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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重紫低笑,“万不得已,我不会做傻事的。只是有人让我不安宁,我也不会让她们好过。”
芍药抱着她冷道:“上午我也没闲着,就是那几个人,不会错的……”
※※※
最近莫说国子监,就是连京城、皇宫里都在传那医学圣手三娘子和窦长水有染,又过了两日又说她和七郡王不清不楚,谁知不到一个月就出现许多版本。
一会儿是这个,一会儿是那个,到最后连关安哲也算上了。
版本五花八门,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这一日刚下了雪,云重紫推着云锦鹏往国子监去,周遭都是指指点点的人,她却充耳未闻,到是云锦鹏先急了,“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们眼珠子给挖了!”
云重紫不等反应,周遭的议论声更大:“瞧见没有,和云重紫交好的人都是下三滥。”
“可不许胡说,小心得罪了七郡王!”
“哼,郡王怎么可能会和她交好!”
“你们是不知道……”
云重紫只当没听见,敲了敲云锦鹏的脑袋,“教你多少回,不许胡说八道,晚上回去抄几篇字来。”
云锦鹏揉了揉脑袋,“三娘,你就真的一点不生气?”
“子虚乌有的事有什么好生气的,谣言止于智者。”
“我呸,这些没脑子的哪个看着像智者,就连宫里的人都知道了,把郡王给招回去不让他授业了。”
云重紫的脚步微微一顿,又想到慕君睿走了也好,省得给他添麻烦,不甚在意地耸肩,“郡王事多人忙,不可能总留在国子监的。”
她不想提起这事,转了话题,“眼瞧着就要考核了,今日各科学的如何?”
“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呢。”云锦鹏无奈了。
“我怎么不着急!”云重紫也无奈,“最近我正研究新药方怎么治好你的腿呢。这毒说什么也要排出来。”
云锦鹏嘴角一抽,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三娘心宽吧,也不见她体旁,整天逢人就笑,真是傻透了。
所以他一定要努力护着这个傻姐姐!
云重紫不知云锦鹏的心思,两个人去了六所,又是一天劳累。
待到中午休课,忽然下起了雪,所有人都去休息居去,云重紫忽然叫住前面的人,“云裳妹妹,可否等等我,我有话要和你说。”
云裳正和甘娜一处走,听到云重紫叫她心里诧异,但也不好推辞,毕竟这处地方人多,都看见云重紫叫自己,若是驳了她的面子,指不定又要编排自己。
她在众人面前一直装乖巧,云裳绝不会让自己的形象有一丝受损。
云裳点点头,就随着云重紫往外走,正下着雪,所有人都在休息居里呆着。
休息居分男女两间,中间有一处回廊,回廊尽头有一间杂物室,分前后两个门,一处连着院内,一处在另一头连着另一处园子。
云重紫就带着云裳去了杂物室,关上门后,又从另一个门往园子里走。
这处园子与休息居隔着一堵高墙,看不见那边的情形,但说话却听得一清二楚。
云重紫与云裳从杂物室另一处们出来,云裳警惕地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园子就不肯走了,唤住云重紫,“大姐姐,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
“我只是想和妹妹说几句体己的话,那边亭子里摆了茶,正想和你烹茶赏雪呢。”云重紫柔柔的笑道。
云裳却不相信云重紫会突然这么好雅致看雪景,把她叫到无人处,定是为了怕旁人听见她要说的话,于是道:“这大雪天的怪冷的,咱们就在这廊下说吧。”
她心想着反正隔着一堵墙,若是发生了什么,她吼一嗓子就好了。
云重紫挑了挑眉,“当真就在这处?”
“是啊,大姐姐,你到底想说什么呢?”云裳不耐。
云重紫见她质疑如此,就找了块地方坐在廊下,不发一言地看着她。
云裳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心里闪过无数疑问,云重紫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都知道了?可是她知道的又是哪件事?
说实话,她对不起云重紫的事太多太多了,可是至今为止云重紫却从来没有挑明,她也就一直心安理得地做下去。
云裳从来不认为自己做的不对,那也不是坏,只是为了保命往上爬而必要使的手段。
历朝历代,哪个皇上的手没有染过鲜血,就连当今皇后做到如今这地位,都是爬着尸体过来的。
她不过是为了自己能有个好依靠,耍点手段又怎么了?至少她没杀过人!
无论是魏玲文的死,还是赵红玉的小产,或者是对云重紫的伤害,要怪就怪她们太蠢,知道被压迫干吗不反抗?若是她们反抗了,指不定比她还心狠。
更何况云重紫耍得那些手段以为她不知道吗?
眼前的女子看着糊里糊涂,不惹是生非,但她比谁都坏!
这么想着,云裳反而淡然了,任由云重紫打量去,她问心无愧!
云重紫被云裳脸上风云变幻的神情挑起兴趣,这姑娘真是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她曾看在她可怜的份上不想太得理不饶人,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也不假。
她微微眯起眼眸,猛地抬手就是一巴掌盖过去,云裳一下子就被打蒙在原地,刚要破口大骂,忽然刮起一阵风,吹得雪花飞扬迷了她的眼,就感觉到一阵风从自己的面前刮过,她微张的嘴巴来不及闭紧,就有东西塞到了嘴里。
云裳心中一惊,刚要吐出来,对面娇俏的人就蹲在自己面前,抬了抬她的下巴,一颗药丸就进了肚子里。
这下子,云裳更是惊怒,想要责问云重紫给自己吃了什么,可是喊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仅如此,连身子也无法动弹。
“别害怕,不过是点了穴,又喂了点哑药而已。”
云裳的眼睛都快吐出来,露出凶狠的本质,像是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重紫拍了拍身上默许有的灰,站起身俯看她,“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云裳妹妹还不知道什么原因吗?”
云裳不服气地瞪着她,她现在不能说不能做,就如刀俎上的肉任由云重紫宰割!
她说什么来着,真正恶毒坏心眼的人根本就是云重紫!
她又哪里做过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云重紫淡漠地应对云裳的眼神,“还是说妹妹做了太多对不起我的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我说的是哪件?其实有些事我不愿和妹妹计较,我想着你年纪小不懂事,但我想我错了,是姐姐的不对,以后我不会对你再客气了。”
云裳龇牙咧嘴了半天,可是根本奈何不了云重紫,就听云重紫又道:“这一次且当是给你的见面礼吧。”
云裳不明所以,云重紫低低一笑,同一时间,就听杂物室里传出两道声音来,那声音极其耳熟,仔细一听,云裳整个脸都目瞪口呆,那屋里的声音分明是她和云重紫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三十章
更新时间:2013…1…17 23:43:15 本章字数:13409
相对于云裳的惊讶,云重紫却一脸淡然,她寻到之前的位置坐在长廊边上,嘴角似笑非笑,目光带着冷漠与疏离。爱蝤鴵裻
云裳心中惊疑不定,却想不出一点办法来对付她,她知道哑药是云重紫喂自己吃的,可是又是谁点的穴?
刚才那阵阴风阵阵,很是可疑!
可是来不及细想,屋里的声音渐渐传进耳朵里,云裳不得不敛起心神细细听着,一听之下,心中火冒三丈,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恶狠狠地剜了云重紫两眼,可是只会让对面的人看她自己笑话。
云裳就是不想听屋里的人说话,也是身不由己。
屋里两道熟悉的声音,一个是自己,另一个就是云重紫的,也不知道云重紫找了什么人来,居然能把她的声音学的惟妙惟肖,连她本人都听不出有什么不同。
只听屋里的“云裳”死鸭子嘴硬否认道:“大姐姐,这些事不是我做的。”
“难道你以为我没证据吗?”另一个“云重紫”哼了声。
也不知道屋里是几个人,那人又长得何摸样,云裳忍不住想,这世上好似就有一门叫口技的走街串巷的艺人,以前她也只是在话本里听说,如今那屋里模仿自己的声音之人必定就是做那行当的了。
天空风雪大作,云裳就躺在地上,云重紫对她不理不睬,像是听说书一样饶有兴趣地眯着眼听着,只时不时地睨了地上的云裳两眼,然而她既不露出阴狠的神情,也不有半分悲悯之心。
又过了一阵,屋里传来争执,一堵墙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有人轻声细语道:“走,我们去听听那姐妹俩到底在吵什么呢?”
云裳正纳罕云重紫找了个口技艺人模仿自己的声音做什么,在她听到方才的女声时,心中警铃大作,立即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云重紫这是要借着“她”的口胡说八道!
贱人!骚狐狸!乡下来的土包子!
云裳在心里把所有恶毒的话都骂了一遍,眼睛恨不得喷出火来,云重紫依旧优哉游哉地坐着,不冷不热地看她两眼,用嘴型告诉她:好戏刚刚开始呢!
方才说话那人正是唐安然,所有人都看到云重紫把云裳带到杂物房,偶有经过的人又听到她们在吵架,这才起了好奇心,其他人见到连唐安然都去听墙角,别人更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随着她一起到了杂物房外。
国子监的屋子门槛设得高,所有人猫着腰连窗户都够不到,只能把耳朵紧贴在大门上仔细地听着,屋里的人又说话了。
“云裳”一声悲泣,声音里带着哭腔,“大姐姐,原来你都知道了……”
“云裳妹妹,我看在咱们是一家人的份上,我才不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你,你只把实话说出来就行。”屋里的“云重紫”说道。
“是,大姐姐猜得没错,最近国子监的传言是我找人放出去的!”
“云重紫”痛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