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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公子一片好心,她这么想不是忘恩负义吗?
她转身朝夙千夜施礼,满脸歉意地道:“夙公子仗义出手,本来应该请您进去坐坐喝杯茶的,可是今天实在太乱了。改日我舅舅和大表哥,一定到您府上拜谢!”
夙千夜碧眸微垂,阳光落在璃珊竹节簪上,又折进他眼底。光影闪闪,深邃的眸光,益发不可蠡测。
他没说话,柳少樘却嗤的冷笑起来。又来这套欲迎还拒的把戏?
他就不信了,巷子口那十来条人命,这小丫头敢自已扛?
甩开象牙骨大折扇子一敲夙千夜胳膊,“走,楚楚阁听曲去,我请客!”
转身走了两步,见夙千夜根本没动,柳少樘心里一股无名火,直往上蹿,天天跟爷在一起混,这点雕虫小技就把你魂勾住了?你可真给小爷丢脸!
“人家都开口撵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折回来叫人的功夫,却听夙千夜沉声道:“我说过,打死算我的!”
声音平淡无波,根本听不出喜怒,好像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提醒。
有他这句话,天大的麻烦都解决了。不管是为舅舅一家,还是为她自已,她应该马上点头才是!可是
她接近夙公子是为了报答前世的恩情,利用他的权势和地位,那算什么?
璃珊低着头,目光直直地落在夙千夜绣着疏淡云纹的靴头上,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许久才轻轻摇头。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利用夙千夜。哪怕,这件事对他而言,就像捻死蚂蚁那么简单!
有些事儿,无论大小,一但做了,性质就变了。她不想愧对自已的本心。
璃珊抬头,语气坚定地道:“天不早了,夙公子请回吧。”
柳少樘一怔,转念又冷笑不已,“没看出来啊,你倒是个心肠狠的,为了你自已的小算盘,连你舅舅一家的死活都不顾了?”
璃珊瞬间一股怒气直冲头顶,她就不明白了,那位风流大少怎么就认准了她在玩欲迎还据的把戏?
用她的名声,舅舅一家的安危当赌注,这种把戏她玩不起!
璃珊用力咬住下唇,强咽下冲到嘴边的质问。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没必要跟这种莫名其妙的人解释。
深吸一口气,她扬脸看着夙千夜,矮身福了一礼,“夙公子慢走!”
礼毕,平静的转身。
柳少樘这会儿真的诧异了,这丫头是不是吓傻了?
她知不知道,夙千夜一走,她要面对什么?
盯着小丫头梗的笔直的背影,夙千夜眸色微深,忽然开口,“我渴了!”
璃珊脚下一滞,渴了?他想留下来喝杯茶?
可此时留下来,又怎么是喝杯茶那么简单原来夙公子是真的想帮她!
璃珊鼻子有点酸,咬着嘴唇,不知道该答应还是该拒绝。
她僵在那儿不动,安置完洛浩宇的金伯已经上前,满脸赔笑。
“两位贵人对金家有恩,请到府中喝杯茶那是应该的,我们大爷还要亲自出面道谢!”
柳少樘瞬间一脸冷笑,“道谢是假,怕打死人命不好交待,拿我们俩顶包才是真!”
“贵人误会了!”金伯臊的老脸通红,被人当面拆穿心思的感觉太不好了。
“不是最好!”未等柳少樘开口,几个穿着大红官衣的捕快突然从人群里挤进来。为首的那个满脸横肉,下巴上长着一颗铜钱大的黑痣,上面还有四五根一寸长的黑毛。
他一边捋着那几根黑毛,一边皮笑肉不笑地瞧着金家门口的这几个人。
“犯了人命案想走?门都没有!”
柳少樘拧眉扫了他一眼,那副看苍蝇的表情,瞬间惹恼来人。
紧跟在那人身后一个刀疤脸捕快,蹿的跳出来,指着柳少樘鼻子厉声喝骂。
“哪来的狗东西,你是不是活腻了,敢拿这种眼神看咱们曲捕头?”
柳少樘一下子气乐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什么不长眼的混帐都能遇上!
第40章 栽赃不用打草稿()
“小爷”柳少樘‘唰’的一声,把象牙骨扇子合拢,大摇大摆的晃到曲捕头跟前。
没等他把郡王谱摆完,原来瘫在地上装死的叶天赐突然叫起来。
“曲爷,他就是当街洒银子那狐狸精的奸*夫!那边穿女扮男装的,就是那个狐狸精!”
一听这话,满脸找茬相的柳少樘忽的眉头紧皱,居然一声不吭的退到夙千夜身侧。
曲捕头却猛地抬头扫了璃珊两眼,又扭脸把刚才冲柳少樘大骂的捕快叫到跟前,不知低声说了些什么。
对上那个捕快四下打量的眼神,璃珊倏的一激灵。这人这人不就是那天在街上,假装扮仗义执言要打死顾简之的人吗?
虽然不是带头的,可他眉毛上那块疤,她决不会看错!
身为捕快,竟然给那女骗子当帮凶?
俩人嘀咕了几句,曲捕头忽的抬手一指,“把这对奸夫***抓起来!”
指的竟是璃珊和顾简之。
璃珊险些气晕过去,这么血口喷人,也不怕老天爷打雷劈死他们!
看着两个捕快拎着铁链子就冲璃珊扑过来,
金伯赶紧拖着瘸腿上前,对曲捕头施礼,“曲捕头,您可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卢三!谁敢废话,一起带走!”曲捕头一声吆喝。
刚才指着柳少樘抖威风的捕快,抖开锁链就套在金伯脖子上。金伯瘸着一条腿,鸭蛋粗的铁链砸到脖子上,就是一个趔趄。
卢三顺势往前一拽,金伯一个马趴摔到地上,手和脸全蹭没皮了,半天没爬起来。卢三上去就是几脚,“老东西还他娘的敢装死!”
“你们这帮混帐!”金振煜又急又怒,扑上去要把金伯扶起来,却被卢三一把抓住胳膊,顺势摔到地上,旁边两个捕快上来,不分青红皂白,拿铁链子把他捆上。
金振煜挣扎着怒吼,“我犯哪条律法了,你们凭什么抓我?”
“律法?老子就是律法!再敢叫唤,老子拔了你的舌头!”
曲捕头一脚把金振煜踹出去老远,光滑的青砖石板上留下两条血印子。
璃珊恨的手脚冰凉,曲捕头却带着剩下的十几个捕快直扑顾简之。
看见顾简之发劈手夺了把腰刀,反手就砍,璃珊失声尖叫。“顾大哥,别杀人”
顾简之听见她这声喊,刀势往回一收,抬脚将面前那个捕快踢飞。
璃珊长舒一口气,冷不防卢三悄声过来,甩开铁链套在她脖子上。璃珊一个不稳,噗通摔倒,手掌硌在小石子上,血一下子洇出来。
“卫一!”
一声冰冷的沉喝,卢三只觉着眼前剑光一闪,紧接着胳膊一凉,再低头就看见自已两只手都掉在地上,两条胳膊齐肘被卫一砍断,他两眼一翻直接疼晕过去。
曲捕头脸都绿了,他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却没看见卫一这么杀人不眨眼的。
呼哨一声,围攻顾简之那些捕快突然退回来,跟他一起结成阵势,把卫一围在里面。
看见他们结的阵势,夙千夜眉头一挑。
也不知这些人是怎么配合的,卫一每次攻击别人的时候,身后肯定会有几个人偷袭他,每次他都被迫回手反击。
换句话说,这些人单打独斗没一个是卫一的对手,可是结成阵法,卫一就像落进一个绵绵不绝的波浪里,只能被动的抵御却无法突破。
柳少樘也是第一次看卫一落下风,诧异中,顾简之突然拎着刀冲进去。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我们家的阵法?”口中大喝,身子却像游鱼似的在阵中乱蹿,几下就把阵势搅的七零八落。
卫一看准时机,几剑就挑断那些人的脚筋,回手将长剑横在曲捕头脖子上。
曲捕头眼皮狂跳,却咬牙硬充好汉,“敢动老子一根汗毛,你们也别想活!”
柳少樘噗的笑出来,“冲你这话,小爷今天就动动你!”
曲捕头瞪着柳少樘玉冠上的龙纹,突然惊道:“你你是清河郡王?”
柳少樘冷笑,“你这狗奴才,居然才认出来?”
曲捕头转了转眼珠子,突然跪到柳少樘跟前。
“王爷,都是那个姓叶的无赖,他们兄妹勾结,要坑金家家财。小人被他花言巧语骗了。求王爷看在小人刚才京城,有眼无珠的份上,放小人一马!”
“王爷明鉴定,这不关小人的事儿啊,都是我那妹子的主意!”
叶天赐听他把罪名全栽到自已头上,心都吓裂了。曲捕头都惹不起的主,他能惹起?
顾简之却瓮声瓮气的道:“你们兄妹俩合伙坑金家,为什么非说洛姑娘当街洒银子的事儿?为什么往俺身上扯?”
“还不是因为”叶天赐对上曲捕头恶狠狠的目光,不由的一哆嗦。
正不知怎么编借口,京兆府尹陈静官不知从哪儿赶来,下了轿一跑小跑冲到柳少樘跟前,气喘吁吁地作揖赔笑。
“郡王,误会、误会,这些敲诈良民的地痞,下官一定严惩。曲捕头刚刚上任,难免一时疏忽,求郡王看在下官面上,饶曲捕头一回!”
“误会?”
柳少樘拉开架势准备跟陈静官打官腔,夙千夜却抬手拦住他。
顺手又从他腰上拽下一只碧绿的葫芦形玉佩,摔到曲捕头脚前。
“此人毁了太后的赏赐,何罪?”
一汪碧水似的玉佩应声摔成几片,曲捕头像挨了一闷棍,顿时懵了。
这是什么人?比他还混帐!
‘王八蛋’三个字,刚骂出口,卫一挥拳砸在他脸上。鼻梁骨咔嚓折了,牙齿和着血水吐出来,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也行?璃珊目瞪口呆,看看地上那几片碎玉,再看看面色清冷的夙千夜,实在没办法把他那冷冰冰的模样和栽赃陷害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陈静观两条腿一哆嗦,差点没坐地上。夙爷!夙祖宗!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