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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驭夫十三式那又是啥?听着就不是什么正经的绝活,只希望赵姬心血来潮之后,早早对她小赵失去兴趣放了可怜的她。
好在,驭夫十三式只是说说而已,赵姬见着她年纪小也没敢祸害,娇娇地巧笑了声,便开始从基本功开始教起来。
说实在的,赵姬的持之以恒让赵跃惊叹,无论刮风下雨,一日没落下来。果然术业有专攻,一年下来,赵跃仿佛是被拆了筋换了骨,整个脱胎换骨快要飘飘欲仙了,她现今身子变得越来越柔软,随时随地可以一字马。
不过,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赵跃眼瞅着赵姬将她往祸国殃民的绝色妖姬路线上带,却没有任何办法。
什么赵舞,什么驭夫十三式,说白了就是勾引男人的媚术,赵跃内心崩溃,还不如跟着储名学菜谱自食其力呢。舞得再漂亮,那些不可描述的功夫再好,也只能做男人的附属,她宁愿自己是个安静的丑胖子,安全又放心。既然运动量加大了许多,赵小跃只能更加努力的吃饭了。
有了华阳太后生辰宴上的事端,秦王子楚估计是担心赵政与成蟜打起来,这一年之中,两位公子除了一些重要场合碰碰面啥的,宫室离得很远,寻常时刻请的夫子也是两拨人。
不得不说,只要踏实肯干,是你的就是你的,这赵政就是活脱脱别人家的好孩子,尤其是天资卓越的同时又能收心勤勉,让子楚十分欣喜,甚至可以说是惊喜。
子楚心中虽有大志,可惜他自知自己智慧不足,周旋于各方势力之中,多是采取顺势而为的方式,然而这般做事常常会显得被动。
而今瞧着赵政的性子沉稳,确实是个做王的材料,若是经过雕琢,日后必有大作为,相较之下,成蟜便逊色了许多。
正月初一本是赵政生辰,只可惜并没有几个人记得,而今回了秦宫亦是如此,眼瞧着那日子越来越近,赵政的目中不再沉浸安稳,逐渐被那些零星的期盼取代。
秦国以十月为岁首,所以赵政的生辰便是在这其中的某一天。好在不用推算便可知晓初一在哪日,那过世的秦孝文王是在正月初三(现代阴历的十月某一日)。也就是说赵小政的上一个生辰便在来秦的路途上,稀里糊涂地过完了。赵跃忽然明白那些路上的日子,他为何一作再作,专逮着她小赵作。
结果这一年的正月初一,隔壁蕲年宫里跳了一整日驱鬼辟邪的傩舞,而且蕲年宫之中不是普通的傩舞,妥妥的国傩。
赵政对着外头初下的雪,听着蕲年宫里响彻天际的咒歌,手中的白玉制的精致洞箫细细跟着那傩舞的节奏和着,音色圆润轻柔,幽静典雅。
赵小跃瞧着赵小政今日格外忧伤,没空看着她,欢欢喜喜地躲着他包着一堆赏赐,找了棵大树趁着夜黑风高,推开了表面的一层雪,挖了个地洞尽数埋了下去。
等着她拿着小铲子,仔细拍平地上的窟窿,然后又铲了一些雪伪装起来时,某赵政又可耻地出现在她面前,那洞箫别在锦绣腰束之上,朱红流苏顺着他右侧的腿际流淌下来。
赵政的眉头又拧了起来,伸出脚死死地踩着赵小跃埋坑的铲子,“挖出来,放在府库之中。”
“公子,小赵这是在给大槐树施肥松土。”
赵跃抬了头,月光之下看了个清楚,惊觉那只是棵歪脖子的桃树,“等着它来年一定能结出好多滴桃子。”
于是,赵小跃又认命地挖开地洞,将那一洞的宝贝取出来,乖乖地上交登记。
阿束是个闷声发大财的马车夫,吃苦耐劳、乖巧聪明,赵政就喜欢这种话少做事一个顶俩的侍从,让他跟着格外清净。
某天无事,赵政便将阿束唤到跟前,竹片上仔细写了一个俊秀有力的“秦”字,让他拿去做姓氏。
能脱了奴籍本已是他莫大的荣光,而今得了姓氏,日后他的子孙便再也不会为奴为婢,秦国的平民人人可以争功得爵,若是踏实肯干,甚至是有资格得爵位的。
赵小跃瞧着他不错,反正他不会说话,便偷偷地用枝条在地上给他画口诀,教会了他算术,并嘱咐他不可以告知任何人她的本事。
可谁想,他就这么被赵小政看上了,现今兼职做了账房先生,还有工资可以拿,听说再攒几年就能娶个媳妇儿了。
早知她就亲自上阵了,真在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她赵小跃呢?
现今被赵政防着溜走,所有的钱财都充公进了赵小政的府库,连零花钱都是不给。
赵跃眼疾手快将那些物件儿塞进自己的胸口,抱着歪脖子桃树不肯走。
赵政盯着她一会儿,嘴角浮现若有若无的笑意,往身后挥了挥手,一群宫人蜂拥而至,不一会儿案子便铺在方才那个洞穴之上,下处还贴心地放着席子与软垫。
秦束垂着脑袋从后头出来,怀里抱着库房里的竹简账单,朝着赵政行了礼之后,便铺开竹简,手中持墨笔,仔细瞧着赵跃,乖乖就位。
赵跃咬了咬牙,抱着那一堆不菲的财物,拿回去卖了肯定能换好几套房,她瞧着到嘴的肥肉,不肯签字画押,哇哇大哭,“公子,这可是王上赏给我的,你这是强迫捐赠!”
赵政仔细看着那歪脖子桃树,心情终于好起来些,“小赵莫要以为我会私吞了,这些物件儿只是暂时寄放在府库。”
赵政自腰际抽出那洞箫,在自己的手中把玩,“等着小赵寿终正寝了,我会命人放在小赵的墓中做陪葬。”
第29章 讨好小公举()
赵小跃踩上歪脖子桃树,手中粗实的绳子“嗖”地一下扔出去,环过那粗壮的枝桠打了一个特别结实的结,而后她满意地拽着那绳子跳了下来,结果不小心将自己的脖子卡了进去。
卧槽,她就是套个绳子玩耍而已,不是自缢啊喂!
就在赵小跃面色惨白、翻着白眼、吐着舌头、意识迷离,双手拼命挡着绳子之时,耳朵里慢悠悠地传进恨铁不成钢的清冷声音,将她快要游离出去的魂魄唤了回来,“小赵可以试着将脚落地。”
赵跃依言,两只翘起来的小脚落了地,果然脖子里松懈了下来,得救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脑袋从绳套里取出来,而后为了免去这蠢到家的尴尬,朝着赵小政矫情地露出一排大白牙,“公子,绳子套好了呢!”
赵政不知这小丫头玩什么把戏,莫非是宝贝儿被收了,脑子也受了刺激?
白日里,负责监视赵跃的赵成口中急急的来汇报,那丫头被收了财物之后,便自府库里取了粗壮的绳子,怕是想不开要轻生。
赵政皱了皱眉,心中知道那丫头贪生怕死,拿着绳子估计又在想着什么点子逃窜,便吩咐赵成继续盯着,她要什么便给她准备什么。
而后赵政继续不紧不慢地瞧着手上的那一卷书简,越想越觉得哪处不太对。
约莫小片刻之后,赵政的心神始终定不下来,左右想着今日的书看得也乏了,便去瞧瞧赵跃在玩什么把戏。
赵政悠悠地放下手中的竹简,凤眼翘起来,瞄到远处不停晃动的树梢:如此剧烈,莫非真的想不开要自缢?
赵政一想到这头小猪要死了,岂不是白费了这么多口粮喂了她长了一年多?
这样想着,赵政竟不自觉的往昨夜收了她宝贝的地方去,按着往常的经验,赵跃会在埋坑的地方哭个几日。
那地方正好在他书室外头不远处的院子里,便是方才晃动的那棵歪脖子大桃树底下。
果真,赵政远远地瞧见一只小胖猪从树干上滑下来,结结实实地落在自己做的绳套里苦苦挣扎。
赵跃得救了之后,气喘吁吁地又爬上了桃树,在另一根粗壮的枝桠上套了一根绳子,然后仔细地对着方才绳子打结的位置,同样系了结。
绳子挂好之后,赵跃欢欢喜喜地在地上的麻袋里,掏出夜里刻好并且仔细刨平和抛光的木板,而后将那两根绳子穿过木板两侧的洞,紧紧的系好。一切就绪之后,赵跃满足地抬起软软的屁股,扶着两端的绳索挤在木板上,踮起脚尖往地上快速一蹬。
赵跃人小白胖,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梳着小巧俏皮的双平髻,穿着粉嫩的小宫裙,整个人就像个小仙女似的美美地往前飞了出去,身上的粉嫩系带随着冷风尽情地在半空之中浪荡着。
赵政瞧着眼前的小丫头撒开脚丫子玩耍,摇了摇头,彼时他心思还比较“纯净”,没想着赵小跃的心思是为了讨好他。
于是,他心中单纯地念着赵跃成天只知道吃和玩,脑子里的几分小聪明却从不用在正途上,便对她又多了几分不满,在一众“好吃懒做、吃里扒外”等的贬义词之中,又加了个大写的“玩物丧志”。
等着多年以后,他再瞧着她这么坐着千秋[1],那时才明了一切的起点原是来自此处。
赵政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红红的脖子间,瞧着她逍遥快活地在那处,连做个千秋都能将自己勒个半死,也是服了她了。赵政瞧着她十分的不争气,心中生着闷气,便转了身子挥了衣袖,再也不在此处浪费时间与精力,径直回了室内。
赵跃来回荡了几回,瞧着秋千结实,又瞄见赵小政走了,小脚往地上一滑便止了秋千。
她拍了拍胸口,还好没让他看出来她做的事情,不然就没了那个惊喜了,而后低着声音喊道,“快快快,都出来。”
赵成不情不愿地扛着一个麻袋,秦束则是呆呆地抱着一捆红绳子,二人并不知这小丫头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当她是小孩子心性。白日里得了公子的命令只好尽力满足她,便也不好说什么。
赵跃仔仔细细地检查了麻袋里的桃红绢布还有剪刀针线等小物件,确认无误之后,便毫不客气地将他们给撵走了。
赵成摸着自己干瘪的荷包,这小丫头知不知道这绢丝有多贵,足足花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