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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笑,我用火把的木棒照他头上狠狠一敲,他便昏死过去,再不犹豫,我将仇恨化作点燃火把的星火用力投掷出去,轰的一声,火焰四窜,像极了佳节庆贺的烟花,照亮我坚毅的脸庞,烧吧,用力的烧吧,烧掉这些丑恶,烧掉一切的罪恶
身后是熊熊燃烧的怒火照亮我奔跑的前路,我一口气跑到那畜生的营帐,玄歌吓得畏缩着身子躲在墙角处看那畜生还在徒劳的挣扎着清醒。
我二话不说抢过玄歌用颤抖双手握着的匕首,转身飞扑,刀身完全没入他的胸膛,那个肮脏脸上不可置信的瞪大再也无法不可一世的眼睛,我拔出匕首再刺,他的嘴里喷射出肮脏腥臭的鲜红,终于在玄歌失控的大叫声中倒下。
“我说过我会让你身首异处,我说过永生永生你只能做我赤儿的祭品,你从来不信,现在你自己亲眼见证吧。”
仇恨的怒火好像才刚刚被点燃,我想我凌乱沾满血腥的身影在炽烈的残阳下异常绝美,吸口气将刀子不偏不倚快速的落在倒地之人的脖子上,一注血液立时喷射,像极了红色瀑布至上奔流而下,易千绝你送我的刀子没想到我会用来杀人,更没想到第一个杀死的便是你军中的部下。
我将那肮脏的头颅用破布包裹,玄歌完全傻掉,呆呆的看着我做这一切,我走近她身边:“我终于为你和赤儿报了仇,我们离开这里吧,这里太脏。”
玄歌含着泪冲我点头,拉起她的手离开营帐,外面火光冲天,正迫不及待的洗礼这罪恶的地狱,我们在熊熊烈火中迎来上元佳节。
我们与其他人汇合,纷纷上马,挥手道别,这是新的开始,是涅槃之后的重生,我想她们和我们一样珍惜这得来不易的再见天日。
再次回头看着冲天火焰,怀里是闭了眼的赤儿,上路吧,来生投胎不要再做依附别人的牲畜,我们只有来世再见!
我和玄歌共骑一骑一路向西,我不知道我们能去哪里,火烧军营必当触怒皇家威严,如被捕获死罪难逃,我又怎会忍心玄歌身心遭受重创之后再陷囹圄,我也不忍将赤儿葬在荒山野岭之外,我希望能尽快安全抵达紫苏村暂避风头。
天亮前进入一个小镇,好容易等裁缝铺开门我便买了两套朴素的男装寻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要了一间房和玄歌打算休憩片刻再启程。
自打落难军营玄歌就鲜少说话,我一直担心她会想不开始终不敢让她离开我视线半步,收拾妥当我扶她躺下,掖了掖被角:“你先睡会吧,醒了我带你去一个小村子,你要是喜欢咱们就长留在那,如果你想回寒晏等避避风头我会想办法带你回去。”
“去哪都可以,只要不见任何人”
说完闭上空洞的眼睛,腰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如千万蚂蚁啃噬,我走到阴暗处掀开衣襟,腰上的变化让我跌坐椅子上。
‘浮生藤’已经初具其型,莫非一切真如我所料,这样的现实如何能让我在措手不及下接受,又或者只是我的胡思乱想,一个小小的后生胎记也不能说明什么,眼下的情形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睡不着趁玄歌休息的时候预备到街上买点干粮带在路上,刚出了客栈门口就听见街上的人七嘴八舌的吵嚷,我朝着皇榜处走去,果然大理寺张贴出皇榜缉拿我和玄歌,我压低了头上的帽檐,耳边都是百姓的议论纷纷。
“听说火烧军营的是两名女子”
“是啊,好像是寒晏国的”
“一定是奸细,皇上已经重赏缉拿,若是抓到了必定处以极刑”
“听说不止杀了禁军统领还火烧粮仓,真是胆大包天啊”
我听不下去了,低着头一路快行回到客栈,玄歌还在睡着,我只得强行将她叫醒,她睁开朦胧睡眼一脸懵然。
“皇榜已经张贴出来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立刻动身。”
“既然贴了皇榜城门一定守卫森严,我们要怎么出城?”
这确实难住我了,我们手无寸铁想要逃出城去简直是难如登天,继续守在这里迟早会被客栈的人发现,密报官府也只能坐以待毙。
“咱们只有反其道而行,不出城往回走,我们先要找个地方将赤儿葬了,带着它太惹眼了,为了活命只得委屈它了,我们扮成兄弟,我再在你脸上画点东西伪装成得了水痘,一切只能靠我们自己多加小心防范。”
待一切准备妥当我和玄歌便出了客栈,向灏陵城走回,原本打算将它葬在紫苏村,那里山清水秀想必它会喜欢,又有易千纪和似雪的照看也不会孤零寂寞。
只是现在不行了,我不能拿玄歌的性命冒险,我多希望此时易千绝能够站在我的面前像以往那样再次救助我们,可我知道当赤儿离开的时候它也将我的好运就此带走,剩下的路只能靠自己摸爬滚打的走下去。
果然相对于出城的查验森严进城就显得松懈的多,我们累了饿了也不敢找客栈酒楼,大多时候都是在山野破庙休息,吃的是集市上买来已经变得坚硬的馒头。
眼看太阳快落山了,我带着玄歌向郊野走去,她徒然握紧我的手,虽是只字未说我也清楚知道她不忍即将和赤儿的告别,我又何曾忍心将它抛在异国他乡荒郊野外,即使一具僵硬的尸体,只要它还在我怀里就感觉它从未离开我们。
在为赤儿寻觅最佳葬身之处时,我听见马蹄的声响,心也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玄歌紧紧拉住我的手臂,曾经的掳劫至今对她来说都如噩梦一般,我尽可能镇定的拉住她,眼看着人马靠近我们。
我从来未料到第一个找到我的人会是南宫彧,他只带了一小队精兵,看着他未等马儿停步慌忙翻下的身影,真是恍如隔世,我暗暗松口气,遇见他虽非我意愿却也能确保我们的安全了。
他注视我良久,眼睛里愧责的神色让他欲言又止,我怔愣半晌俯身请安。
“参见太子殿下。”
直了身子却不再看他一眼,我感应到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神有多炽烈,数月未见,原以为的天人永隔就这样毫无征兆的重逢相遇。
风尘仆仆的他想必日夜当心,不眠不休的寻找我们,可是他寻到的不过是一个与我有着相同长相的躯壳,而我早已不是当初的玄非鱼。
“果真是你,你还活着”
“奴婢大难不死是托了太子的福泽庇佑。”
“刺杀统领,火烧粮仓,摧毁军营,私放罪奴,罪罪当诛,玄非鱼,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你就这么想死?”
“回太子,女婢就是不想死才这么做的,所有的事都是奴婢一人所为不关玄歌的事,奴婢不想连累寒晏和太子,奴婢愿一人去楚夏领罪。”
他冷笑几声,何必呢,当初伤我在先,现在才来悲悯同情是不是晚了点?当他一剑刺向我时,我便决定是生是死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求他庇佑,我和他已两不相欠。
“好,既然你心意已决本宫也不强人所难,自会带你回楚夏领罪。”
“谢殿下成全,希望殿下允许奴婢先将赤儿埋葬”
第143章 长眠山水(一更)()
我将赤儿的尸体从怀中捧出,他走近我身旁,余光中他震惊的神色被我刻意忽略,他很清楚赤儿对我来说的意义,悲叹惋惜之意溢于言表,可我不再感激
我开始在松树林中的一大片空地为赤儿挖坟,积雪虽不厚可土地的坚硬也着实费了一番力气,玄歌蹲下身子仅用双手一点点抠出地中黄土。
有侍卫欲上前帮忙,被我喝声阻止:“谁都别过来,这件事让我自己去做。”
赤儿小小的身体只需一个清浅的小凹坑,放下它僵直的尸身便听见玄歌哀痛欲绝的哭声。
我不想再掉眼泪,就因为我的懦弱后退致使我身边挚爱丢掉性命失去贞洁,我还有何面目哭泣。
“对不起,赤儿,只能暂时把你丢在这里了,我想你已经厌倦了尘世的喧嚣,厌烦了无情的掠夺,这里寂静安好可以让你长眠山水之间,如果来世我们还能遇见我会放你走,让你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徜徉天地间赤儿,原谅我,没能为你准备你喜欢的吃食,或许这辈子我都无缘再来看你一眼,有人对我说,走过奈何桥的时候多喝一碗孟婆汤就能彻底忘记前世今生,那你便多喝一碗吧,干干净净忘掉这一切罪恶,相不相见且看缘分。”
我将仅剩的两个馒头掏出来,扶正哭到在我怀里的玄歌,四下搜寻了一块不太规整的木板,却找不到能够刻上字迹的笔墨。
掏出腰间的利刃,一笔一划的刻上‘挚爱赤儿之墓’,刻痕苍白我于心不忍,利刃划破我的手指,点点嫣红渗入墓碑直至氲满,我才满意的将墓碑立在坟后。
我不知道别人会用什么样的目光看我,对他们来说赤儿也许只是一只略通人性的畜生,可对我来说那是十几年陪同的伙伴,是我不可或缺的亲人,它已融入我的骨血
南宫彧毫不犹豫的撕下衣角的布条,用力扳过我的身子,不语垂头耐心为我包扎伤口,我有一丝抗拒,他加重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这又何苦呢?不过浅浅一道伤口,你虽为我包扎了,心上的创伤你又如何能够抚平?
包扎过后他深深看我一眼,那里面盛满太多不忍,可我并不感激他的怜悯。
地上包着头颅的破布一把被我扯开,我听见身后人群中的唏嘘,我不在乎他们视我为恶魔或是失了心的疯子,我用脚将肮脏布满血渍,蓬发遮面的恐怖头颅踢在赤儿的坟前。
轻轻碰触它的墓碑,似往常在它睡梦时抚摸它柔软的身子一样:“我知道你可能不想见到他,可是我说过,我要他永生永世做你的祭品,就让他永远跪在你的坟前向你忏悔,好吗?”
一切妥当我回身去看,就连南宫彧的眼神都变得震惊异常,我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