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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第一个!”直到坐上汽车;阿里奥仍激动地停不下来——在那么多次垫底之后,他们终于轮到了第一个出发!他实在太感动了tat
“对。”布鲁诺在他边上坐下,“不过之后的路还很长呢,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了。”
“好吧。”正激动的时候,好兄弟就这么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阿里奥整个人都萎掉了,摊在后座上,一脸生无可恋。
“但我们还是有一点先机的!你知道,这次和以前不一样,我们第一个出发!”布鲁诺连忙补救,总不能让阿里奥就这么失去斗志啊。
“就是!”阿里奥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一拍大腿,“说不定我们这次就能交个好运,一路顺风顺水到终点呢!”想到这里,阿里奥的眼睛都像灯泡一样闪闪发亮。
“”醒醒,我们从来没顺风顺水过!布鲁诺很想叫醒已经开始做白日梦的阿里奥,但为了不让阿里奥再像先前一样变成一条无甚斗志的咸鱼,他只能默默闭嘴了。
外面,伊莉和谢城还有邓菲夫妇也准备上车了。
“没想到先出发的会是阿里奥和布鲁诺。”邓菲先生感叹道。
黑人兄弟的运道好像总是不太好,几乎每次都是险险进入下一轮,除了在瑞士的那次,他们难得把握住了快进机会,成为第一个抵达中继站的队伍,但那次之后,他们好像又开始流年不利了。不过,这次能第一个出发,那两个小伙子应该很高兴吧。
“对,他们这次运气很好,遇到了他们擅长的任务。”伊莉笑了笑,对黑人兄弟的领先很坦然,“希望他们这次也顺利一点,别再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了。”
那对兄弟简直是事故综合体,伊莉想到第一次和他们一起乘飞机,就有乘客突发心脏病,导致飞机不得不临时停靠。之后,每个绕道任务里,兄弟俩多半会选到更难的那个。这样的事件简直不胜枚举,如果要归纳的话,简直能写成一本莎士比奥或者莎士比诺悲剧集。
当然,伊莉自己和谢城的运气也不太好,两个队伍可以合出一本书,叫难兄难弟
“但愿如此吧。”邓菲先生笑着摇摇头,对边上的谢城道,“那么,接下来一起加油吧。”
“好。”谢城和邓菲先生碰了碰拳,两人单手抱了一下对方,拍了拍对方的背,伊莉和克莱尔也拥抱了一下,两个队伍分别坐上了各自的汽车。
越野车很快把选手们载到了机场,三个队伍登上了前往圣保罗的飞机,这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结伴同行了。六人简单地打过招呼后,就各自休息,直到抵达圣保罗,在机场的通知声中,各自登上自己的航班。
“希望这个赛段我们的运气能好点。”伊莉坐定,对身边的谢城说道。
他们俩几乎遭遇了所有可能的坏运气,从一开始的飞机临时停靠,到后来的汽车抛锚,哪怕骑个马,都会遇到万中无一的意外情况。但这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其他队伍遇到的意外也未必比他们少,飞机延时晚点,出租车司机故意绕路,每个队伍都是磕磕绊绊走到了这里。
对两人来说,只要进入决赛,哪怕第三名也不是不能接受,他们手上都有可抵扣的复活点。只是,在这最后关头,伊莉难免希望,自己能和谢城圆满地赢得比赛,获得珍贵的点数,而不是险险通过,作为一个失败者,灰头土脸地回去。
“会的,我们会的。”谢城抱了抱伊莉,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一边轻声回道。
那与其听起来,与其说是我们会有好运气,不如说是我们一定会赢。
“嗯。”伊莉笑了笑,从谢城肩膀上抬起头,坐直了身体,抬头挑开这大半个月来谢城稍微变长的额发,摸了摸那道已经渐渐成形的伤痕,“怎么样?还会痛吗?”
这是谢城在南非索维托的地下洞穴里划出的伤口,伊莉现在还记得那根几乎刺入谢城眼球的可怕石笋,还有自己当时的惊惶与恐惧,以及看到谢城眼角仍在流血、却献宝似的把那封线索卡递给她时的酸涩心情。她甚至不能说,不比了,我们走,而只能默默地陪在谢城边上,看着急救医生用简陋的工具为他生生缝合了伤口,连麻醉都没有。
之后,在印度,为了捞起掉到河里的一捆秸秆,谢城又奋不顾身地跳入了那条黑漆漆的河水,亲手把秸秆托了上来。为了避免伤口感染,医生重新为他清洁处理了伤口,又追打了一针破伤风。伊莉又只能沉默地站在一边,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前不久,这道伤口才终于拆线,却也留下了一道意料中的疤痕。谢城当时还开玩笑地问她,有没有变丑。伊莉认真地说,没有,你最好看了。然后,谢城大笑着抱起她,把她亲了又亲。伊莉没有说谎,她确实真心觉得,她的谢城全世界最好看。哪怕那时候真的伤到了眼睛,伊莉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不了,完全不痛了。”谢城笑着回握住伊莉的手,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手心,又抱住了她的肩膀,让她靠到自己怀里,“不用担心,睡吧,等我们醒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嗯。”伊莉点了点头,在谢城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闭上了眼睛。
一天,再坚持一天,只要赢下最后这个赛段,他们就胜利了!
伊莉和谢城要坐十小时飞机到墨西哥城,再转去旧金山。
黑人兄弟则是坐六小时飞机直接到美国境内,然后用八小时完成从巴拿马城到旧金山的转机;邓菲夫妇则是直接到美国境内,从休斯顿转到旧金山。
于是,当伊莉和谢城即将抵达墨西哥首都的时候,黑人小伙们早已完成了转机,顺利登上了前往旧金山的飞机。兄弟俩很高兴这一路的顺利,还特意从空乘小姐那边打听了一下这条航线的天气问题,得知一切正常,应该能准时抵达后,两人更加满意了。
“看来厄运之神已经离开我们了。”阿里奥认真地在胸口划了个十字,这一路来的突然事件实在太多,由不得阿里奥不虔诚。现在,一定是上帝又庇佑了他们,他们才能这么顺利!阿里奥由衷地感激天父的关爱!
“是的,希望我们的好运能保持下去。”布鲁诺也难得对他们的比赛前景感到乐观,他长长地出了口气,在座椅上靠了下去。
“对了,布鲁诺,我去一下洗手间。”阿里奥坐了一会儿说道。
“知道了。”布鲁诺已经戴好眼罩,准备休息了。
阿里奥向机舱后方的洗手间走去,就看到一个男乘客在和空乘小姐单方面地争执。
“你们起飞前难道没有检查过吗?”
“如果有故障,应该早点修理啊!”
“我们要坐整整八个钟头!八个钟头!难道一直让我们忍着吗?”
“这太不合理了!我要投诉你们!!!”
“非常抱歉,我们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请稍等一下,我们乘务组会跟地面联系反映的!”
“希望您能稍微理解一下,谢谢。”
乘客语气激动,义愤填膺,嗓门越来越大。
空乘小姐却没有丝毫不耐,只是满脸歉意,不停地向他道歉。
阿里奥为男乘客的咄咄逼人感到格外不满,忍不住出声道,“请问发生了什么吗?”
“这架飞机的洗手间坏了,不能使用。”男乘客对同为乘客的阿里奥还算客气。
“什么?两个都坏了吗?”阿里奥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种事,他还以为是这位乘客提出了什么过分的要求,所以空乘只好对他百般迁就,万万没想到竟然是飞机的设备问题!
“是的,非常抱歉,我们会把这个问题向地面反馈的。”空乘小姐歉意地说道,“我们会尽快解决的,请稍等一下,呃,稍微忍耐一下。”
“”空乘小姐说得尴尬,阿里奥也听得尴尬。
他坐了这么多次飞机,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更要命的是,这架飞机还是长途航线,不是那种一两个小时的短途航班,整整八个小时的行程,没有人能忍这么久!怪不得这位乘客要发飙,连阿里奥都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说真的,哪怕是忍耐八个小时的饥饿,都比忍耐八个小时的生理需求来得容易!
一想到说不定要一直忍下去,阿里奥就觉得头皮发麻!
难道霉运还没有离他们而去吗?
他和布鲁诺到底造了什么孽,才遇到这么一架坑爹飞机啊!!!qaq
“那要多久修好?”阿里奥有气无力地追问道,但他内心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呃”空乘脸上浮现出为难的神色,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实话,“事实上,我们也不确定,机组的随行工程师认为必须回到地面才能检修,所以”
“”所以要无限期地等下去是吗?阿里奥死鱼眼看着空乘。
“”空乘默默点头。
“”呵呵,他就知道,他和布鲁诺的运气不会这么好的。
在空乘歉意的目光中,阿里奥气若游丝地飘回了他的座位,把这个噩耗告诉了布鲁诺。
“”布鲁诺眼神一木,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他觉得自己的胸口被狠狠捅了一刀,心中高兴的小气球还没上天呢,就被biu得一声戳破,然后以两百迈每秒的速度瞬间掉到地心,在灼热可怕的岩浆中痛苦地翻滚、翻滚
之后,又陆续有很多位乘客想要使用洗手间,却同样无奈折返。
洗手间停用的消息很快在乘客间流传开来,乘客们也渐渐骚动起来。
机组人员也在紧急联络着地面,很快就与一个机场联系好,并请对方安排了临时停机位让飞机完成临时降落,使乘客们能在机场解决迫切的生理问题。
许久之后,飞机广播里终于传来了空乘温柔悦耳的声音,“各位乘客,由于飞机洗手间出现了一些故障,我们将在半个小时后降落萨尔瓦多国际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