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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婉兰郡主已及笄,且许配了二流世家丁家,可是如今未曾出阁便失了身,可谓丢人至极。
其二,婉兰郡主与府中先生丁安定有师徒情分,可是如今师徒结合,与礼教不合。
其三,婉兰郡主与府中先生丁安定竟在公主寿诞当日,光天化日行此无耻之事,简直恬不知耻。
其四,婉兰郡主与府中先生苟合,将淑娴公主累积下来的好名声败了个光,还气晕了淑娴公主,可谓不孝。
总之,只要想得到的罪名,全部都被人提了一遍,按在了婉兰公主并淑娴公主府上。
到了晚膳时间,又有一条惊天流言传出,并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传遍了整个帝都。
淑娴公主府的教书先生丁安定,是淑娴公主的面首之一,亦是婉兰郡主的生身父亲!
这消息宛如水滴掉进了油锅,瞬间便炸了起来,令得帝都许多人都激动得难以自恃,忍不住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八卦。
淑娴公主府对此反应不可谓不快,马上出来澄清,此事系恶意中伤。可是流言实在太强大了,到处都在说,而且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丁安定才华横溢,为何不去参加科举,反而甘心留在淑娴公主府?难道不是因为与淑娴公主两情相悦,为了红颜不顾前程么?
婉兰郡主与驸马一点儿也不像,但是与丁安定却颇为相似,那鼻子、那眼睛,简直一模一样。若他们不是父女,怎会长得如此相像?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淑娴公主府这事,简直丢尽了帝都脸面,丢尽了皇家脸面,没有丝毫的礼义廉耻。
母女共侍一夫也就罢了,可是如今丁安定竟是婉兰郡主的生身父亲,这不是**么?
宛如爆炸一般的流言,凶猛地冲击着淑娴公主府。
淑娴公主府的驸马又气又急,可是面对昏迷的妻子以及关在房中的婉兰,却又不能发火。他心急火燎地着人送信出去,其中一封是送去他本家的,另外的几封,则是送到各处,叫人帮忙扑灭流言的。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淑娴公主醒过来了,问身边侍候丫鬟如今的情况。那些丫鬟不敢瞒她,将知道的通通说了出来。
淑娴公主听到这里,差点再度气晕过去,她脸色难看地让人去请驸马前来,自己则命人帮自己梳妆打扮。
等驸马前来,见着的便是精气神十足的淑娴公主。
“郎君,外头传的事,妾身已经得知。妾身可以保证,婉兰是你的生身女儿,与那丁安定无半点关系。”淑娴公主拉着驸马坐到椅上,好言好语说道。
“我自是相信你,倒是你,才醒过来,怎么不好生歇着?”驸马温柔地说道。可是低垂的眼眸,却闪过一抹嘲讽。
淑娴公主并不曾注意到驸马那笑,她担忧道,“如今外头传言纷纷,妾哪里敢休息?这传言凶猛如此,想必有人在背后操纵,妾得进宫去,面见阿爹,求阿爹发个制止的圣旨才是。”
是的,淑娴公主一听,便知这不似普通的流言,反倒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的。
“世人都道清者自清,淑娴你又何必去求圣人?若圣人当真下旨,只怕外头还要说什么心虚之言。”驸马缓声说道。
圣人乃天下之主,自是能够下旨禁止民众讨论此事。可是这世上,越是禁止的事,越是叫人生疑。驸马出身世家,自是需要维护自己家族的声誉,至于公主府的名声,损坏了也不算什么。
因为若是圣人当真禁止人讨论今日之事,只怕一个心虚的名头,会随着他的家族流传下去。这个家族罪人,他可担不起。
“可此事明显为子虚乌有,何必要让愚民讨论?”淑娴公主说到这里,又想起一事,道,“平日里,士林圈子与本宫大有交情,我修书一封过去,让他们帮忙说些好话罢。”
一听淑娴公主提到此事,驸马的脸马上绿了,马上站起来阻止了淑娴公主。(未完待续)
317 寒食踏青()
“今日之事,士林圈子大多数人亲眼所见,还能如何帮助我们说话。”驸马颇为不悦地说道,心中对淑华公主的怒意又增加了几分。
当时她明明在场,最应该做的便是封锁消息,她倒好,直接嚷嚷开了,将事情捅了出去。
淑娴公主才醒过来,遭逢打击,还不是十分清醒,如今不过是装出来的,因道,“即便见着了又如何,有时候交情比什么都好用。”
看着眼前不明真相还隐隐带着优越的淑娴公主,驸马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叹息道,“与士林圈子如今有交情的人是华六娘。”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便闭口不言。
士林圈子的交情,无非便是才华。
往常淑娴公主有才华,士林圈子对她高看一眼。可是如今出了个更加有才华的华六娘,她的诗词,令得许多士林圈子里的人自愧不如,淑娴公主还会被他们放在眼内么?
要知道,那一帮子人有的天性耿直,有的圆滑变通,但无一例外,都不是蠢笨之人。华六娘无端醉酒失踪,最后众人出去找寻,找到的是婉兰郡主的丑事。
这明显便是一个阴谋,那些士林圈子的人平日里虽然自视甚高,但并非目不染下尘。
若他们怀疑到此事是淑娴公主算计华六娘,只怕不仅不会帮淑娴公主府,还会落井下石,火上加油。
想到这里,驸马心里不得不怨极了淑娴公主,“华六娘未曾及笄,一个有些才华的小娘子,你何必对她出手。”
淑娴公主一顿。半晌咬着牙道,“她在帝都多待一日,只怕便没了我站的地儿。你看罢,她才来多久,士林圈子那边便向着她了?”
听了这话,驸马心中越发不屑起来。士林圈子里才华为重,与时间长短又有何关系?
眼前这女人。不愧是天下最为土鳖那人的女儿。行事毫无底蕴,只是太过会伪装。华六娘不愧是出身青州华氏的,即便华氏没落多年。也还是世家做派。
不过这都是他在心里想的,面上并不显,半晌道,“我不建议去求陛下。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说完,借口累了便离开。
剩下淑娴公主颓然坐在椅上。半晌说不出话来。脸上那装出来的神采奕奕,也早没了声息。
镇国将军府,谢俊绕着钟离彻走了一圈,“今日之事。算计的是华六娘罢?”
钟离彻目露凶光,“不错,淑娴公主这女人。我要她悔不当初。”
一旁的郑龄摇着扇子,笑嘻嘻问道。“算计华六娘,又不是算计你,你何必生气?而且华府不是拒绝了与你的婚约么?你怎地如此热心。”
郑龄的话音刚落,钟离彻身体有刹那的僵硬,半晌说不出话来。
“彻悟啊彻悟,你该大彻大悟了才是。”王绪在旁打趣道,“你又不能同意那条件,如此这般又是为何?难不成其实你是个痴情种子?”
钟离彻站起身来,“不过是看不过眼罢了。算什么痴情。”
说到这里,看到三个好友不以为然的目光,咳了一下,又道,“华六娘不过是有些才华罢了,论起相貌,算不得什么绝色,帝都圈子里,比她生得美的多了去。”
“是啊,美人儿多了去,还都是思慕某人的,可是某人却不肯娶,巴巴的去求娶看不上自己的。”郑龄继续笑嘻嘻说道。
“你怎能说这话,怎能将彻悟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小心他揍你啊。”王绪在旁落井下石。
钟离彻眼神幽深,射向两人。
可惜的是两人如今觉得自己在理,根本不怕他的威胁。
一直不说话的谢俊这时开口道,“取舍确实难。不过,忘记一个人更难。”
“笑话,何难之有?我也并不是非华六娘不可。”钟离彻哼道。
这时不远处传来女子清脆的笑声,几个美人身子袅娜地走过来。
“这些人都长得比华六娘好。”郑龄、王绪看去,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华六娘也是长得颇为美丽的,一张秀气干净的鹅蛋脸,白皙如玉一般的肌肤,眉眼虽然不是特别惊艳,可是也长得清俊,最难得的是,她生了一双完全无法反应内心的好眼睛。
那眼珠子又黑又大,里头那股子纯净善良,不染世事,比起许多**岁的稚童还要真切。也不知她是怎么长的,生就一副坏心肠,却有了一双好眼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是华六娘的双眸,却是帮她遮掩邪恶的。
听见两个好友频频点头,钟离彻嘴角扬起来,露出一抹笑,心下却不知为何,又有些别扭起来。
谢俊在一旁瞧见钟离彻眸中的纠结,微微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说什么。
那些女子,顷刻间便来到跟前,如小鸟依人一般挨在不同的男人身边。
第二日便是寒食节,习俗要求吃冷食,不能生火。
在大周朝,寒食节逐渐发展,慢慢延伸了祭扫、踏青、秋千、蹴鞠、牵勾、斗鸡等风俗。
华恬一早起来,便说要到郊外去踏春。
因她昨日才发生了喝醉酒的事,华恒、华恪并不想她去。
华恬却道,“妹妹只是醉了酒,今日合该恢复了。若不去,只怕旁人会乱说,淑娴公主府又捉到由头,将脏水泼回我们身上呢。”
一旁的蓝妈妈亦是点头,“如此时机,却是不能不去的。”
其实华恬并非真的想去踏青,只是他们昨日才阴了淑娴公主府一把,今日可不能掉链子。
外头流言蜚语异常严重,淑娴公主府难以应付。若是华府有什么把柄传出,只怕会被她们拿住了反击。
华恬是恨极了淑娴公主的,她才入帝都不过月余,这淑娴公主便对自己使下如此恶毒肮脏的手段,着实叫她生气。
当然,使手段什么的,每个人都能做。可是,犯到她头上,她绝对会反击。
华恒、华恪听蓝妈妈如此话,心知情况确实如此,因此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