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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红箱子要不要?”
“一并带走!”
四只手将彬子从地上拖起来,随着赵祁低低的哭声,一群人消失在门外。
这一闹腾,动静可不小,但是既没有前台来看怎么回事,也没有其他住客出来看热闹。
听着门外的动静消失了之后,我从床底下艰难地爬出来,身上本来结痂的伤口经过这么一番大动作也再次裂开了,前胸的衣服开始因为血水发潮。
我走到门口,揭下来一张黄符。
麻的,一种消除声音的符咒。
不用再看,外面走廊他们肯定也动了手脚,不然不至于没有人发现发生了什么事。
甚至有可能他们在外面布下了陷阱,等着我一回来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眼前有点发黑,我甩甩头,推开窗户,顺着外面的水管爬到了一楼,刚好看到三四个壮汉压着彬子和赵祁上了一辆灰色的面包车,还有两个人开始在附近四处查看。
我等到车子开走,强撑着绕过那两人,跑到马路对面,拦了一辆出租车。
凭着对红箱子的感应,我让司机师傅追上了那辆面包车。
司机很奇怪地打量了我好几次,还回头看了我好几眼,然后说:“小伙子,你得先去医院啊。”
“不打紧。”我摇摇头,掏出之前白欢给我的警察顾问证件:“我是警察,师傅麻烦您别跟丢了,在追犯人。”
热心的司机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满脸通红,一踩油门就跟上了面包车。
车外的建筑逐渐变得稀疏,路上的车子也越来越少,快开到郊区的时候,我让司机把我放路边。
“这停这里会扣分吧?”司机一脸担心:“你一个人行吗?”
我摇了摇头:“这附近没有摄像,您一会儿调个头回去就是。”
这里车子太少了,继续跟着会暴露,还不如我走路跟过去。
我已经大概猜到了赫连家要把彬子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就是市郊的废弃工厂。
给了师傅两百块钱,我下了车,有些头重脚轻地穿过路边的绿化,往前走去。
走了得走半个小时,才远远看见那些工厂,还有停在那里的面包车。
想到彬子可能又因为我挨了打,我心里就满是愧疚。
我想起了梁警官之前写给我的信,现在看来,也算是他的遗嘱了。
彬子因为我失去了唯一的亲人,现在又因为我吃苦。
我再不去救他,良心说不过去了。
天上飘着似云似雾的灰,压抑的我呼吸都有些困难。
抹了一把汗,我从一扇破裂的窗户里翻进了停着面包车的厂子里。
这就是那天我和白欢他们搜查的那个车间。
想到白欢,就有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
甩甩头,我打量了一下这个熟悉的地方。
不少地方还是蒙着一层灰,有些地方还有不知哪里来的积水,尘埃累积的地面上一堆乱七八糟的脚印直直引到车间的后门。
我又从后门五六米外的小窗户翻了出去,轻手轻脚走到了后门附近。
原来这家厂子后面是个小平房。
上次来居然没有注意到。
我忍着一阵阵眩晕感,打量着地形,想着逃跑方案。
再走近一点,我听到了赫连铭的声音。
“梁彬是吧?”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却没有温度:“墨亦隐在哪儿?”
“我不知道。”彬子的声音有点哑,我也能听出来他已经很害怕了。
心头一暖,我忽然很心疼这个大孩子。
“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刚变得安静的空气。
是彬子!
“说不说?”
“不知道啊啊啊啊!!!”
我当即就想冲进去。
可刚抬起腿,强烈的眩晕感终于冲破了防线,我一头栽在了地上。
天旋地转,我只感觉到好像有个人站在了我旁边,把我往杂草里拉了拉。
然后听见屋里的人大声问了一句:“谁?”
“我。”
我勉强睁开眼睛。
竟然是陆有凌。
只见他抿着嘴,黑着脸:“赫连铭,做事要有个底线,你为难彬子干什么?”
屋里一阵沉默,然后赫连铭带笑的声音传了出来:“陆少爷,我找人,不碍你的事吧?”
陆有凌一边把我扶起来,一边沉声说道:“老梁生前将那小子托付给我们,相信白姐看到你这么对他,也会生气。”
屋里又是好一阵沉默。
我这才发现,旁边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色路虎,陆有凌打开车门,示意我进去。
一坐进去,我低头一看,才发现血已经把前胸的衣服浸透了,车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然后我透过挡风玻璃看到陆有凌走了进去,屋里又是一阵听不清楚的对话,然后就看见陆有凌扶着彬子,赵祁跟在他们后面提着我的红箱子出来了。
彬子上了车坐到我旁边,我才看到他十个手指头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
赵祁一上车就哭了,陆有凌来不及哄他,迅速给他系好安全带,一踩油门,以最快的方式离开了那里。
回头,我看到赫连铭靠在平房外面,一脸意味深长的笑。
“谢谢。”我有气无力地对陆有凌说。
陆有凌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使劲踩了踩油门:“现在说还太早,陆家没落了,赫连铭不会就这样罢手。”
彬子这时注意到我的衣服:“老板你哎呦!”
他想伸手掀开我衣服看看,谁知牵动了他自己的伤,疼的他哇哇乱叫。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我示意还在哭的赵祁把红箱子给我。
几乎是费尽了全力,才把药从箱子里拿出来,我也顾不得仔细涂抹了,直接扯开领子,把整瓶药倒了下去。
眼前开始发黑,药瓶子没有倒完就摔了下去。
“老板?老板!”
“不要去医院”
好困眼皮不受控制地合上了。
一切感知都离我远去。
第26章 重归于好()
陆有凌直接把我们仨带回了陆宅。
令我有些惊讶的是,陶樊和苏寻隐也在。
虽然苏寻隐是法医,但好歹也算半个大夫,陆有凌知道我不愿意去医院,便让苏寻隐给我简单处理了一下裂开的伤口。
等我完全清醒了,陆有凌便和我说了事情的前后经过。
原来,那日我气急之下一走了之之后,陆有凌便猜到了事情的经过。
曾几何时,陆家与赫连家旗鼓相当。
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陆家开始逐渐衰败,到陆有凌这一辈更是惨淡,原来那天我穿过的胡同里,那些四合院原本都是陆家的。
我有些惊讶。
原来陆家还有这么一段。
现在也就是陆有凌他老爹,陆擎年轻的时候将苗疆蛊术在这北方发扬的很不错,不少人都卖他面子,陆有凌才能顶着陆家的旗号从赫连铭手底下抢人。
也不知道赫连铭会忌惮陆家到什么时候,一旦他发现陆有凌其实就是虚张声势,陆家只剩下寥寥数人的时候,恐怕他就保不住我们了。
搞不好还会被连累。
“为什么帮我?”我的声音有些嘶哑,陶樊见状,很有眼力地递给我一杯水。
陆有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说我觉得你有前途你信吗?”
“哈哈,”我笑了:“陆老爷子可是说我只剩下十年的寿命了啊,我的日子都要一天天数着过了,哪儿来的前途?”
苏寻隐一头雾水地问:“什么十年寿命?”
我看了看屋里这几人,决定还是先不说自己心脏的秘密,便岔开了话题:“你们还没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然后我从陶樊嘴里听到了事情经过。
原来那日我怒极带着东西离开咖啡店之后,白欢便向他们坦白了自己的事情。
白欢本名叫赫连欢,如我以前猜的,的确是赫连家旁系的一个女儿。
但是白欢生来就是个通阴阳的好苗子,这让赫连家主很是开心,便破格地器重她。
于是她化名白欢当了警察,专门处理普通警察干不了的,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探查蚩尤印的下落。
赫连铭则是最有希望继承赫连家的人。
赫连铭一直都负责赫连家的资金周转,每年赫连家的利润都有显著增长。
只是白欢不知道,赫连铭一直在用孩子们的鲜血赚钱。
陶樊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愤怒已经掩藏不住了,只见他淬了一句:“不是人。”
然后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们,我就先一步发现了那些孩童的尸体。
她知道赫连铭也在找蚩尤印,所以她知道一定是赫连铭故意走漏什么线索给我。否则,凭他的滴水不漏,心狠手辣,我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地方。
听到这里,我也终于发现了一丝丝不对。
看样子,赫连铭干这个勾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可能我随随便便一查,就找到了他的大本营?
果然,还是我轻敌了。
再然后就是我生气走了,然后彬子来追,本来白欢说先让彬子稳住我的情绪,没想到反而让赫连铭捷足先登,彬子差点就没命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彬子的两只手包得像馒头。
苏寻隐解释说:“赫连铭拿针一下下捅进他得指甲里,居然没有坏死,包一两个月就能好了。”
顿时,我心里只剩下了愧疚:“彬子,对不起。”
只见彬子傻呵呵地笑了笑:“没事的,老板,老爸走了以后就你收留我照顾我,没少对我好,我还要跟你学皮偶术呢!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我更觉得对不住这孩子。
闭了闭眼,我问陆有凌:“所以现在白欢人呢?”
陆有凌给我看了一眼他的手机,上面有白欢几十通未接来电:“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