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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不登三宝殿,先看看再说吧。”
云重紫歪歪斜斜地靠在床头,整个人都萎靡不振,外面的人还没进来呢,见她这样子又忍不住笑出来,“三娘,你现在演的越来越像了。”
“没办法,谁让咱周围有那样一群人,都是和沈怡琳学的。”
芍药被她讪讪的样子逗笑,两个人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都止住了笑意,小雪领着一个女子进来。
云重紫微微偏过头,就看到一个穿着发旧的水色衣裙女子,清丽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怯懦的眼眸,她不敢直视人,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了什么,这样的女子带着几分柔弱的美感,若是男子免不了生出恻隐之心,把她拥在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大姐姐。”
到了近处,云裳搅着手中的帕子像她行礼,软软的声音里带着一股酥麻的感觉。
“三妹妹快别客气。我如今这般也无法向你行礼,让你见笑了。”
云重紫想起身就被云裳拦着,“大姐姐,你我已经是一家人,哪里需要这么客套。”
芍药搬了个杌子给她,“四姑娘快请坐,你是进咱们这屋里第一个客人。”
“第一个?”云裳不解地看她,“不是说昨个儿秀荷姐姐也来过了吗?不然大姐姐怎么会突然病了,不就是她……”
她的话嘎然而止。
“我可能是受了凉才会如此。”云重紫故作没听出她话里的挑拨之意,“这屋里光线不好,味道也难闻,难为你不嫌弃来看我。”
此时开着窗通着风,屋里的味道也冲淡许多,云裳看着简陋的屋子,比她那还不如,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平衡的。
“昨日下雨,我想着大姐姐定是有许多事要忙的才没来叨扰,今日一早在母亲那听到三姐姐病了,连着你身子也不好就过来看看,你不怪我来叨扰就好。”
“怎么会,你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以后你也要常来。”
云裳像是听到了什么激动的话,一把抓住云重紫的手,开心道:“我在家中并不受待见,上面两个姐姐也是不采我的,如今你来了我们也就做个伴常来常往可好?”
“那是自然的。”
云裳心满意足地笑起来,两个人坐着说了一阵子花,她便起身告辞,“姐姐身体不适先好好休息,等改日我再上门叨扰,还要请姐姐不要撵我出去才是。”
“哪里的话,我请还请不来呢。”
云重紫让芍药青紫送云裳出门,过了会芍药回来,搬着杌子做到她对面嘀咕:“她是什么意思?”
“不要问我,我也不知。”云重紫耸耸肩,“不过……我闻出了阴谋的味道。”
芍药无语地瘪瘪嘴,阴谋?阴谋又是什么味道?
自从云重紫病了,她就从没去给沈怡琳请过安,美人居的云秀荷不去,她自然要说去不了,既然大家都有病,那么就同进退。
云秀荷似乎从来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每次害人都是自己受难,这次还为云重紫找了个极好的借口省了晨昏定省的事。
沈怡琳也只是派人来问候一下送些东西,其他也不再说什么,倒是云裳是每日都来的。
云重紫也不介意,云裳在她屋里时,她就病歪歪地躺在床上和她说话,云裳似乎对她的事很感兴趣,事无巨细地问了个遍。
“大姐姐,听说你可是神医的徒弟呢?”
“都是外面瞎说的。”
云裳只是淡淡笑笑,云重紫知道她是不信的,但她说的确实是实话。
“若是没有师傅,大姐姐是怎么学成的医术的?”
云重紫懒洋洋地回答:“勤能补拙嘛,这针灸就和你的刺绣一样,练习的多了就会了。”
“那怎么能一样?”云裳瞪大了眼睛,“刺绣到是可以拿布头来联系,可是针灸总不能拿好好的人去扎针吧。”
对云裳的问题,云重紫一直实实虚虚地回答:“我有缝制过一个人形的布偶,上面有写满各处的穴位用来练习。”
云裳呀了一声,好奇道:“在哪里?我怎么没见到?”
“那东西太大不好携带就没带来。”
云裳看了看手中的刺绣,然后对云重紫道:“不如我就给大姐姐重新缝制一个新的吧,我也想让大姐姐教我一些穴位上的常理,等日后进了国子监,说不定我也可以过了医学的入门考试。”
“三妹妹想进国子监学医?”
“大姐姐不想吗?”云裳羞涩地低下头,“我知道庶女是没资格进国子监的,但是我听说今年夏天国子监六所里的医学,对所有贵族闺秀开放入学考试,只要考进去,不仅能选修国子监其他六所里的课程,学医有成者还可以入宫当女医官呢!我知道大姐姐一定可以进国子监,所以也想请大姐姐不吝教我。”
云重紫看着云裳认真的神情沉思起来,如果她是想让自己教她医术,云裳这些日子和自己套近乎到是有情可原,想她在府里确实不怎么受待见,谁也不疼不爱,姨娘也是个没本事的,只有靠着自己才能出头,暂且不论她之前为什么加害慕君睿,不过看在她也举步维艰的份上,她倒是可以帮忙的,不过她要是想从中构陷自己,那她绝不会姑息。
“好啊,没问题。”
云重紫就此答应下来,云裳的动作也快,没两天就拿了个新的人形布偶来了巧兰园,第一天云重紫就先交她认穴位,云裳也认真的记下,两个人每天如此,相处的到是相安无事。
云裳把人形布偶拿来后,芍药又把她拆开,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云重紫笑她:“云裳看着就比云秀荷聪明,怎么可能轻易让你抓到把柄。”
入了夜,云重紫刚准备就寝,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道男声,有人道:“云姑娘,我在院子外面守夜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徘徊在院子外面。”
达魁突然出声还把云重紫吓了一跳,屋子里静悄悄的也怪渗人的,她打了个哈欠,原来是今晚是达魁守夜,她想了想才问道:“是云裳?”
“云姑娘果然和我们主子一样英明。”
“达魁,为什么每次你赞美我的时候都不忘带上你的主子?”云重紫想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
“因为我们主子是世上最英明神武伟大而又……”
达魁后面已经开始用大元话赞美关安哲,云重紫彻底听不懂了,不得不打断他,开口问:“云裳做了些什么?”
“回云姑娘,她先是在侧门挖了一个坑埋了东西进去,又到了美人居埋了个东西。”
“哦?”云重紫颇为意外,怎么还把云秀荷牵扯进来了,莫不是要一石二鸟?
“她埋了什么?”
“云姑娘要看么?”
云重紫刚刚点下头,就不知道从哪处扔到她脚边上两样东西,她抽了抽嘴角随口问:“达魁,你在哪藏着呢?”
达魁不回答,她也不强求,笑着从地上捡起那两样东西,一个是油纸包着的,里面是几缕头发,另一个则是一个小型的布偶,正是前几天云裳缠着自己送给她一个小型布偶用来扎针练习的,看着布偶上贴着的生辰八字,云重紫笑意更深,“我瞧着云裳还有些学医的慧根,只是脑子都动到旁处去了。”
云重紫把东西拿起来放到桌子上,对达魁道:“你去把东西放回原处就是了。”
“是。”达魁做事从来不问为什么。
“前几日是你把云秀荷的碗换过来的?”云重紫又问。
达魁沉默了片刻才闷闷地回答,“我没赶上好时候,是阿甲做的好事。”
好事不留名啊。
云重紫也不细问经过,只知道是谁就好了,她心中有事反而来了睡意,熄了灯就上床躺着,不等睡着就又听到达魁来了句:“王爷让我告诉云姑娘,他最近忙,改日再登门拜会。”
云重紫在梦中撇撇嘴,一翻身就睡着了。
------题外话------
最近好冷清呐~你们不出来,我可要虐男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自己坏透了!
第四章
更新时间:2013…1…15 0:19:03 本章字数:17053
当夜,上桂园里,云致远难得来一次,沈怡琳却一脸病态,他心中不喜,也只是例行公事地问了问几个孩子的事。
“阿钰的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这几日也没看到她。”
沈怡琳笑容款款地坐在他的身边,“大姑娘……啊不,现在我们的阿钰已经是二姑娘了。”
云致远面露不悦,“都已经过去的事了还提来做什么,不管排行第几也都是嫡出不是?”
“老爷说的是。”沈怡琳乖巧地点头,“阿钰嫁给太子为侧妃,嫁妆虽不能盖过了太子妃去,但决不能比平常名门贵女少,之前我本来是要把庄子上的地契放在阿钰嫁妆里的,可是……”
“这事就莫要提了,那地契既然云重紫给了老夫人,就先放在老太太那里。莫非咱们侯府就没别的地契了?再拿别的给她就是。”
云致远虽然不喜沈怡琳拿庄子上的地契说事,但也不怠慢给云金钰筹办嫁妆,毕竟是嫁给太子,如果在嫁妆上小气,连带着云金钰嫁过去也没脸,他可还指望着做太子的岳父以后仕途坦荡呢。
“最近就不要让阿钰来请安了,安心在房里绣嫁妆吧,她的腿可好些了?”云致远略微沉吟,“实在不行就让云重紫给她看看,毕竟她的医术也确实是好的。”
“她……”沈怡琳给他倒了杯茶,捧到他面前,“三娘子进了府,她还从来没请过安呢,也不知道她每日在院子里做些什么,我听说……”
“听说什么?”云致远疑惑地看她。
沈怡琳却微微垂眸,目光似乎看着某处,云致远等着她说话,却听她突然尖叫起来,“哎呀,老爷……快把那茶杯扔了。”
说着她猛地上前打翻茶杯,云致远唬了一跳,茶杯应声落在地上打碎,他不明所以地低头一看,就见到那破碎的瓷杯里有一只黑乎乎的粘虫从茶叶里翻滚出来,他心中一阵恶寒,“这……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