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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怡琳一声令下,就有几个壮实的婆子朝着云重紫冲过来,看来是已经准备好的人,不然每个人手里不会拿着绳索。
云重紫眼见着她们就要扭打过来,厉声喝道:“谁敢在各位夫人面前动手,是准备不要脸面了吗?”
几个婆子是沈怡琳的人,平时只听沈怡琳的话,她们听到云重紫发了狠的大声说话,都被吓得一怔。
“夫人这是要做什么?无凭无据就要把我给绑了?”云重紫冷厉地看着沈怡琳,“祖母的病还没个定论,就把我给绑了是不是太不合常理了,就算不让我给祖母看病,总该找几位太医来亲自问话,当着这么多夫人和小姐的面,你要给祖母讨个公道没人会拦着你,但是你若是冤枉我,让真正的凶手逍遥,那才是对祖母真正的不敬。”
她转过身冲着没说话的叶老夫人下跪行礼,“叶老夫人,这本来是我们的家事,夫人突然拉各位在此求个公道,那只能麻烦您也为三娘做主了。”
叶老夫人温和的点点头,“我和你祖母一辈子交情,如今遇到此事断然不会为她做主的,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容她。”
她这话已经表明了态度,不会偏私,沈怡琳的脸色稍霁。
“谢叶老夫人。”云重紫起身,冲沈怡琳道:“我知道夫人是心中急切乱了分寸,您说我不懂规矩目无尊长,但您怎么可以不顾几位夫人的感受,让她们在院子里站着,就算让她们为您做主,也不可以如此待客,还是请您让夫人和小姐们去偏厅休息吧,孰是孰非,等一下自有公论。”
其中站着的不少夫人对沈怡琳的做法确实略有不满,她们本来就不想参和别人家的事,偏沈怡琳居然还不让她们离开,方才还说人家三娘子如何如何,她自己又是什么德行,为了难为三娘子居然让她们受累!
她们听到三娘子这么说,对她和沈怡琳的事心存疑惑,这孰是孰非等一下绝对会查出来,以云重紫做事滴水不露的怎么可能做这种蠢事,怕不是……
有人已经猜到也许是有谁要陷害三娘子,既然有人要丢脸,她们就留下来,索性就当个好戏来看,她们就偏不信有人能逃出法眼!
沈怡琳听出云重紫这是让自己难堪,只能先忍着气,向众人赔了不是,又亲自请她们去了偏厅坐着,云重紫也跟了过去,对她说道:“既然说老夫人中了毒咯血,你们也说不明白是什么毒,就请夫人把太医找过来,当着众位夫人的面说说到底是什么毒!”
云重紫见沈怡琳迟疑起来,冷冷道:“夫人不让我进房里给祖母看病,总不能连太医的话都不让我们听,该不会是方才的话是你瞎编的,来诬陷我的?”
云秀荷瞪着她急吼吼道:“我们陷害你?你真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真金不怕火炼,你既然想死的明白,我们自然会找太医来作证!”
说完,她就让院里的小丫鬟去请两位太医来,沈怡琳也没拦着,片刻后,两个太医一起走进来,见到众人分别一一行礼。
云重紫看着两个太医觉得眼熟,想了想才回忆起这不是邓丁三的两个徒弟嘛,是两个兄弟,姓李,人称大李和小李,在太医院药局当差,连品阶都没有,算不上入流的御医,只能说是医使。
只是不知今日是怎么突然在府上喝酒,又被沈怡琳找来当抢使。
云重紫心里哼笑,要害自己也该找个正经太医院的,她还心说这次是自己疏忽大意被沈怡琳钻了空子,居然没早点发现老夫人中毒的事,可一看到他们二人,就又觉得想笑了。
她风轻云淡的坐在一旁看着沈怡琳问话:“当着贵人们的面,你们可要说实话,我们家老夫人到底是什么病?怎么会突然咯血?”
“回夫人的话,云老夫人是中了一种叫骑鹤的慢性毒,此毒药铺是没有卖的,需要亲自调配才行,发作较慢,需要日积月累才会发作,中此毒的人初时会头疼脑热,若是严重了就会咯血,毒血侵入骨血就会……”
小李医使的声音突然顿住,有几个胆小的贵女早就吓得倒吸了口气。
其中太子妃的妹妹陈寒梅听了死死地握住身旁顾宝婷的手,惊呼道:“好狠毒的心,三娘子哪里是什么医术高超,根本用那些医术来做伤天害理的事!”
“可不是!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讲!”顾宝婷也厉声起来,“那太医可说了,那种什么毒的需要调制而成,这里就你一个人会用药,除了你还有谁!”
“宝婷姐姐说的不错!”云秀荷立即附和,“怪不得近日三娘子总给祖母送核桃杏仁粥,怕是就在那里下的毒!”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纷纷咒骂,云重紫冷眼扫向跪在地上的小李医使,忽然开口道:“我当今日是谁在府中给祖母看病,原来是你们哥俩啊,真是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您还认得我吧?上次你师父……”
小李医使一听她提自己师傅的事,立即变了脸,他哥哥大李医使急急道:“一事归一事,三娘子还是不要混淆视听了,就算你和我师父有过节,我们也不会有悖医德说谎的!”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信。”云重紫目光凌厉地看着两个人,“只是如果我没记错,两位只是太医院药局抓药的……”
“抓药的怎么了!”小李医使又急了,“抓药的就不会看病了吗?进太医院的哪个不是都要会些,今日事出突然,若不是我们哥俩在,夫人只怕已经不行了!”
“小李医使这是急什么。”云重紫冷冷地笑道:“能进得了太医院的人自然都是好的,只不过术业有专攻,你们兄弟二人论药是最厉害的,看病和钱院使等人相比还是落了一成。”
李家兄弟二人听到云重紫这么直言不讳的说,脸上更加难看,可偏又不能反驳,不然就是自己得罪了上司。
沈怡琳听云重紫这么说话,立即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才不管这个什么医使的到底是做什么,反正已经查出老夫人是中毒就好,“都到了这个时候,大姑娘还想狡辩吗?就算是小李医使只是个抓药的,也是太医院的人,他吃过的盐可比你走过的路都多,难道还能误诊!”
云重紫没有被沈怡琳的声色俱厉吓到,“你们的话我们自然还是信的。只不过祖母平日里都是太医院的人来看,而太医院中又属钱院使最德高望重。”
她歪过头看向叶老夫人,“我想请钱院使亲自来给祖母诊治,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
“都这个时候了,再请钱院使来有什么用!”沈怡琳的声音近乎嘶吼,“你别想拖延时间,趁机耍别的花样!”
“就算不请钱院使给祖母的病下结论,也该请人来给祖母治病!”云重紫冷眼看着近乎疯狂的沈怡琳,“我连祖母的房门都进不了,更不会跑夫人到底急什么?你到底是着急无法把我法办,还是担心祖母的病?若真是担心祖母,为何不找人请钱院使来给她诊治!不管是谁下的毒,看病总是没错的吧!”
沈怡琳被噎住,被云重紫这么一提,她也觉得自己是太心急了,乱了分寸,反正不管谁来结果都是一样的,她只要看住云重紫不让她耍花样就行。
旁人都不说话,只等沈怡琳做主,她冷笑起来,“好,不过咱们可要把话说清楚,若是老夫人真的是被那个劳什子毒害的,这个家绝不会容你,我还要亲自压着你到大理寺治罪!”
“夫人既然这么说了,这府上定然是要听您的。”云重紫勾起嘴角,“查出下毒的人,这府上绝不容她,夫人亲自压那人去大理寺治罪!”
叶老夫人听到两人都这么说,突然道:“拿我的名帖去请钱院使来。”
她的话音刚落,有人突然闯进来,“不必了,钱院使已经请来了。”
云重紫看着门口闯进来的少年郎,挑了挑眉,云呈祥进屋向一众人行礼,“听到家姐被人冤枉,祥哥儿失礼闯进来,还请各位夫人小姐赎罪。”
祥哥儿就站在门口,一直低着头本分的目不斜视,规矩又懂礼,不少贵族小姐都对如此俊俏又本事的少年生出一丝异样来。
“宝婷姐姐,这就是新科武状元呢。”
顾宝婷听到陈寒梅没出息地盯着门口的人一个劲的打量,不屑地撇撇嘴,“比三皇子差远了,你眼皮子也太浅了,不过是长得好看些罢了,武状元有什么稀罕,你心里的那个人和他比起来也是要强百倍千倍的!”
陈寒梅搅了搅手中的帕子,嗔道:“你竟打趣我!”
“谁打趣你,你看看人家唐安然,一点都没乱,到是你在这边丢人现眼。”顾宝婷瞪了身边的人一眼,又去看云呈祥,不过这少年真是俊俏,若不是她心里有人了,也会看迷了眼睛,云家那姐弟俩都是狐媚子投胎转世的,竟会勾引人!
叶老夫人没有怪罪之意,这里是云家,又看在云呈祥是皇上的新晋的武状元,旁人自然不会说什么,云呈祥向一众人行礼后,对沈怡琳道:“夫人,请钱院使亲自为祖母诊断吧。”
“去吧去吧。”沈怡琳不耐地挥了挥手。
“那我就出去对钱院使知会一声。”
云呈祥往外走了几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笑着对云重紫道,“三娘,若是没我什么事,我就去和几位皇子去打猎了,过些日子就是宫闱狩猎,前些日子我听你说想吃狍子肉,等我去给你和祖母打回来一只尝尝。”
“别伤了自己就好。”云重紫看了一眼他的胳膊,云呈祥就像是做了亏心事被抓包一样,面上露出窘态,“不会的不会的,就算是伤着了,不是还有你在,我晚上就回来。”
她二人个人旁若无人的说了两句话,其他人都听惊呆了,方才还见云呈祥火急火燎的,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不担心云重紫了?
这也不像是一个弟弟该有的,怎么着也要担心一二才是,还是说他根本是太自信了,不相信这云重紫所为?
沈怡琳把他们二人的话和神情看在眼里,云重紫怪会装模作样,遇事冷静自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