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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谢娘娘。”张晓芳似模似样的行了礼,再看看墨雪,再看看上首一身红色宫裙的林锦婳,这样的娘娘,若是在现代,描出来的画像一定都好看的紧!
她想了想,自己这辈子还能见到活的皇后,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郑重行完礼后,便下去了。
曲歌留了下来,等张晓芳走后,才道:“娘娘,接下来,您要怎么做?”
“百万两的银子,十日内,我便要见到。”林锦婳语气并不严厉,只是现在事情紧急。
“是!”曲歌见她立即就吩咐自己做事,别提多开心了。
她顿了顿,又道:“娘娘,若是民女要来回话,能随时进宫来见您吗?”
墨雪看她眼里几乎藏不住的崇拜,浅笑起来:“来时提前递消息给我,我会带你进来。”
“是!”曲歌说完后,才忙小心翼翼的退下了。
走出宫门,墨雪看她几乎是高兴的跳着出去的,笑着摇摇头,才转身给林锦婳行了礼:“娘娘,这个曲歌身份在她们入京时奴婢就查过了,她乃是一个地方商人的女儿,曾经西夏广选王妃时,她的画像就被人送去过西夏皇宫,奴婢瞧过,的确就是她。而且这么多年她因为经商之能,在本地算是小有名气,不少人都踏过他家门槛见过她。”
“既然没问题,那便无妨。”林锦婳现在是不得不防。
“是。”墨雪应下,林锦婳立即就让人将银票送去统管粮草的兵部尚书那儿了。
前朝的大臣她也不管了,反正有怀琰顶着,至于自己,也有更重要的事情办。
墨风因为中毒,武功基本已经耗空了,墨花的哑疾还好,林锦婳自己调配的药查下去后,现在已经能发出些声音了。
三人被安置住在偏殿后的一处小殿里,小殿宽敞,还有人伺候,墨风每次都要打趣说林锦婳是把她们几个当小姐在养着了。
“娘娘,奴婢们被您养娇了,往后如何是好。”墨风自从功夫废了后,每日依旧坚持练习,是以身子还算好,林锦婳来,她还能出来迎接。
“往后你也是禁卫军统领的夫人,养娇些如何。”林锦婳笑起来。
墨风面色微微一红,等到了里间坐下,才有宫女立即捧了茶来。
林锦婳坐在床沿边,替墨月把过脉后,才道:“体内的毒寄宿太久,虽能清除,醒过来只怕还要些时日。”
“能清就好。”墨花在一侧说完,才拿出了之前林锦婳给她的赤虹玉道:“娘娘,这玉奴婢也不会用,还是还给娘娘吧。”
“你留着防身。”林锦婳浅笑,现在她不必用这赤虹玉,也能控制好蛊虫,至于这赤虹玉,对她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倒不如留给他们防身。
“可是”
墨花还要拒绝,林锦婳只道:“就当是嫁妆?”
墨花脸一红,脑海里想起那人来,心里又幽幽叹了口气,只浅笑着立在一侧不说话了。
林锦婳记得墨雪说过,墨花得救,全靠朗月寒,而且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之间似乎也生起了一些她们自己都还不知道的东西,所以林锦婳想,这朗月家的东西,到底是要回到朗月家去了。
她笑笑,跟她们说了会儿话后,也觉得松快了不少,直到翠嬷嬷过来,说徐夫人求见,她这才出去了。
徐夫人是跟徐昭昭一起来的,随同的还有袁绍。
袁绍是个闲散性子,但为了徐昭昭,还是领了个差事留在京城中,除非公务和上朝,其他时候基本跟在徐昭昭身边,生怕再上次她们被假皇后扣在京城中的事再发生。
林锦婳坐在御花园中,看翠嬷嬷带着酒儿在追着蝴蝶玩,只笑看着走过来的徐夫人,还不等她们行礼便道:“舅母免礼吧。”
“谢娘娘。”徐夫人看着她满头白发,眼泪霎时落了下来。
徐昭昭忙道:“娘,您又惹了娘娘伤心做什么。”说罢,也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林锦婳知道他们是心疼自己,只弯眼一笑:“白发不好看吗?”
“娘娘”
“舅母,婳儿没事。”林锦婳甜甜朝她笑。
徐夫人看她反过来还来安慰自己,这才叹了口气,上前坐下,道:“婳儿,你当真是受苦了。”
“苦尽甘来。”林锦婳依旧笑着,这些苦啊,她相信总会过去的,现在有多苦,日后就一定有多甜。
徐夫人见她想得开,也不再唉声叹气的惹她伤心,只拉着她说些热闹的家常,想给她些慰藉了。
赵怀琰过来时,远远看到热闹的徐家人围在林锦婳身边,脚步便停住了。
高禀跟在一侧,轻声道:“皇上,您不过去吗?”
“不去了。”赵怀琰道。现在看着婳儿这样开心就够了,他要做的,是将京城里的障碍全部扫干净。
徐程青就跟在他身后,还有一个许久不出现的蒋青书。
蒋青书如今已经娶妻了,是罗家的侄女。他跟罗家也算相熟,那女子也是个温柔贤惠的,所以他心里纵有再多的想法,也都压下去了,只是远远看到她满头白发依旧笑得恬淡的样子,心里那湖水还是波动了起来,只是现在他已经学会了如何掩藏。
“蒋大人,怎么了?”徐程青看他垂眸不知想些什么,问道。
蒋青书回过神来,忙抬头道:“回禀皇上,还有一处藏在民间的人,臣许是能想办法找到。”
赵怀琰颔首,提步往另一处花园走:“那此事就交给蒋爱卿处置。”
“是。”
“朝中的大臣,程青,你跟丞相想办法查出他们贪污腐败的证据,一一处置。今年下半年的秋试即将开始,广招人才。”赵怀琰边走边道。
徐程青应下:“朝中那些大臣自以为大齐朝廷非他们不可,如今皇上严查贪腐,再开恩科考试,他们必要收敛起来。”
赵怀琰想起当初为了稳定人心而留下他们,没想到他们中会有那么多没有自知之明的,如今趁此机会早些铲除也是好事。
徐程青说罢,才又道:“皇上,此番北燕之事,如何处置?听闻兵部和户部的大臣们还在争执到底要不要求和。”
蒋青书听到求和二字都皱了下眉头,看向赵怀琰,赵怀琰的面色却依旧如之前般冷淡:“明日,他们自会停止争执。”今日婳儿培养的那个擅于经商的女子来过来,他也知道婳儿使人送了不少银子去兵部,婳儿敢这样出手,手笔必是不小,兵部户部那几个老头子今日还在吵宫里的皇后是假的
想到这里,赵怀琰忽然冷淡勾起了唇角。
此时的兵部,兵部尚书和侍郎都傻眼了。
底下站着的官员们还从未见过那么多的银票,那半个手臂长的匣子里面那一张张整整齐齐叠在一起的银票,每一摞上都压着一块银元宝,可见底下银票的实在。
“会不会是假的?”其中有人道。
“不是。”有人看了看票根,这些都是大钱庄的银票,真假他还是能辩出来的。
闻言,其他人均是捂住了嘴:“如此说来,皇后娘娘当真有这么多银子?而且还全部充了军饷?”
新提拔的兵部尚书捋捋胡子,想了想,笑笑:“娘娘派来的人还说,过几日,还有比这丰厚两倍的银子送来。”
底下的人都炸了,皇后娘娘是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啊,而且她有这么多银子,说句富可敌国也不差了,为何愿意全部拿出来?
兵部尚书看了看底下的人,下巴扬了扬,道:“谁还说要求和的?现在站出来。”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
兵部尚书轻哼一声,又道:“去把银子全部取出来,运回来的时候,去户部那群老糊涂跟前溜一圈,叫他们睁大眼睛看看清楚!”
“是。”立即有人应下,抱着银票出去了,底下某些个人却尴尬的涨红了脸,还是道:“大人,咱们何不求和呢,打起来到底劳民伤财。”
“糊涂。”兵部尚书看那说话的人一眼,眯起眼,忽然道:“你是不是去前阵子在黄大人指认宫里的娘娘是假的时候,跟着一起附和的?”
那人立即跪下:“大人,下官只是”
“好了,别说了,你要么休假回家,要么就看清楚现在的形势。”兵部尚书道。
“但是皇上为何个女子”
“这女子可比你有用,就是把你们一个个的女儿全部娶到宫里去,你们能倾家荡产,拿出这么多银子来给朝廷吗?”兵部尚书轻哼一声。
底下的人连忙垂下头,兵部尚书似乎还不解气,又道:“你们啊,年轻的我就不说了,在这官场里,谨慎为要,但倚老卖老的,别说我没提醒你们,皇上将国库里的银子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天下更是他亲手打下来的,就你们那点伎俩还想糊弄皇上,小心自己的乌纱帽。”说完,大手一挥,便把人都赶下去了。
等他们都走了,才看着从里间走出来的吏部尚书罗大人,二人老友相见,互相问候,兵部尚书这才道:“如今多亏了罗大人,否则我也要被朝廷里这些事绕糊涂。”
“皇后娘娘跟皇上都不是一般人,这是我亲眼看着的。”罗大人回想起以前,真正是一阵唏嘘。
“是是,往后还得老友你多提醒我些个,也免得我犯了糊涂。”兵部尚书忙道。
罗大人笑笑,这件事才算是过去了。
很快,京城夜里巡逻的官兵多了两倍不止,百姓们觉得安稳了不少,但有些人确实难以安寝了。
某个院子里,有人正在密谋着逃走,还不等背着包袱出门,就被蒋青书给拦住了。
蒋青书看着畏畏缩缩跪在地上求饶的人,轻笑:“好久不见了。”
地上的人一听这熟悉的声音,错愕的抬起头,等看到是蒋青书,先是一顿,而后才忙赔笑道:“原来是小蒋啊,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饶过我吧。”
“饶了你?凭什么?”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