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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没把那几个供着南裕光的人家放在眼里——一群废物老东西,年轻时候亏心事做大发了现在想着保富贵长生。他是有些怕池重知道了人在北京忍不住去见。这怎么算池重任期还有四年多,等退下来了风浪过了再办也不迟!
还有一桩,你得承认这妖神的预感之强烈——苗苗的女儿在北京!那得说不定是要掀起一番惊涛骇浪的。
楚纶又想起苗苗,那个女人,抱了个娃娃,丰润莹白地袒着胸脯喂奶,好像这些人都不存在一样,表情圣洁的,像是个油画里的圣母。
可他知道那女人媚啊,至情至性的娇,也纯。可,也狠啊。。。楚纶做事也有个自己的讲究——他身边都是一等一悟性极高的伶俐人儿,那反应稍稍慢点的,他都不喜。其实他自己个儿是真的不在乎人,不把人上心。曾经对苗苗那是男女之情,妖神对着这千年狐狸精也不免动了凡心。而对池重,是效忠,是身家性命。
让他救那个小姑娘么,他却想,这得看她有没有这个命了。
这妖神,是真真正正地把人之性命玩弄于股掌间的角色哇。
。。。。。。。。。。。。。
娇气包尚不知她那群爷们儿为她做的这样多的事——看不到哇!又一点儿起色也没,让她这心,一天天地,沉了下去。
好在她的亲戚如期来了——让她放了一点心下去。只又娇惯了的,那句话怎么说的——“由奢入俭难”,你瞧她,好不容易这五年里自己过过了,一开始连卫生巾都买不好的,捂着肚子一边给自己煮热可可喝。却又,遇上了,她性子懒,这一下又给惯回去——且这寺庙里也没个什么消遣,捧着肚子躺在榻上,又翻来覆去地嫌弃不舒服。
南裕光从前倒也还算是伺候过她的——郑阳上大学了嘛,他又和她搞得狠,这会儿做起来倒也驾轻就熟。他这里煮了一壶单枞,滤了茶汤出来,调了牛奶进去,倒成了挺香的奶茶一样,拿了来给她。
要说这人要是有骨气的,这会儿哪里要他给的,只怕绝食也要好些天。可偏她是个没骨气的,她晓得“好女不吃眼前亏”喏,她现在又不舒服,自然离不得人伺候的。
南裕光怕她烫着,给她放凉了些,她又嫌着“不够热”,这男人也随了她的——整个倒了,重新煮。这个看上去惨兮兮的艳鬼,自己娇的后果即是——得等下一杯。
她又睡也睡不着,手机也没得看,佛经倒是有——可她又哪里看的下去。这床是红酸枝的,硬得紧,铺了厚垫子也还是硌,又想她那小窝了,这小嘴一撅,眼泪扑漱漱要流下来。
南裕光冷眼瞧着,这冤孽说乖也乖,不吵不闹该吃吃该喝喝,可偏偏一天里就没有不哭的。她哭了几天要回去——他又怎么肯,哭得狠了他就亲她,亲着亲着她又来缠着你,到最后还不是他去弄她,这辈子做的也没这些天这样狠,几乎一晚上就没有拔出来的时候。最后她也怕了,腿总是磨得红红的疼,就总这样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也不看你,心里不晓得几怨你的。
这时候有人敲门——这倒是稀了奇了,送来一个小卷轴,说是要他给开光加持三天三夜,还指明的得放他那佛床上。
南裕光接了,暗自好笑——这些个人啊,就喜欢乱讲究,也不知是从哪个坟头里刨出来的歪门邪道,供着他这尊情佛,还特高兴让他修双身,这会儿明知道他让人买卫生巾了,这“明妃”可是带着血呢!最是避讳的时候,哪儿有这当口来开光加持的?又不晓得是弄什么害人的玩意儿。
反正他也不过是借这一方天地拘了她,各取所需么。
他丢了那卷轴在床上,也没理她,又到这红泥碳炉子上煮茶温奶。
却没想,这惹事精瞧见他丢了个玩意儿就走,还以为是拿给自己的,伸了小爪子就拿过来要拆,那卷轴外头是绑了一层黄布条的,她这看着眼熟——三下两下拆开了,心里记得家里以前常打这样的结。更以为是南裕光从她老老家里寻来了给她的,一展开看,却是一卷手抄的佛经。
她又懒了,放到一旁去,手里拿着黄布条绕着玩儿。
南裕光回来,看她开了,也不管。拿了起来要缠好,这娇包包见他来了,那倒也算有个人解闷儿,不咸不淡地说两句话也是好的。
“这是什么?”她没话找话。
“女身令佛欢喜经。”南裕光看了一眼,心底也是无语——这真是把他当成淫佛了,供这么个东西。
谁知这小黄货一听那叫一个兴奋呐——她可不就知道这“双修”嘛!一听这名字那就合她的意哇,这会儿也不和他说话了,自己展了那卷轴斜着身子看。
可这一看呐!这心就是一抖。
这这经卷上写的如何尚且不说,这头两行间就钤了一枚小小的闲章,这上头,乃是小篆连头连尾刻的一个“平生”二字。
这印章这印章,是苗苗的!
苗苗也是个妙人儿,这些文化玩意儿也晓得不少的,这枚印章她后来很常用
苗不想同志一见就认出来了。这她妈妈的印章,怎的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卷经?
她又细细地看这经卷,是顶好的柳体——却看着是个男人的笔力,绝绝对的不是苗苗的。怎生有这样的事儿,有人会在经卷上钤别人的章么?
她喊了一声南裕光,问这经卷是不是给她的。
南裕光正煮茶呢,“你要想要这个,我过几天给你寻个去。这个是人家拿来开光的。”
她心里有数了,这经卷,是旁人要拿回去的,这人这人和她妈妈认识!
小狐狸精这是遇到宝啦——自己的妈自己知道,那旧情人比她多了去了,且,当年就各个不凡,过了这许多年了,只有更上一层楼的份儿,从南裕光这儿把她弄出去不是分分钟的事儿么。且另一样,这人,既然还用着她妈妈的印章,那自然是念着旧的。应该,愿意就她的吧?
小狐狸精这般思量,怎么传个信儿给这人呢?夹带纸条是别想的了,太危险。这印章。。这印章。。
还别说,这苗不想同志有时候还是能灵机一动,弄出个不大不小的主意来的。她这儿随身带的那串手链儿,那可不就派上用场了么?
她解了这串手链下来——这是苗苗生前常戴的,就那一回拿去清理了没戴,人就死在了外头。苗不想这儿想着娘啊,就也戴着不离身,南裕光他们都是知道的。可有件事儿她没和他们说过,这手链接口是一个银珠子剖成两半儿,那银珠子上刻的苗苗的藏文名儿!
这会儿她和找着救命稻草似的,把银珠子拿了去桌上——南裕光这儿有朱砂泥的好印台,沾了红就往这经文中间一滚,她手轻得很,这一下印得倒还算清楚,反正南裕光又没仔细看过这个,哪里记得多个印少个印的呢!
急急处理了“物证”,这娇包包也不收拾这卷经文了,她晓得空城计喏,大咧咧展着丢在榻上,自己捂了肚子在被子里假寐。
这南裕光回来瞧见,也是心下一笑——还是这样懒散的性子。自己去拾了那经卷缠好。却是再也没看这物件儿一眼。
三天后,来人取走了这卷轴。
第81章 人物()
第八十一章
阜成门内大街、赵登禹路、宫门口这一带,大半夜的戒严了。
有从西二环下来抄近路的,冷不丁儿瞧见这前头十步一岗,一肚子尿给憋回去绕道走了——这大约是哪个大领导来吧,瞧这阵势,嘿,转念一想,还是咱北京人见多识广——哪儿哪儿的大人物有这地方多?
可这位仁兄可没想到哇,这回这大人物来,可是为了个真真娇娇的小女子喏!
这外头围了岗哨,就见一车穿着黑衣服的,悄无声息地翻进了妙应寺的院子里。
不一会儿,通道打开,黑夜里,从一辆军牌越野上下来一位,大步流星地踏进这院门。
南裕光这儿惊醒的快,他跳下床,尚不及推门看,这老式的门锁就利落地被弄开了,他眉间一嘲,顺手开了灯,冷清清地看着这些全副武装的侦察兵——“竟连特种部队都出动了,”他想。“何至于此呢”
他就这样赤条条站着,这屋子里的毛毡上织了什么人间,孽海,都统统是他的陪衬。他面无表情,绝伦的人物却头顶一根青丝也无,在黄暗黄暗的灯光下,真个是忘情、忘世、出尘的一尊邪魔!
他回身几步走到床边,俯下身去——这佛门床上竟是乌云一般青丝,可人脸儿遮住了,瞧不见容貌。就见这邪艳艳的佛,拨开了那半边乌云,往那白玉似的脸上一咬,这床上人吃痛,从春梦秋云里散逸出一声娇吟来,听的人下腹一紧。
这床上的,只怕才是真妖!
娇气包给他这一咬,疼得半醒,迷迷糊糊的,瞧见他在眼前,娇滴滴地晕乎乎的,海棠春睡也没这样美。“怎么了?”
她的声音那样轻,那样软,那样无知的媚困,饶是铁打的汉子也要动心——南裕光想,这一别只怕她再也不愿见我了,低头埋进她的肩窝,“我要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可她这会儿还迷糊着,听得南裕光要走,再睁眼一看,外头这儿站了一溜的兵哥哥,还带着枪——她吓坏了,两条嫩手臂好像生长的藤蔓,就紧紧地环着他脖子,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纶跨进来,就瞧见这一对儿鸳鸯交颈,这屋里说不出的一阵淫味儿——前些天二人扯了多少回,又是冬天关着窗,这满屋“特殊”的沉檀一熏,这是个男人都得硬。
南裕光回头瞧见,这一身军装——竟是金色枝叶三颗星星!
“嗯。”他扯了件袍子,就在被子里给她穿了,哄孩子似的,“你不是想出去么?人家来接你了,穿好衣服。”
她听到人来接她,先是激灵一下——果然是那卷经!她从他肩膀上看过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