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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不想亲手报仇?!”阿德拉蓦地朝项子润咆哮道。
为了杀死一个五皇子,他就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这还是因为五皇子蠢,皇帝皇后何等精明,他连近身的可能都没有,更别说他杀死五皇子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他是不想落在皇帝皇后手里才想自我了结,他不是懦夫!
“如果我可以帮你呢?”项子润漫不经心的开口,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阿德拉。
听完洪烈的转述,阿德拉没有露出一丁点欣喜的表情,而是一脸戒备的盯着项子润:“你有什么目的?”
阿德拉能从一个小兵爬到副将这个位置,进而亲手杀死仇人的儿子,心思自然不浅,项子润也不跟他转弯子,直截了当说道:“你在哈金斯身边时日肯定不短,熟悉天惟国的地理位置,若你助我攻打天惟国,我就助你报仇,如何?”
阿德拉神色莫测的看着项子润,项子润唇角微扬与之对视,眼里坦荡荡。
“我凭什么相信你?”沉默片刻,阿德拉沉声问道。
项子润看了阿德拉一眼,对洪烈低语一阵。
听完洪烈的话,阿德拉瞠目结舌,眼底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过了好一会才稳住了心神。
“将军有没这个胆量?”见阿德拉没有回应,项子润扬唇问道。
“项元帅不必用言语激我,只要项元帅有这个本事,我当然同意!”听罢项子润的计划,阿德拉也深深觉得自我了断是下下之策,而且确实是懦夫所为。
虽然项子润所说计划有些疯狂,但阿德拉权衡再三后还是决定破釜沉舟,与项子润结盟,各取所需!
项子润负伤行动不便,大军也需要休整,暂在索章城外扎营。
元帅帐中,四位安晋军将领分别坐于两侧,忧心忡忡的看向坐于营帐中的项子润。
“元帅,军中粮草将尽,朝廷的粮草若再不送达,末将担心军心不稳。”中年将领历健翎满含忧虑说道。
行军打仗,粮草先行,这是硬道理,现在朝廷的粮草迟迟不到,这仗还怎么打下去?
“可不是!”名叫胡善的将领带着隐忍的恼怒说道:“军饷拖欠就算,可是粮草迟迟不来,这不是存心害我们兵败于此吗?”
胡善的恼气不是针对项子润,而是针对朝廷户部那些狗东西!
“胡将军稍安勿躁,”另一名姓萧的将领开口劝道:“或许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咱们再等等吧。”
“萧将军,你这不是废话吗?咱们大军都到了天惟国了,不等难道还能回去吗?”胡善怒气冲冲道。
萧昆波一番好意安抚胡善,没想到他却这么胡搅蛮缠,气得吹胡子瞪眼:“胡将军,你主意多,那你说怎么办?”
“我要是知道怎么办还用坐在这里吗?”胡善暴躁的站起身,朝萧昆波吼道。
几人都是同阶的武将,被胡善这样大呼小叫,萧昆波哪能咽得了这口气,也站起身与他对吼起来:“既然不知道怎么办那就给老子闭嘴!”
“萧昆波,你再说一遍,你让谁闭嘴?!”胡善说着抡起拳头就要上前。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历健翎和另一位一直没有说话的焦广平将军忙上前将两人拉开。
“两位将军,咱们是来找元帅商量事情的,这正事都还没说上,你们怎么就打起来了?”焦广平无奈的劝道。
这胡善脾气冲,对谁都一样,一个言语不合就动拳头,却偏偏还得项元帅重用,焦广平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胡将军,”历健翎将军也开口劝道:“粮草不来,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着急,大家心情都不好,萧将军你也消消气,先听听元帅的意见吧。”
历健翎在几人中年纪最大,战功也最多,其他几人对他最为敬重,他一发话,胡善和萧昆波互瞪一眼,这才坐了回去。
“元帅,您说现在怎么办?”胡善按耐不住的问道。
项子润刚掌帅印之时,这位胡善是最为不服项子润的人,不过经过几次战役后,胡善对项子润的骁勇善战和运筹帷幄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项子润身上。
项子润眸底的寒光一闪而逝,抿唇说道:“我已发了八百里加急件呈于皇上,若无意外,粮草不时将送达。”
他说的若无意外,但意外之事又岂是人难预料得到的?
历健翎几人是武将,没有那么重的心思,再加上信服项子润,对他的话也没深究。
“希望粮草能早些送达。”历健翎叹气道。
第596章 丢粮()
596
四位将领退下后,项子润对站在身后的洪烈道:“请阿德拉。”
他说的是请,显然是将阿德拉当成同盟,而不是下属,更不是阶下囚,洪烈心领神会。
项子润让阿德拉过来是为了询问他一些事,由洪烈在旁边转述,阿德拉直到半个时辰后才出了营帐。
苏可方在帐外候了多时,见阿德拉出来朝他微点了下头,这才掀帘进去。
“忙完了吗?”苏可方笑着朝坐在帐中的男人走了过去。
他笑着点头,苏可方扶起他:“忙完就回帐吧,你身上的伤口还得上药呢。”
听她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他眸中盈满了笑意:“我知道,正等着你过来接我呢。”
她横了他一眼:“总是不知道爱惜自己身子!”
“夫人说得的,都是为夫的错,让夫人担心了。”他一本正经道,反让她说不出更多责备的话来。
回到两人营帐,苏可方让苏木苏叶守在帐外,夫妻二人就进了空间。
给他处理好伤口,苏可方之前放要锅上熬的鸡汤也好了,这鸡汤里放了血灵芝和人参等药材,有利用他身体的恢复。
“子润,刚才我看到那几位将军出来的时候怎么都愁眉苦脸的?”苏可方连喝着鸡汤,边好奇问道。
项子润将粮草的事跟苏可方一说,苏可方大惊道:“粮草一断,这十几万将士岂不是会白白饿死?”
“按理说,皇上早就该收到我的密信,到现在还未见粮草,这其中定是出了什么变数!”项子润眸色微凝,寒声道:“皇上根基不稳,虽为一国之君,朝中之事却并非都能随他意,粮草之事想必是有人从中作梗!”
他就是为了预防万一,明面往盛京传了一份八百里加急信件,之后又是一封密信,皇上不该不知道目前的形势很是关键,他也不应该没有行动才是。
苏可方面色也凝重起来:“若是有人故意拖延粮草,咱们可就危险了!”
“别担心,我正要想办法。”
项子润将自己的打算跟她一说,苏可方心下微松:“你也不早些跟我说,害我白担心了。”
“此事能不能成还是个未知数,静待消息吧。”项子润喝完最后一碗鸡汤,就让苏可方送他出空间,他还有军中之事要跟几位将军交待。
军务要紧,苏可方即使再心疼他的身体也开不了口阻止他。
粮草不足,项子润负伤,大军理所当然继续在索章城停留。
天惟国索章城百姓得知安晋大军打到了城外,纷纷收拾细软,惊惶失措的逃亡。
两天后有百姓发现安晋大军就只是单纯的在索章城外扎营,并没有做出伤害百姓之事,大家稍稍心安的同时又有些好奇。
此时索章城内流传着安晋军大元帅治军严明,不侵犯百姓,不拿百姓一针一线等传言,索章城内未曾逃走的百姓将信将疑,直到第二天安晋大军攻入索章城,看到留在索章城,态度和善的守城将士,百姓才真的相信这世上还有不欺压百姓的兵。
一夜之间,索章城百姓心中的天平就向安晋大军倾斜,不日后,各地都有了安晋军才是民心所向的传言,这让天惟国皇帝震怒。
项子润严令不得将断粮草之事泄露,可纸还是包不住火,当将士们攻打完索章城,大军往天惟国霞城进军的路上,将士们发现平日里依稀还能看见半碗米粒的粥几乎就只剩下米汤了,断粮的消息随之传了开来。
就在此时,后方传来粮草送到的消息,将士们亲眼看着整车整车的粮食送进了存放粮食的帐子,这才稳下心来。
当天傍晚,将士们吃上了好一阵子没吃到的干饭,不由笑逐颜开。
将士们那头吃得欢,元帅帐内的项子润脸色却不太好。
“元帅,只有三千多石大米,要是每顿白饭,也只能撑上几顿,这可如何是好?”洪烈忧心忡忡道。
“不是说能借来上万石的吗,为何只有三千多石?”项子润沉声问道。
那天在索章城外,阿德拉跟他说知道有个地方能借来上万石粮食,项子润便派了洪烈一行人陪同阿德拉前往,谁知却只弄回来三千多石粮,剩下的袋子里装的都是掩人耳目的沙石。
“元帅,阿德拉没有说谎,他确实是借出了一万石粮,不过我们半道遇到了天惟军,丢了七千多石粮食。”洪烈肉疼又恼怒道。
项子润眸中闪过厉色:“你们暴露身份没有?”
“应该没有。”
“应该?”项子润眸子微眯,透着危险的气息。
洪烈略作思考,脸色不由一变,单膝跪下:“属下失职,请元帅责罚!”
项子润盯着洪烈看了一眼,问道:“洪烈,你可知道这其中厉害关系?”
洪烈一点即通:“属下明白!”
项子润沉吟片刻后,说道:“你既然明白,那就下去给我想出个应对之法!”
“属下领命!”洪烈神色严肃的退出营帐。
洪烈一走,项子润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丢粮食事小,被天惟军发现他们断粮事大。
阿德拉是在天惟国境内借粮,欧阳麟只要有心一查就能查到粮食从何而来。
万一欧阳麟知道他们断了粮,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敲打了洪烈一翻,项子润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