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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成,指认完毕没有错误,下葬吧。”郑远清从嫣云手中接过对讲机对许书成说道。
“队长,这些人怎么办?”对讲机里传出来许书成的声音,两个女孩的眼神马上变得有点怒意。
“陪―葬。”郑远清盯着窗外,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然后拨给驾驶室中的张煜,“张煜,找个能看得见的地方。”
军卡巨大的车身移动了,医务室的阳光导入系统被打开,顿时整个“落地窗”亮了起来,天空的阳光洒了进来,洒在两个女孩身上――她们又看见了第二天的太阳!
“落地窗”正对着的地方是一片松软的泥土地,老黄、老马、老冀、赵姐、曹雪振已经挖好了十几个一人面积深一米的土坑,此刻正站在旁边抹汗呢,看到军卡开过来,老黄低声给赵姐说了两句什么,赵姐赶紧扔掉铁铲扭动着丰满的腰身向军卡跑过来,看样子似乎很害怕一样。
两个女孩看到外面人生鼎沸以为外面的那群男人也能看得见她们,眼睛里的慌张和恨意顷刻间冒了出来,身体也开始轻微地抖动。
“别担心,咱们能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咱们,这房间是特制的,那个也不是窗户。”李若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着两个女孩,此刻她哪还有心情笑啊?身后的嫣云让她如坐针毡,郑远清刚才胳膊一僵让她感到提心吊胆。
听到李若琳这么一说,两个女孩才安稳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般地死死盯住“落地窗”,这才发现这堵墙壁是类似于高分辨率显示器和采光系统的装置,和外面根本就是隔绝的,但是看起来却像真的窗户一样,两个女孩对看了一眼,眼中同样都是疑惑。
两个女孩看到了七个身着迷彩服的精壮汉子一人拖着一个浑身**、皮开肉绽的汉子像拖牲口一样从村子里拖了出来,其中就有那个被嫣云撕掉一只耳朵踢碎髋骨的汉子。这些仍然在惨叫或者讨饶的汉子的双手、双脚被拇指粗的尼龙绳死死捆住,手和脚已经发紫甚至发黑;浑身的伤口在碎石遍布的泥地里刮蹭着污泥,皮肉往外翻着,每一个汉子身后都留下了一条浸满鲜血的血迹;由于下雨下得太久,已经挖好的几个泥坑中已经渗进了泥水,污浊的泥水在阳光下闪着亮光。
看到这一幕,小六和小七、小九赶紧捂上了眼睛,小六胆子最小,干脆推开门跑出去了;小七和小九则是捂着眼睛却露着指缝,想看又不敢看,小七向后退了一步,正好撞在嫣云身上,她抬头看了看嫣云,嫣云冲她一笑,小七放心地扯过嫣云的两条胳膊像孩子似的靠在嫣云怀里瑟瑟发抖地看着“窗”外,小九一看也挪了过来,抢过嫣云一条胳膊,俩女孩就这么躲在嫣云怀里一个比一个哆嗦得厉害,也许嫣云高挑的个子能带给她们安全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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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草草三点就起床了,勉强码又码了两千多字,草草的存稿快光光了,呜呜呜,原谅下草草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 送别英魂
“小子哎,造孽吧你就,今儿遭报应了吧?”许书成和刘伟把一个牲口抬起来直接扔进了一个泥坑,那个牲口被溅起的泥水狠狠地呛了一口,拼命地咳嗽着、挣扎着。对这一切许书成他们视而不见,接过王军从后面递过的一个桌子板一下子就扣了上去,接着三个人挥动铁铲,很快一座生人墓就形成了。
接着其他人纷纷挥动铁铲,把一个个牲口活埋进泥坑――做强人是天作孽,糟践女人却是自作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一个个牲口被拖进了泥坑,凄厉的惨叫声随着泥土的越堆越厚变得越来越弱,一座座活人墓平地而起。许书成没有直接活埋他们,而是用木板在人与土层间留了个不大的空隙,就让这些作了大孽的人在那个小小的空隙中认真体会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以及无边黑暗的恐怖,他们会慢慢地享受死亡的过程。
“一群傻比啊,本来他们待之以礼的话,这会儿估计正和上面谈条件呢。”金雨堂站在许书成身边无奈地说道。
“是啊,他们没有经过什么事情,这一年来他们觉得自己不可一世了,他们以为看上谁家姑娘他就可以霸占,这些人啊,不吃点亏就变得太自我、太贪心了。”许书成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背着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这些人感到遗憾。
据那些没有参与此事的士兵们说,其实一开始以礼相待,对方完全会跟他们回基地,因为伊丽华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但是这群人不仅骄横异常,而且那个排长还偏偏看上了人家几个女警卫,非要她们的身子不可,结果把伊丽华她们逼到了绝地,双方这才翻脸开打。
一念是佛一念成魔,人是最理智的,却也是最糊涂的,以为有枪有粮天老大地老二他就是老三,本来到手的一件好事,却因为一个骄字、一个色字变得被人活埋荒野,这何苦呢?
剩下的十几个没有参与虐待也没见过嫣云身子的士兵郑远清也没有为难他们,而是缴了他们的枪让他们开车回去,至于能不能回得去就看他们的人品了。
在死地里还能这么作威作福、不可一世,在基地里这些人估计也好不到哪去,但是郑远清管不了这些事,他不是圣人,他更不会为了伸张什么狗屁正义一口气杀到那个小基地去,换一个人未必会更好。这些人以前都是生存在社会底层的人,一下子有了生杀大权,难免会飘飘然,在没有足够智慧的前提下,任谁坐到那个位置都会那样,只是程度轻重的问题。
“预备!――鸣枪!”许书成一声令下,七条八一杠在三位烈士的墓前对天鸣放,向死去的烈士致以军人最崇高的敬意,21声枪响、21颗黄澄澄的弹壳掉落在烈士的墓上。
许书成蹲在墓前烧完了最后一摞纸钱轻声叹息道:“路上慢走,两位兄弟照顾好小姑娘,钱拿好,路上别亏待自己了――走吧,你们可以瞑目了,别留恋这世间了,走了也许比活着更舒坦。”
小六她们站在医务室里看着这群神情肃穆的男人鸣枪致敬,突然她们觉得这些平日里粗鲁、散漫、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竟然是这么可爱,对敌人的冷酷、对烈士的尊敬、对陌生人的尊重,他们的另外一面正是这个末世所缺少的,没有对比不知道好坏,小六她们觉得其实这些人都是好人。尤其是许书成竟然也能正经,还能说出这么饱含沧桑的话,这让小六们意识到了许书成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其实是在掩饰着什么,也许他的内心有太多太多的故事吧。
两个女孩流着泪看着这群陌生人给自己的同伴送别,眼神中的杀气和提防也减轻了许多――其实男人并不都那么混蛋的。郑远清看到了她们眼神的变化,却只能在心中为她们高兴,女孩终究太小,经历了这么大一场变故才成熟了些,才看清了一些事情,只是这个代价实在有些太大了。
“嗯,嗯嗯!”那个叫蓝雪的女孩看着郑远清“嗯”了几声,手指微微动了动,意思是她有话要说,但是被包裹得紧紧的脸根本说不出话来。郑远清示意小九去拿纸和笔来,虽然她说不出话来,但是手还能写。
蓝雪躺在床上,拿着一支笔在纸上写下了一组数字,然后满怀希望地冲着郑远清“嗯嗯”着。
“这是呼叫暗号?”郑远清看着这组歪歪扭扭的数字问道。蓝雪嗯嗯了两声,表示是的。
“好,你们继续休息,我去和他们联系。”郑远清收起纸,怜爱地抚摸了一下红月和蓝雪的脸,给她们擦去泪痕。
所有的队员回到军卡中后,大家坐在车库里,由当过通讯员的韩燕接过这组数字按照既定规律对外呼叫。大家五天的努力今天就要见分晓了,如果联系不上,几乎可以断定伊丽华已经不在人世,坠机后的他们只有随身携带的枪支弹药,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任何给养,剩余的人太少了,连这种荒村都无法进入;别的不说,单单这夜晚气温只有七八度的天气,老太太都未必能熬得住,七八度在和平时期不算什么,但在这缺吃少穿、风吹雨淋没有什么地方遮风避雨的末世却足以要了一个老人的性命。
“喂!喂!是谁?陈杰?薛小蓉?萧红月?萧蓝雪?还是长兵、嫣云?”扬声器中传来一个女人焦急的呼叫声,声音嘶哑而无力,这说明他们已经处在死亡的边缘。
陈杰、薛晓蓉就是郑远清赶到时已经死去的两个警卫,也只有这些贴身警卫才知道通讯暗号;长兵就是那个自愿放弃生命的警卫,他和嫣云一样都是江湖保送的警卫――他们终究还是不相信外人,以至于唯一逃出来的嫣云竟然不知道他们的联络暗号,工具终究是工具,也许表面可以得到同等的待遇,但是终究无法融入对方的圈子,第一批死去的就是他们,但同样,作为什么都不知道的外围警卫,他们死得也没那么惨烈。
。。。
“请问是伊丽华女士么?我是中央卫戍部队特种大队退役战士郑远清,带领自己的队伍应中央命令救援伊丽华女士。”郑远清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嫣云,嫣云指指自己又指指通讯器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愿意再见他们,郑远清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待我们赶到时,陈杰、长兵、薛晓蓉、嫣云四位烈士已经殉国,红月、蓝雪两位战士身受重伤,现在我基地医治,联络口令是蓝雪同志提供,请告知你处方位。”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严刑拷打逼出来的吧?这个蓝雪,死有余辜――”通讯器那头的女人轻蔑地哼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我操她老母!”金雨堂少有的骂了句脏话,红月他们拼了命掩护他们的撤退,面对严刑拷打宁死不屈,结果却换来这样一句话。
“燕子,继续呼叫。”郑远清依然没有任何表情,谁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郑远清倒不着急,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