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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活口!”风无涯连忙吩咐。
但是已经迟了,等侍卫们七手八脚地将刺客从地上拎起来时,刺客的口鼻间已无了声息。
“死了?”距离刺客最近的侍卫惊呼起来。
风无涯急忙上前察看,发现刺客倒不是被侍卫们压死的,而是自己咬破口中的毒药自尽的。
“陛下,此人已服毒自尽。”风无涯向宫灏君禀报。
“死人未必不能说话!”宫灏君杀气更浓。
“是!”风无涯回身撕下刺客脸上的人皮面具,刺客的脸一露出来,几个站得近一点的侍卫又惊呼起来,面具之下的脸根本就是一堆烂肉,哪里还看得清原来的样貌。
一时众人心头都惴惴不安,这刺客如此煞费心机,事先将脸捣烂后戴上面具前来行刺,很显然是抱了必死之心的。一旦身死,也绝不泄密,足以说明指使之人的心思之缜密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而其诡诈奸谋也更是令人心惊胆寒。若是不能即刻查出幕后主使,那么,圣上每时每刻都将面临死亡的威胁!
一念及此,人人的脊背上都凉飕飕的,仿佛有一只死神之手正拽紧自己的心脏,随时可以用力拽下来。
风无涯不死心,几下扒光了刺客的衣服。刺客的身躯一露出来,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冷气。这刺客身上刀痕累累不计其数,仿佛在这之前不知已经历过多少厮杀了。一个从无数次厮杀中走过来的人,他需要经历过怎样的训练?那么,还有多少个死士,还潜伏在不知名的地方等着刺杀圣上的命令后行动呢?
御书房内聚集的侍卫至少有十来个,但是此情此景之下,居然悄无声息,众人连呼吸都是刻意屏住了的。
“很好!很好!哈哈!哈哈哈……”宫灏君忽然笑了起来。他的目光,带着赤红色的血腥之气,自御座之上,冷冷投下,冰刀般的在侍卫们身上一一划过。
侍卫们慌忙伏身在地:“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还不快滚!”风无涯破口大喝。
“滚”字犹在舌尖打转,就看见漫天都是雪白银光,原本夹在宫灏君指缝之间的长剑,无声地碎裂成片,片片飞向侍卫们的要害,电光不及这些碎片快,准,狠,厉。
惊天撼地的血色光芒,杀气凌人。
顷刻间,御书房内,尸横遍地,更诡异的是,每一具尸首,都仿佛被烈火焚烧过一般,尸骸散发着难闻的焦臭味。
风无涯黯然叹气,若不是他曾经见过宫灏君挥手间杀人无数,他会被眼前的情景吓晕过去。即便如此,站在死尸狼藉,遍地血污的御书房内,这一惊还是非同小可,双腿一软,风无涯跪下连连磕头:“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风无涯,你觉得朕杀错了么?”宫灏君目中渲染着毫不掩饰的杀气。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些都是陛下的子民,陛下掌控着生杀之权,何错之有?”风无涯磕着头道,“老奴只是担心陛下脏了尊贵的手!”
宫灏君仰天长笑,这笑声在这个死亡气息浓郁的御书房内,显得格外诡异。
然而风无涯的神色却更见坦然:“陛下,此人背后隐藏着可怕的暗杀集团,陛下杀了这些侍卫,封锁此地的消息,实是英明之举。老奴当立即明察暗访,彻底追查此事。”
“不必了。”宫灏君淡淡道。
“不必了?”风无涯惊愕地望着宫灏君。
“朕正自酝酿是否开战,敌人就迫不及待对朕下手,哈哈,风无涯,你说是不是很有趣呢?”
“陛下要开战?”风无涯嘴唇都哆嗦了。
宫灏君傲然俾睨:“朕要亲征!”
“陛……下……”风无涯结巴了,“万……万……”
“不可”两字没有机会说出口,因为宫灏君的右手狠狠地掐住了风无涯的脖子,掐得他两眼翻白,脸色紫胀。
“永远别想左右朕的决定!”这几个字犹如钉子一般,一个一个恶狠狠地从风无涯耳中钉了进去,“否则,朕真的会杀了你!”
风无涯大张着嘴巴,他已经快要窒息过去,根本说不出话来。
“啊——”一声尖叫从宫灏君右侧传来,叫声未歇,宫灏君的身影已如鬼魅般瞬间移到白夜跟前,血红色的眸子锁住了白夜黑漆漆的瞳仁。白夜骇得眼泪都飚了出来,却是硬生生捂住了嘴巴,将那尖叫声吞了回去。
风无涯剧烈地喘起气来,若不是白夜这一声尖叫,他此刻只怕已莫名其妙地赶赴鬼门关了。他当然知道白夜这一声尖叫为白夜自己带来了什么——死亡!但是,白夜刚刚救了他,他又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白夜惨死在宫灏君手里?
“陛……下……”他拼着一口气喊道,“太后……太后会……伤心的……”
宫灏君的手忽然停顿了,然后他整个身子都剧烈地颤抖起来,浑身骨骼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他的五官似乎在刹那间都移了位,面目全非。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仿佛马上就会有鲜血从他的皮肤内飞溅出来……
这情景实在太过惊悚,白夜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被吓得哭了起来。
风无涯倒抽了口凉气,正要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住宫灏君,宫灏君的人在他眼前消失了。
第三章 亲征(1)()
第三章亲征1
宫灏君言出必行,次日早上,宫灏君即刻宣召邹晟和梁辕入宫,命他们迅速探清敌情,绘出详细地图。三日后,邹晟和梁辕带来一张极大的地图,将如何进军、如何接仗、如何围城、如何打援,一一讲述,待他们离去,书桌上的那张地图,朱笔绘明了各处要害。
风无涯知道大势已去,亦只能徒然地看着宫灏君做种种亲征的准备。御书房一役,宫灏君虽然没有对风无涯追究什么,但是神情之冷淡,却足以伤了风无涯。唉,正所谓皮肉之伤痛在一时,心灵之伤痛在一世!比起宫灏君这种刻意的疏离,他宁可宫灏君狠狠惩罚他一下!至于亲征一事,风无涯试图向邹晟和梁辕打听些什么,奈何邹晟和梁辕的嘴巴却像是上了锁一样,一丝口风都没有露出来。
不久后,黄道吉日择定,大军北征。朝中诸事交予国师王异、右丞相权吾德、礼部尚书甄如辉,璟王宫尚玉等人。
璟王宫尚玉是宫灏君唯一的亲弟弟,那一场五龙夺嫡之战中,宫尚玉至始至终都站在了宫灏君这一边,鞍前马后,功勋彪炳,却在宫灏君登临帝位之时,功成身退,撒手政务,宁愿做个悠游王爷,每日里尽享山水田园清逸之气。
此次宫灏君亲征,璟王难得地进宫劝谏,再三恳请宫灏君让他带兵出征,甚至不惜以死明志。可惜宫灏君固执己见,根本听不进去。不过宫灏君却向宫尚玉提出,让他代替自己坐镇朝廷,替他管理朝中要事。
宫尚玉当然不肯,伏地请罪。
“尚玉,你是朕唯一的亲人,若是连你都不肯帮朕,试问朕还能信任谁?”宫灏君扶起宫尚玉,“这一次朕志在必得,唯有朝中诸事放心不下。若是后院起火,你该知道这是怎样的祸患?朕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你若还是拒绝,朕也不会为难与你,去吧!”
无奈之下,宫尚玉只有接过御旨。
宫灏君严板的脸容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见御旨,如朕亲临!”
宫尚玉率领百官跪于午门,待大军开拔后,才缓缓起身,他目光深深,遥望着大军走过后飞扬的尘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爷,回宫了。”权吾德见宫尚玉兀自目送着大军,而大军已然看不见踪影,自己适才又跪得腿酸脚麻,偏偏这个璟王不动,他也不敢乱动,只好堆起笑脸提醒道。
璟王淡淡地应了一声,微微侧过头来,肤色皎皎如月,凤眼黑亮明透,比起高贵耀眼乃至咄咄逼人的宫灏君,他更似流淌山间的涓涓细流,仙姿清妙,空灵无际。
很难想象得出,这样一个水为骨玉为神的男人,竟是战场上的杀神!不过,听说璟王一上战场,必然戴上一张青面獠牙的青铜面具,想来他自己也知道,这一张纤弱书生般的脸蛋不足以震慑敌军吧!
“走吧!”宫尚玉微微蹙起纤细却漆黑的秀眉,侧转身子,向宫中走去。到此刻他依然心怀惆怅,不明白为何宫灏君始终不肯让他出战,又或者带他出战?
他抬起头,凝望着眼前这座气势恢宏的云霄宝殿,想象着其中的尔虞我诈、诡谲风云,嘴角忽现一丝苦笑:三哥,难道你放逐我在此地,是为了考验我是否经得起这一场人心之战么?
大军在宫灏君带领下,行军迅速,不日就出了山海关。大军渐行渐北,朔风日劲。不过宫灏君早有准备,大军早早备下御寒之物。天气恶劣,众人的情绪却越发高昂,一想到很快就要与敌军短兵相接,众人的士气就高涨了起来。行军之中,不时传出豪爽的歌声。
这一日大军来到突厥守关之城萨克巴百余里外,宫灏君下令军队驻扎。前锋柯友兵至大营禀报:得当地百姓告知,突厥四出扰民,杀人放火,奸淫捕掠,无恶不作,每过十余日便来一次,预料再过数日,又会出来劫掠。
宫灏君早已胸有成竹,命柯友兵统率十个百人队,在离萨克巴城三十里外分头埋伏。如遇突厥大队到来,便深伏不出,避不交兵,遇到小队敌军,则或杀或捉,尽数歼灭,一个都不许放了回城。柯友兵接令而去。
果然三天后,柯友兵派人至大营报捷,说道歼灭突厥兵二十五人,俘掳十二个。宫灏君命柯友兵从俘虏口中探知萨克巴城内状况,当天夜里,十几名大内高手攀墙而入,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了守城的护卫,宫灏君不废一兵一卒即占领了萨克巴。
从萨克巴守城将领口中,宫灏君得知图丽目下退避到青木城中,等待救援。由于青木城地势险峻,稍一不慎,不是被其中的沼泽地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