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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可方诧异他的敏感,看了他一眼:“哪有?”
“有!”他斩钉截铁。
因为放在心上,所以一丝一毫的变化他都能感应到。
见她不肯承认,他伸出长臂将她圈入怀里,垂眸问道:“方儿,听我解释好不好?”
他们之间存在一道鸿沟,明知道她就在眼前,却无法接近的感觉真的太不好受。
苏可方看着他,想到他们全家改名换姓隐居在偏僻的丰果村,而他身手不凡却又偏偏躲在深山不与家人见面,婆婆和小叔显然也不知道他踪迹,婆婆身上那与村中妇人格格不入的端庄与优雅气质,无不显示着这一家人不凡的身份。
或许,听完他的解释,她与他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若他有心要离开,她真的能阻止得了吗?
权衡再三,苏可方郑重的点了点头:“我听你解释!”
她不喜欢相互猜忌,她也不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如果他真的要离开,她会笑着送他走!
见她面色庄重,项子润好气又好笑的捏了捏她的小脸:“不就听我一个解释,用得着这么视死如归吗?”
苏可方一愣,勉强笑道:“有这么惨吗?”
“有啊!”他端详了她一会,一本正经道:“比视死而归还惨。”
对上他眼底的促狭的笑意,她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没好气的掐了他一把:“胡说八道!”
项子润将握住她的手,定定的看着她,往日凌厉的双眸透出几分柔软:“方儿,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在成亲当日弃你而不顾;我不该对家里不闻不问,让你承受众多不该你承受的;我不该见了你后还对你隐瞒身份,让你纠结,让你难过;但是,我不后悔轻薄你!”
听到前面,苏可方一肚子的委屈排山倒海而来,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了,可听到最后一句,苏可方差点被自己的眼泪给呛到。
“项子润,你大爷的!”苏可方恼怒的给了他一脚:“你就是一登徒子!”
项子润低沉的笑了一声,不过这笑声很短,他伸手搂住她,另一只手抹去她眼角的泪,心疼说道:“我是看不得你哭,以前是我的错,我改,你要打要骂随你,千万别掉金豆子,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安慰,她就越想哭,又觉得在他面前哭太丢脸了,只好咬着唇眨巴着眼把眼泪给逼回去。
看到她这副佯装坚强的模样,项子润自责的同时又有些情不自禁,想都没想,微冷的唇瓣就落在了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停留片刻,一路向下,最终落在她快被咬破的小嘴,细细辗转,直至她的贝齿松开,他才渐渐加深这个吻。
他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和上次在马车内那个炽热而疯狂仿佛能将人吞没的吻不同,苏可方晕乎乎的想着,忘了闭眼,忘了反应,甚至忘了呼吸。
他吻得忘乎所以,身子发胀,突然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快要窒息。
他猛的睁开眼,蓦然对上一双迷离的双眸。
他当即又好气又好笑,轻咬了下她鼻尖:“这么看着我,让我怎么继续?”
被他一咬,苏可方这才回神,随后听到这话,不由懊恼的涨红了脸。
在这个时候,她竟然在比较两个吻的区别!
输人不输阵,她小脑瓜一转,色厉内荏的抬眸瞪他:“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
她这外强中干的小模样让项子润愉悦的笑了开来。
他浑厚低沉的笑声在头顶响起,苏可方又气又恼。
就在她即将恼羞成怒之际,他忙收起笑,把她带到洞壁下一避风的角落坐下,问道:“冷不冷?”
这洞里比山下的温度要低好几度,他都后悔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还好。”
她话音一落,他索性把她抱到腿上,用身子紧紧将她裹住。
见她没有拒绝,项子润心中一喜,说道:“媳妇,你不怪我了,对不对?”
“那要看你怎么解释了。”她回头瞪了他一眼。
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人碰到感情都会变得这么没骨气?又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所以再怎么生气,听到他几句好听的话就怒气全消了。
这真是太可怕了!
她愿意听自己解释,项子润很开心,可内心深处又有些不安。
或许是太在意,所以才会这样患得患失吧!
见他半天没有出声,苏可方狐疑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方儿”
他看着她,欲言又止。
苏可方心里咯噔一下,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方儿,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他寻求她的保证。
苏可方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强装镇定开口:“你说吧。”
她承认,她没骨气,但她不是没有原则!
第135章 解决一切再说()
135
他看着她,久久没开口,就在苏可方等得快不耐烦的时候,他突然强硬的开口:“方儿,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不会放你走!”
她睫毛轻颤,没有给于回应,也没有回头看他。
项子润深呼吸一口气,圈着她身子的双臂紧了紧,过了半晌,才哑着声投下一声闷雷:“方儿,在我回来之前,我们全家都是朝廷通缉犯!”
通缉犯?!
苏可方猛的回头,满眼震惊的望着他。
“不过你放心,现在已经不是了!我成亲之日离开,是因为我师父找到了我爷爷被人陷害的证据,如今我们项家的冤屈已经洗清了!”担心她后悔,项子润三言两语将自己离开的原因解释清楚。
好不容易消化掉这石破天惊的消息,苏可方才木讷问道:“怎么会这样?”
“冤屈虽然洗清,但我们项家上下两百多口冤死的人已经不能复生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苏可方明显感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恨意与戾气。
“还死了那么多人?”苏可方再次大惊,脑子里闪过什么,突然问道:“等等,你姓项,跟安晋国前大元帅项良是什么关系?”
“项良是我爷爷!”他定定看着她,沉声说道。
闻言,苏可方倒抽了口冷气:“你竟然是项良大元帅的孙子!”
根据原主的记忆,六年前,原安晋国大元帅项良通敌叛国,被满门抄斩,并诛连九族,所有的姻亲都受诛连,当时这事震惊全国,就连对这些事不上心的原主都听说了这事。
“是的,我是项家长子嫡孙!”想起当初的惨案,项子润眸底闪过一抹沉痛。
苏可方就这么看着他,不知道该出言安慰还是继续问下去?因为她都还没完全缓过劲来。
对上她水盈的双眸,项子润心头波涛汹涌的恨意奇迹般平复了下来。
“方儿,我爷爷没有通敌叛国,我爷爷是被冤枉的!”项子润向她反复强调。
他眼底带着些许焦虑,就像是怕她不相信似的,苏可方不自觉的就点了点头:“我信!”
她想起每次他出现都是神出鬼没,那次到牢里救她还披着黑披风,只有最后一次在酒楼门口遇到他,他才是真正光明正大的出现,想来那时项家的罪名就已洗清。
得到她的回应,他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爷爷是因为阻挡了别人了路,所以才被陷害的。”
项子润说到这里,深深看了她一眼:“朝堂之上的事离我们的生活太远,我就不多说了,总之那次牵连甚广,不止我们项家,就连与我们项家交好的乔家,还有其它姻亲一并被连根拔起,好多人惨死”
说到这,他骤然停顿。
这些事情太过沉重,他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恨意涛天,他不想她知道太多的过程,反正这些灾难已经过去了。
“我从小就到山上跟师父学艺,事发时我刚好跟师父在外云游,而娘那天刚好带着祥儿回了外祖父家,外祖父听到风声后让人护着娘和祥儿连夜逃走,捡回了一条命,而项府其他人,”项子润深呼吸一口气:“他们全都惨死在铡刀之下!”
“那你三弟呢?”没听到他提起老三,苏可方不由纳闷问道。
项子润神色莫测的看着她,眼里闪过迟疑和挣扎,过了半晌才道:“飞儿不是我弟弟,他是乔家人,乔家离我外祖父家近,我娘那天就派人把飞儿和他姐姐乔倚月接到姚家玩,只不过在逃跑的时候,倚月为了引走追兵也被抓了。”
“乔倚月跟你是什么关系?”苏可方敏锐的捕捉到他说起“倚月”这个名字时,神情太过复杂。
“她是我”他紧张的看了她一眼,顿了顿,艰难的说道:“她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他话音一落,苏可方只觉得自己的心“咚”的一声沉到了谷底,脑子也一片空白,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
“方儿,我和倚月虽然有婚约在身,可是我跟她连面都没见几回,我们之间是没有任何感情的”
“我跟你也没见几回!”苏可方倏地大声打断他的话。
他竟然有个未婚妻?!
吼完,又低喃道:“难怪幸好”
难怪无论她怎么做,付任飞不,是乔任飞都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在她遇事的时候不但没有出言相帮反而落井下石,想来是因为她取代了他姐姐的位置而怨恨她吧;不过幸好,幸好此时此刻,她还是清醒的,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方儿,那时候我和倚月都还小,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项子润,即便我相信你对乔倚月没有感情,那你能否认对她没有愧疚吗?万一她哪天出现在咱们的生活里,你我该如何面对?”苏可方愤怒打断他。
乔家因为项家而受到牵连,如果他对乔倚月没有半点愧疚之心,那她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
“是,我承认我们愧对倚月,愧对乔家!如果倚月还活着,我会尽全力把她找回来,让他们姐弟团聚,我会弥补他们,但我不可能娶她!”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