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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二位怎么回来的这么快?难不成又吃闭门羹了?”
瞧见他俩进门,立刻有人嗤的笑出声,紧跟着坐在屋里烤火喝酒的人笑成一片。虽然不全是恶意,可幸灾乐祸是少不了的。
屋里坐的这几位虽然都是燕王府进京送年礼的管事,可众人去的地方不同,待遇自然也千差万别。
比如带着哄笑那位,今年是给大长公主府送年礼。不但拿了一大笔拿赏银,回程的年礼也厚厚,到了燕王跟前又是一笔赏。走这一趟,回去就能置个宅子。
剩下几位有给宫中送的,有给宗室送的,得的赏虽然有多有少,可哪个也没空手回来。
所以送年礼这差事,年年抢破头,内院几位夫人也是斗的你死我活的。
原本两个大管事就可以办完的事儿,硬是分成几伙。各送各的,各得各的好处。
当然,这里头不包括给大公子送年礼!
给别人送的年礼不外乎布料、茶叶、瓷器这些不会喘气的死物,只要不着山贼马匪,都能顺顺当当的送到地方。
给大公子送的年礼里头那就包罗万相了,除了吃的穿的用的,活鸡野鸭腊鱼腊肉这些都不算什么,多费些心也能经管过来。可有时候还有花木、鱼虫,这东西怎么运?
千里迢迢,寒冬腊月的,运到京城也养不活啊!简直就是拿银子打水漂!
燕王也不是不知道,可就魔障了似的,不计血本变着花样的送。
所以给大公子送年礼的管事在路上就格外辛苦,走的比旁人慢,费的心也多。往往还费力不讨好。
路上辛苦一个多月,东西运到京城,大公子心情好会打发个侍卫收了,心情不好,那就是直接扔出来。
还想要赏钱?不吃棍子就不错了!
年年如此,所以候胜和赵福一进来,众人就忍不住哄笑。笑归笑,谁也没开口请他们坐下喝杯酒,暖暖身子。
这趟差事回去,能不能保往管事的位子都两说,有那个闲酒不如自已喝了!
候胜斜眼扫了一圈众人,回头吩咐店伙计,“摆一桌上好的席面,今天我请赵老哥喝酒!”
赵福腰板也拔的直直的,摆手笑道:“哪有让兄弟请酒的,这顿酒钱老哥出了!”
俩人你争我抢,都要付酒帐,屋里这几位却看傻了。
这是撞邪了,还是发横财了?这俩穷鬼居然有钱喝酒?
酒酣耳热之际,候胜故意高声道:“老哥,您得的赏银回去想干啥?”
赵福也拍着大腿笑道:“还能干啥,给我那个瓜娃子娶媳妇,再好好置个宅子!”
“给我闺女办份体面嫁妆,再给我那婆娘打个金镯子,那婆娘可是想了一辈子了!”候胜一碗酒下脚,脑子就晕了。这一嗓子简直是喊出来的,生怕屋里那几个支着耳朵的听不见。
娶媳妇,办嫁妆,置宅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是一片疑惑,难道这俩人倒霉鬼真发财了?
带头哄笑的那位听了一会,嗤的一声笑出来,“看来两位老哥这趟差事办的顺利,不知得了大公子多少赏银?拿出来也让我们开开眼!”
“拿就拿!”话里话外不相信的语气激的候胜眼珠子发红,不顾赵福的阻拦,一把从怀里拽出一个黑丝钱袋,哐咣往桌上一扔,打着酒嗝大笑。
“让你们这些杀才开开眼,省着天天瞧不起爷爷。大公子这次赏了二百两金子!”
‘二百两’这三字落到众人耳朵里,就是一惊,听见后面‘金子’这俩字,众人已经不是惊了,而是傻了。等回过神,一个个眼珠子全红了,各种羡慕嫉妒恨。
候胜一脸得意的把那袋金子拎起来,感觉这些年的鸟气一朝都散尽了,刚想把那袋金子揣回去,冷不丁被人一把攥住腕子。
“这是你们得的赏,还是把年礼盗卖了?”
“哪个鸟厮敢骂你爷”候胜顺嘴骂过去,瞧清楚来人,满肚子酒霎时全变成冷汗顺后脖子流出来,噗通跪倒。
“吴主薄恕、恕罪!小人不是有意冒犯”
赵福的酒也吓醒了,噗通一声跪倒吴主薄跟前,颤声道:“主薄大人明查,这些金子真的是小人们得的赏。上头还是大公子府上的印鉴,您可以验看!”
吴主薄阴着脸从候胜的钱袋子里掏出一块金子,翻开下面看到那个黄豆大的‘夙’字,脸色非但没缓和,反倒更阴了。
“你们在大公子面前胡言乱语什么了?”
赵福哆嗦成一团,“主薄大人明查,小人等哪有在大公子跟前说话的资格和脸面,都是洛姑娘看小人等可怜,劝大公子开恩见了小人等一面。”
候胜也赶紧补充,“是、是、是,大公子一句话也没说,看了小人等一眼,扔了两袋金子就回去了。”
听见‘洛姑娘’三个字,吴主薄眼角的猛的一抽,“洛姑娘一句话,大公子就见你们了?”
候胜和赵福齐齐发誓,“有一个字不实,天打雷劈!”
吴主薄扫了他俩一眼,回手把那块金子扔回桌上,“既是大公子赏的,那就好好拿着吧!明天跟众人一起回去!”
“这个”候胜和赵福互看了一眼,候胜一咬牙往前爬了两步,“主薄容禀,大公子还命小人带几车年礼回去给王爷,小人还得再等两日才能动身!”
“你说什么?”吴主薄忽的提高声调,“你再说一遍!”
候胜一激灵,硬着头皮道:“大公子赏完金子之后,洛姑娘提了一句要不要回点年礼,大公子就让洛姑娘准备去了!”
吴主薄两只三角眼几乎瞪圆了,“又是那个洛姑娘提的?”
候胜生怕他不信,赶紧点头,“是、是、是,大公子看样子对那位洛姑娘十分喜爱,几乎言听计从!”
十分喜爱?言听计从?
吴主薄突然冷笑了两声,扔下吓成一滩泥的候胜和赵福,转身走了。
第273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吴主薄从云来客栈出来就直奔城隍庙后面的一处民宅,敲开一条门缝,闪身钻进去。
在阴冷的厢房坐了半晌这才有人带他去了正厅,瞧见正中主位上坐的男子,慌忙快走几步跪倒行大礼,“小人叩见七殿下!”
七皇子跟没听见似的,抬手捏了捏身边桃面少年的脸,又以他屁*股上狠揉了两把,这才慢条斯理的道:“什么事儿啊,急慌慌的都找到这儿来了!”
“这个”吴主薄迟疑的往那个桃面少年身上扫了一眼。桃面少年立刻识趣的冲七皇子撒娇道:“奴家站的脚冷,还是回床上等着好了,郎可快着点说,别让奴等久了!”
娇滴滴的声音听的吴主薄浑身起鸡皮疙瘩,七皇子却是一脸享受,把那少年抱在怀里又揉搓了好一会,这才放他走了。
桃面少年一走,七皇子的表情登时阴冷了。吴主薄知道他这是怪自已误了他的好事,也不敢卖关子,赶紧挑要紧的说。
“那个白毛怪一反常态,不但打赏了送年礼的人,要让他们给燕王带礼物回去,小人怕这翻举动会影响七殿下的大业,所以”
七皇子嗤的冷笑,“什么我的大业,你是怕他向燕王示好,燕王心软的话,让白毛怪回去继承王位,你那个扶不上墙的妹子和赵贺那头猪占不到便宜吧?”
吴主薄被他一语道破心事,肥脸上登时全是冷汗。“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七皇子厌恶的瞥了他一眼,“白毛怪都跟送年礼的人说什么了?实话实说,要让本王查出你不尽不实,添油加醋,小心你的狗头!”
吴主薄原本还打算说的夸张些,让他出面探探大公子的底,或者是承诺点什么,听见这话刚起的念头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没说什么!”被七皇子冷眼扫过来,他赶紧补充,“小人不敢隐瞒,听那两个管事说,白毛怪原本没想打赏也没想着回年礼,是他府上那位洛姑娘开口,他才答应的!”
“就这屁大点事儿,你就敢”七皇子勃然大怒,话说一半突然站起来,两步走到吴主薄跟前,一把将他薅起来,“你说那个白毛怪听洛家那个小贱婢的话?”
吴主薄激灵一下,心里飞快的转了几圈,立刻道:“何止是听,简直是言听计从!小人就是看出这点不同寻常,才急着七殿下报信的!”
“你知道个屁!”七皇子一把将他推开,转身坐回椅子,满眼冷笑。
吴主薄小心翼翼的道:“既然那个洛姑娘是白毛怪的心头肉,不如”
他劈手做了个砍头的手势,“也好煞煞白毛怪的威风!”
七皇子应声啐了他一脸,“猪!难怪你在燕王府这么多年,妹子又生了燕王庶长子,到头来还只是个主薄!”
吴主薄也不敢擦脸上的口水,趴在那儿一个劲磕头,“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七皇子也不看他,想了一会儿突然道:“回去告诉赵贺,让他无论如何先吊着那老东西的命,一切等本王吩咐!”
“啊?殿下昨天不是说,只要燕王一死,您就让我外甥继王位吗?怎么、怎么改主意了?”
七皇子阴侧侧的一笑,“本王怎么吩咐你们就怎么办,不想死就别自作主张!”
一万两黄金,就换来这么句话?
吴主薄嘴张的老大却敢怒不敢言,好一会儿才讪讪的道:“殿下想怎么对付白毛怪?”
“本王自有主张!”七皇子耐心用尽,直接挥人让人把他扔出去。
独自在灯影里坐了半晌,忍不住放声大笑。夙千夜、洛璃珊,你们的死期到了!
一大早,璃珊就把金振霖和戴春林请到悦来酒楼,听完璃珊的为难事儿,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吭声。
脑子里不约而同的划满问号,夙公子怎么会让你出面给他老爹置办年礼?难道坊间的传闻是真的,你已经委身给夙公子了?
虽然想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