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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你所有的伤痛,就可以就此解决,你可以为爸爸讨回公道,你可以为这人间除害,你可以再也不用看见他们令人作呕的笑容,一切都会了结!
我慢慢的收紧自己的双手,张茜婷的眼里满是惊惧,她也顾不上捂着自己的脸了,她伸出双手,使劲儿掰我的手,脸上的伤口一下子没了压力,血突突直冒,留了我一手,我的眼睛已经通红,眼里只有杀意,手越来越用劲,张茜婷的脸色涨得通红,手却只能无力的在半空中挥舞,张母和张父在旁边掰我的胳膊,可是我就像长在了哪里,我的手也像嵌在了她的脖子上,他们根本动不了我分毫。
我能够感觉到张茜婷的生命在慢慢流逝,仿佛我再用一点力气,她的脖子就能够被我捏断,我开始大笑,肆意大笑,一切都要结束了,只要我再用一点力气。。。。。。
就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张茜婷眼看就要晕厥了,我却被突然的大力掀开,仰躺着倒在地上,张茜婷随着我的松手,一下子失去重心,也跟着倒在地上,她大声咳嗽,捂着脖子,用力呼吸,再配上那流了一身的血,实在是狼狈极了,我哈哈大笑,在旁人看来,就是十足的疯子。
张茜婷乍然得救,张母已经错乱的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她扶起张茜婷,对着愣在一边的张父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报警啊!这个疯女人,一定要把她抓起来坐牢!”
我浑不在意,只依然笑嘻嘻的坐在地上,死死盯着刚刚站起身来的张茜婷,她瞄了我一眼,又快速回头,不敢再看我,然后一跺脚,对着她父母怒吼:“还傻站着干什么?快送我去医院啊!”
一场闹剧随着她们三人的狼狈离去而画上了终点,没有热闹可看,人群终于慢慢散去。我依然坐在地上狂笑不已,不愿意起来。
“是在庆幸自己没有真正杀了她吧,不然,因为她而把自己的命也赔了进去,岂不是很不值得?”一个好听的声音从高处传来,语调平淡没有起伏,但胜在音色不错。
我缓慢抬起头,那人就站在我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眯了眯眼睛,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你是谁?”话出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嗓音也沙哑的厉害,估计是笑的太多太用力了。
“你这样看着我不累吗?自己起得来吗?”这是个侵略性很强的人,我在心里如此断定。
我双手撑地,勉力站起身来,与他对视,“刚刚是你把我掀开的吗?这么多围观的人,没有一个人上前来管闲事,你为什么要来插一脚?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能去见我父亲了,我要她在那个世界里给我的爸爸磕头认错,生生世世的忏悔。”
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我的语气很平静,并没有真的觉得很可惜,因为我已经恢复了理智,知道假如我刚刚真的掐死了张茜婷,并不是最好的结果,相反,我破了她的容貌,让她流了血,并因此惧怕我,就已经达到了目的。
我只是,单纯的不满意这个半路横插一脚的人。
“看来你很镇定,脚也不软,喘气也不急,那你应该可以独自离开,我先走了,再见,哦,不对,我实在是不想再看见你。”
那人就这样,留下一句十分讨人厌的话就走了?
我仔细回想了一遍我们的对话,才发现,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正面回答过我的任何一个问题。
他就像一个幽灵,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从他和我说话的感觉来看,他很不喜欢我,但是好像又是认识我的,可是我完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想不起就不想了,我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爱钻牛角尖的宋佳音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有个结果,也并不是什么问题都要知道答案,不较真,照样能过的很好,还更自在。
就比如,今天在最后一刻,我被迫松开了手,张茜婷逃过一劫,我坦然接受这个结果,不后悔今天的作为,也不遗憾没有彻底掐死她,因为我已经让她付出了代价,我也丝毫不怕即将到来的她的反击,反正,我们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不会让对方好过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又比如,今天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我对他真的只有一瞬间的好奇心,天大地大,人海茫茫,我们可能今生都不会再相见,我没必要为了一个陌生人暗自纠结。
我走出百货商场,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了山头,黑夜降临,我掏出手机,准备给王越打个电话,却看见她早已给我发了好几条短信:
“你到了没啊?我等的不耐了都!”
“再不来,咖啡喝蛋糕我都不给你留了啊!”
“佳音,佳音,你不用来了,我要走了,李蔚然联系我了。。。。。。”
“佳音,我要去约会啦,单身狗,拜拜啦!哈哈哈onno。。。。。。”
将手机放回口袋,我对着暮色无奈一笑,突然有一种天大地大我却无处可去的感觉,一股悲怆苍凉的情绪瞬间席卷了我,强烈的报复之后,随之而来的竟然是无边的空虚,所以我真的无法理解,那些作恶多端的恶人,支撑着他们活在这世上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呢?
张琳、张茜婷、吴美美之流,究竟是有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一直作恶,却安然存活于这世间?
或许这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
我走了两站路,身体疲惫不堪,大脑发出抗议,好像急需什么来填满,我的脑海一下子就浮现了上一次在“夜色”时的场景。我跟着疯狂的人群,肆意舞动,放声尖叫,那种滋味,舒爽、自在,令人意犹未尽,我的心尖儿开始发痒,我怀念那天晚上的放纵,那杯酒之后,我好像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大脑空白,什么都不想,只有发自身心的愉悦。
也许,此刻的我,真的需要一杯酒来救赎。
立下的flag就是用来推翻的,前几天才和白燃说好了,我再也不会踏入夜色,可能此生再也不会与他相见,而现在,我就站在夜色的门口,打量着牌匾上闪烁的led灯。
第一百九十四章醒来方知空()
在打车去夜色的路上,我做了一个梦,其实总共我睡眠的时间很短暂,但是这个梦,却是光怪陆离,内容丰富。
梦里,我一个人置身于一座寺庙。那座寺庙被一团雾所笼罩,一眼望过去什么都看不真切,就好比,我知道我面前有一颗大树,但是我却看不真切大树的具体轮廓,我能闻到香火的味道,也能听见僧人诵经的声音,可是,我什么都看不见。
空荡荡的孤寂席卷了我,这让我感到害怕,我努力睁大眼睛看,却还是一片雾蒙蒙,什么都看不清。但是我也不敢待在原地,我只能凭着本能,踏出步子,开始在庙里行走。
走哇走,虽说仍是什么都看不清,我却觉得这里异常熟悉,终于在路过那一汪超大的放生池,我瞬间醒悟,这里不是南普陀寺吗?
这里是厦门的南普陀寺,可是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呢?罗子洋呢?他也在吗?
果然,下一刻,我就看见了罗子洋。
他一脸笑意,站在我的旁边,指着下面的一只大乌龟说,“你看看,它长的好大,据说他的年岁很大了,算是见证着这座寺庙的荣辱与兴衰,后来国人兴起放生热潮,一个劲儿的在这放生池里放生各色龟种,给这个池子带来了灾难,但是这只老龟,依然悠哉悠哉的,仿佛与他无关,你说,是不是我们人活到这个岁数,也会像他一般宠辱不惊。”
我拄着左脸,一脸认真的听着,眼里充满了敬佩与爱意,罗子洋好帅,即使是说着这些漫无边际突发奇想的感慨,也是帅气逼人,我好像更喜欢他了。
我不知道现在是在做梦,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发生了这些事情,我只以为,时光倒回,一切都回到了我们在厦门的时光,那还是我们最相爱的时候,那还是我可以肆无忌惮表达我爱意的时候。
罗子洋还望着放生池发呆,我却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我拉住他的手,往寺庙里面走去,“不要在这里感慨啦,咱们今天来这里,是有着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的!我们去拜菩萨许愿吧!”
我依稀记得,那对老夫妻和我们说过,在这里许愿可灵验了,我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厦门那么远,我们又那么忙,以后再来的次数肯定很少,我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而且,我要问问罗子洋到底许了什么愿望。
不知是事由心生,还是怎样,就这样想着,画面一转,我与罗子洋就已经出现在正殿里了。周围的雾气终于散去了一点,我能看见正殿里其他的求佛者,大都一脸虔诚,双手合十,郑重许愿。
我有样学样,双手合十,跪了下去,却看见罗子洋还站在那里,暗自打量着佛祖,明显没有跪拜的意思。
我拉拉他的衣角,小声喊他,“子洋,你怎么不拜啊,有什么愿望你就告诉佛祖,据说很灵的哟,佛祖听到了就会帮你实现的。”
罗子洋单膝跪地,蹲在我身边,与我平视,他的脸突然模糊起来,但是我却听到了怅然若失的笑声,随之而来是他淡淡的嗓音,“不灵的,我许过愿望,可是,一离开厦门,我的所有愿望,通通都落了空,所以我不要许愿了,我要做的,就是与你一直待在这里,不回帝都,那么之后,就不会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我就不会失去你,佳音。”
罗子洋的最后一声佳音,将我喊的回国了神,是啊,一点都不灵的,我曾许过愿望,希望家人幸福平安,可是我却失去了爸爸,希望我和罗子洋能够相守到老,一辈子都不分开,却最终落得个再也不能相见的结果,什么都是反着的,那我还是不要许好了。
我站起身,看着还蹲在那里的罗子洋,突然觉得幸福满满,我们又回来了这里,我们又重新有了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们一定能够抓住。
我伸出手,拉起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