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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云呈祥不满地喊了一声,“怎么就这么算了,三娘早就说过人善被人欺,你为何就总是如此心软。”
阮如玉严肃地看向泪流满面一脸悔意的毛家媳妇,“我不是心软,从今以后也不会心软,哪怕我受委屈,也不会再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我只是对事不对人,大度待人,人必敬之。二毛他娘,你说是这个道理吗?”
“是是,如玉,我以后断然不会再有下一次,我们还是好姐妹,好邻居……是吗?”
阮如玉笑着点点头,连忙把她扶起来,云重紫看着这一幕心中欣慰不已,人死而复生都会悟到一些以前不曾看得通透的事,表面上来看娘亲还是柔顺的,但是她的话却句句打脸,让人羞愧。
二毛的娘不像戚氏是个嚣张霸道的,平日里对她们也不错,今日她知道做错也必然会悔改,娘亲以自己的大度和智慧化解两家人的尴尬,是云重紫觉得这是重生以来最值得骄傲的事。
改变命运不难,若是性格不变,注定还是会被人欺辱,娘在坚强,弟弟在成长,她也要试想一下该如何让娘亲摆脱无夫之痛。
京城那家人,她早晚会讨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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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云家小院里登门造访的人越来越多,几个邻居街坊的婶子围坐在已经健好的阮如玉旁说笑。
“现在三娘名声可大了,别说现在咱们这巷子里,就是隔着几条街都知道云家有个三娘子顶厉害,能治好大夫都素手无策的霍乱呢!”
“可不是!我家那口子按照三娘的方法没出一日就好了。”
“还有我们家那个叫什么虫的……”
“鳞虫。”毛家媳妇接话,“我家可是打死了好多只呢,吓死人了,以前在青州可不曾见过这种虫子。”
“所以说还是三娘有本事。”大家点头附和着,对阮如玉恭维道:“以后如玉可是要享清福了!”
坐在不远处的云重紫正为各家中毒之人包药,听着她们的奉承不禁莞尔。世间之事果然世事难料,是福是祸不能只看表面,那天毛婶子闹过一番,邻居街坊都知道她有了救命的方子,大家本着观望的态度去看毛家是否能治好,结果……毛大叔果然好了,这消息被大家一传十十传百……每日都有人上门买方子。
药方她自然不会轻易写出来,以免多增事端,不过她让祥哥儿去不同的药铺把药材分别买来,然后再在家包好,一分也不多收,按照市面上的价格卖给他们。
这时,云呈祥买药从外回来,看到院子里又是一堆人,哭笑不得地给她们的茶杯里蓄热水。
有人看到夸奖道:“云二家果然是母慈子孝,哪里像那个戚氏,泼辣不讲理。”
“戚氏?云老大的那个守寡的媳妇么?”
阮如玉皱了皱眉,想要制止她们说旁人闲话,就听又有人说道:“听说戚氏也得了病呢。”
“以前她那么欺负你们家,看她还有没有脸来求你们,正好瞧她的笑话。”
毛婶子嗔了一声,“如玉哪里会这么做!她心地善良大家都是知道的!”
所有人也不再多话,只是有人不服气地撇了撇嘴,问向不远处的云重紫,“三娘子,戚氏病了,你救还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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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还是不救?
017 祥哥儿犯险
更新时间:2013…1…14 23:24:24 本章字数:4663
众人都在等她的回答,云重紫缓缓抬起头,看着母亲坚定地目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当然要救。爱豦穬剧”
阮如玉吃了口茶,眼底全是骄傲的神色。
“她那么苛待你们,你还救她?”有人不信。
云重紫笑笑,“大伯母与我们亲戚一场,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至于记恨一辈子。人命比天重……”
妇人们纷纷噤声,看向阮如玉的目光又多了几分羡慕和敬佩,有女如此,妇复何求?
待所有人都离开,阮如玉抱着云重紫,问道:“那可是你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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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重紫默了默才回答:“母亲教我们宽以待人,以怨报德,三娘自然谨记于心。可是人心难测,有些人天性如此,并不会感动丝毫,未必会领情。”
阮如玉听后,了然于心,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说道:“你就按照自己的心思去做吧,不管你做什么娘都支持你。”
“娘,我不会让你为难,你放心大伯母我会救的,只是……要换一种方法。”
前几日,云重紫就听买药回来的祥哥儿说,现在整个青州都被霍乱闹得人心惶惶,大夫治不好,人死的越来越多,县衙已经贴出告示,无论是谁,只要有办法救治百姓必会重金赏赐。
云重紫本来也没打算藏起药方不告诉其他人,不然那些邻居也不会上门求药,既然她决定救戚氏,索性把药方公诸于世。
站在县衙前,云呈祥一把撕下告示,看守的侍卫见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不满地喝道:“臭小子,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我自然知道,告示里不是找救命之人的方法吗?我家三娘就有办法!”
衙役看到他旁边站着一位穿着素净衣裳的小娘子,面上更加难看,“去去去,不要在此胡闹,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云呈祥气不过想要找他理论,被云重紫一把拉住,福礼道:“大哥,我若没有治病的方子,怎敢到此胡闹,还是烦请大哥去通报一声,若我拿不出方子,您把我抓起来就是。”
衙役看她面色沉稳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敢耽搁,便让一旁的人看着他们,自己进去通报。
未出一盏茶的时间,云家姐弟就被邀请进县衙后堂,里面的人已经乱作一团,几个大夫围在一起商讨着什么,坐在上首的人见他们进来,走了过去,用老练的目光打量他们一番,“就是你们说有办法治霍乱?”
云重紫上前盈盈一拜,“三娘见过杨大人。”
县令杨志申眼眉一挑,吃惊不已,“你如何知道我就是县令?”
他可没穿官服。
云呈祥也纳闷呢,就听云重紫笑道:“听闻县令大人曾入伍领兵,有双过膝长臂,射箭百发百中。”
被提及荣耀,杨志申也不过是抿了抿嘴,脸上始终是淡淡的,云重紫见到又听着大夫们的对话,心中便知一二,“大人府中是否有人身体不适?”
“是啊,就是那霍乱……我女儿也病了。”
“杨大人不要着急,我家三娘有法子。”
云呈祥的声音委实不小,几个大夫听到纷纷瞧来,但看到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不由嗤笑,“现在的孩子还真是童言无忌啊,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大人怪罪!”
“她看起来才十二三岁吧?居然敢妄称有法子?撒谎虽然不是犯罪,但是冒犯大人的罪名可是不小的!”
“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连个管教的大人都没有。”
云呈祥这些日子跟着三娘,脾气秉性有所收敛,他脸上没有怒色,只是反讽道:“你们没辙就不许别人有能能耐?我们家三娘要是没办法又怎敢来此胡闹,本事可不是看谁的嗓门大!”
云重紫没拦着云呈祥说话,如果她一味地站在母亲和弟弟面前,他们永远学不会强大。
她朝杨志申福了福礼,“请大人勿怪家弟无礼,他也是性急所致,如今全城受难,三娘身为青州一员,自要出一份力。”
杨志申也不虚礼,抬手问道:“三娘子是吧?”
“三娘来自青州云家,云重紫,这是家弟云呈祥。”
云呈祥也抱拳一拜,“见过大人。”
“原来是青州云家的孩子。”
别人家不知道也便罢了,青州云家可是出过大官的,旁系在京城里是个侯门。杨志申倒真听过这名字,前些日子县衙来个吵闹的妇人报官,后来听衙役回报得知事情原委,得知云家有女唤三娘十分聪颖乖巧,今日一见果然知书达理,“你有什么方法,速速道与本官,若是见效,必当重赏。”
云重紫敛眉说道:“杨大人,这次并非霍乱,实乃中毒。”
“哈哈……”有人忍不住冷笑,“小娘子真是要笑掉我们这些几十年大夫的大牙了!”
因杨家爱女也患了病,县令把城中最有名的几位大夫都找来,刚刚说话那位就是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医士,邓丁三。
“邓三爷,她不过是个不懂事的丫头,您和他置什么气,咱不防听听她怎么说,到时候说不出来,就不要怪咱们不给小辈们好脸。”
几位名家大夫不愿意被一个丫头小瞧,都气定神闲地准备看云重紫的笑话,尤其是听到什么中毒,更是哼笑声不止。
杨志申听了也不做声,只等云重紫做解释。
云重紫从祥哥儿那里接过一个竹编的小笼,“这里有一种叫鳞的虫子,凡是被它蛰了一口就会出现浑身发烫,呼吸不畅,胸闷不呕,与这次误诊的霍乱是一样的病症,但绝非霍乱也不传染,而是中毒。”
“胡吣!这什么虫的我们活了几十岁了听都没听过!”
“大人,鳞虫并不常见于青州……”她不能说这是金国的虫子,以现在两国交恶来看,指不定会给她按上一个什么罪名,“它的尾部有刺,蛰人入肉后很难找到伤口,不过只要仔细些定可以发现。大人可以让夫人去翻看下令千金身上,定会发现有此刺,就可以证明我说话不假。”
此时,杨志申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交代人去后院转告夫人,旁边几位大夫见县令居然当真了,脸色难看起来,尖声质问云重紫,“既然不是青州之物你又如何得知?”
云呈祥最见不得别人对自己的亲人无礼,他不满地皱了皱眉,不客气地反驳:“你们不知道并不代表别人不知道,我家三娘可是经神医指点过的!”
云重紫心里叹了口气,这个错误的谎言怕是要一直误会下去了。
“神医?是哪位神医?”邓丁三似乎有些激动,抓住他的话柄不放。
云重紫不欲在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