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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更生气的撇过了脸去。
没多会儿,就有人来报,说林锦婳已经回宫了,墨花这才忙叫人抱着两个孩子离开了。
等他们一走,这慈宁宫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好似一根针落在地上也能听得到。
稀薄的阳光从菱花窗投落进来,还能见到阳光里飞舞的尘埃,让这个宫殿更加显得老朽的可怕。
“宁儿,你说哀家到底图个什么。”太后靠在垫子上,忽然问出来。
宁嬷嬷忙上前陪侍在一侧,浅笑:“等娘娘身子好了,就好好过日子,今儿冬天雪下得大,来年春一开,就能开出满园子的花呢,您往常不是最喜欢那些花儿么?”
太后目光怔怔的望着那窗子,半晌没说话,宁嬷嬷再看,她竟是睡过去了。
她幽幽叹了口气,太后已经许久不曾这样安寝过了。
她转头看了看方才葡萄和酒儿方才玩闹过的地方,还有不及带走的小木马,不由惊讶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许是墨花故意落下的,干脆也就拿了来,放在了老太后的身边。
林锦婳这厢回到宫里,心情很是复杂。
她带了弦月的药回来,但墨雪的心伤却是难愈了。
“让她好生休息几日。”她跟墨月吩咐道。’
“是。”墨月应下,又道:“娘娘,那赫连璟的尸首会怎么处置?”
“送回他赫连家的祖坟葬下,同他夫人一起。”林锦婳在踏入房间前,还是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看,漫天飘落的大雪已经停了,院里已经积满了厚厚的一层雪,洁白而不染尘埃。红墙绿瓦,再配上白雪,当真是好看极了。
眼前的困难眼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少了,她浅浅笑起来,跟身边的人吩咐道:“是时候该筹备你跟墨风的婚事了。”
“娘娘”
“不想见到你们也生出遗憾。”林锦婳笑笑,左右也要过年了,等着年关将近倒不如一起办个婚事,双喜临门,也好让不如意的今年有个喜气的结尾。
墨月见她是认真的,脸立即羞红了起来。
“只是常青他”
“放心吧,今日出宫,我便安排了人去救他了,现在八成应该已经在你的家里了,快去看看吧。”林锦婳笑道。
墨月惊喜的看着她,又见她目光炯炯,越发的害羞起来,忙行了礼小跑着离开了。
等她一走,林锦婳便也回到了自己的宫里。现在怀琰在见长孙祁烨,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回来吧。
这样想着,她便干脆回去带着两个孩子玩了。
等过了这个年,他们也快满一岁了。
林锦婳这样想着,心里舒坦,便又加快了步伐。
御书房中,赵怀琰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长孙祁烨,跟一侧太医道:“是中毒了吗?”
“是,症状不轻,许是要每日服药,过半年左右才能完全清除干净。”
“半年?”赵怀琰皱眉,若是这么久的话,岂不是还要被江太妃利用么。江太妃就这么不安分,非要闹出点什么来?
他正想着,外面忽然有人进来回禀:“皇上,外面有人求见!”
“谁?”
“是江太妃。”来人小心翼翼道。经过今儿猎场一闹,所有人都知道江太妃是赵怀琰的生母了,所以提到这件事,都是格外的小心翼翼。
赵怀琰面色的确沉了沉,才道:“引他到偏殿等朕,你们全部退下。”
“是。”众人连忙应下。
赵怀琰看了眼躺在床上还没有苏醒迹象的长孙祁烨,这才提步往偏殿而去。
到时,江太妃已经站在里面了。
“皇上来了。”江太妃先开了口。
“太妃来寻朕,是为何事?”赵怀琰淡漠道。
“何事?”江太妃笑起来:“我的儿子不认我这个娘亲,皇上,你说何事?”
“你也是西夏的皇后。当年的茵嫔早已经死了。”
“那江茵儿呢?也死了吗?她现在就活生生站在你面前,你这个儿子却仗着自己手掌大权,而不肯认回生母,怀琰,你问问你自己的良心,你过意得去吗?”江太妃知道在他面前卖可怜根本无用,否则不会弦月都到了死,他还不肯给与一点点的爱意了。
赵怀琰看着她,眸光更冷:“你拿朕不过当一颗棋子而已。”
“那是因为娘亲没办法了!”江太妃看着他,声音略有哽咽,但很快被她掩饰起来:“你父皇当年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一剑杀了我,你知道我那时候的心痛欲裂吗?若是现在林锦婳提剑要杀了你,你怎么想?”
“她若要杀我,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赵怀琰笃信,他只沉声道:“江太妃,父皇已经死了,就死在你眼前,你应该还没有忘记。朕不必你来善待朕,但长孙祁烨也是你十月怀胎所生,你不必将他也当做一颗棋子,他是你儿子,西夏皇帝也没有对不起你。”
江太妃见他竟然反过来教训自己,牙关紧咬:“你当真不要我这个娘了?”
赵怀琰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收紧,只淡漠道:“并非朕不要,是江太妃你早已不把朕当亲人。”
“你——”
“穆王暂留宫中休养几日,等迟些再送回去,时辰也不早了,江太妃若是无其他事,请回吧。”
“等等。”
江太妃打断赵怀琰的话,抬眼看他:“你既然要我好生对长孙祁烨,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将此番来和亲的宝珠公主嫁给祁烨!”
赵怀琰微微皱眉:“这涉及两国和亲之事”
“刚好大齐就这一个王爷还未娶妻,难不成你要把她纳入宫中吗?”江太妃讽刺的看着他道。
赵怀琰望着她讽刺的眼神,好不容易被修复的心,又慢慢裂出一道道伤痕。
他转过身去掩饰住自己眼底的神色,只淡漠道:“和亲一事,朕另有安排,江太妃无事,便退下吧。”说罢,外面的太监很快跑了进来。
江太妃见状,只微微咬牙:“那臣妇就告辞了!”
赵怀琰没转过身,却能感受得到她看向自己时那冰冷的目光。
等到人都走后,赵怀琰才下了圣旨:“今日宝珠公主护驾有功,特赐郡主封号,享公主府邸。”蒙古现在虽然不大,但就在大齐边境,这等小国自然没有交恶的道理,若是真的如了江太妃的愿,她指不定还要借着蒙古而生出什么事端来,所以万全之策,自然是让宝珠嫁给自己人。
很快赵怀琰便不用忧愁这个事儿了,因为宝珠跟巴图打了赌,赌赢了,巴图就要帮她去要一个徐程青。
他硬着头皮来见赵怀琰,入了大殿就发现这皇上是真的冷,这大殿里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还冷。
赵怀琰望着折子出神,见他来,才问道:“巴图王子亲自过来,可是有事?”
“是。”巴图连忙行了礼,才道:“齐国皇上,此番来,巴图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且说。”
“是我的妹妹宝珠,方才才得了皇上您的恩赏,赐封为郡主,但是她想要拿这个郡主的封号,换一个人。”巴图说的小心翼翼,因为不清楚这皇帝的脾气,生怕不小心就冒犯了,可谁让自己跟妹妹打了赌呢?
哎,也不知那徐程青是不是个重刑犯,若是真干下了滔天恶事,今儿他可就惨了。
他战战兢兢的,赵怀琰还在想是谁,直接问道:“换谁?”
“就是”巴图犹犹豫豫的,又看了看赵怀琰的脸色,仿若也不大好,一想到自己妹妹,干脆一咬牙道:“就是此刻关在大理寺的一个人。”
“关在大理寺”赵怀琰想了想,如今齐国初立,关在大理寺的人并不多,年轻男子就更少了,而且他们是从何处跟大理寺里的人扯上关系的?
巴图看着他有些质疑的眼神,心道不好,干脆一闭眼一咬牙,道:“就是徐程青!”
“徐程青?”赵怀琰诧异不已,但看底下巴图一脸纠结又小心翼翼的样子,也不似故意装的,看来他们并不是事先就盯上了徐家。
“对,就是他,虽然我还没见过,但宝珠曾去过大理寺,不知怎么就被这人给骗了,现在死活要嫁过去。皇上,若是此人犯的罪实在太大,干脆就算了,蒙古是来跟大齐和亲的,并不是来救人的。”巴图忙解释道,却没发现赵怀琰的唇角扬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他看着巴图,道:“宝珠公主当真愿意用自己郡主的封赏,来换一个徐程青?”
“她是这样说的,不过皇上,若是那徐程青真的”
“朕准了。”赵怀琰不等他解释完,便直接道:“为两国之邦交,必然要放出徐大人的,而且之前他所犯的事也查清楚了,与他无关。”其实早就准备好证据了,只是担心朝中那些南疆的大臣们又要闹,这才一拖再拖,谁想竟有个蒙古公主起了心思。
这样一想,赵怀琰也算是省下了一桩事。
巴图还再三确认了一番,确定皇帝说的是真的,这才忙不迭的行礼道谢了。
很快,在家中如坐针毡的宝珠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拿了圣旨就骑着马独自冲向大理寺了。
郑穹此刻正在大理寺内处理薛文骞的事,见圣旨都来了,自然立即引了她去见徐程青。
其实徐程青这段时日过得还不错,虽然闷在了牢里,但好吃好喝的不少,衙役们伺候的也舒服,累了还能打开牢门出来走一走。
他正等着呢,就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后一直相熟的衙役便笑眯眯的跑了过来,连道三声恭喜。
徐程青还诧异:“有什么好恭喜的?”
“还能有什么,是皇上下了圣旨,既还了您清白,又给您赐了婚!”衙役忙道。
“赐婚?是哪家的大家闺秀?温柔贤惠吗?”徐程青忙欣喜的问起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咳嗽,而后便见宝珠拿着圣旨过来了。
徐程青眉梢微挑:“你是那蒙古公主?”
“没错,还是你未来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