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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与她争吵需要冷静,赵政担心遇着她会让她难受,一身朝服未换便直接去了书室处理政务,入了室中跪坐在案前摊开奏章时才发觉她已经穿好宦官的宫服埋着脑袋在角落里的小案子上静静地拟旨,那小模样唉声叹气的,委屈又可怜。
“不必看了”
赵政只瞧了一眼,口中的语气终是柔和了起来,“阿跃做的事寡人一向放心。”
赵跃闭了闭眼,这日子要想畅快地过下去必须得解决眼下的事,在这后宫不生孩子实在太过天真,光嬴公族那些族老便能将她拖出去砍了,总之能耗到几时便几时,若让那些女子一直生下去,她的脑袋上怕是一片青青草原了。
她正正经经地隔着主案跪坐他跟前,霸道地捂着他正在处理的奏章,“小赵已经约好白芷先生,争取早日取了那蛊虫,日后会尽力为夭夭与荷华再生几个弟弟妹妹这期间若是宫中再传出哪个女子有孕,小赵便叫盖大哥将我们母女三个皆带走!”
赵政垂眸,双手隔着案子固着她的肩,“今日昭告大秦寡人后宫又得了子,还前往蕲年宫祈福,十分的隆重阿跃莫要难过,也莫要多想,现今不想嫁了没关系,寡人会一直等,一直等到阿跃同意了为止。”
赵政瞧着她那处委屈,眼泪直往外处飞,他最见不得她这眼泪,手中一下下细细地抹着,“莫哭了,是寡人错了。”
“阿跃可知寡人生下来便是一枚棋子?”
赵跃本是被他强行抱着卧在王榻上,现今听着他说话,终于安安分分地贴着他的胸口,“莫要瞎想,王上一直是自由的,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
“阿跃虽有些笨,却笨得十分坚定。”赵政笑了笑,隔着目前的珠帘仔细地瞧住她,手中环住她的腰际紧了紧,而后索性埋进她柔软的胸口里,闷着声道,“还有生子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寡人不想阿跃受苦,有了夭夭与荷华真的便够了。”
“王上是不是担心小赵生下的孩子随了小赵一样的笨?这个倒不必担心,因为”赵跃撅了撅嘴,听着他的话心中一下子畅快了,“子不教父之过。”
赵政手中弹了她的脑袋瓜子,“阿跃这是哪里的言论?”
赵跃捂了自己的嘴,这写三字经的祖师爷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她伸出小手在他身上各处挠着痒痒肉,“小赵的言论,哼!”
赵政身为君王无人敢近身,更不必说与他嬉闹,赵跃原先也未这么做过,这一下突然让他避无可避,只得抱着她滚作一团,尽情地笑了一场,“臭丫头竟敢偷袭寡人!”
胡乱打闹之际,赵政王冠上十二旒冕清脆作响,只闻嘶啦一声,整个世界都静了。
“完了,这可是蕲年宫用来祭祀和接受朝拜的大裘冕小赵这便想办法补救。”
赵跃瞧着左手中的一截袖子,扶了扶额际,心中一阵虚,这套衣裳把她卖了也赔不起,她急急掏出腰间荷包里的针线,对着那撕开的地方仔细地比着颜色。
赵政微微怔住了,瞧着她选好了线色,任着她拔下他的王簪,而后取下王冠、又褪了他的冕服,拿在旁侧就着微弱的灯火细细地缝起来,“一套冕服工艺复杂,要重做还得花费许多时间,小赵现今从里头缝好,外处根本瞧不出来的。”还在为找不到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公众号:r/d/w/w444或搜索热/度/网/文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第90章 小猪的报复()
赵政的速度极快;那姜洛腹中刚住进一个宝宝,便大张旗鼓地昭告大秦生怕旁人不知道,可背地里却找了吕不韦一番谈话之后;解决了所有的事。
“吕不韦已被寡人贬至封地,若是他自己贪生怕死;寡人会亲自送他上路。”赵政转身瞧着暗处的盖聂;“如此先生可满意了?”
盖聂只盯着他;按着手中的剑柄,冷冷道,“在下只让大王取他的性命;不必行那些多余之事,你若是当真喜爱小秦便该好好对她;如若不然在下还是会带走她。”
赵政扬了扬颈;与他直视;“寡人先是大秦的君王,后才是她的夫君她若是有事寡人自会以命相抵;却不能赔上整个大秦。”
盖聂终是放下手中的剑,转身往暗门出去;“在下会亲自去盯着吕不韦,他不会再使出任何的诡计。”
赵跃只瞧着那吕老头酿酿跄跄的从赵政书室中出来;原先精神十足的与这个斗与那个斗,现今一下子便颓了;佝偻着身子瞧着苍白的天际笑了一会儿。
她心底猜得了几分;以赵政惯用的手段;先逐步瓦解了他的势力,而后逼迫他辞官回封地,再拿着吕氏上下几千号人命胁迫,等着他撑不住时自会选择保全吕氏。
赵跃没有多瞧,默默垂身入了书室去给赵政整理奏章,却在踏进书室之时一下子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中,“寡人让他即刻回封地,姜淳会送他一程,用不了多久,便能顺利娶了阿跃了。”
从未想过简简单单一桩婚姻必须踩着鲜血和人骨才能结成,一时之间才发觉做小赵最自在。赵跃瞧着他的眸子隐在暗处,透着一股算计与嗜血的光,时间久了,她竟是忘了赵政非是与她恩爱时的小羊羔,而是连羊皮都不想披着的虎狼。
赵政瞧着她目中的怯意皱了皱眉,原先盖聂的质疑已让他不适,现今这小猪也开始怕了,明明幼时论起翻脸不认人的本事,她是个中翘楚。
他生了一股子闷气,将她拦腰抱起来,绕过屏风搁在书室的软榻之上,而后单手挑起她柔软的小下巴,十分霸道的与她道,“这条路上,做的每一件事皆有目的,下的每一条政令,任用什么样的官员,包括后宫女子该不该生子,何时生子,这一切的一切皆是为了稳固权势、为了稳固大秦、为了大秦数百年来的大计寡人身为秦王没得选择,更不能退缩,可依旧还想奢望,那便是能与寻常人那般肆无忌惮地爱着阿跃。”
爱着阿跃?
赵跃睁大了眼,瞧着他狠狠地吻了过来,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吃了。
这一夜与往常不同,仿若尽了全力。
昏暗之间,赵政丢弃了原先的羞赧、怜惜与爱护,彻底纵了一回,却不知那小猪一直是忍着,原先稍稍碰疼了便嗷嗷直叫,可现今乖得有点儿不像话。
晨起之时,赵跃瞧着他还睡着,便轻声拾起丢在一侧的寝衣,仔细遮住纵横交错的青紫与吻痕,如往常一般起身开始寻他的衣裳准备侍衣,却因疲惫一下子踏空坠下榻去。
便在这一瞬间,赵跃心中忽然凉了个透彻,她为什么要退让,为什么要委屈求全?
赵政那处猛然睁眼,再快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抱着她一同往榻下栽去,瞧着她结结实实地固在自己的胸前没摔着碰着才算放心。
赵跃闭着眼,方才仅一瞬的迟疑又被他这温情浇灭了,而后使了力气尽情拍打他的胸口,“混蛋!混蛋!大混蛋!”
她身上薄薄的衣衫受了折腾敞开来,一时间瞧清了果真是有些激烈了。
赵政顿了顿,面上一红,目中带着悔意将她抱回榻上,摸到榻侧柜子里清凉的伤药,“莫要乱动,这几日便好好养着。”
赵跃胸口起伏,喘着粗气,手背掩着目,闷着声道,“昨夜听着王上说爱着小赵,一时之间便不知疼痛了,现今才觉得浑身动一动都疼。”
赵政目中还是很清明,手中贴在她的腰际仔细揉着药物,侧了侧脸,“虽不愿承认,寡人随了母后,若是不加克制十分严重。”
“什么?”
赵跃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上下瞧着他,果真十分精神,甚至有些神清气爽,而后直接瘫在了榻上,“小赵不行了,不行了!”
赵政瞧着她软软地卧在榻上,明明已经累惨了,还想着那些事,“乖乖躺着,不许说话。”
赵跃在宫中已是死了的人,各处行走皆要易容,她大可吩咐芝屏去送,可既选择面对,便没什么好怕的。等送完回去了,要是不高兴了,再罚赵政睡在地上便好了。
她亲自领着宫人去了淑淳宫里,赏赐姜淳应有的物资,却瞧见姜淳卧在榻上没有半分的喜色,只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小腹。
赵跃尽力掩了心中的不适,欠了欠身,说了几句好听的官话,“奴婢恭祝淳夫人,王上的赏赐丰厚,并嘱咐夫人好生养胎。”
半晌之后,那姜淳并未答话,赵跃欠着身,险些气得冒烟了。
姜淳身侧的初酒朝着她回了礼,而后将一些金银塞进她的手心里,“姑姑莫要见怪,非是夫人不喜,这几日害喜厉害,容颜有些憔悴。”
赵跃只觉得心中有些复杂,捏了捏手心里的金银,而后转给旁侧的宫人,“夫人辛劳,奴自会与王上美言,只是秦宫之中的规矩不能行贿,这一个便算做夫人捐赠后宫的物资吧。”
初酒怔了怔,头一回见着这般拎得清的宫人,想着眼前的女官在短短的时日内能以乳母之身受王上破格启用,听闻已经取代女史御前贴身侍候,必有一定本事的,又欠了欠身,“多谢秦姑姑体谅。”
姜洛忽然抬眸瞧住了赵跃,“姑娘可知正轩宫里原先的女史?”
赵跃怔了怔,发觉她目中带着几分空洞与幽怨,可赵政只有一个,再可怜赵跃也不可能放手,双手交叠与她行礼,“奴婢入宫时女史已经入殓,无法回答夫人的问话。”
赵政站在正轩宫的门口来回踱步,他下朝之时听闻那小猪亲自去了淑淳宫,一下子觉得不妙,政务也不想管了,对着芝屏责备,“怎会让她亲自去?”
芝屏垂着脑袋跪在地上,“奴婢知错了。”
转了一圈儿之后,又对着芝屏道,“她走的时候有没有生气?”
芝屏皱了皱眉,仔细想了一下,好似瞧见章邯收了赵跃什么东西。
翠屏跪在旁边,冷不丁的补了一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