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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氛围发生了变化,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家里托了关系,再加上表现好,就提前一年出来了。”他的平淡,感觉不像是去蹲大牢,而是去海边度假一样轻松。
是吗?提前一年就出来?
那为什么不再慈悲镇继承家业?为什么要来蓉城?
……为什么上次在餐厅的卫生间救了自己却不肯露面?想起那熟悉的气息,急诊室门上被踹出的痕迹,不用多想,她也知道那晚是他。
有太多的疑问她想知道,可又怎么都开不了口。
不容苗蕊想的多,谢恒就赶着问,“我还没问你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不用你管。”苗蕊的声音冰冷,略带激扬。
这不是好话题,她不想说,谢恒最好也不问。
原本还和谐的氛围破坏无几,苗蕊站起来,一句话都没留转身就要离开。
谢恒眼疾手快,一把推开椅子拉住了她的手腕,“你他妈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非要说清楚?”纤细的手腕被外力拉的生疼,娇嫩的皮肤红成了一片。
“好呀,说清楚,那你就给老子说个明白。”他大吼着,一双眸子暗红。
结实的手臂一拉,她整个人都被谢恒圈在了怀里。稍微用力不均,他中心没稳,径直她把压在了餐桌上。
哗啦啦一片破碎的声音骤然响起。
这样的姿势无意不是危险的,“谢恒,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告你强(jian)坚。”
“呵,苗小蕊。你是不是忘了昨天晚上是怎么拉我入怀的?怎么用修长的美腿勾住我的腰的?又是怎么在我深(身)下申(shen)吟(yin)的?”
谢恒笑的放荡不羁,两只手被滚烫的牛奶烫的都不知疼痛,因为他心太疼。
明明在监狱里早已经磨练出的沉稳性格,为什么到她身上就不适用,为什么她只需一个动作,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他暴露本性?
苗蕊怕了,因为三年前他做过那件事情后,她就知道,他不只表面坏,心里也已经腐烂不堪。之所以之前对她那样的好,都是因为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
一旦真的触及了,他会不计一切代价的报复。
漂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惊慌,“谢恒,你不要发疯。”
谢恒一听,刀削般的脸颊如腊月的冰霜,寒到骨缝都跟着颤抖,“疯?苗小蕊,只有对你我才会发疯。”
紧接着他又说,“现在,就让我帮你回忆回忆,昨晚的你……有多l浪。”
第二十九章只是为了生存()
明媚的阳光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映衬出来的影子也浑浊不堪。
苗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寝室,将头埋在被里,也没有人会看出有任何不妥。
这片高档小区如往常一样安静,这里住的人也都实在蓉城有些社会地位的人,所以素质上也都还算不错。
表面的假象掩饰着内在的腐朽,没有人知道这里还住着拥有半个蓉城黑道势力的人——帝都的老板,谢恒。
这时,谢恒望着杂乱不堪地面,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仿佛整个世界都像是一个大大的垃圾场,就连自己都是那一文不值的垃圾。
谢恒最后还是停手了,在苗蕊咬着牙扯出一抹惨白的微笑说‘谢恒,不要让我再恨你一次。’的那一刻。
原来这么年她都是恨着自己的……
想来也可笑,三年前她诀别的背影成了他三年的梦魇,临别前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更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为此,他更要早些出狱。
他求了心里最恨的人,那个衣冠禽兽的父亲托关系让自己早些出狱。
好不容易盼来,可等来的却是他至今都无法接受的事实。
崔丰墨死了,死得稀里糊涂,警察最后给了个结论,服用毒品过量心脏骤停致死。
谢恒不信,福子更不信。因为,福子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崔丰墨喝多了跟他说句话,“福子,哪天我要是死了,你和谢恒可记得要给我报仇呀。”
当时福子也醉的稀里糊涂,他也傻笑,“得,放心去吧,哥们一定替你伸冤。”
没想到一语成真,崔丰墨死了,就在谢恒出来的前一个月。
那刻起,谢恒就发誓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明白,什么狗屁毒品过量,他不信。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查到点眉头,线索在蓉城。
他记得,苗蕊喜欢那里,因为那里能看见雪的样子。
来到蓉城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打听苗蕊,可听到是的似乎是她有了男朋友,叫刘赛。他一听,不就是那个毕业聚会上送她回家的男人吗?
起初他也不信,但也奈不住亲眼见到八九次。
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因为他要做的事情会很危险,不把她扯进来,那是最好。
所以就叫福子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刘赛,但凡对苗蕊敢做任何出格的事,先斩后奏。
可不见还好,这经过上次在餐厅卫生间,看见她疼的身体都在颤抖,脸色也惨白的模样后,整颗心都平静不下来。更别说,昨晚有过肌肤之亲后。
原本他是打算查明白崔丰墨的死因后,在处理他和苗蕊的事。现在看来,计划可能要改变了。
空荡荡的房子显得萧条寂寞,谢恒站在半环的落地窗前俯视着海景,脚边的烟头零落一地。
“苗蕊,你作死呢?”温文坐在桌子上叼着根烟,一头利落的短发散发着一股英气。
刚要打瞌睡的苗蕊一下子精神了,手中的书顺其自然的“哐”从新到在桌子上。
她抬起眸子,瞧着坐在手边的温文,“有事吗?”
温文画着浓浓的烟熏妆,深红的双唇性感的叼着烟,届时吐了一口大大的白烟,全都朝着苗蕊迎面而来。
苗蕊眉头微蹙只是瞬间又恢复常态,又重复一遍,“有事吗?”
“你要是困就滚去睡觉,别在这杵着占地方。”她不在看苗蕊,两条腿悬在半空一晃一晃,认真的抽起烟来。
苗蕊知道她的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虽然是为她好,可还是不能去休息,就算没有效率,至少心里不会觉得愧对自己。
她又从桌子上拿起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还没安静几秒,“啪”一声,苗蕊面前就多了一沓钞票。
“这些你先拿去用,等什么时候有了再还我,哦,对了,连利息一起给。”温文轻轻一跃,跳下来桌子。
“温文。”前脚都踏出了寝室的温文被苗蕊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叫住,这女人就是麻烦,一定是不肯要这钱。
她不耐烦的转过身,冷着脸,“都说是借你的,怎么这么麻烦。”
“能不能给我支烟。”苗蕊不假思索,不容她多说就脱口而出。
温文有些恍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楞乎乎的把整合烟都扔了过去,“都给你了。”再给摸摸兜,摸出一只打火机一起扔了过去。
“苗蕊,你是有梦想的人,不应该为了钱去那种地方。”随后把寝室的门给戴上,想了想又说,“记得把窗开一会。”
苗蕊坐在窗前,学着她的样子点燃一颗烟,葱白的手指夹住烟卷,粉嫩的双唇抿住。深呼气,猛吸了一口,瞬间呛的她咳嗽起来,泪花在眼眶打转。
味道这么呛,为什么却有这么多人对它不离不弃呢?
嘴角透着淡淡的笑意,仔细打量,那是透着多少辛酸的弧度。
原来她还是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这样一个看似拥有致命诱惑,实则会给她带来的痛苦的东西。
那人,应该也是如此……
她看着手中的泛着猩红的烟,直到全部燃尽,才站起来把剩下的又放回到了温文的床上,另外还有那一沓钞票。
心意能领,钱她却不能收。
其实温文有一句话说的并不对,她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生存。
别人的施舍可以救得了你一时,却救不了你一世,这个世上,能靠的人只有自己……
夜晚的帝都像是游走在人间的鬼魅,它让人望而却步的同时又充满着致命诱惑,所以大部分人最终还是臣服于心底最真实的浴(yu)望。
苗蕊同平时一样,只要是进入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全身的警觉就要全部开启。
可奇怪的是,那晚打了人后,经理只是小小的训斥了她,不再让她当酒水服务生,而是去当收拾卫生的“阿姨”。
最奇怪的是,待遇居然和原来一样。
此刻,她就在穿着清洁工的衣服,长衣长裤就连脖子都遮挡的严严实实。
“苗蕊呀,我这腾不出手,你去旁边的那个蹲位瞧瞧,指不定被刚出去的那女人吐成啥样了。”资历老一些的保洁阿姨手里拎着满满一桶水,对着苗蕊说。
苗蕊点点头,拿起拖布走到旁边的蹲位。
一开门,迎面扑来的就是那股子酸臭味,狭小的空间一片狼藉。
她拿起手中的工具,开始认真的清理。表情平淡,用句煽情的话讲,可谓是无怨无悔。
第三十章高薪的保洁员()
“咦,这是什么味,怎么这么难问?”两个打扮时髦的女人一前一后走进洗水间,纷纷皱起了眉头。
“还用想吗,指不定是哪个女人吐了呗。”红衣的女人嘴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在这里混久了人,谁能听不出来这弦外之音。
另一个一身黑色蕾丝的女人半遮着嘴角也跟着笑了起来,那雪白的胸脯在薄如蝉翼的蕾丝下上下起伏,“还好意思说,忘了上次程老板让你喝下那整整一桌子的啤酒,就送你一颗鸽子蛋啦。”
被黑衣女这么一说,她反倒心里美滋滋的,“我也算是牺牲的值得,毕竟程老板亲自带我去买了。你知道吗?那颗鸽子蛋有多闪,足足有小姆指甲那么大。”
原本是讽刺红衣女人,被她这样一说,黑衣女人到心生嫉妒。她收回笑意,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