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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婳却只浅浅一笑:“王爷,若是让大家都走了,今儿这事岂非是说不清楚了?就算孙小姐与我表哥都是清白的,大家不知真相走开,怕也难以相信,到时候再一传十十传百,孙小姐的名声不也彻底毁了么。”
“你知道怎么回事?”平西王皱起眉头看着她,他早听过她的名声,医术不一般,人也不一般。
“兴许知道。”林锦婳应下。
“林小姐自然是聪明的,否则之前在皇宫中,怎么会害得嘉才人如此处境?”有人出声道,众人也都知道,她所说的嘉才人便是曾经的贤妃。
林锦婳看过去,还是之前门口那位夫人。
徐夫人闻言,当即有些不满:“严夫人,你此话何意?嘉才人如今被贬为官女子,完全是因为她冲撞了皇后娘娘,与锦婳何干?而且我今日也发现了,你处处都在针对锦婳,在王府门口时便不怀好意,现在更是如此,锦婳到底何处得罪了你?”
这位严夫人轻嗤一声:“我可没说皇后娘娘和皇上罚得不该,只是觉得,某些人自持聪明,便妄图操纵宫里的事儿,实在可笑。”
“这话可不能乱说,皇宫禁地,谁能操纵什么?”林锦婳看着这位迫不及待要证明她自己就是贤妃的人,嘴角勾起一丝玩味来。
平西王听到这里,也道:“林小姐还是说说这里的事吧。”
“还有什么可说的,分明是徐程青对于我去退婚一事怨恨在心,便想借机报复!”孙婉婉红着眼睛怒斥道。
徐程青面色微青:“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实在是有人引我来此的”
“谁?”
“我”徐程青如何知道是谁,他只是听到了声响,才来的。
林锦婳也不急,看着那孙婉婉道:“这可是孙小姐掉落的耳环?”
孙婉婉抬眼,看着那耳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怎么会在你这里。”
林锦婳莞尔,只朝那位跟严夫人有几分相像的年轻公子道:“之前孙小姐出去时,我瞧见严公子也是跟着的,严公子可发现了什么?”
孙婉婉立即惊愕抬眼朝那人看去,手心死死攥紧了起来。
林锦婳瞥见,心里有了数,孙婉婉多半是被人非礼后拖到了这里,刚好徐程青被人引过来,她便想着将计就计,不但让徐程青理亏,还能顺理成章的再嫁给如今炙手可热的徐程青,一举两得。
那严公子眸里笑意消失,只淡淡道:“什么也没看见。”
“是吗?”林锦婳转头看着孙婉婉:“那孙小姐可能说说为何耳环掉在了松子湖边,而且还沾着血迹,看起来不像是随手摘下或掉落的呢。”她拿出耳环来,众人也顺势朝孙婉婉耳朵看去,的确被扯开了一块肉,血淋淋的,根本隐藏不了。
徐程青也反应过来,直接寒声道:“从桃林出来后,我便一直跟诸位公子在一起,进入这大厅后才分开的,孙小姐,你这耳环可不是我扯落的。”
“我”孙婉婉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孙夫人这会儿也闻讯赶来了,看到衣衫不整的女儿,上前便暗暗瞪了她一眼,才抱住她委屈哭起来:“婉婉,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孙婉婉眼珠子一转,当即扑在了孙夫人怀里大哭起来:“娘,徐程青侮辱了我,还不肯承认,娘,我死了算了。”
平西王脸色最难看,今日是他寿宴,这孙家人不长眼还要在这儿要死要活。
他面色微沉,寒声道:“孙小姐不如说说到底为何会来这里?”说罢,看向一侧的婆子和之前作证的严公子:“你们是亲眼看见徐公子将人拖进来的吗?”
“这个”
婆子面容尴尬,严公子也只淡淡道:“这倒是未看清,不过既然孙小姐直言被徐公子侮辱了,之前两家也是要结亲的,不如干脆现在重订姻亲,两全其美。”
孙婉婉听到这话,也咬咬牙,丝毫不提自己之前在湖边被人强行掳来的事儿了,只一味的哭泣。
徐程青面色铁青,他才不想娶孙婉婉,尤其还是指认他坏人清白的情况下!
“严公子说的毫无道理,孙小姐遭人侮辱,你非但不想替她讨回公道,反而要让表哥背这个黑锅,是此番科考你没考上故意如此?”林锦婳直言不讳道。
蒋青书也站了出来:“徐公子的品行我是清楚的,绝不会做如此龌龊之事,而且这婆子我们来时根本没见,也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还有严公子,我们来时,你并没有跟我们在一起!”
蒋青书虽出自寒门,但除了尔虞我诈,还有几分真诚。
这话一出,在场一片哗然。
严夫人趁机道:“你莫不是也受了徐家的好处,孙小姐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如今你竟为难一个无辜婆子和作证的人,看来真是学了某些人那一套,无中生有,黑白颠倒。”
林锦婳见她一副气势汹汹冲着徐府和自己来的样子,越发确定她不是贤妃的人。贤妃聪明,做事更喜欢借刀杀人,不会亮出自己的刀来,可这位严夫人和严公子,做事并不做绝,而是处处留一线,只为让自己和徐家人知道,贤妃要出手害自己了。
林锦婳想通这一层,也就不难理解墨风从外回来时,意外听到婆子们为何说出‘皇后娘娘的计划’这一句话了。皇后也想借刀杀人呢。
林锦婳转头去看还在哭哭啼啼的孙氏母女,问道:“孙小姐当真被人轻薄了?”
“我”孙婉婉的哭声戛然而止。如果说是,徐家要死不认账,那她的名声就真的毁了,可若说没有,又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她犹豫起来。
林锦婳上前把耳环递到她跟前,才轻声道:“在这京城,女子名声最重要。而且既然事情发生在平西王府内,平西王也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对吗?”林锦婳看向一侧面容微沉的平西王。
平西王冷淡应下:“赶在本王王府造次,本王定然会查个清清楚楚!”
孙婉婉闻言,立即道:“不必查了,徐公子虽然闯了进来,便只是要非礼我,好在大家来的及时”
“你”徐程青还要辩驳,林锦婳上前拉着他道:“表哥,这件事不如让平西王爷来查吧。听闻平西王妃时常去皇后娘娘那儿坐坐,也劳烦王妃在皇后娘娘跟前美言几句,今儿严夫人不是故意指责皇后娘娘处罚嘉才人不公的。”
严夫人面色一滞,高高凸起的颧骨越发显得刻薄起来。
平西王妃眼角的皱纹都似乎多了几条,深深看了眼林锦婳。她是何时知道平西王府跟皇后的关系的?
徐夫人见事情告一段落,也不愿再多跟孙家牵扯,上前对徐程青道:“事已至此,你也搅了王爷的寿宴,赶紧赔礼道歉,然后回家闭门思过去。”
徐程青纵然心有不甘,但看看这么久竟然只有一个蒋青书肯站出来为自己作证,也知道继续纠缠下去也不可能完全撇清关系了,只得朝平西王行了礼,才跟着徐夫人一道离开了。
林锦婳走时,特意看了看那指认的婆子,道:“我的丫鬟说在前院碰到过这位妈妈,怎么这会儿到了这儿?”
“奴婢”婆子慌了神,一时找不到话来回答,平西王面色却是更黑了,林锦婳这是再说他平西王府故意坑害徐府么,可今日他本是打算跟徐府联姻的。
林锦婳不等她说话,笑了笑便提步离开了。
蒋青书也转头跟了上去。
人群中,严夫人看着平西王黑沉的脸,目光暗了暗,也跟着转头离去。
等人都走了,平西王才铁青着一张老脸,转头一巴掌便把那婆子打得摔在了地上,头破血流。
平西王妃吓了一跳:“王爷,这是”
“这个混账东西,不知得了谁的令,要在本王的王府里设计害人!”平西王方才是看的清清楚楚,这些人都把他平西王府当成了战场,就连他自己的下人都跟着掺和进来。
平西王妃黑了脸,直接招呼人把那婆子带下去拷问了。
孙婉婉母女见这种情况,哪里还敢多留,趁着平西王不备,母子相携悄悄溜了。
一路出了平西王府,林锦婳一出门就看到了在马车边等着的徐昭昭和薛闻心。
徐昭昭焦急迎上来,见她们没事,才道:“还好没事。”
“你们怎么出来了?”林锦婳道。
“是薛小姐说要出来的,担心这事儿是有人算计好的,我一个女子在里头也不安全。”徐昭昭回头看了看薛闻心,才道:“薛小姐看起来也挺聪明的。”
“是聪明。”不然怎么那么巧就刚好崴了脚呢,那位严夫人和婆子们分明就是要打出贤妃的名头来,她这个贤妃的侄女过去,保不齐要成为靶子。她只怕一开始就知道严夫人是什么目的了。
想罢,驸马跟端慧也出来了。
驸马看了看徐程青,才看着林锦婳道:“今日之事你不必担心,我会替徐公子作证的,徐公子不想娶孙家姑娘,不必勉强。”他温和朝徐程青笑了笑。
徐程青不知驸马为何忽然示好,但还是恭谨回了一礼:“多谢驸马爷。”毕竟孙家若真闹起来,一个蒋青书肯定不够,有凌驸马就不同了。
凌驸马笑笑,余光看了看林锦婳,这才转头离开了。
等他们一走,孙婉婉母女刚好从里头出来,许是听到了驸马的话,母女两人面色都不大好看,匆匆瞥了眼徐家人,便急急上了马车走了。
徐昭昭气得直哼哼:“真是不知规矩,孙家这头白眼狼,还妄图再嫁到徐府来呢,我才不要!”
徐夫人点点她额头,故作严肃道:“不许说这等话,叫人听去了还不知要传出什么话来。”说罢,感激的看了眼后头的薛闻心:“多谢薛小姐带昭昭出来,时辰不早,我们便先告辞了。”
薛闻心温婉笑开,只道:“夫人不嫌弃我乡下来的,笨手笨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