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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回去跟凌啸威谈过后,她就再也联系不上他。打电话,总机小姐说总裁不在;上门去找,秘书说请预约,不过不幸的是凌总裁的预约已经排到了下个月。让她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她手中的牌打错了?
就在山穷水复疑无路之时,幸得柳暗花明又一村。刚到办公室,从未迟到早退的苏扬竟然要告假,据她观察,她敢肯定苏扬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能让雷打不动,沉静稳重的苏扬喜形于色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
眼看萧氏的股票一跌再跌,她只有放手一搏,于是,她悄悄跟在苏扬身后,一路来到这里,想要守株待兔。不过从九点一刻到十一点,苏扬都进去两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
就在萧晓快要把杯子望穿的时候,她终于看见苏扬从包间里掩面而出,她跑的过于匆忙,甚至没看到萧晓。
苏扬在哭?萧晓皱了皱眉,难道事情有什么变故?
萧晓是不会错过机会的人,她推门去找凌啸威时,他正举杯豪饮。
他右手握着酒杯,左手拿着酒瓶,头发凌乱不堪,眼中蕴满血丝,他的神情痛苦。此刻的他给萧晓的感觉只有两个字:无奈。
他没问她怎么找来的,只对说了一句话:“来,陪我喝酒。”
那天他们喝了多少萧晓不知道,对后来的事情她记得并不清楚。她只知道,她和凌啸威一杯又一杯的碰杯,互相开着恶俗的玩笑,然后大声唱跑调的歌。
这个时候,他不是纵横商场不苟言笑的铁血总裁。
她不是攻于心计步步为营的千面女郎。
她和他不过是两个普通人,两个喝醉了酒,却浇不了愁的普通人。
萧晓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宿醉的结果是她的头仍然留有隐隐的痛疼。
光线很暗,她环顾四周,长毛地毯,精致的小牛皮沙发,大大的落地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里不是她的房间。
萧晓神经一紧,“蹭”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仔细检查了自己,衣服虽然又脏又乱,好在还在身上,手脚虽然又麻又痛,好在没有被绑,才稍放下心。
“你醒了?”低沉又带着些许磁性的声音滋润着她的耳膜。
“谁?”萧晓反射性的做出防御的动作。
“你的酒伴。”他答。
萧晓看到坐在偏僻一角吸烟的凌啸威,他的烟头忽明忽暗的闪烁着,衬得他的人也有种说不出的神秘。凌啸威起身打开灯,瞬间,满室明亮。
萧晓眯起眼,用手遮住些光线,从指缝里打量凌啸威。他身上仍是笔挺的西装,头发仍是一丝不乱,眼神仍是犀利精明,仿佛昨晚那个和她喝酒唱歌的人不曾存在过。
“要再来一杯吗?”
萧晓一古脑的摇头,心理极度不平衡:同样是宿醉,为啥他就精神奕奕,而她就头疼欲裂?
“那你要什么?咖啡?茶?还是水?”
“水,谢谢。”萧晓习惯性的看装修,“好精致典雅的房间,不会是你家吧?”
“我和苏扬约会的地方。”凌啸威自然地出口,完全不显尴尬。
“噢,噢。”到是萧晓有些不好意思,“打理的满别致的,你带我来,她会不会……?”
“当时我们喝的烂醉,老板问地址,我随口就报了这里。”凌啸威说:“我想她不会介意吧,必竟以后也用不上了。”
“什么?你和苏姐分手啦?”
“你在担心?”凌啸威不会错过她失望的表情。
“嗯。”萧晓承认,她的计划,她的筹码,这下怎么办?
“靠人不如靠已。”凌啸威再点燃一支烟,烟雾笼罩下他的表情高深莫测。
“请问小女子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萧晓赶紧问。
“有。”他的语气淡淡的,他的声音并不大,他像极了在拉家常。但他接下来的话,却比炸弹更有震摄力。
他说的是:“嫁给我。”
“嫁给我,萧晓。”
交易
萧晓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只有干笑,“凌总裁,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从来不开玩笑。”
“这,这……” 凌啸威言出必行是出了名的,不过,这消息实在太突然太惊爆了,恕她脆弱的心脏承受不了负荷。
“你知道我的哥哥吗?”
萧晓想她可能会听到什么鲜为人知的故事,只是这故事不知对她是好是坏。衡量片刻,她才接了话,“当然,凌腾的前任执行总裁,传奇般的人物,可惜却因身体不堪重负,英年早逝。”
“身体不堪重负?的确是。”凌啸威的声音幽冷如鬼魅,“十六颗子弹哪,十六颗,试想谁负得起?谁负得起?”
“为什么会这样?”
“还能为什么?钱、权。”凌啸威陷入过往的回忆里,“大哥二十九岁时主管凌腾,进行了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重组凌腾,扫平前来挑衅的黑帮十三个,黑白两道无不俯首称臣,那是何等的威望,何等的意气风发。当时,人心所向,大家都以为下界的总裁非大哥莫属,就连父亲也准备在大哥婚后退位养老。可是,那些利益熏心的败类不甘心就此失势,屡次策划谋害大哥未果,心生毒计下手害死了他相恋八年的未婚妻。大哥和大嫂感情深厚,大嫂去世后,他不问世事,一心只想为大嫂报仇,不料正中歹人奸计,将他诱到偏僻的山道上,围堵射杀。那时,他不过三十一岁,离预定的婚期只有两天。”
“你想报仇?”
凌啸威咬牙道:“当然。”小的时候,父母工作忙常常不在家,他只有和年长他六岁的哥哥相依为命,他为他熬粥,他牵着他学走路,他教他学说话……他会叫的第一个称呼,不是爸爸,不是妈妈,而是哥哥。曾经,凌啸威以为,他会这样站在他背后,追随着他的背影,协助他完成凌腾的颠峰时刻。可是,十六颗子弹,结束了大哥年仅三十一岁的生命,甚至他未能见他最后一面。
三年了,这三年的每个日日夜夜他犹如针刺,坐不安席、夜不安寝,睁眼闭眼都是大哥躺在血泊里看着前方死不瞑目的脸。
他若不报仇,天诛地灭!
“我曾发下重誓要让害死大哥的人身败名裂,身无分文,众叛亲离,生不如死,活在人间的每一天都是在煎熬,都如同炼狱,偏偏不能死去。”
萧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知此事于我何干?”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而这个东风我希望就是你。”
“我?”萧晓嘿嘿傻笑,“你看,凌总裁,我无才无德,自身难保,怎么能担此重任?”
“凌氏有祖训,必需在结婚以后才能正式执掌家族企业,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不能去掉执行两个字的原因。”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豪门里的规矩果然奇怪。萧晓嚷:“结婚以后才能正式当总裁?什么破规定?”被凌啸威冷眸一扫,她迅速改口,正色道:“这规定的确与众不同,超凡脱俗。”
“近来那些人又有异动,再不行动,只怕会错失先机。所以……”他目光炯炯的看着萧晓,“我们来做个交易。”
“你帮我保住萧氏,我帮你得到凌腾,听起来到是公平。”萧晓沉吟:“你宁肯让苏扬伤心,也不肯娶她,恐怕嫁给你这条路不会很平坦吧?”
“如果不出所料,他们若得知消息,定会旧计重用,派人暗杀堵截。”凌啸威说:“我正好趁此机会抓住他们的把柄,一网打尽。”
“好一招引蛇出洞。”萧晓问:“可是做为诱饵的我有危险吗?”
“非常危险。”凌啸威不否认,“不过没有付出岂能有收获,只要你能逃过此劫,你的收获是:殷虎不再是你的麻烦,萧氏仍属于你,你和你姐姐安全无稽。”
“如果我没能逃过此劫呢?”萧晓冷静的问。
“萧氏仍是萧家的,另外我每年会分给萧氏凌腾百分之十五的利润,以及你姐姐安全无稽。”
“为什么是我?纵然再危险一万倍,我想肯嫁给你的人也会挤破凌腾的大门。”
“我不想欠人情债,而你既然已决定下地狱,萧晓,输了你不过是提早去报道,赢了说不定就可升入天堂。如何?赌不赌?”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他给的条件当然诱人,但尤关生死,她需要深思。
“可以。直觉告诉我:你将会是我最好的搭档。”
这回是他在她脸上轻轻一吻,完美的谢幕而去。
萧晓下楼的时候,萧乐和往常一样已坐在餐桌旁。她的早餐是中式的豆浆油条,萧晓的一如既往的是红酒配蛋糕。
萧左廷去逝后,萧家显得越来冷清,萧乐本就很少说话,萧晓也不再有笑容,偌大的庄园总是静静的,没有生气。佣人们同样谨慎小心,因为萧家掌权的二小姐实在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稍有不当,就有丢掉饭碗的可能,连带着对萧乐的态度也必恭必敬起来。
“早上好,小妹。”萧乐仍甜甜的笑着跟她打招呼,却笑得不太自然。
“早上好。”萧晓微点了下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今天我不想喝酒,也给我拿一份豆浆油条。”萧晓的吩咐不仅让张妈不解,就连萧乐也用诧异的眼光看她。自萧晓成年开始,她好象每餐都要喝酒的,从无例外,难道到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昨天喝的太多,头有点痛。”萧晓淡淡的解释。有谁知道?其实她并不喜欢喝酒,那辛辣的液体穿过肠胃的感觉,每每让她难受至极。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需要练就千杯不醉的本领,没有天赋,只能付出更多努力。努力的结果是:她的酒量有了长足的进步,她的胃却已千疮百孔,但她依然每天谈笑风生的举杯痛饮,好象那个胃疼的厉害时冷汗津津,蜷缩成一团的人与她无关。
不过,现在,她突然想尝尝萧乐喜欢的豆浆油条,很想尝尝……
豆浆上来,萧晓微闭着眼,喝了一口,细细的品味以后,她满足的叹着气。可很快,她就把杯子放下,重新端起她的红酒。
“不喜欢吗?”萧乐不解的问,萧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