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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我的铺子,大伯母有什么可怒的?”林锦婳觉得好笑。
两个侍卫还要开口,却被掌柜的一把拉下:“别胡说了。”他一瘸一拐的走到林锦婳跟前试探的看着她笑道:“小姐,那您今儿来,还有什么吩咐?”
林锦婳见他依旧不把自己当回事,嘴角淡淡勾起:“三件事,一,交出铺子所有账簿,二说清楚关押朱无才一事,三,撤换铺子所有人。”
掌柜的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一二三件事可都不是什么好事啊。
“小姐,账簿还要时日整理,您不如先回去”
“墨风。”林锦婳淡淡一句,墨风上前已经夺过护卫手里的刀架在了掌柜的脖子上:“要多久?”
“三三天。”
墨风的刀往前稍一用力,他脖子上已经出现一条血痕。
两个护卫一瞧,急了眼:“敢杀了我们掌柜,我看你们也不必走出这铺子了!”说完,挥起拳头就打了过来。
墨风自然很轻巧躲开,林锦婳却是皱起了眉头,照这个掌柜这样蛮狠的作风,只怕这铺子早已得罪不少人了。
正看着几人缠斗,外面官府的人已经赶到了。
领头的是衙门的差役早已认识林锦婳了,上前便见了礼:“林小姐,这里是怎么了”
掌柜的听人真的唤她林小姐,一颗心跌落谷底,只盼着大夫人能赶紧过来。
“不是这掌柜的报的官么?他们妄图将我杀人灭口,以掩盖他们多年贪墨账目银子的事实。”林锦婳淡淡说道。
掌柜的睁大了眼,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这看起来大家闺秀的七小姐说起谎来竟是眼睛都不眨的吗!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就开始大哭:“小姐,您想要收回这铺子奴才无话可说,但您也不能这样冤枉奴才啊,奴才好歹在夫人手底下做了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是吗?”林锦婳转头看着朱无才,朱无才起初还有些怕,被杨妈妈一把给推出来才把这么些天查到的东西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仅仅就这个当铺,这掌柜的不仅贪墨银子,还将以前不听他话的人全部都关在了后院里,当狗一样喂养着。
这话一出,掌柜的脸都白了:“我我没有。”
差役哪里还没看出不对劲,立即叫人去查了。
掌柜的瞧见人进去,整个人都蒙住了,只忙回头看着一伙儿的账房先生:“大夫人怎么还没来?”
“我也不知道。”账房先生也急,眼珠子快速转了起来。
不多时,后面的差役真的找到了被关押的人,带出来时,早已枯瘦的不见人形了,这些却是真正徐家的人,而这掌柜的和这里的账房护卫,全是大夫人的人。
掌柜的见状,哭着就去求林锦婳,他以为林锦婳到底是个小女儿家,会心软些:“小姐,这些不关奴才的事儿啊,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奴才吧,奴才以后一定当牛做马”
“留着你也只是害群之马。”林锦婳只淡漠看他一眼,才对衙门的差役道:“还请你带回去好生审问,从重处罚。欺上瞒下,还不知与没有做过杀人越货的勾当。”
“七小姐,你怎么这么无情无义,我们好歹跟了你也这么多年”他大声嚷嚷着,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听到。
林锦婳嘴角淡淡勾起,无情无义?实在说的太对了,对于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她就是要无情无义。
“辱骂主子,墨风,掌嘴。”林锦婳漠然道。
墨风颔首,上前便抽了两巴掌,才冷淡看着他:“还有要说的?”
“你——”
“啪啪——”
“七小姐,你好狠”
“啪啪啪啪——”墨风连着四个巴掌抽完,才优雅的看他肿起的脸:“还有话?”
掌柜的憋了一肚子火,但被墨风打怕了,她的巴掌带着内里,刷刷几下仿佛脸上的肉都要被抓扯下来。
他朝屋外看了又看,却依旧没有大夫人的影子,只能默默咬着牙红着眼被官府的人带走了。
那差役走时,脸上的惊愕都还没退下来,他一直以为林七小姐这样的美人儿一定是温柔的,没曾想这样的有手段。
他们一走,那账房的也想悄悄溜走,被守在门口的杨妈妈一脚蹬在他脸上给蹬了回去。
账房的肥胖的身体被人一踹,整个人跌坐在地哎哟直喊。
杨妈妈听着他的喊声,哪里不知他是想招人来看看小姐是怎么虐待他的,当即上前啪啪两个巴掌:“再喊一句试试!”
杨妈妈也是气急了,之前他们打朱无才的时候,她可还记得清清楚楚了。
账房的一下子咬着牙没声儿了,林锦婳这才起了身来看着朱无才:“把这里收拾干净,账目算清楚,差多少,要一分不差的全部追回来,追不回来的,就把他们送去官府查办。”
朱无才听得喜上眉梢,他正愁仇没报呢。
账房的比掌柜的怂,当即哆嗦道:“七小姐,奴才什么都愿意告诉你您,你就放奴才一马吧。”
林锦婳温柔看着他满眼希冀的模样,心中摇头,他们从不曾给自己留退路,自己费心放他一马岂不是纵虎归山么。
“不放。”林锦婳淡淡说罢,才对朱无才道:“剩下的铺子你带着人直接过去,不听话就打,打完就报官。”
朱无才得了这话,越发高兴了,刚躬身垂首道:“您放心,奴才一定给你办妥。”
“嗯。”林锦婳微微颔首,如今开了这样一个头,剩下的就是想耍滑头,怕也要掂量掂量了,更何况他们以为的靠山大夫人,绝不可能来了。
想完,她已经上了马车。
墨风坐在马车前头问道:“小姐,我们可是回府?”
“既然开了个恶女的头,自然要做到底,老夫人八成已经把父亲请去了,那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她淡淡靠在马车里,想起老夫人,嘴角只泛起些许冷意。
墨风颔首,立即让人驾着马车往林府去了。
这会儿的林府,林麓之匆匆赶到时,因为身上伤势未好,又急急赶来,面色都苍白了几分。
他才下马,看着门口竟是围了一大群人,忙道:“各位,这是林府的家事,还请各位先回去吧。”
“林将军,你倒是孝顺,不过那林老夫人如此糊涂,丢了林家的脸啊。”有人忍不住道,其他人跟着附和。
林麓之也是老脸通红,继母跟年轻男子苟合,还染上了病,这说出去,只会叫林家人抬不起头。
但他到底还是心软,只道:“这件事还未有定数,也许是个误会,诸位还是先回去吧。”说罢,让侍卫守在外头,自己倒是径直一个人先进去了。
他急急赶到老夫人的院子,便听到了熊世林的骂声,他骂的嗓子都哑了仍旧不肯停。
熊世林旁边的小厮瞧见林麓之来,忙低声道:“公子,林三老爷来了。”
熊世林这才停下,转头看着林麓之尴尬的脸色,冷冷嗤笑一声:“林将军,你来做什么?是要来喊我一声爹吗?”
“放肆!”林麓之本还不恼,瞧见他这样无理,半分忍让他是晚辈的心也没了。
熊世林不以为意,反而嗤笑起来:“你继母骗我与她苟合,我不是你继父是什么?那臭不要脸的老娼妇到现在都不肯出来,就是等着你来吧?不过林麓之,你还真是大度,她都给你死去的爹戴绿帽子了,你还想着来救她。”
“无凭无据,你休得胡言乱语”
“无凭无据?昨儿可是她去报的官,又把那晚的风流事贴的满京城都是,这不是凭证是什么?而且八成她现在毒疮都捂不住了。”熊世林能感觉到浑身奇痒无比,但一想到自己居然跟个老女人不可描述,他就一阵阵恶心。
老夫人在里头一张脸煞白,死死咬着牙没出声。
林麓之闻言,却只冷了脸:“够了,你现在马上回去,你身上的病再不治可就活不成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早点回去看病。”
“你——”熊世林没想到他居然一点也不怒老夫人,只当他是个傻子:“你真的还把她当你娘?”
林麓之没说话,老夫人居然跟人私通,他自然不会容忍,这不仅是林家的声誉问题,更是她对不起死去的父亲。
熊世林见他不出声,觉得无趣,也知道他今日你来了,必然是闹不下去了,也不强留,只朝着紧闭的房门啐了一口:“老娼妇,你下次要找,就跟你低贱的孙女一样去找路边的乞丐,别再误人子弟,呸!”他骂完,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林麓之,这才走了。
老夫人透过窗纱看着熊世林离开,一口气才终于松下,但看着站在外面沉思的林麓之,三角眼里满是阴暗,看了眼一侧的茶盏,直接摔碎在了地上,发出清脆一声响。
林麓之听到这声音,以为她要自尽,还是快步跑了进来,一瞧,老夫人果然白着脸跌坐在地,手里血淋淋的抓着碎瓷片就要往脖子上割去。
林麓之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忙上前将瓷片打落,才道:“你这是做什么。”
老夫人满眼是泪,哭得甚是可怜:“我是遭人陷害的,但我虽然为了林家劳心劳力这么多年,可到底出了这等事,还染了病,我已经无颜活下去了。麓之,我的儿,等我死了,你就把我烧了,骨灰也随便找个地方埋了,我无颜去见你爹,无颜去面对林家的列祖列宗啊!”
她句句泣血,说的真情实意,林麓之本就孝顺,这会儿哪里还有不心软的。
他轻叹一口气,才道:“也不是非死不可”
“可是我染了的病,只有锦婳能救,她现在,哪里还肯救我这个给她丢脸了的祖母你们都搬到了外面去住,就不必再回来了。”老夫人摇头悲哀的哭泣着,但她心里的算盘却打得飞快,林麓之才是林锦婳的克星,只要林麓之在,她才不会对自己动手,所以必须让林麓之搬回林府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