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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坐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会儿和郑阳这样相处,她觉得是不对的。他又不是她“对象”。可她又不知道怎么拒绝,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处么?她脑子里拎不清楚,一遇到这事儿她就迷糊,总觉得自己是个坏人。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写的——水性杨花喏,没得好下场的。
郑阳见她没动,俯下身来,手就给她捂着肚子,他身上清新凛冽的气息让她回神,就看见他有点紧张地问,“是不是肚子疼?要不舒服,我就送你回家。”
她有点儿恍惚,“回家,”她想。“我哪里还有家呢”
腹部些微的不适早已缓解,导购小姐远远看见,也暗暗羡慕。几好运的人喏,你看这么个有貌有财的金龟婿,就半抱着给她揉肚子,那表情宠得没道理——都是女人嘛,哪里有不晓得的。
她是个很矛盾的人。对着外人时候,极有分寸,极懂事的,也晓得厉害。可对着这些“内人”,她就不晓得处鸟,你看他们都是顺着她吧?可实际上好像她才是真正听话的那个。
苗不想拿了她的手包,轻轻搭着郑阳的胳膊,时不时的,这男人低头和她说几句话,那滴泪痣,那凤眼,那秀挺的鼻子,真是养眼!
她一向觉得郑阳有一种风流的气质,好像他天生就应该是招女人喜欢的。记得张学良说过,他平生最得意的事情就是交了许多女朋友——而且都是别人追的他。他在回忆录里写他和墨索里尼的女儿那一段,“她走的时候,我派我的车送她到天津口。后去上海的时候,秘书小姐说她在车上大哭一场,我说她哭什么?她说哭你不理她,你怎么一点也不理会她,她喜欢上你了。我说她喜欢上我有什么用呢?她说她是真的,你不理她,她难过了,大哭呀。”
苗不想对张学良的个人生活倒没什么感觉,只这段她读起来似乎有些体会,因为似乎也有不少女生为“他”这样哭过。那会儿家里怕她影响学习,不给她用手机,她就只能用万兰州的,或是等他们放假了回来给她玩儿。郑阳的手机里,总是时不时有女孩子发信息来,打电话也有。大多数都是羞羞涩涩的小小试探,也有哀哀戚戚的,问“怎么不理她”。
你问她会不会吃醋呢?好像也是有的,不过她不会吵架。她从不和别人吵架的,极度生气都很少。苗不想,在这群嫡系里还真的只担心过郑阳会不会有别人呢!因为客观的来说,在“她极度在意的”和“看着像个风流的”这个交集里,他是唯一的那么一个。
在水晶帘子隔开的座位里,桌上放了一瓶还带着露水的桔梗。没有玫瑰那么浓烈,却很适合吃饭的气氛。
“桔梗花呀,”她说,“原来你家露台上好像有的,我还说你家阿姨种花真是棒,不像我那儿,都不活的。”
郑阳笑了笑,“都给你摘了,每天别在头上,像个“花房姑娘”一样,”他起身摘了一朵桔梗,走到她身边,手指灵巧地插入她的发鬓,“就像这样,我的姑娘。”
你看他,就是这么撩人的模样。
第32章 抓人()
“那不是童乐乐嘛!”苗不想喝完了汤,正好瞥到这大美人进来。“她也来这儿吃饭。”
“嗯,”郑阳说,“这家做意大利餐馆在杭市还是不错的。来这儿逛的多半会来。”
“怪不得门口排那么长的队呢。”她点点头,“我好像最近不喜欢见生人呢,也不想和别人打交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那就不见,”郑阳说,“隔着帘子呢,你看得清她,她不一定看得见这儿,而且”他微笑了一下说,“我想她也不会打扰我们。”
苗不想没多想他的话,她的目光正被眼前的千层面给吸引了。厚厚的拉丝芝士,里面裹着熬煮的肉酱,咬一口是满满的肉汁,微酸的番茄中和了肉的油腻,裹着一点白酱,啊,这样混合的滋味真是她极喜欢的。
“很好吃呢,”她的眼微眯,睁开又是亮晶晶的,“我自己做总是做不出这种味道,果然还是差了些什么吧”她突然有些挫败感,像一只萎靡的小兔子一样耷拉着耳朵,可爱得让他的心就是一软。
“我想吃你做的,”郑阳温和地说,“还没吃过。可以吗?”
她抬眸,有些迷糊的眼睛,睫毛翘翘的,而对面这个清艳的男子,那双凤眼就这样夺魂摄魄的看过来,修长的手搭在桌子上,袖子卷到肘部,线条凛然。
郑阳微笑着看着他,眼含期待。
“嗯”她下意识地说,“可是我觉得这里做的更好。”
“没事,”郑阳微微一笑,“这儿主厨我认识,一会儿我让他写个菜谱给你。”
“真哒?”她笑眯眯的,眼里是真心实意的欢喜,“这和武功秘籍一样。”她的眼睛弯弯的,“武功秘籍!”
郑阳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她就是这样,软软的,糯糯的,像一朵棉花糖,甜丝丝的化在他心上。她的思维总是很奇特,带着她特有的少女的想像,有时候令人发笑,有时候又会令人心疼。但总归,是他早已决意要宠爱终身的那一个。
她小时候看金庸,几天几夜的看——才多大的孩子,说他不是“靖哥哥”,因为书里靖哥哥是“黑黑的,壮壮的,憨憨傻傻的”。可她又想当黄蓉,拽着他问怎么办呢,你是哥哥,可你不是靖哥哥。他回答说,“那我是什么哥哥?”
她又迷糊了,想了好一会儿,“反正你是好哥哥。”
他听她一直这么叫他,恍惚而真切。他甚至希望时光可以重来,那他一定,早早地,住进她心里。
不一会儿果然服务员微笑着送了菜谱过来,看的出还是手写的,写的挺工整。郑阳看着她先用手机拍了,才细细折起来放进她的包里,好像是个藏宝图一般的模样。那朵桔梗花还在她的鬓边,悠然淡雅。
她轻轻地笑,眼睛弯弯。
好像春风,吹开久违的心扉啊
韩东升神色莫测地坐在童乐乐对面。
“说吧,什么事儿。”他平淡地问着,目光浅浅地看人,却好像完全不在意眼前这个精致的大美人。
童乐乐没接话,她笑着,给他倒了一杯水,“叙叙旧嘛,老这么严肃干嘛。”她轻轻眨了眨眼,“真是叙旧。你看我刚刚给你买了件儿衬衫,正好是你的码儿。你也别不要,我这儿也是有求于你。”
韩东升“嗯”了一声,“说事儿。”
童乐乐仰起脖子,她常年练舞,脖颈上的弧度极美,好像天鹅一样。曾经她和韩东升是好过的——她知道他喜欢的模样。
可童乐乐不知道,若韩东升不在意了,她就真是个天鹅,在他眼里和野鸭子也没有什么区别的。
苗不想去洗手间回来,就跟中了魔障一样的,鬼使神差地往童乐乐那地方看了一眼——她可不是八卦的人喏,从来最懒惹这事儿。可今天真是见了鬼了——她偏偏就好奇瞄了,就是这么起了贼心了,偏偏,就看到她那爷们儿——她那对象,她那首长,虎踞龙盘,坐在童乐乐对面喏!
你说她心里是什么滋味喏?
她第一下,见着了童乐乐那个装衣服的纸袋,“原来是给他买的,”她想,“确实是合适喏”
第二下,想起来,韩东升确实说的今晚有事喏,可没告诉她是出来见这么一位!
怎么看,都怎么像是她那首长爬了墙的节奏哇!
她心一酸——她也好意思心酸,记起韩首长的话来了,“他说他爱我,说他只爱我的。”
她这会儿,哪里想得到自己和她那嫡系一号还纠缠着呢!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韩东升你爬墙了,我都让你进我的家里了,你说爱我了,怎么还这样?”
她几有道理喏,几可怜的,脸刷的白了,细步蹬着高跟鞋往那处走。韩东升听着脚步声不对,熟悉的很,抬眼一看,这下了不得了——他心里那宝贝儿疙瘩,怎么会在这里哇!那委屈的小样儿,真格的要哭哇!
韩少哪里还顾得童乐乐,一起身三两步上前就把这黯然神伤的宝贝儿抱在怀里了。这迷糊人心里还想着首长骗她呢,扭着脖子,低着头垂着眼,就是不看他。
这一下餐厅就有不少目光投过来了,“太刺激鸟,”众人想,“看着架势,是原配抓小三儿?可哪有小三儿年纪比原配大的?”
韩东升知道这小丫头心里乱想,可他觉得这都不叫事儿——只要她是好好的,其他的帐,他门儿清。
童乐乐心里一惊,这妞儿不是阳少的人么?怎么还和韩东升有关系?你看韩东升那护犊子的模样,是真正惹不得的。
她自知和韩东升那一段儿是没可能再提了,只怕今儿这个“叙旧”也是弄巧成拙,一边也后悔自己自作主张,一边也想着退路呢——此前她只盼韩东升还记着她,这会儿是生怕他记着她了。童乐乐怕说错话不敢开口,突然想起这妞儿是和郑阳在一起的,这人物和韩东升倒是能对上——果然这郑阳关注着她那心肝儿呢,瞧见半天没回座儿就出来找了。
这位,还沉浸在自怨自艾的“剧情”里喏,她听见韩东升哄她,“咱回家,乖啊,”看到旁边那童乐乐站在那里不说话,她想得远得很——这是她爷们的旧情儿吧,瞧着人家是先来的,她是不是挡着人家道啦?她不做三儿的,可她又没爹没妈的,谁给她做主喏。一抬眼,看到郑阳急匆匆过来,这眼泪儿就出来鸟。“哥哥”她嘤嘤出声,韩少心一惊又一凉,这丫头瞧着怎么这么伤心!他扫了一眼郑阳——他晓得她这些嫡系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哪有这样巧的事!
郑阳和韩东升对了一个眼神,这二人都是如何惊觉的人物,这一打眼就知道,今儿只怕是着了人的道了——算计着老韩家的人呢,这怀里的傻妞不懂事儿,她这爷们不能不懂哇。韩少略略松了手,仍是抱着,只她还往郑阳那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