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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人可都知道那两个人进了咱们府上,若是看到她这般被虐待,又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可是听说七郡王拿三娘子当救命恩人般供着,连皇后都高看她……呵呵……可真是难办哟。”
她不冷不热地干笑,那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她也不是真要为云重紫出头,只是想看看沈怡琳的脸变臭,她就很欢喜。
屋子里的人又沉默下来,沈怡琳在老夫人面前也不想修理底下的人,只当没听见她的话,就算三娘子想对外人说自己在府里不被待见,也只是她自找的,谁让她只不过是个庶女,谁让她回府前要折腾那么多花样出来,难道自家的女儿还教训不得了?就是闹到皇后那去都不可能为她出头!
之前就给过他们机会,他们不好好把握,偏要来受虐,这也怨不得她手段狠了,这个家里她不见得是说话数一数二的,但对于这俩姐弟的事,是不会有人插手了,云致远同意,那上面的老夫人也是默许的。
若是雨中罚跪都受不住,以后那些厉害的还有的她受呢!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云老夫人似是做了什么梦被惊醒了似的,缓缓睁开眼看了眼四周,“你们方才说到哪了?”
沈怡琳笑道:“是赵姨娘吵着老夫人休息了,我们正说起过些日子老夫人的五十大寿呢。”
“恩。”云老夫人坐起来,“眼瞧着大姑娘就要嫁人了,家里又来了两个小的,我的偏院也还没修葺,到处都是使银子的地方,一切从简吧。”
沈怡琳笑容有些干瘪,每次都说是从简,也没见着少请了谁,如今又拿偏院来说事情,她还不知道从哪弄银子呢,不过……她的眼珠子转了转,外面的三娘子可是有钱的主,如今进了府自然要入了公中才是。
她又笑道:“老夫人的大寿怎么可以从简,您的偏院自然也要修的,大姑娘的嫁妆是早就备下的,只是前阵子给鹏哥儿看病动了些现银给三娘子付诊费,不过她如今回来了,又是老夫人的孙女,把自己的钱拿出来用作公用也是应当的,老夫人您意下如何?”
赵红玉撇了撇嘴,原来沈怡琳还打着这个主意。
老夫人点了点头没反对,这事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屋里的人说着话,又过了半个时辰,老夫人才恍然想起什么来,“怎么还不见那两个?”
那两个什么?她不明说,连名字都懒得叫,旁人看的明白,那是打心眼里瞧不上他们的,就是云致远的庶女,魏玲文生养的,都能让老夫人多看两眼。
魏玲文意味不明地抿了抿嘴,看着像笑但又觉得不似,这里没她资格说话,坐在这里就已经是恩典了,于是她提了提气,最后还是没发一言。
沈怡琳回道:“三娘子觉得自己有愧云家之后,自愿在外面跪着受罚呢。”
魏玲文猛地歪过头看她,心道:明明是她撺掇老夫人给外面的孩子一个下马威,现在她把责任都推到两个孩子身上,不仅让老夫人心里高兴,连外人也说不出半个错字,之前她只略有耳闻三娘子对沈怡琳的手段,不过这进了府里来,果然是沈怡琳的天下。
无怪乎她能当主母,这点心性和手段,她是万万及不上的。
魏玲文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开口说话,也彻底清醒了她和沈怡琳之间的差距,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有些混混沌沌的。
自从那俩小的把威信候府推到风口浪尖上,云老夫人就已经不喜欢他们了,云致远也过来通过气,让她对沈怡琳的手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心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之前在府外就算了,如今进了府总不能一点规矩都没有,所有人是都看着他们如何对待那姐弟俩,若是放任不管,旁人也会说他们是被这俩姐弟彻底折磨怕了,她自然是听不进这话的,索性就放手不管了。
她既不帮忙也不会暗中使坏,云老夫人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看人还是准的,那俩姐弟岂是池中物啊,她决定隔岸观火,既然三娘子这么有本事,她就看看她是如何翻身的。
“这都到什么时辰了,让外头人知道像什么话,你这个当主母的怎么也不说拦着。”云老夫人故作嗔道:“他们可是咱们侯府里的孩子,他们孝敬老的是应当的,你也要疼她们才是。”
“是,儿媳省的。”
沈怡琳这么说着却也不提让他们进屋的话,云老夫人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她这个儿媳平日里装得什么都好,就是一点特别小心眼,她微微叹气,问了别的,“大姑娘的嫁妆置办的如何了?日子定了没有?太子身体可好些了?”
云老夫人不喜欢云秀荷,但对云金钰还是不错的,她本以为云金钰伤了腿以后不好嫁人,如今嫁给了太子对她对威信候府都是一件好事,只是太子那病……不过上次远远的瞧着也是好些了。
屋里的人叙话,外面的姐弟俩还在迎着雨水跪着,连吴妈妈都站着腿脚发凉了,可是无论是地上的三娘子,还是擎着伞陪着的少年,都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吴妈妈看得出两个人都是硬骨头,有的人收拾的就是这样的硬骨头,让他们低下头服软。
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就见水雾帘子后走出两团一高一矮的人影来,她正觉得诧异这个时候会是谁,刚这么一想着,那两人就从水雾后现出身影。
吴妈妈吃了一惊,这可是稀客,忙撑起伞迎了过去,“哎哟我的小祖宗,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芍药你怎么也不拦着。”
芍药看到她背后跪着的人目光闪了闪,低下头冷冷道:“吴妈妈,锦鹏少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去哪谁拦得住。”
“掌嘴,你敢这么和我说话。”吴妈妈心生不满,一个家生子从浣洗女婢升到云锦鹏身边的一等丫鬟已经是她的福分了,到是让她学得大胆起来。
云锦鹏用力拍了拍轮椅上的把手,怒道:“我的丫鬟怎么连你就说不得了?我的丫鬟只有我能教训的!”
“是,我的少爷,快进屋吧,这么大雨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吴妈妈担心云锦鹏的紧,就是屋里的老夫人知道了也要伤心一阵。
云锦鹏啪地打开吴妈妈的手,“我就是病了不是还有三娘子,你们现在把她罚跪在这,日后她出了什么问题我又去找谁去,你们这么折腾她,就是不盼着我好,她跪,我也跪,我看哪个心肠那么硬的,让我的姐姐罚跪在大雨天里!”
说着,云锦鹏就强撑起身子站起来,可是不等站直,也走不上小半步,整个人都扑倒雨水中,就连跪在前面的云重紫也震惊不已,“祥哥儿,快去扶着锦鹏。”
“可是……”
可是这大雨天,不打着伞就浑身湿透了。
不等云呈祥说完,云重紫已然知道了他的心思,“还可是什么,我都已经如此狼狈,锦鹏身子还没好,不能受了凉,你是当哥哥的,就去照顾他!”
云重紫态度坚决,云呈祥无法,不顾云锦鹏有的挣扎暗吼又撕咬,用力把他抱到轮椅上,“锦鹏你要是受了寒生病就不好了!”
云锦鹏被眼前康健的少年妒红了眼,连他话中的关切也听出怪异的讽刺,“我就是身体弱不用你来提醒,用不着你假装好心!”
“你……”云呈祥叹了口气,他还从来没有给别人当哥哥的习惯,这家伙还真是如三娘所说脾气怪异呢,“我不是心疼你,我是心疼我家三娘,若是你不好,受累的只会是她,你没看着她都不让我撑伞,执意让我来帮你吗?看在她那么关心你的份上,你也好好照顾自己成不?”
云锦鹏咬了咬牙,推开他的身子,推着轮椅到了门口嘶吼:“祖母,你罚三娘子我无权拦着,只是她在这雨中挨着冷,我也会一直陪着她,她犯了什么天大的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三娘子三番四次救了我,她比家中的姐姐对我还亲,更何况她也是父亲的骨肉!如何让一个娇弱的女子在这里受罚!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会一直陪着她的!”
不说屋里的人如何,这番话让云重紫和祥哥儿两个人一起动容,这孩子还有救的。
云老夫人已经坐不住了,“让他们都进来!”
她可以不理会那两个,但不会不管云锦鹏的……
沈怡琳撇了撇嘴,挥手让夏妈妈去领人,夏妈妈出去不到片刻,她就与吴妈妈率先走进来,后面跟着四个浑身湿透的小人儿,云呈祥推着云锦鹏,而芍药扶着云重紫一起进了屋。
屋里的富丽堂皇云呈祥也没什么兴趣,之前进郡王府的时候他什么稀奇宝贝没见过,就连亲王府他都去了几次,小小的侯府他何曾放在眼里,他只是担心云重紫的腿有没有事。
云重紫先前趁着吴妈妈去小解的时候,偷偷往嘴里嚼了一片红参,到也不觉得浑身发寒,只是双腿跪久了有些发麻。
只要进了屋就一切好说。
走到屋子的中央,众人一眼就看到地上的瓷杯片,只有云呈祥和云重紫不约而同地猜到了她们想做什么,祥哥儿先上前行礼,“云呈祥给祖母请安。”
云老夫人似乎没听见,只招呼云锦鹏,“瞧你浑身湿漉漉的,你这般不心疼自己,也该心疼心疼我这把老骨头,我都要为你操碎了心了,先让吴妈妈带你下去换件衣裳。”
吴妈妈上前,云锦鹏扭过头,担忧地看向云重紫,“他们也还湿漉漉的呢,我不去。”
“你先去着吧,我和他们说几句话,然后再让他们下去。”
云重紫冲着云锦鹏笑着点头,意思是说她没事,云锦鹏这才不情愿地被吴妈妈推走了,而芍药也只能跟着下去,是她把云锦鹏叫来救场的,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暗恨自己没用,恨不得替三娘受这些磨难。
等不相干的人下去,沈怡琳这才翘起怪异的嘴角,“老夫人,这就是那沈氏的一双儿女。”
云老夫人淡淡地嗯了一声,眯着眼打量了云呈祥,上次见他距离太远没怎么看起,如今他浑身湿透整个人都散发着光彩,他长得和三娘子很像,但和云致远是几个子女中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