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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这么一嘀咕,心里咯噔一声,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但却不动声色,只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去问地上的小雪,“你快说,别以为你家主子护着你,我就不敢罚你们伺候不周全的罪。”
“我……”
小雪刚一开口,身后又传来掀帘的声音,有人一前一后走进来,看到屋子里的情景不明所以,但还是绕过地上跪着的小雪去给上首的人行礼,“儿媳给母亲请安。”
她说完,又拽了拽身旁魂不守舍的女子,“还愣着做什么。”
“哦哦是是……”那人从进来就低着头,走路轻悄悄的,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连声音更是细弱蚊声,“秀荷给祖母请安。”
自从云秀荷被扣留在了康乐候府,这还是她第一次回来,听说还是沈怡琳大过年的去走动,说什么也让云秀荷回家里呆几天,那边的人才同意下来。
只是才几个月不见,云秀荷竟然成了这么个摸样,头发有些凌乱,皮肤暗淡无光,虽然穿着高领的袄子,但还是可以看到她下巴上有长到钻进袄子里的伤口。
若说云重紫的脸色苍白,那云秀荷的面色就难看到了极点。
不止如此,云秀荷好像受了什么惊恐的事,说话不敢抬头,整个人都畏首畏尾的。
即使瞧着可怜巴巴的,云老夫人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云秀荷有今日的下场都是自找的,无论她这次回来,沈怡琳带着她来见自己是为了什么,她都不会出面说一句话的。
云老夫人只是淡淡地应了一生,沈怡琳就要带着云秀荷到一边坐着,她看着云重紫的亲信小雪跪在地上以为什么好戏,屁股还没挨着椅子,就听到赵红玉捏着嗓子说:“夫人,你还没向德容郡主请安呢。”
“什么郡主,在这个家里,她就是侯府的大姑娘。”沈怡琳冷哼,拿身份压她,她还真是不信邪了!
“你这可是大大的不敬!”赵红玉嗤笑,“大姑娘现在不信云,可是宝亲王的女儿,是皇族!这话要是传到皇后那里,你自己倒霉就算了,可别连累我们呐。”
“你……”
云老夫人不想听她们胡说八道,猛地一拍座椅,“你们俩都给我闭嘴!”
她这么一吼,虽然让两个女人沉默下来,但也让屋中的另一个人吓得直接跪倒在地。
只见云秀荷扑通一声跪下,捂着脑袋,吓得锁着身子求饶:“我不敢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不要……”
“秀荷!”沈怡琳看着自己女儿的样子,立即心痛不已,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康乐候府过的日子生不如死,天天不是被打就是被骂,顾耀中成了哑巴断了手筋脚筋,但他还有个恶毒的母亲啊。
沈怡琳抱着云秀荷就开始掉眼泪,“别怕别怕,娘在娘在。”
“娘娘,我不要回去,不要不要……”
“放心,不会的,别怕别怕啊。”沈怡琳诱哄了半天,云秀荷才安静下来。
云老夫人觉得这些儿女都是冤孽,云秀荷就是首当其冲的,她心中不耐,让门外夏妈妈把云秀荷先送回房休息,沈怡琳倒是没走,因为云秀荷一走,小雪就把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回老夫人的话,自从大姑娘住进巧兰园,每夜都休息不好,不是做恶梦就是被怪声吵醒,之前闹过一阵,大家也就不在意,只是这次回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事情愈演愈烈了,方才世子说梦见了姨娘,奴婢也吃惊不已,来之前,大姑娘还和我在路上说,昨晚上梦见一个女的披头散发地在她床边说……”
“说什么?”
云老夫人瞪大了眼去看云重紫。
云重紫替小雪回答:“那个女子总是出现在我梦里,不是在我床头说话,就与我躺在一张床上重复地说,我死得好惨,好惨……”
云重紫苦笑,“我想那女子应该没有恶意的,只是总吵着我睡不着,祖母就别担心了。”
云老夫人听得脸上一阵阵发白,云锦鹏接话道:“那女子可是穿着绿色的裙衫?”
“这我哪里记得,不过我有看过她右手是六指。”
“是姨娘!”
云老夫人还没等说话,沈怡琳一听呵斥道:“胡说八道!少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大过年的都不让人安生。”
她气得站起来,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指着云重紫说道:“大姑娘要是梦见了不干净的东西,就换个院子住,不要乱传鬼神之说,你要是住不惯,就回你的宝亲王府去,吓着世子就不好了!”
说完,沈怡琳也不想听下去,草草地给云老夫人行礼,借故去看云秀荷,就急匆匆地走了。
赵红玉冲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真是做贼心虚。”
云老夫人也若有所思地看着沈怡琳,她对这事也是半信半疑,对鬼神之事,她的态度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拉着云锦鹏说了会话,宽慰他别担心,说是过阵子请个有道行的人来看看,她又担心他的腿刚好,不能呆久了,又让身边的吴妈妈送他回去。
赵红玉看出云老夫人有话要对云重紫说,也起身离开。
云老夫人独留下云重紫,担忧地说道:“方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让祖母担心是孙女的不是,只是鬼神之说原来已久,更何况鹏哥儿的腿确实是毒素淤积,三娘能治好病,但有的人心不惑,还请老夫人亲自拔出毒瘤。”云重紫低眉顺眼地回答,“不然有一就有二,鹏哥儿继承爵位还有些年岁,若是毒瘤一直存在,他随时还会被害。祖母担忧他,但总不能护着他一辈子,不如斩草除根去除病灶,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云老夫人眯着眼把她的话想了想,终于点下头,“那这事就辛苦你了。”
她拍了拍云重紫的手,算是重托了。
云重紫笑道:“请祖母放心。”
云重紫出了祥和苑,就看到赵红玉一直没走,她走上前笑道:“大姑娘可有空,去我那坐坐吧,你不在,我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两个人又一起去了赵红玉的院子。
赵红玉屏退了下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才开口说话:“大姑娘可需要我的帮忙?”
“说不上帮忙,只是以后这院子里的事都要交给姨娘,你凡事都要去管一管的。”
“哈哈哈哈……”
云重紫这话说到赵红玉的心坎里去了,她虽然不知道云重紫会怎么做,但必定是冲着沈怡琳去的,只要沈怡琳垮台了,这侯府里的后宅自然是她的。
“大姑娘的嘴就是甜,那大姑娘就别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姨娘就是通透。”云重紫笑着。
“不是我通透,是我识时务。”赵红玉和云重紫向来没有利益冲突,两个人合作的也愉快,说话也少了些顾及,“这侯府里早该肃清一下了,我以为大姑娘离开是不打算管了。”
“怎么会!有些人不彻底断了后路,她总想着东山再起的。”
赵红玉抿了抿嘴,“大姑娘说的是云裳吧。她最近倒是乖觉,天天在院子里养伤,只是她病了这么久,还是不好,和上桂园的那位可是脱不了关系,我听说只要那位心情不好就去找她晦气,这次你让上桂园的不好看,我想云裳也会感激你的。”
“她会不会感激我并不重要,只要别多想就是了。”云重紫嘲讽地勾起嘴角,“其实就是我不出手,她也不会甘心打趴下来的。”
“倒也是,我瞧着云裳的心思胆子都大的很。”
云重紫警告道:“所以,你还是离她远些。”
“大姑娘说的是。”赵红玉点点头,“这些日子院子里倒是消停,梅姨娘……”
云重紫挑了挑眉,赵红玉捂嘴轻笑,“就是你屋里的那个给侯爷的小妾,自从侯爷的身子不好了,她就彻底被冷落了,侯爷也不去夫人那,平日就在我这里呆着,呵呵……”
赵红玉说到最后,笑声里带着苦涩,“我算是得到了侯爷的专宠,只是谁人明白,我根本就是在守活寡。”
云重紫知道赵红玉这话的意思,云致远的身子被掏空了,已经无法行房事了,他信任她,不想被正妻和小妾知道自己不举的事,所以只好来这处。
不过倒是可以看出,云致远对赵红玉是有几分真情的。
“看着我表面风光,可是在这府里还是沈怡琳的天下,老夫人又整日吃斋念佛不管事的。”赵红玉从阴霾中笑出来,“好在大姑娘回来了。”
赵红玉素来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所以她才会和她合作,做人不可以太贪心,要了宠爱又要权势,有时候鱼和熊掌是不能兼得的。
她就是想要风光和权力,就必须舍弃男人的爱。
云重紫道:“我不常在这个家帮忙,不过这个家早晚是鹏哥儿做主的,刚才你也听到了他的话,应该也明白他的心意,你投其所好,等你将来代替了沈怡琳,他也不会亏待你的。”
赵红玉立即站起来向她行礼,“谢郡主提点。”
云重紫与赵红玉聊了一个时辰才走,第二日就听说康乐候府的人把云秀荷给接回去了。
坐在巧兰园里,芍药冷笑道:“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还真是没有同情心。”云重紫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
芍药撇嘴,“那你有?”
“我有啊!”云重紫大义凛然道:“只是我的同情心在云秀荷身上不起作用。”
芍药嗤笑了声,门外忽然有人唤她。
她急匆匆出去,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回来,在云重紫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云重紫打了个哈欠,笑道:“我困了,这些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芍药无语地撇撇嘴,但还是给云重紫噎好被子出去办事了。
※※※
连续几日,云重紫都没去祥和苑请安,就连云锦鹏也莫名地病了,整个威信候府里都在传闹鬼的事。
沈怡琳听到那些传言,就在上桂园里大发脾气,“贱人!真真的是个贱人!她不在府里什么事没有,一回来就开始闹个不停,她就是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