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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快?”
“公子,咱们还要跟踪她妈?”
“当然。”郝公子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她肯定知道他的下落。”说完,眼睛一眯,想逃过我的手掌心,除非你长翅膀了!
林锦婳又吃了一副保胎药,到了下午时,肚子里的不适才好了些,画像也画好了,等吹干后,便卷起藏在了床头。
如此一日过去,风平浪静。
等到第二日一早,她收拾好准备去伺候,就见常青让人送了一堆的衣物来,都是上等的绸缎锦绣和玉冠玉佩。
林锦婳诧异:“发冬衣了?”也是,天儿冷了,七皇子也该为下人们发放冬衣了。
常青睨了她一眼,都:“换上,七皇子今日要入宫,你陪着。”
“不行!”林锦婳下意识拒绝,去皇宫,岂不是找死么。
常青皱眉:“不去,就打断腿。”
“我身子不适”
“那就请大夫。”常青说完,朝她扬扬下巴:“去换衣服,我在这里等你。”
林锦婳看了眼这一眼看干净的小房间,无语看他:“你出去,我再换衣服。”
常青皱眉,忽然想起他可能是七皇子的男宠顿了顿,咳了两声便出门了:“我就在这里等你,赶紧。”
林锦婳真是被长孙祁烨害死,好端端带自己去皇宫做什么!
她很快换好了衣服,可穿上这一身墨色长衫,披上滚毛边的白色绣墨色青竹的披风,越发显得她模样俊俏了,即便她往里多加了几件衣服来遮住自己的胸和腰,可看起来还是窈窕的很。
“好了吗?”常青在外催促道。
“好了。”林锦婳将玉佩带上,又簪好了玉冠,眉梢微微挑起,罢了,左右是要见弦月的,一会儿多跟长孙祁烨说说,可千万别把她留在宫里就好了。
她拉开门,常青才看到他的脸就有些怔住了,柳眉大眼,琼鼻樱唇,肤白如凝脂,嫩的仿佛掐一把都能出水一般,还有那眸子看向自己时,那些许的清冷,越发叫人挪不开眼。
“常侍卫?”林锦婳朝他挥挥手。
常青这才回过神来,还嘀咕了一句;“还好你不是女子。”不然就她这平民身份,早被人强抢入府当小妾去了。
“是啊,还好不是。”林锦婳尴尬笑笑,隔壁的方伯却忽然走了出来,自觉端了药给林锦婳:“先喝了再去。”
林锦婳都怔了一下,她没让方伯煎药啊,但闻着气味,的确是保胎药没有掺别的东西。
方伯看她怔住,才瞥了眼她的肚子,道:“你不打紧,你的肚子打紧。”
林锦婳手心微紧,方伯这是发现自己身怀有孕了?
常青还不解呢,林锦婳已经笑着接过一饮而尽了,再放下碗,眼里已有湿意:“多谢方伯。”
“哼。”方伯接过碗,轻哼一声,又拿了个密封的搪瓷罐子给她,便扭头走了。
林锦婳打开一瞧,是满满一罐子的盐渍梅子。
“你倒是哄得方伯开心,方伯可是连我的面子都不给的。”常青没多想,说完,也不敢再去看她的脸,扭头便走了。
林锦婳走时,还回头看了眼方伯,见他立即撇过去满是担心的眼睛,笑起来,果然,还是好人多的。
跟着常青一路走到府门口,长孙祁烨已经到了,看起来一群人似乎在等自己一般。
林锦婳赶忙上前见礼,便听长孙冷声道:“慢吞吞,你是乌龟投胎?”
“草民知错。”
“本皇子已经让人给你办了身份文牒,你以后不必自称草民了。”长孙祁烨转头上了马车。
林锦婳露出几分喜色,难不成他给自己办了个良民的身份?
“小生”
“自称奴才就行。”长孙祁烨说完,看到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下来,嘴角勾起几许笑意,这才放下了车帘,寒声道:“还不上马车来,打算走过去吗?”
“哦。”林锦婳睨了眼臭脾气的长孙祁烨,到底上了马车,还自觉钻了进去在里面端端正正坐了下来。
常青才要提醒她应该跟车夫坐在一起,长孙祁烨便睨了他一眼,他立即会意闭上了嘴,马车这才朝皇宫的方向去了。
不过林锦婳没想到的是,今日并非参加宫宴,而是给钺王践行。
她随着长孙祁烨站在最前面的位置,一身黑色点缀红色帝王袍的男人站在最前面,身侧跟着的妃嫔却只有一个,是江妃。
林锦婳远远看着她的脸,眉心拧起。
倒是皇帝另一侧还有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蟒袍加身,想来就是皇后之子,如今西夏的太子了。
不多会儿,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响,而后便见一身黑色铠甲披血红披风的男子驾马而来,隔了很远都能感觉到他浑身的杀气和寒气。
怀琰!
林锦婳的脖子立即直了,难不成此番是跟他践行,送他出征吗?
“想不到你也会来。”林锦婳还来不及多看赵怀琰,身侧一道冷淡的声音传来。
“弦月公主。”林锦婳一眼认出她来,即便从未见过她,但看着她,就知道一定是弦月。
弦月浅笑,她果然跟寻常女子不一样,如今正面见到,越发觉得如此。
只是,可惜了
长孙祁烨发现她们在说话,还四目相对笑语晏晏,眉心微拧,上前道:“皇姐,怎么了?”
“没事,只是觉得这位公子生的好清俊。”
“勉勉强强吧。”长孙祁烨嘴角含着笑,略有几分得意。
弦月未曾多说,再看了眼林锦婳,便提步朝前去了。
等走到赵怀琰跟前,还是忍不住故意做出亲昵的感觉,上前替他系好了披风,浅笑:“王爷一定要早些回来,婚事在即,弦月不想要去战场把王爷带回来成婚。”
皇帝闻言,哈哈笑起来:“好了弦月,钺王乃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神,他一定会快去快回的,更何况此番去的,还有赫连大将军。”
赫连璟在后面默默看着弦月跟赵怀琰亲昵的动作,心如刀割,却也只能装作看不到。
赵怀琰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林锦婳,看着她模样越发好看了,眸色微深,她现在是得了长孙的欢心了么?
他终于忍不住道:“七皇子,此番本王战胜归来,能否跟你要一样东西?”
“王爷该不会是要个男人吧。”
“没错。”赵怀琰丝毫不避讳。
周围顿时生出嘈杂的议论声来,皇帝见状,只皱皱眉,道:“这件事等钺王回来再说吧。”
弦月也明白赵怀琰是要什么,即便忘了她,再见她还是会爱上么?越是如此,她就越不能留林锦婳的性命啊,本还想放她一条活路的。
“王爷要的人,弦月会看顾好的,七皇弟也一定会割爱。”弦月说完,转身看了眼长孙祁烨,笑道。
长孙不喜欢弦月,她自小达到都是用这种语气来逼迫自己,而母妃也从未制止过。
他沉默不语,赵怀琰已经翻身上了马,看着林锦婳,嘴角邪气勾起:“慕白画,等本王回来。”
“好!”林锦婳立即应下,却没发现一侧的长孙祁烨的脸已经黑了。
赵怀琰瞥了眼在场的所有人,眸色冷寒,直接带着大军转身而去。
号角响起,威武而悲壮,夹道迎接的百姓纷纷欢呼着,因为钺王出征,意味着他们西夏一定会取得胜利!
林锦婳却是深深的担忧,此番去,又要见到锦朝那些人,见到无情的皇帝,他会不会再次受伤?
“很担心他?”
长孙祁烨的声音终于冷冷传来。
林锦婳心中一滞,她怎么忘了,现在的命可还要他来保呢。
“若是殿下出征,草民奴才也会同样担心的。”林锦婳垂眸道。
“是吗?”长孙祁烨冷笑一声:“可惜了,本皇子一辈子也不会有出征的日子。”说罢,转身便走了,连给皇帝给江妃请安都没有。
林锦婳也不敢多留,赶忙跟上,却也能感觉到弦月和江妃落在自己身上冰凉的眼神,往后去的日子,可就再没有风平浪静了。
等他们走了,太子才敢道:“七皇弟也太失礼了。”
他话才说完,江妃便朝他浅浅一笑:“烨儿到底不如太子稳重,这也是他当不了太子的原因。”
太子明显感觉到了话里的威胁,但皇帝却好似没听到一般,看着江妃,温柔道:“外头冷,茵儿随朕一道入宫去吧。”
“是。”江妃应下,看着皇帝伸过来的手,笑着将手伸了过去,感受道他紧紧握着自己,这才跟他一道往宫里去了。
西夏人人都知道,皇帝宠江妃宠得上天了,谁也不敢多议论一句的,即便当年的皇后,也是因为自觉比不上江妃郁郁而终。
太子拳头紧握,站在后面没出声,反倒是弦月走过来,轻笑:“太子何必生气,有生气的时间,不如回去多替父皇批阅几道折子。”
“可是弦月,你真的愿意看江妃祸乱皇家?还有她跟别的男人生的儿子都被她带回来”
“太子对钺王很不满?”
弦月的声音瞬间冷下来。
太子的话卡在喉咙,半晌没说出话来。弦月若是男子,早就成为太子受百姓拥戴了,怎么会轮到他?
他也庆幸弦月是女子,即便自己比她年长十多岁,但很多时候,却都不敢跟弦月大声说话。
弦月莞尔,睨了他一眼,才道:“皇后娘娘已经过世,你就要好好想想如何保住你这太子之位,稍有不慎,它可就不是你的了。”
太子拳头紧握,咬着牙没出声,直到弦月走了,才怒气冲冲的回去了。
马车上,林锦婳看着这一幕,暗暗记下。
“还在看钺王?”长孙祁烨见她不断往外看,寒声道。
林锦婳知道他是恨怀琰所以才发这么大脾气的,只笑道:“是那儿有一只羽毛蓝色的小鸟,很可爱。”林锦婳撒谎完,便放下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