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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池诚恳地答道:“我们早就是朋友了,不是嘛?别说傻话了,除非你不把我们当成朋友,不然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
莫代柔忽然感慨:“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和坠儿,你们还会把我当成朋友吗?”
莫代柔直勾勾地盯着柳湘池,眼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似乎很在意柳湘池的回答。
柳湘池闻言,怔了一下,仿佛没听清莫代柔的话,片刻方道:“无论将来怎么样,我们永远都是朋友,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莫代柔心中漫过一阵酸涩,柳湘池那一张态度诚恳的容颜,深深地印在了她脑海中,她知道柳湘池所说的话都是真的,有柳湘池这句话就够了,她这一辈子知足了。
有柳湘池、冷坠儿和宋心荷这群朋友关怀,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有什么敢奢求的?但愿她们之间能够永远像今晚一样无忧无虑、把酒言欢,只有朋友间单纯的友谊,没有宫里面的勾心斗角,只是简简单单人与人的相处。
莫代柔抬头仰望天上的明月,今夜的月色真的很令人陶醉,让人甘心情愿沉醉在里面,她知道再美的月色也会有消逝的一天,她不敢奢望能够永远拥有这一份美好的回忆,她只乞求黎明不要那么快来临,让她能再自私的享受这短暂的美好。
天亮了,晴朗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像碧玉一样澄澈,天那么蓝,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地熠熠发光,而四周薄薄的白云,则像被阳光暖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浮游着。
冷坠儿心情舒畅的走在御花园里,今天的天气真好,到处鸟语花香,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芳草的气味,或许是昨夜莫代柔的转变让她心情愉悦了不少,又或许是今天天气晴朗,让她神清气爽。
想起昨夜的一幕,真是恍如一梦,她从来都没见过莫代柔像昨夜一样那么快乐,要是每天都能够像昨夜一般无拘无束、无忧无虑,那该有多好!她不禁感叹。
想到昨夜,她不禁有些埋怨自己,早知道自己的酒量那么差劲,昨天就不该喝的烂醉如泥,到现在头还隐隐作痛,还好一清早起来,体贴的柳湘池煮了解酒汤,不然到现在她还不省人事了。
这时,从前方走来了一个宫女,看到冷坠儿非但没有绕路走,还只径直的往前走。
冷坠儿想绕路而行,可惜已经太迟了,那宫女已经走到了她面前,还挡住了她的去路。
殷乔芝气焰嚣张的上前,上下打量了冷坠儿一番,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仇视,似笑非笑地道:“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在这碰上你。怎么?今天柳湘池没跟你在一起啊?没有她在身旁帮你,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个嚣张法?”
冷坠儿警惕地看着殷乔芝,有些不安地问:“你想做什么?”
殷乔芝上前,笑得阴冷刻毒:“做什么?冷坠儿!你该不会忘了当初在掖庭宫你是如何对我的吧?我说过,有朝一日我一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我也要你尝尝看当众被羞辱的滋味!”
冷坠儿正准备想开口讲些什么时,忽然间,脑海里闪过了柳湘池曾今跟她说过的话,她答应过柳湘池,绝对不会在惹事生非,无奈只好将到嘴的话咽回肚子里,细语道:“坠儿不懂事,要是以前有什么得罪殷姑娘的地方,还望殷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坠儿一般见识!”
殷乔芝心头猛地一跳,冷坠儿的表现真的出乎她意料,这样低声下气的冷坠儿反倒有点不习惯,要是在故意纠缠下去,反倒显得她心胸狭窄了,可是想想以往受过的屈辱,她心头还是有股怨气压着,无法释怀。
“冷坠儿!你不是一向快言快语的嘛?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说些违心的话?不要以为低声下气的讨好我,我就会不计前嫌饶过你!”殷乔芝走近,幽幽地开口。
冷坠儿气的脸色铁青,狠狠地瞪着殷乔芝,懊恼道:“殷乔芝!你不要太过分!”
原本她想息事宁人,可现在看来殷乔芝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她一马,既然对方要算账,那她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忽然,殷乔芝眼角瞄到了冷坠儿发饰上佩戴的蜻蜓发簪,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了冷坠儿的珠花。
冷坠儿大惊,想要伸手去夺,却被眼急手快的殷乔芝拦截住了。
“殷乔芝!你究竟想做什么?快把东西还给我!”冷坠儿气嘟嘟地嚷道。
殷乔芝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手中的发簪,眼神充满了不屑和轻视,冷笑如刀:“我当是什么珍贵无比的东西,不就是一枚廉价的簪子吗?也只有你会把这东西当成宝贝!”
殷乔芝再次将视线转移到冷坠儿身上,看到冷坠儿神情紧张的模样,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感,忽然,她脑海里有一个想法闪过,想到这,她唇边不由抹起一丝阴笑。
第21章 满庭暗香禁深锁 (五)()
“想要是吧?那好,还给你就是了。”殷乔芝冷冷的讲了一句,语毕,伸出玉手将簪子递还给冷坠儿,冷坠儿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眼看冷坠儿就要接住发簪的时候,就在这时,殷乔芝突然手一松,“叮当”一声,发簪顿时碎成碎片。
冷坠儿大惊失色,她万万没有料到殷乔芝会有此一手,呆若木鸡的望着地上摔成两片的发簪,心痛不已。
“真不好意思,一时手滑,把你的东西打碎了。”殷乔芝虚情假意地说道。
殷乔芝看着可怜兮兮的冷坠儿,心里别提有多得意,终于能够找到机会好好出口心里的怨气,她怎么可能不加以利用呢?
殷乔芝漠然转头,得意洋洋的扫了冷坠儿一眼,离开之时,还特意从簪子的碎片上一踩而过,接着扬长而去。
冷坠儿望着碎成千千片的簪子,心中的悲痛再也克制不住了,眼泪滚滚落下,她俯下身,颤抖的捡着碎片,眼泪大颗大颗的涌了出来,滴落在已碎的发簪上面,如同她此刻跌入冰窖的心一样,冷的心寒。
冷坠儿手捧着碎成碎片的发簪,失魂落魄地坐在梨园,一想起刚刚受到的屈辱,她早已哭的泣不成声。
她可以受殷乔芝的讽刺和羞辱,甚至即便殷乔芝动手教训她,她也绝不会还手,可是为什么殷乔芝要这么对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柳湘池将她最珍爱的东西转赠给她,而她却没有好好爱护,这让她怎么面对柳湘池?她怎么忍心看到柳湘池愧疚难过的样子?
这时,从前方走来一个侍卫,他正想急步离开时,却隐隐约约听到有哭泣声,安子晏放慢脚步,下意识的四处张望,终于看见不远处有个宫女正躲在湖畔旁独自流泪,他疑惑的走了过去。
安子晏走近,关切地问道:“姑娘!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助的地方吗?”
冷坠儿抬头看向眼前的人,那一身侍卫的服饰映入眼帘,当她看见眼前的人就是她苦苦寻找的恩人时,不由喜出望外,立即破涕为笑。
安子晏看冷坠儿眸中盈盈含泪,心中越发疑惑,这女子前一刻还伤心流泪,下一刻却眉开眼笑,真是诡异,不过这女子似乎在哪见过,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冷坠儿笑着上前:“是你!真的是你!恩人!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坠儿!”
安子晏沉思了片刻:“坠儿?”他实在想不起认识过一个叫“坠儿”的姑娘,顿了顿,“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冷坠儿见安子晏遗忘了她,显得有些失落,不过随即笑了笑:“恩人可曾记得数月前,在宫外救了一个落难女子?当时,公子不但救了坠儿,还帮坠儿还清了赌债,坠儿才免于落入虎口。”
安子晏清澈的俊眸微微缩了缩,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数月前他的确在宫外救了一位女子,但当时他救了人后,并没有特地留意那位女子,之后就回宫了,随即也淡忘了此事,想不到居然还有人铭记于心。
安子晏开口问道:“你怎么跑到宫里来呢?”
“我、、、、”冷坠儿与安子晏相距而视,冷坠儿看到安子晏眼神关切,不由低下头,不敢正视安子晏的眼睛,继续说道:“坠儿是特意进宫寻找恩人的,以报恩人当日搭救之恩!”
安子晏微微一怔之后,低低一笑,平淡地说:“姑娘严重了,区区小事,在下岂敢有劳姑娘言谢!还有,姑娘何事哭得如此伤心?”
冷坠儿闻言,又忍不住难过了起来,心中漫过一阵酸涩,楚楚可怜的盯着手中的发簪碎片。
安子晏见状,恍然大悟:“原来姑娘是因为发簪折断而伤心。”
冷坠儿哽咽道:“恩人有所不知,这发簪是姐姐最珍爱之物,如今、、、、珠花已断,坠儿实在无颜面对姐姐!”
安子晏瞧见冷坠儿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于心不忍,忽然,心中涌起一道念头,开口道:“若是姑娘信得过在下,在下必定将发簪完璧归赵!”
冷坠儿抬起美眸,含情脉脉地望着安子晏,心中涌起感动:“恩人真的愿意帮助坠儿?”
安子晏淡淡含笑:“在下安子晏,若是姑娘不嫌弃的话,劳烦姑娘不要再叫在下恩人,在下实在受之有愧。”
冷坠儿点头应许了,笑得天真无邪:“那我可以叫你安大哥吗?安大哥!以后你叫我坠儿好了。”
安子晏默许了,接过冷坠儿手中的珠花碎片,声音悦耳:“明日午时,在这等我,发簪毕当完璧归赵!”话一说完,便转身离开。
冷坠儿望着安子晏远去的背影,唇边忍不住抹起一丝微笑,能够再次见到这个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缘分?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祷告,才会让安子晏再次出现在她眼前?不管是不是,她都会紧紧的抓住这个属于她的幸福!
第二日清早,冷坠儿一清早就迫不及待的来到梨园湖畔等候安子晏,她希望安子晏一来到这里,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她。