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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望着霍东恒湿塔塔地衣袖,还有手背上渐渐浮起的水泡,惊得赶紧冲上前去准备拉着霍东恒去冷敷,霍东恒不耐地推开他,又问了一遍秋白露,“吓傻了?知道闯祸了?有没有烫到哪里?”
秋白露满脸不解地望着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这人是无利不起早的,刚刚明明是她要冒犯他,若不是他躲得快,只怕现在已经被浇了满脸的酒水,颜面扫地。可他不仅没有生气,还出手相助。
“你是我太太,我不帮你,难道还要倒推你一把么?”
你以前不一直如此,秋白露腹诽,不过话没来及说出口就被霍东恒拉着往外走了两步,秋白露轻轻挣了挣,霍东恒不快道,“我的手现在已经这样了,不处理的话后果只怕很严重,你不觉得你应该付点责任?或者你想留在这里,让组委会追究你的责任?!”
已经有些人听见风声,朝这边关注,烫伤了大赞助商可不是小事,再加上她与霍东恒这一阵子的关系,恐怕明天小报上又要多一条,富豪夫妻反目,妻子烫伤丈夫的花边新闻,秋白露虽不愿和霍东恒同行,但更不愿出现在娱乐头条,她想了想,咬牙跟着霍东恒一起离开。
霍东恒的车子停在不远处,司机还是原来秋家的老王,老王见到秋白露时,神情一楞,然后他马上殷勤地将车门打开,“小姐,好久都没有看见你了,你最近可好?”
“王叔,辛苦你了。”
王叔眼中有泪,看得秋白露心里不忍。这些老佣人都是在跟着秋诚嘉几十年的,秋白露愿以为自己离开秋家之后霍东恒会将他们都换掉,可没想到他竟然还留着他们。
她看霍东恒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霍东恒任她打量。
车里一时静下来,秋白露把目光投向车窗外,外面的景物飞逝,快到三月,枝头已经吐出新绿,远方的海也不再是灰蒙蒙的一片,碧蓝的波涛泛起白色的浪花,看起来满是生机。
秋白露不懂霍东恒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恨她入骨,时时刻刻都想着怎样才能让她不痛快,刚刚那个时候,他如果不拉她,那伤的就一定是她……可是他为什么又要出手?他还想从她这里得到些什么?她还有什么是值得他惦记的?
他总说只想要她,可他不知道他这套言辞在她听来有多可笑。
她除非疯了,才会相信他对她还有一丝一毫的不舍,可她不会疯,她清醒得很,以至于她连自欺的可能都没有。
“别想了,小露,我只是出于本能。”见秋白露眉头不展,霍东恒似乎看出她心中疑问,他将自己的手盖在她的手掌上,秋白露下意识想要抽出来,但看见他手上狰狞的伤处,最终还是没有动。
车子开上半山,缓缓地驶入秋家的别墅里,周嬷嬷正在院子里浇花,见车子驶进来,就停下手中的动作。
她一瞧见秋白露从车里下来,立刻小跑着迎过去,“小露!”
周嬷嬷比秋白露还要矮半头,她只能抱着秋白露的腰,哭得不能自己。“傻囡,你怎么离开这么久,也不和嬷嬷说一声?嬷嬷好担心你。你怎么变得这么瘦?你过得不好么?”
秋白露的眼眶酸涩,她突然觉得比起狠心自己和霍东恒不相上下。她受了些伤,就抛下所有爱她关心她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任由他们为了她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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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身价()
与周嬷嬷说了会儿话,秋白露起身去找霍东恒,纵她有千般不愿,但仍要面对他。
当初秋诚嘉的书房,如今已经变成霍东恒的,书室中的布置并没有变,只不过墙上多了副秋诚嘉的画像。画中的秋诚嘉目光柔定地注视着远方。
霍东恒坐在排列整齐的书墙前面,身上的衬衫半褪下来,露出他精壮的上身。
手背上的水泡现在已经发了出来,一个一个油亮亮的看起来十分骇人。霍东恒朝秋白露挥了挥手,“这些水泡要被挑开才行,我自己弄不了。”
“你可以找罗铮,你们的合作不是一直都很愉快?”秋白露淡然地说着,站着没动。
霍东恒不以为然地笑道,“你不要因为那件事情就恨上他,是我胁迫他的,他呆头呆脑就上了当。他又不是外科医生,这种事情他做不来。过来,我的手不方便,再说这也是因你而起。”
秋白露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只好上前,没好气地把他的手摆正,“他不行,难道我就行?!你为什么不找专业医生?不怕我弄残了你?!”
她说得咬牙切齿,但手上的动作却十分温柔,水泡上的油皮亮闪闪的,一碰就破,脓水和着鲜血一块流出来。
“残了不也是我自找的?小露,我信你。”霍东恒的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专注地望着她,目光中有他都没有留意到的温柔。
秋白露张口想问他疼不疼,但话到嘴边又咽下,他疼不疼关她什么事?最好让他疼一疼,让他也尝尝自己受过的苦,疼死才好!
心中有气,她下手不自觉就重了些,霍东恒闷哼一声,疼得眉毛都拧成一团,他觉得自己真是自讨苦吃,今天恐怕凶多吉少。
秋白露专注地处理着伤处,书房中的气氛一时宁静详和。
“没想到你还没忘了怎么处理烫伤……”霍东恒的一句话,把秋白露的回忆勾到若干年前。
那时候秋白露年纪还小,霍东恒忙着上学没功夫理她的时候,秦臻去特训也没办法带着她,秋白露一个人孤伶伶的没人陪,只好和别墅群里同龄的小孩子儿们混在一起。
不知是谁家孩子的远亲寄来了自家地头上种的白薯,被小孩儿偷着拿出来,几个男孩子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就决定躲到后山去烤白薯吃。
因为秋白露年纪最小,再加上她是女孩儿,所以那些野小子都不爱带她玩,他们跑得飞快,没多久就把秋白露落下,气得她一个人跺脚哭。
秋白露抽抽泣泣地回了家,越想越不甘心,于是就趁中午大家都休息,自己跑到厨房里去烤东西吃。她出生到那么大,几乎什么活儿也没干过,再加上人小个子矮,好不容易把火打着,将锅子烤热,就已经累得全身瘫软,不过也幸好是因为她力气不够,所以才避免了酿成大祸。
她只是听人说烤白薯,就以为是将白薯放在锅子里烤就行,秋家没那东西,她就放了几个土豆在锅里,然后就点着火等着。
霍东恒从学校回来,一直没有看到她的踪迹,等在厨房找到秋白露的时候,她正踮着脚想把锅子从炉灶上端下来,霍东恒眼瞧着几个烤得焦黑的东西就要从锅里滚下来,于是上前一把将锅子夺下来。
霍东恒的手心被烫出几个大泡,秋白露吓得哇哇大哭,霍东恒疼得一头都是汗,还要安慰她。
后来秋诚嘉请了医生过来,秋白露就一直跟在人家身后,看别人给霍东恒治伤,她也一定要掺和进来……
往事如刀,刀刀都是擦着人心尖上的肉划过去,让你不至死,但却痛不欲生。回忆起这些过往,秋白露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不明白那个曾经对她那么好,视她如珍似宝的男人,怎么一转身,就可以变得那么狠。
到底哪个他,才是真的他,戴面具戴了那么久,他不觉得累么?
秋白露给霍东恒处理好伤处,起身走到书墙旁。
这间房间里很多东西都是她亲手设计制作的,不光这个房间,这栋房子里很多家具都是秋白露画的设计图,然后找师傅一点一点做出来的。
她原以为自己会在这里住一辈子,她是给别人制造家与幸福的工程师,可她自己的日子却过得一塌糊涂。
手指划过古老的原版书,书脊上烫着的金字,凹凸起伏的花纹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秋白露唏嘘不已。
父亲喜欢收集古董书,这些书籍都是他从世界各地找来的,他有事没事总会拿出几本来翻阅,整个书架他都会亲自擦拭,不假人手。可是现在他不在了,这些书也没人看了……明珠蒙尘,怎能不让人心伤。
霍东恒看秋白露眼波浮动,知她一定有心事,就跟了过去,“你若是舍不得这里,就搬回来住,家里的东西我都没有改动过,如果你有哪里不满意,也可以告诉我,我让他们重新装修。”
“我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你在这儿,你能消失么?你要是走了,我就回来。”秋白露冷冷地答。
霍东恒似是预料到了她不会给自己好话,也不在意,依然平静地说,“这可不行,我是一家之主,怎么能轻易离开。你要是不打算回来也好,我正看几个地方不顺眼,想把它们拆掉。就拿那个蔷薇花园来说,我就觉得它很多余,不如铲了挖个游泳池……”
“霍东恒,你敢!”蔷薇花园就在秋白露的工作室前,里面种的蔷薇花都是秋母生前最喜欢的,家中除了工作室,秋白露最看中的就是那里。可现在霍东恒开口闭口却要把那里毁掉!
“我为什么不敢?既然你也不打算在这里长住,我何必还要留着那些碍眼的地方?小露,你别忘了,这栋别墅也是秋氏建筑的产业,现在整个秋氏都归我所有,就算我把这里夷为平地,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他趾高气扬的态度让人看了就心生厌恶,秋白露刚刚对霍东恒生出来的那点感激也都因此烟消云散。
“你不信?其实我现在就可以叫工人过来,你是做设计师的,你应该明白,毁掉一座建筑,比建造一座,要容易的多。”霍东恒拿出手机,在上面按了几个数字,秋白露几乎可以听到手机接通时,从听筒里传来嘈杂的声音。
她上前一把将手机夺了过来,狠狠丢到一旁,“你赢了,我会回到这儿,你别再糟蹋这房子,可以了么?!”
“早这么听话,多好。”霍东恒轻笑,“其实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从我这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