是伤到人那可就不好了。”
虽是嗔怪,话语中却全无责备之意,只不过是将如月之前的行为当做一时心焦、急着护主罢了,谁让乌拉那拉依云那般没眼色地当着人家治伤呢。
如月当然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笑得温柔又饱含歉意:
“是奴婢不对。奴婢挂念主子的伤势,所以也没看清是谁在挡着奴婢给主子疗伤,便一时情急‘轻轻’推开了围在主子身边的几个人,若是真的伤到了几个小丫鬟,奴婢待会儿便亲自去探望她们,还望主子恕罪。”
这是将乌拉那拉依云当作没眼色地小丫鬟了。
此时的如月满脸温柔和暖的笑意,哪里还有之前对待乌拉那拉依云的冷酷与杀意?
但是就算她此时的笑容再怎么温暖人心,周围几个目睹她之前彪悍行为的小丫鬟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就连趴在地上艰难蠕动的乌拉那拉依云也都无意识地抽搐了两下,看得如月笑得愈发春暖花开。
凝芳好笑地看了那几瑟缩个小丫鬟一眼,其实如月的本性确实很温柔敦厚的,之前“偶尔”的暴力只不过是练武的后遗症罢了。
凝芳无视像个死狗一般趴在地上起不来的乌拉那拉依云,一边扶着如月的手端庄大方地向内室走去,一边漫不经心地吩咐几个小丫鬟:
“你们可有看到萨尔图福晋带来的格格?别是一时高兴跑到院子里玩耍去了。你们快去找找,咱们这后院里有些乱石崎岖的,若是格格一不小心摔了跤,跌伤了自己,那可就不好了。”
96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六章
凝芳历经了这番波折;虽然没受什么大的伤害,但也没心思再跟萨尔图氏等人周旋。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顺便深刻反思一下最近这段日子以来,自己心态上的疏忽与破绽,让自己有所警醒。
萨尔图氏当然更是坐立不安;若不是碍于礼节以及对四福晋伤势的担忧与歉意;她恨不得马上将乌拉那拉依云那个祸头子弄回府去!
至少,乌拉那拉依云在府里虽然也嚣张;但有她阿玛管着;最起码也不至于有眼无珠到闯下什么祸事去连累府里!
至于被如月施加了暗手;至今还狼狈地趴在地上的乌拉那拉依云,萨尔图氏四阿哥府里的一干人等都不约而同地将她忽视了个彻底,所谓眼不见为净;省得她再厚脸皮的顺杆子往上爬。
反正,她“谋害”四福晋的事情,自有人去跟她计较!
因而,待凝芳在如月的伺候下抹好上药换好衣裳从内室出来,萨尔图氏便起身向凝芳行礼,并且满怀歉意地开口:
“福晋,奴才此番实在是过意不去。奴才教女无方,累及福晋受伤,也无颜再久留,这就向福晋告辞了。”
凝芳见萨尔图氏一脸羞愧,神色皆不似作伪,也知道以她这般坦坦荡荡性子,发生了这种事情,心中肯定很难受,便也不与她为难。
瞥见仍旧满身狼狈、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乌拉那拉依云,凝芳眼角不禁有些抽搐。她知道这肯定是如月暗中做了手脚,让她短时间失去了行动力,也省得她再弄出些幺蛾子膈应人。
凝芳观察了一下萨尔图氏,见她对乌拉那拉依云的惨状视而不见,连眼角余光都懒得分给她一点,便知道这位嫡福晋恐怕对乌拉那拉依云这个嚣张愚蠢的庶女也是极为不待见的。
这样也好,如月所做之事虽然是护主心切,但若是追究起来也是个“以下犯上”的罪过,她虽不怕,但不大不小也是个麻烦。
如今现场除了萨尔图氏以外全都是她的人。看萨尔图氏的性子估计是不会为了这个乌拉那拉依云出头了,那么也就当如月从没做过这件事咯。
至于乌拉那拉依云这个所谓的“苦主”……你没看她都胆大包天到公然“谋害”四福晋吗,她说的话谁会信!?
凝芳一瞬间便转过诸多思虑,这才将目光转回萨尔图氏,微微颔首道:
“既然福晋急着回府,那我也不便多留。今日招待不周,还请福晋见谅。”
凝芳客套一番,又转头吩咐如月:
“如月,你看依云格格什么时候跌倒了?还不快去将依云格格搀起来,替她好好整理一下,可别让人认为咱们四阿哥府里怠慢了依云格格。”
如月心领神会,温和笑道:
“奴婢遵命。”
是啊,她一定会替这位胆大包天的格格好好“整理”一番,让谁也看不出其中的破绽!
萨尔图氏像是没有发现凝芳主仆之间的暗语一般,反而轻声应和:
“依云规矩学得不多,又自小顽皮,总是容易摔着自己,哪里是福晋怠慢,反而是这丫头给福晋添了麻烦。”
这是将乌拉那拉依云被如月情急推开摔倒,直接定性为她在四阿哥府贪玩不守规矩,这才将自己给摔着了。
凝芳赞赏一笑,这萨尔图氏果真聪慧,也看得清形势。
这样一来,估计就算是乌拉那拉依云自己反应过来,也只能暗暗吃下个哑巴亏。谁让她言行无状,阻拦别人救助四福晋在先,不管是有意无意,总归是理亏的。
如月动作很快,不过是几息之间,便已经将乌拉那拉依云“整理”好了。
只是乌拉那拉依云此时虽然站起来了,却被包括如月在内的几个丫鬟用力“搀扶”着,只能“安安分分”地站在一旁。
乌拉那拉依云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被几个丫鬟挟持着不能行动,她趾高气扬地便想开口训斥,却发现自己张开嘴,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徒劳地张大嘴巴一开一合,一瞬间脸色不由变得十分惊恐。
凝芳一看,便知道大概是如月又暗中对她动了什么手脚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乌拉那拉依云又恬不知耻地上来聒噪。
见乌拉那拉依云已经被“整理”好了,萨尔图氏便开口辞行:
“既然依云已经好了,那奴才也告辞了。请福晋放心,关于今天的事情,奴才以及佐领府一定会给四阿哥和福晋一个交代的。”
凝芳知道萨尔图氏指得是关于惩处乌拉那拉依云的事情,凝芳不是圣母,尤其是上辈子被人害得一生凄苦,如今对于想要算计自己的人更是深恶痛绝,所以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乌拉那拉依云这个心思险恶的女人。
听到萨尔图氏这般明说,凝芳也丝毫不矫情,直接轻轻颔首道:
“我自然相信福晋,那我就静候福晋佳音了。”
至于乌拉那拉依云,她本来对于自己突然不能说话感到惊恐不已,但是听到凝芳的声音,便反射性地向凝芳看去……四福晋应该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毁容了吧,再不济肯定也是重度烫伤。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她嫉恨无比的四福晋仍旧好端端地站在那儿,一张鹅蛋脸儿仍旧是白玉无瑕,虽然手背上有些红痕,但是看起来却并不严重。而那通身的气质轻灵雅致,更是让乌拉那拉依云隐隐地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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